非城市爱情

十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在孙易的指导下，叶子书屋搞了两场大活动，还参加了线下的图书展，凭借在网上的威望，销量和信用都与日俱增。
    叶子书屋也因此名声大躁。
    叶霜和孙易在办公室里忙着讨论下个月的活动计划，售后客服小娟急冲冲地跑进叶霜的办公室。
    “娟，你下次能不能敲过门再进来？！”
    “我急吗！”
    “你是要急着嫁人还是生孩子？”
    “差不多！”
    叶霜对小娟的急脾气一直是无语，亏了她还是做客服的。
    孙易抿着嘴拿着文件自动出去了。
    “说吧，出了什么事？”
    “我这有个客人很奇怪，在我们店里下了很多次的订单，每买一本书，就能从书里面扒拉出这么多条问题来，我真是服了他了。”
    叶霜放下笔，问：“怎么回事？”
    “你还是自己看看吧！”小娟把一本打印好的聊天记录放在叶霜面前。
    叶霜随手翻了几页，书名几乎罗列了叶子书屋一半以上的家底。
    内容包括：哪本书哪一页哪一条有什么问题，或者是哪张图片印制错了，甚至还有一些是因为原来的店搬走或者拆迁的缘故，已经更换了地址，而书里面还是依旧沿用了起先的地址。
    连这样的错误都能指出不，不得不说这人不是一个旅游狂，吃货，就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地宝。
    “你说神不神？”
    “是挺厉害。你有把这些问题反应给出版社吗？”
    “有统计给他们一份，出版社那边也答应会做更正。”
    “这位客人对我们店里的书评价如何？”
    “评价倒都挺好，还都是给的满分，有些评价还很详尽，给我们带了不少生意。”
    “这样？”
    既然是来挑刺的，怎么又会给好评？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呀，而且我刚去问过售前客服，听说他刚刚又下了一单。”
    “你把他的旺旺号给我，我去会会他。”
    “在这里！”小娟指着最前面一页说。
    “好的，你先去忙吧，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嗯。”
    小娟出去后，叶霜登入自己的旺旺号，点击“查找添加”，在精确查找中输入“雨中彩虹”，按下一步后，和雨中彩虹的聊天窗口弹了出来。
    叶霜在键盘上噼噼啪啪敲上一行字：
    “您好，很冒昧打扰您。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叶子书屋的负责人叶霜，我的客服向我反应了一些关于您对我们书籍提出的问题和意见，我希望能和您做一个详细地了解。”
    对方似乎一直在等待她，几乎就在叶霜琢磨下一句该如何回复时，他的信息就来了。
    “我要说的问题已经汇总给你们客服，你应该都有看到。”
    “嗯，我这里确实有一份。”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对我为什么会挑出这么多问题感到好奇对吧？”
    叶霜一愣，心事骤然被别人说中，而且对方还是一个与自己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是有那么一点好奇。”叶霜坦然承认。
    “一本好书里面出现错误，就像美玉有了瑕疵，只有剔除不完美的东西，才能绽放它的光彩。”
    “我明白了。虽然不是我们叶子书屋造成的，但书确实是从我们店里售出，您提出的问题我们会汇报给出版方，以便及时做出更正。同时也很感谢您对我们叶子书屋一直以来的支持与厚爱。“
    “厚爱谈不上，不过我还是会继续支持你们。”
    “是吗！谢谢您。我听说您刚刚在我们店里又下了一单，如果发现书籍中的问题，能不能麻烦您直接告诉我，好吗？”
    “好！”
    “为了方便联系，我已经加您为好友，可以吗？”
    “可以！”
    “那我不打扰您了，祝您生活愉快！再见！”
    “再见！”
    叶霜收拾好桌面的材料，看看电脑右下角，已经到午饭时间。
    底楼有几家餐馆，专为商务楼里的公司服务。
    叶霜到的时候，黄莹已经找好了位置，就等她来了。
    “今天想好吃什么了吗？”
    黄莹眼巴巴地翻着菜单，左右拿不定主意。
    “你慢慢选吧，我先点了。”
    叶霜招手叫服务员给自己点了一份鱼香茄汁套餐。
    “我还真不知道该吃什么了？”黄莹垂头丧气地回答。
    “你每天吃一种不就好了？”
    “我也想啊，可是每次我吃着这个，又想要那个，吃来吃去又不知道该吃哪个了！”
    “归根究底就是一个词----太贪心！你这样能怪谁，自己拿主意吧。”
    “我有办法了！”黄莹开心地朝门口招手，“孙易，这里！”
    叶霜朝门口看过去，果然孙易正向她俩走过来。
    “叶总，你也在这？”
    孙易看到叶霜，显然有些意外。
    叶霜对孙易微微一笑：“在外面就不要叫我叶总了，和黄莹一样叫我名字就好。”
    “嗯。”
    黄莹不管不顾地把菜单往孙易面前一摊，问：“你说我吃哪个比较好？”
    孙易把菜单拿近一些，向上扶了扶眼镜，郑重地回答：“你对海鲜过敏，这个鲜虾饭就算了。”
    “那茄汁带鱼怎么样，叶霜也是吃的茄汁套餐。”
    “你不是一直嫌鱼腥味太重吗？”
    “哦，我忘了。”黄莹不好意思地笑笑。
    孙易把菜单认认真真地看过一遍，指着其中一个套餐说：“吃这个吧，秋季也可以养养胃。”
    “我听你的。”黄莹合上菜单，跟服务员说：“一个莲藕炖排骨套餐和一个炒三丁套餐，麻烦快点！”
    叶霜不解地问：“你一个人要点两个套餐？”
    黄莹羞涩地回答：“炒三丁是给孙易点的。”
    叶霜看了看孙易，又看了看黄莹，心里暗叫怎么自己一直没发现两人有问题？
    下午叶霜把这个月的工作做了个总结，又和财务商量了一下下个月的资金流向。
    叶子书屋已经发展壮大，每天的开支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
    吃晚饭的时候接到李向东打来的急电，他晚上要去趟佘山，可能要到后天才能回上海，拜托她明天上午陪心洁去上海妇幼做检查。
    李向东在电话里千叮咛，万嘱咐，明天一定要早点去，路上特别要注意安全，最好打的去，他回来报销车费。
    叶霜笑话他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老妈子一样了？
    李向东哭笑不得地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就盼着心洁肚子里的宝宝平安降生。”
    为人父母，可能都是这样的心境吧。
    第二天一大清早，叶霜收拾齐整，赶到心洁家。
    心洁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八个月大了，腰肥膀圆，穿着加大号的孕妇装，行动很不方便。
    叶霜催促她快点，把要带的东西全部检查一遍再装好。
    刘心洁走了两步，喘着粗气说：“叶霜，我好累！”
    “现在你肚子里的宝宝大了，行动起来肯定会累，你再坚持一个月，等宝宝生下来，你就没这么累了。”
    “早知道怀宝宝这么辛苦，我就不要小孩了。”
    “说什么气话呢？多少人想要个小孩都要不到，你应该庆幸才是。检查报告和出门要用的东西都带了吗？”
    “差不多都带了吧。向东总是说我丢三拉四的，别人都说一孕傻三年，我想也是。”
    刘心洁很是泄气地说。
    叶霜走过去，拉着她的手：“他下次再敢这样说你，我一定给他买个假肚子，安在他身上，让他也体验一下做妈妈的辛苦。”
    刘心洁被叶霜的话逗得扑哧一声笑了。
    两人打了辆的士，赶到了上海妇幼医院。
    叶霜把心洁安置在等候区，自己去窗口挂了号。
    在医生门诊外等了约1个小时，才轮到她们。
    女医生把刘心洁以前的检查报告看了一遍，又给她测了一下胎动，刷刷几笔，给她们开了一张B超单。
    前前后后还不到五分钟。
    叶霜把刘心洁送到B超室，自己坐在外面等。
    大概十分钟左右，刘心洁哭丧着脸出来了。
    “怎么了？”
    “医生检查了一下说是脐带绕颈。叶霜，你说怎么办？万一宝宝生的时候勒住了生不下来怎么办？”
    叶霜不懂什么叫脐带绕颈，既然刘心洁会这么害怕，一定和生产有关。
    “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打B超的医生除了说脐带绕颈，还有说什么吗？”
    “没有，她只说让医生看看决定怎么办。”
    “上海妇幼毕竟是家大医院，不会不管病人的。我们先去问问医生怎么说。”
    叶霜又带着刘心洁赶到医生门诊室，把B超单放在桌面上。
    女医生看了一下，说：“孩子确实是脐带绕颈，幸好只有一周，一般来说，只要不是绕得太多，太紧就没什么大碍，有的甚至在生产的时候还会自行解开。当然做为我们医生，还是以安全为主，临产前最好还要做一个全方面的检查，如果实在绕得厉害，最好考虑做剖腹产。”
    女医生的话，一轻一紧，把叶霜和刘心洁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
    叶霜用自己为数不多的医学知识又问了医生几个问题，也没整出个所以然来。
    两人离开医院回到刘心洁家，叶霜安顿好刘心洁，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放心不下她一个人在家，只好给黄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今天不会回公司，让她全权处理事务。
    晚上叶霜亲自下厨给刘心洁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刘心洁想着检查的事，没什么胃口，叶霜好说歹说，才勉勉强强吃下去半碗饭。
    饭后，刘心洁按女医生交待的方法，在房间的床铺上做些简单的操，期盼着宝宝能改变方位，解开脐带。
    叶霜依旧对脐带绕颈这个名词百思不得其解。
    “心洁，你家电脑借我用一下。”
    “你自己开吧，密码是我的生日。”
    “好的。”
    叶霜打开电脑，百度了一下脐带绕颈，网络上说什么的都有，有些说得还挺吓人，让人以为是一种很严重的症状。
    没什么收获，叶霜又进入自己的网店，看看今天的销售情况如何。
    习惯性的就登上了自己的旺旺。
    好友栏里有旺头像在一动一动的，叶霜点开来，居然是雨中彩虹发来的信息。
    “你好，在吗？书我已经收到了，内容大体上没什么问题，只有几个小的细节可能需要改动一下。”
    后面罗列了他挑出来几个问题，以及他认为最好的改正方式。
    “还真是有心。”叶霜不由地称赞道。
    雨中彩虹的头像是亮着的，叶霜赶紧上去打招呼。
    “您好，我今天有事，没有在公司，不好意思。”
    “没事。你有事就先去忙你自己的，我会给你留言。”
    “现在没什么事了，不过，我心情不太好，您提出的问题我明天再处理好吗？”
    “出了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吗？”
    “没有，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把事情告诉我，对你并没有什么影响，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
    叶霜想了想，一个陌生人，对自己确实没什么影响。
    “我的一个女朋友怀了小宝宝，今天去检查，医生说是脐带绕颈，我上网查了一下，也没弄清楚到底严不严重？”
    “脐带绕颈的发生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是因为胎儿在母体内活动频繁而造成的，原因是胎儿的脐带越长、胎位变化越频繁，发生脐带绕颈的机会就越多。是不是所有脐带绕颈都有危险呢？不一定。有的胎儿脐带过长(脐带的长度超过70厘米)，脐带绕颈1～2周也没有问题；但有的胎儿脐带过短(脐带的长度不足30厘米)，即使绕不上一圈，也会在分娩过程中胎头下降时出现危险。目前还没有科学的方法（包括B超）测量宫内胎儿脐带的长度，及判断脐带缠绕的松紧度。虽然产前较难确定可能存在的脐带异常，但预产期临近时如果出现胎头还不入盆，或孕期检查发现胎位经常发生头位和臀位的转换，就应引起警惕。在此对你的朋友提几点建议：（1）学会数胎动，胎动过多或过少时，应及时去医院检查；（2）羊水过多或过少、胎位不正的要做好产前检查；（3）通过胎心监测和超声检查等间接方法，判断脐带的情况；（4）不要因惧怕脐带意外而要求剖腹产。 ”
    “您的意思是，像我朋友这种情况其实并不是很严重对吗？”
    “孕妇有脐带绕颈的机率占总比数的百分之六十左右，但是至今还没有发生过一例生产过程中出现严重后果的事故，你的朋友多虑了。”
    “那我就放心了，您是医生吗？”
    “不是，我不是医生，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我们今天去看的医生都没有您讲得这么清楚明白，如果不是医生，我只能理解您有过相关的经验。要知道单单脐带绕颈这个医学术语很多人怕是听都没听过。“
    “我没有结婚，更没有小孩，可能是因为本人爱看书，涉猎比较广。”
    “原来是这样。”
    “叶霜，我这样称呼你会不会太冒昧？”
    “怎么会？我身边的朋友都是这样叫我的。”
    “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记得要按时吃饭，多注意休息。”
    叶霜有一刹那恍神，好像林雨晗就在自己眼前。
    话还是那句话，只是说这句话的人，已经不是他。
    “谢谢您的关心，我还有事，先下了。88！”
    叶霜随便找了个借口，从旺旺上退出来。
    对于一个陌生人的过份关心，她还是相当抵触的。
    林雨晗坐在宽敞的书房里，看着叶霜的旺旺头像由蓝色变为灰色，心里泛起丝丝涟漪。
    这是位于上海市中心的一幢高档住宅区，底楼五层是万盛购物中心，楼上是酒店式公寓，产权归属万盛集团旗下。
    林雨晗给自己留了最顶层的一套。
    这套房子他不是经常来住，万盛在上海的业务非常多，很多时候，他忙累了都是直接住在公司里。
    今天保姆刚刚来清理过，房间显得干净整齐。
    这让他又想起了那个说自己最爱搞卫生的傻丫头，嘴角微微向上扬了扬。
    床的一角放着保姆洗好的睡袍，林雨晗轻轻叹了口气，走进淋浴房打开花洒，褪去身上的衣物，任凭温热的水流洒在头发，脸庞和身上。
    浦东新区的小房子，他回到上海以后只去过一次。
    那时叶霜已经搬走了，他打开房门，看到地上的钥匙，那是自己特意给叶霜配的。
    房间里的东西依旧，只是昨日的恋人，已经不复存在了。
    从他现在住的地方，可以远眺整座城市的繁华。
    林雨晗站在全玻璃的窗前，极力地找寻叶霜住的那片民房，只可惜低矮错落的地方，怎么可能看得见？
    她换掉房子和手机号码，警告身边的朋友不准透露自己的联系方式，其实只有一个目的，她不想再见到自己，她要躲得远远的。
    “叶霜，你当真已经视我为洪水猛兽，今生不复再见了吗？”
    要想查出一个人，对林雨晗来说，并不是件难事。
    他回到上海的第二天，助理季英松就把他要的东西全部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季英松不明白，这么一个女人，值得老板如此煞费苦心么？
    林雨晗只看了一眼，又重重地合上了，拉开抽屉，把文件直接塞了进去。
    “林总，您这是？”
    昨天去浦东机场接机，老板是那么心急火燎地要她的联系方式，今天唾手可得，他怎么又不上心了？
    “辛苦了，你去忙吧。”
    既然老板不想说，季英松当然也不会傻到去刨根问底。
    一架夜行的飞机从天空轰鸣而过，打断了林雨晗的思绪。
    要见她并不难，可是见面后该怎么跟她解释，让她重新接纳自己，才是他最应该去想的。
    刘心洁睡觉还是那么不老实，都是快当妈妈的人，还是改不了半夜蹬被子的习惯。
    叶霜是既心疼又无奈。
    她帮刘心洁挟好被子，躺在她的身边，两只眼睛瞪着天花板，睡意全无。
    一直捱到天明破晓，她索性起来给两人做早餐。
    吃过早饭，刘心洁窝在沙发上吃水果看电视，叶霜在她家的电脑上忙工作。
    李向东是中午赶回来的，叶霜把雨中彩虹的话对他转述了一遍，李向东答应最后的一个多月里，一定好好地监督刘心洁作检查。
    下午是一个星期一次的员工大会，各个部门会把近期工作中遇到的问题提出来大家一起商量着解决。
    资金，人员和运作都已经不成问题，叶子书屋发展到现在，最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在茫茫淘宝中立于不败之地。
    一方面认为，叶子书屋所销售的书籍太过单一，跟不上潮流，近两年仙侠，清穿小说非常畅销，很多书店都在加大进货力度。
    另一方面则认为，其它书店都在卖的东西，叶子书屋也跟着卖，并不见得销量就好。再说，叶子书屋一直倡导向旅游，饮食文化发展，冒然出售与之不相干的书籍，会导致客人的反感，就像一个杂书摊，什么好卖卖什么。
    两方各抒已见，就等叶霜拍板定夺。
    叶霜明白，做为一个决策者，必须在两难面前拿出魄力，做出正确的判断。
    对了，公司可以稳步前行，错了，将是万劫不复。
    做老板，有的时候其实远不如一个普通员工幸福。
    “各位同仁，我知道，你们都在为叶子书屋的未来考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也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夭折。你们可是给我出了一个很大的难题，不知道又要耗费我多少个脑细胞。”
    叶霜的玩笑话让剑拔弩张的局面暂时有了些缓和，不少员工都笑出声来。
    “我明白你们的苦心，同时也希望你们能理解我。不管是什么决定，请放下彼此的成见，同心同德，携手合作。我的决定基于两个考虑：一点是现在的畅销书很大一部分是由网络衍生出来的小说，仙侠，清穿我也看过一些，在网上只要付费就可以看完，有些盗版的甚至不用花一分钱。第二点我们来说说书籍单一这个问题，据不完全统计，国内旅游类图书品种有1千多个，饮食文化类更是每年以百分之十的速度在递增，这么多书籍，叶子书屋占了多少？如何把网店做大，做全，做精才是我们最应该去考虑的。”
    叶霜的话让人群沉默了。
    回到办公室，叶霜累得都不想动弹。
    孙易敲门进来。
    “叶总，这是我刚做好的方案，你看一下！”
    叶霜翻了一下，问：“你有把握吗？”
    “有！”他非常肯定地回答，“健康养生类的节目收视率不断攀升，说明看的人越来越多，我觉得饮食文化必然会向养生方向靠拢。”
    “这个我也发现了。还有，我在各大旅游网站上看到，现在国内游已经稳定下来，很多人开始把目光投向了国外，我相信不久以后，海外游会慢慢火起来，特别是像亚洲，欧洲一些国家。”
    “好，我马上去做一份详细的计划。”
    “嗯。”
    叶霜点点头，抓起桌上的水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叫住正准备开门出去的孙易。
    “孙易，你和黄莹是不是.......絮我多嘴，你的工作表现我很满意，私底下我一直把黄莹当作自己的妹妹看待，如果你真的爱她，就请好好待她。”
    “我会的！”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