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的腹黑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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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夫人一副女主人做派,面含微笑相迎,很是亲切,却又带着一丝恭谨,这态度拿捏地很是准确,既不让人觉得生疏,又不觉得太过讨好,“妾身恭迎王爷、王妃回府。不知王爷、王妃一路可否顺利?”
    陈祁礼点点头,又问她道,“府里一切可好?”
    那如夫人福着身道,“王爷放心,一切如常。”
    那秀慧与玉珠随在如夫人身后,跟着行礼道,“奴妾恭迎王爷王妃,王爷、王妃万福。”
    这二人虽站一起,可那态度却是截然不同。秀慧低垂着头,不敢看向二人,那目光一直放在自己的鞋尖上,一副老诚之态。而那玉珠却是不同,虽也是低着头,可那眼神却是时不时地瞟向那陈祁礼,只是陈祁礼目不斜视,这没了回应,玉珠的脸色便不大好了。
    又见那新王妃长着一张鹅蛋脸,杏仁眼,眸中秋水盈盈,很是灵动,偏那一双黛眉微蹙,反倒显出了娇俏之态。姿色虽比不得绝世美人,可也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见着那夏沅芷的目光略略扫过她,玉珠立即手扶着腰,刻意挺起那才稍稍隆起的孕肚。
    本以为那夏沅芷定然会变了脸色,可不曾想,那位新王妃竟是朝她清浅一笑,面色柔和,很是淡然。这番情景,令玉珠心中很是气恼。
    夏沅芷稍稍提起了那裙摆,便要跨过那门槛,竟是从门内蹿出一个孩童来,仿佛五六岁的年纪,一身红色绣鲤鱼的缎袄,脖间挂着一枚金做的长命锁。圆鼓的脸颊,浓密的眉毛,长得甚是敦实。
    这意外令夏沅芷措手不及,这冬季着的衣裳多了些,本就有些不便,被他那么一撞,身形不稳,便向后仰去。
    陈祁礼刻意放缓了自己的步调,紧随在她身侧,如今正是轻轻一伸手臂,那夏沅芷便是倒入了他的怀中。夏沅芷面色一红,从他怀中起来,向一旁走了几步。
    陈祁礼眉头紧皱地盯着那闯了祸事的孩童。
    那孩童知道自己惹出了事,竟是跪下道,“父亲,孩儿不是故意的。”
    夏沅芷一怔,“父亲”?目光看向那孩童,又看向那陈祁礼,二人外貌不甚相同,只那一张嘴却是有几分相似,皆是薄唇,常言薄唇男子多薄情。夏沅芷莫名一阵心塞。
    “走路为何这般莽撞?”
    那本是随在后面的秀慧此时迈着小步匆匆上前来,抱住那孩童道,“王爷,是奴妾的错。阿朗一直盼着王爷回来,方才得知消息,便想着出来迎接王爷,可奴妾想着这天冷,让他在屋中练字,不想他竟然自己跑了出来,这才失了规矩。要怪就怪奴妾吧。”
    陈祁礼拉着那阿朗站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方才沾着的灰尘,便欲牵过夏沅芷的手,只是她低垂着头,两手交握着,不让他有这机会。
    陈祁礼看了她一眼,迈入了府内。
    见着二人离开,秀慧立即抱起那阿朗,只是这孩子长得太过敦实,秀慧身量不高,抱着颇是费力。
    陈祁礼虽走在前,却好似知道身后的事,只听他淡淡道,“让他自己走。”
    那秀慧轻声应道,“是。”
    夏沅芷走在他的身侧,心中着实不快。
    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位冷面王爷不仅妻妾成群,连那儿子也是有了。赐婚前,可不曾有人告诉她这个,若是知道他是这么一个人,她宁愿出家当了姑子也不嫁这煜王。母亲的病重离世,后院的那几位姨娘是功不可没,如今,她竟也是步上了母亲的老路,想至此,不免心酸。唯一保全自己的法子,怕就是两耳不闻后院事了。
    方到了前堂,那如夫人便命那仆役将夏沅芷的物什拿去后院的厢房。
    陈祁礼却是道,“不必,把她的东西搬去我的厢房便可。”
    如夫人一怔,却是很快反应过来,“好,妾身这就去办。”
    这青芜苑不算很大,与平清城的煜王府自是不能相比,可到底也是四进四出的院落,厢房有好几间,自是缺不得王妃的住处。
    陈祁礼的院子独门独落,穿过前院的侧门便是他的院子了,很是僻静。里头有一个小花园,平日是陈祁礼的习武之地,朝南的厢房即为卧房,而朝东的便做了小书房,闲暇时看书所用。而前院也是有一个大书房,却是与属下商量军事所用。后院,便是女眷之所。先王妃还在世时,便居于此,如今她已过世,那间正厢房便一直空着,直到煜王被赐婚的消息传来,那如夫人才动了收拾齐整了的念头。
    里头的东西皆是新置办的,本想着新王妃一来便入住进去,可谁能想,这煜王竟是要那新王妃与他一起住。如夫人听闻那新娶的王妃年方不过十五,长在深闺,以为是个还不曾见过世面的小女娃,可不曾想,竟是如此有手腕,已将煜王迷了个五迷三道。先王妃还不曾有与煜王同住的荣幸,她倒是有了,着实令人不敢小觑。
    到了那陈祁礼的居所,夏沅芷推门而进时,只觉得暖意袭来,这是一间不算太大的屋子,不分内外室,陈设很是简单,连那多宝阁也是没有,莫说什么瓷瓶挂盘了,最内是一张火炕,挂着一顶月白色的帘幔,脚边立着一个木施,这些仅用一张画了山水图的屏风做了隔断,以至于不会一进屋子一眼便会看见了火炕。
    陈祁礼早已是去了大书房,翻看年前至今的书信。
    “王妃,为您置办的家具妾身已命人搬来,您稍等片刻。若是有什么不合适的,您对妾身说便是。”
    夏沅芷点点头,“那就谢过如夫人了。”
    “那妾身就不多打扰。”这说罢,竟是离去了。
    凡华理着那带来的物什,见那如夫人当着王爷的面时,客客气气,这王爷一走,便冷着一张脸,好似谁欠了她几锭银子似得。
    “这如夫人怎么看着那般...不欢迎咱们?”
    “你今后嫁了夫家,你夫君莫名给你带回来一正室夫人,你心里可会欢喜?”
    凡华摇摇头,随即红了脸,“王妃,你胡说些个什么...”
    夏沅芷脱下了狐裘挂在那木施上,又往那火炕上一坐,顿时暖意袭来。这火炕比在平清城烧的火炉倒是暖和了许多。
    不多时,便见得几个丫鬟并着几个老婆子把那梳妆台之类的家具搬了过来。一时嘈杂,夏沅芷索性往那小书房一躲。
    小书房布置也是简单,一排书架,上头放着兵书,最下层却是摆了一个书画缸,里头放了几张卷好的书画。一张褐色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正中央摆放着一本尚未读完的兵书,插着一枝树枝打磨成的书签。
    只见书房的另一部分却是被一道厚重的帘子隔开,夏沅芷掀开,里面竟然是一张木床,铺着被褥,旁边放着一张木柜,上头摆放着一盏烛灯,好似一间小小卧房。莫非他一直居于此处?难怪那正厢房如此简单。
    他真也是个怪人,这好好的卧房不睡,怎么跑到这么个书房中窝着?
    夏沅芷试了试那木床,很是坚硬,掀开了那被褥一看,还真是一整块木板做成。
    那厚帘子蓦地被掀开,夏沅芷一惊,好似做了坏事被发现一般,立即站起了身。
    只见那陈祁礼噙着一抹笑,好似打趣地一直盯着她看。
    夏沅芷红了脸,“你笑什么?”
    陈祁礼走过来坐在那木板床上,也拉她坐下,却是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喜欢在这里做?”
    “嗯?”乍一听这话,夏沅芷不知为何意,以为是那个“坐”。
    傻乎乎地点了点头。陈祁礼搂住她的肩,往怀中一带,掐了掐她的纤腰,轻声道,“好,今晚在这儿做。”
    夏沅芷再怎么愣,也是听出了这话中的意思,面色更是发红,推开他,真想啐他一记,老不正经。
    想至他的那几个夫人妾室,心中又有了气,蓦地冷了脸,“王爷这般惦记着妾身,妾身甚敢不安。府上这么多姐姐,皆是盼着王爷的一份宠爱,妾身自然不得独占了王爷。”
    “你又胡说些什么。”
    陈祁礼听她这般冷言冷语,也不知她为何这样,只当她又犯起了孩子心性,拉着她起来,“去吃饭吧。”
    “妾身不饿。”
    陈祁礼对她这闹气的行为,也是有了解决之道,硬来。搂住她的腰,稍稍一提,夏沅芷的双脚便离了地。
    为了不至于摔倒,夏沅芷自是只能搂住他的脖子,如此动作,夏沅芷是焦急道,“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陈祁礼听罢这话,才松了手,夏沅芷瞪他一眼,陈祁礼却是毫不在意,只是见她额前头发微乱,竟是帮着理至了耳后。那触感令夏沅芷一滞,好像这番场景在曾几何时经历过,可是到底是什么时候?她却不记得了。
    抬头看向那陈祁礼,印象中,自己并未见过他。
    陈祁礼见她盯着自己,那红艳的檀口微开,忍不住低头覆上去,一尝芳泽。
    “王妃,如夫人说那饭菜已是...”
    凡华不知这煜王也在书房,敲了敲门便推门而进,不曾想见到的却是这场景,立即又阖上了门,装作不曾看见的模样。
    夏沅芷回过了神,推开了那窃香的贼,“不正经!”
    说罢,拉开了书房的门逃也似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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