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桔梗花来看你

23 情根悄然深种,何以戒掉?


临近周末放假,身为学长的杜子晋心里算盘打的哗啦响,一直以来他为如何才能拉进自己和谢婉瑜的距离而不得要领,甚至是狼狈到百度攻略,最后得出的结论也只是在别人身上好用的法子,到谢婉瑜身上那就是拿豆腐去垫台脚——不顶事儿。即便相识并不算太久,但他也算是略微摸了点儿谢婉瑜的脾气,吃软不吃硬,还有点儿倔,对他的态度也是时冷时热,让他摸不准。
    一个偶然机会,杜子晋从勤工俭学派发传单的室友手里得来一张翠湖淡季门票打折的宣传单,他如醍醐灌顶般的猛然一惊“这个不错!”。问题来了,以谢婉瑜的个性直白的邀约她去肯定是不成的。此时正值双选会前夕,杜子晋再一次记上心来,小白不是为去组织部混个一官半职时常游走与各部部长和副部长之间,杜子晋一个电话过去直道:“小白,这周有空不?约上你们家何清萌,再加上谢婉瑜和我,我们四人一起去翠湖,正好淡季门票打折。”
    翠湖自然风景区相距滨城技术学院10公里,距离滨城市区25公里,三地如三角形的三点各据一地。景区内群山环抱,峰峦俊秀,绿荫匝地,古干虬枝,但却是一处以水体旅游为主的风景区,因为它碧水如玉,湖波碧浪,如此好去处正应了湖光山色这个词。
    好风好景,唯独天气欠佳,天空不时的飘着小雨,虽没有如宣传单上形容的“若逢晴日,晨曦初露,可见龟山寺塔顶金光万道”,但也并不影响杜子晋的好兴致,一路走来未见谢婉瑜有什么抵触的情绪。一行人坐着游船来到湖心的岛山,登上龟山寺,高中时代文化成绩尤为语文最差的杜子晋竟然抒情的展开双手道:“还真有如古人说的‘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临风选眺,顿觉风起于群山之脚,雾集于湖水之滨’令人飘然欲仙的感觉。”引的旁人竖着拇指连赞,谢婉瑜,何清萌,小白三人也各自笑开。
    熟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龟山寺虽不算太高,也着实累的两不爱运动的女生有点儿气短。湖面距离龟山寺塔顶三分之二高度处,有一项景区自费娱乐项目高空滑索。然而,高空滑索对谢婉瑜来讲就像过山车一样,一直是可望而不可即,望之心叹而羡慕,但那种自由落体的飞翔刺激感却又深深的吸引着她。
    站在龟山寺的山顶,俯瞰是翠绿色的偌大湖面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波光粼粼,煞有海面波涛的即视感,阻隔在两座山之间;平视,空荡荡的空中无一遮避保护物,两根又长又粗的钢丝横亘在湖面上空尤为扎眼,这也是到达湖对面的最便捷,相较于坐船爬山最刺激的空中道路;半空中,男男女女惊恐的尖叫声与湖面不畏寒冷仍旧激情澎湃赛龙舟的鼓点声、呐喊声混为一体,一阵又一阵,听的真真切切,空中的那些身影如离弦的箭,“嗖”的闪过便已过到很远。看的谢婉瑜心跳加速,腿也在不受控制的微颤。也许是被吸引,也许是性子要强,也许是碍于情面,最终她还是同意坐滑索。
    站在几步之远的位置,谢婉瑜面色拧巴的看着柔柔弱弱的何清萌在小白的安抚下第一个穿好装备,坐上滑索,双手紧紧的拽住安全绳,工作人员双手一松,只听在“啊!!!”的尖叫声中脱缰而出。相继小白也出发,只是小白的姿势相对唯美,张开双臂作势飞翔,他发出的尖叫声不似惊慌更像是作怪的释放。但轮到她自己,却踌躇不前,也令杜子晋着实诧异,不得不耐着性子安抚她。或许又经一番自我心里斗争吧,她总算走上几乎被自己定义为断头台的准备平台,架势颇有种壮士就要英勇就义的滑稽感。坐上滑索,她死死的拽紧了安全绳,闭紧了双眼,触不及防,瞬间的失重让她禁不住的惨叫出声,眼眶也不由湿润。
    彼岸终点。杜子晋环抱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而又憋足了劲儿不让其流出的谢婉瑜,显得有些愧疚“你咋这胆小?别怕,没事儿了……不还有我在吗?”杜子晋的话让谢婉瑜那湿润在眼眶的泪悄然的滴落了几滴,大概是因为想起了小学转校前的学校里,某天父亲一时兴起来去学校接她,却不巧撞上一群屁孩儿围着泪眼婆娑的她唱“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她爸还没死!赶紧给老子滚,小心老子揍的你们几个龟儿子连你妈都不认识!”父亲对着那群小屁孩儿怒吼道,而后为她抹去脸上泪,温柔的说:“没关系,你没妈,还有爸。还有我在!”也就在那年,她偶然间学会了一首名为《我有一个好爸爸》的歌,每当哼唱这首歌时,令她觉得似乎连六、七月如火骄阳也是灿烂微笑的。曾几何时,“父亲”或“爸爸”这样的词对她来讲就是天就是地,而今呢。此刻,忽然间的某种想法“或许杜子晋也不是那么渣,也许他也是可以给自己温暖的”让谢婉瑜内心排斥却又渴望,不自然的推开了杜子晋道:“我没事儿,就有点儿恐高。”
    翠湖之后,谢婉瑜对杜子晋的态度若近若远,渴望而又抵触;杜子晋对她却加紧步伐步步为营,首先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常常带着她参加各类聚会,并高调的介绍说:“她,我女朋友,谢婉瑜。各位照顾着点儿。”第二件便是想要更进一步的抓住她,从身到心的属于自己,“男的和女的不同,女的大都先有爱后有性,男的却是先有性后有爱。”杜子晋对谢婉瑜道。奈何谢婉瑜毫不留情面字字珠玑的说:“我就是这个‘大都’。我的第一次只留给铁定会嫁的那个人。”
    与生俱来带有点点痞气的杜子晋并不容易打发,面对杜子晋一次又一次绕着圈子的索取,谢婉瑜偶尔会面红心跳,毕竟还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但更多时候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学着杜子晋那点儿痞气漫不经心的抵回去。譬如,看到有情侣路过两人身旁,对方男的一上一下摸着对方女的后颈项,杜子晋会对谢婉瑜说:“知道那男的为什么会是一上一下的动作不?因为他想。”谢婉瑜也不赖“这还真不知道。”看到有女孩儿走路两腿间撇的太开,姿势诡异,杜子晋会说:“看前面那女的,注意看她腿,知道为什么走路叉那么开不?因为她肯定不是处,而且还是最近破的。”“你的研究还挺广的,还是昨晚正好耕田的是你?”谢婉瑜眼皮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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