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第一学期第三次月考的成绩下来了,裴恬还是稳坐小组第二。可是她连自己的卷子都还没那热乎,罗用的手就伸了过来,“看看呗。”
裴恬一股脑地把六科的卷子都扔给他,然后自己一个人走出了闹哄哄的教室,站到了阳台上,希望冷风能换回一点自己的冷静。虽然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的发生过了,但一想到罗用平时的那些行为言语,裴恬还是会气得直摇头。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小组内部相对比较和谐。裴恬也摸清楚了他们各自的脾气。朱棣自是不必说,虽然有时候也会突然沉默不语,垮着个脸。但裴恬知道,这就是他们这些成绩优异的人的通病。朱棣也好,关音也罢,常常会莫名地对你冷漠,却又不知会在哪一秒继续和你笑脸相谈。反正也摸不透,裴恬干脆就懒得理会。反正想说的话,朱棣自己也是会憋不住的。
再说周澜,典型的四肢不发达,还头脑特简单。说好听点,叫单纯,说不好听了,就是傻,一根筋。但好在够耿直,有一说一,绝不在背后搞小动作。脾气品性和裴恬很合得来,两人就跟哥们儿一样,裴恬还帮周澜给其他班的一个女生写过情书,不过最后没成。原因是周澜这货,临阵脱逃了。
再谈谈两个女生吧。施瑶,教师子女,脾气有点怪,裴恬估计是家庭环境所致,毕竟从小父母离异,姚老师对她的期望很高。裴恬常常跟辛蓝说,可能也只有班长那种人,才能忍受施瑶吧。不过总的来说,她对裴恬还是很好的,虽然有时候,还是会不冷不淡,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对杨桃倒是蛮好的,可能是两人从初中起就是同学的缘故吧。至于杨桃,大大咧咧的,但对不熟悉的人,很冷淡。吵架是一能手,特别是当她把她那双特别大的眼睛瞪着你的时候,你就得小心了。周澜说,杨桃那哪是人的眼睛啊,简直就是牛眼睛。为此,他俩没少斗嘴。
可对于罗用,裴恬还真没什么好说的,就像刚刚发生的那件事一样,她时常对罗用报以无言以对的态度。不只是她,整个小组的人都是这样看待罗用的。
事情还得从一个月之前说起,但最先和罗用闹矛盾的,不是裴恬,反而是施瑶和杨桃。由于每组刚好都是六个人,所以每个人都要选一个自己最拿手的科目,作为那个科目的小组长,上课组织大家讨论或者提出疑问。出于避嫌,施瑶没有选择生物,而是化学,理所应当,杨桃就把生物派给了罗用。因而,罗用得到了便利,常常找姚老师问问题。最开始还只是问,后来就演变成争论。施瑶常常在罗用不在场的时候,和其他人抱怨,罗用实在太爱钻牛角尖,题目里一点点的小瑕疵他都不会放过,时常让姚老师都很无语。
一个月前的那次半期考试,罗用在自己最拿手的科目——生物上面栽了跟头,于是便在课堂上反复和姚老师提出自己对于出题人思维不缜密的疑问,最后弄得姚老师很尴尬,只能应付他一句,说是私下再讨论。罗用悻悻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后,还是不甘心,一直在小声地给施瑶解释。施瑶忍无可忍,只得扔给他一句,“我妈不是说了吗,让你私下再去问她?你跟我在这儿说,有什么用啊?”
“可是明明就有问题,你妈为什么不承认?”
“我妈没有不承认,那又不是我妈出的题,你要追究,就找隔壁班的那个化学老师。”
“喂,你看,你看看这儿”,罗用还是不依不饶地纠缠施瑶,“这根本就表述不清,可能的情况有很多种。”
坐在施瑶旁边的杨桃也忍不住了,“你不要吵,行不行?你不听课,我们还要听课。你那么多话,那么委屈,憋不住就请个假自己去厕所对着镜子说个够。”
“杨桃,我还不想说你,当初要不是你让我当这个生物的小组长,我才不会把它当作一回事儿”,罗用的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你怪我?”杨桃一支笔就给他扔了过去,她才不会管那么多,“那是你自己在那儿抠字眼儿,跟你当不当组长有半毛钱关系啊?我们谁没当组长啊,可我们谁有你那么小心眼儿?我看你就恨不得那个显微镜看卷子,不是我说你,有用吗?你的成绩就能改过来了?”
杨桃正说得起劲儿,下课铃就响了。正好,她可以一次性说个够了,“你说是我让你当组长。好啊,现在重新给你一个选择,你行吗?语文,你拼得过裴恬吗?她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比你考得高。数学,你超得过朱棣吗?英语,跟我比吗?好,再说物理,你哪一次考过了周澜?化学,你字眼不是照样扣得很高兴吗?”
“垃圾!”
“你说谁垃圾?我们这个小组里,就是你这颗老鼠屎,坏了整锅汤!你看看别的小组,该吵吵,该骂骂。你有种心里不爽你就说出来,别他妈在背后叹什么阴气!”杨桃吵起架来,谁也拦不住。
那天的这次“火山爆发”,最后还是由姚老师来收的场。但这个祸根是就此埋下了,而且谁也不知道,这座火山会在什么时候再次喷发。
而第二个让它喷发的人,却是一向和罗用关系比较好的朱棣。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这道题就是这样的,你不用考虑得那么细,它不需要你考虑那么多”,朱棣指着试卷上的数学题对罗用说,“答案没有错,你自己再看看吧。”
“不行”,罗用收回试卷,“我还是要去问问徐老师。”
罗用去办公室走了一圈回来后,似乎还是没有弄清楚,又来烦朱棣,“他也没讲出个所以然来。”
朱棣就火了,“这都这么明确了,你还要一个什么样的所以然?”
“好好,我知道了”,罗用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一脸纠结。
朱棣只好耐着性子,又给他讲了一遍。
“不对,我还是觉得最后三步的推导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你说!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我看看吧”,裴恬听到他们的讨论,想出来缓和缓和气氛。
“不用了,朱棣都弄不明白,你懂?”
罗用的一句话,噎得裴恬半天吐不出一个字。算了,好在裴恬脾气好,能忍就忍了。可朱棣没那么好对付,“谁跟你说我不懂了?”
“懂,就是不止自己知道,还能把别人讲懂。你不是数学组长吗,把我讲懂啊?”
“朽木可雕,但钻进牛角尖的人,我没那能力,也没那义务把你拉出来!”
裴恬看到,说到最后,朱棣的脸都绿了。
当然,争吵是不可避免的,但能吵出来,都还算是好的。而罗用和周澜以及裴恬的矛盾,就显得有些冷,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大概是半个月前,周澜突然对裴恬说,“我真是对罗用无语了,好几天都不理我,不跟我讲话,我感觉我的身边坐着的,就是一冰棍。”
“你又怎么惹他了?”
“我惹他?我哪敢惹他啊?”周澜一脸无奈,“真他妈搞不懂,一个大男人,整天别别扭扭的,恨不得给他一拳。”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惹到他了,一整天就绷着张脸,跟我欠他几十万一样”,事实上,裴恬也被冷落许久了。不过,她的地理位置比较好,和罗用处在对角线的两头,距离最远,平时也不怎么搭话。
“他这人就是,长个178的个子,却敏感得要命。”
“好像就我们俩没跟他吵过了吧?”
施瑶说,“那是你脾气好,换做我,早就跟他冒火了!”
“算了算了”,周澜说,“我是想着大家都是一个小组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杨桃也进来插了几句话,“我发现,罗用跟裴恬讲话最多的时候,就是卷子发下来,裴恬比他考得高的时候。你说,他是不是既嫉妒你,又恨你,又看不起你啊?”
“呵呵”,裴恬只能说,“他对我的感情真复杂。算了算了,离他远点不就得了。”
结果就在他们议论了罗用的那个下午,他居然从外面买了很多零食,还说是专门分给裴恬和周澜的。两人收到的时候,面面相觑,哭笑不得。罗用给的解释是,他最近心气不顺,所以就把气撒在裴恬和周澜身上。
裴恬听完之后,她的感觉只能一如既往地用四个字来形容——莫名其妙。他连话都不跟他们讲,就算把气撒掉了?也就是因为这个小插曲,裴恬更加看不惯罗用。如果一个人不知道自己的缺点在哪里,而一而再,再而三地去犯错,裴恬还觉得尚可理解。可罗用却是分明知道自己的怪毛病,却还是不肯改。裴恬没法接受,所以除了日常的、不可避免的一些交往外,她都懒得理会罗用。反倒是辛蓝,因为和裴恬走得比较近,也就对裴恬这个组的组员也比较了解,他们彼此也挺亲近。裴恬也没多放在心上,反正辛蓝由于性格的缘故,跟班上所有男生的关系都还不错。
上课铃声把裴恬飘远的思绪又收了回来,她刚走回座位,就被罗用阻隔了想要从抽屉里拿书的心。
“你的语文阅读题,为什么每次都跟答案想得一样啊?你告诉我,都是怎么想得啊?”
裴恬在心里默默叹息,说,“没什么诀窍,就是感觉。”
“感觉?”罗杰显然不相信,他的眼神里还透出一丝怀疑,似乎是裴恬故意藏着掖着不告诉他。
“本来就是啊,你多看点书吧,就会对文字和语句慢慢敏感起来。我没什么诀窍,全靠语感。就跟写作文一样,有的人能的五十多分,有的人撑死了也就三十几分。”
“那我看你好几道数学题,还有化学题都解得很顺利啊?”
“没什么,猜的”,裴恬说得确实是实话,罗用指出来的那几道题,她都没什么把握,结果还都全对了,她自己也是挺惊讶的。但她知道罗用的套数,你要告诉他那是你自己做的,他肯定会追根究底让你把他讲明白。这怎么可能,裴恬自己都还是糊涂的。
“哼”,罗用没在说什么,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裴恬也懒得理她,刚好又是语文课,就组织大家讨论。讨论完之后,照例是老师评讲试卷,解答疑问。通常这种时候,裴恬是懒得听的,反正都是几个学生跟朱老师争论不休。裴恬只觉得可笑,语文这种东西,除了汉字和读音,别的怎么可能像数学和物理一样,只有一种完完全全标准的答案?所以,她常常会在这时,看课外的小说。不巧,就在朱老师让大家再一次讨论的时候,巡视到了裴恬桌上的小说。也不知道罗用是有心还是无意,说了一句,“她刚刚就在看。”
朱老师虽然是笑着的,但明显笑得很尴尬,也让裴恬下课后去他办公室一趟。裴恬没说什么,只是瞪了罗用一眼,便不再看他。也因为这件事的发生,小组内的其他成员也不言语了,但都替裴恬感到不平。尤其是杨桃,一直瞪着她的“牛眼睛”,还时不时甩他一个臭脸。课后,裴恬被朱老师教育了一番后,平安回到教室,毕竟裴恬还是他的爱将。
“怎么样?”朱棣问。
“没事儿”,裴恬看向一直低着头的罗用,她突然也很想整罗用,“朱老师也没说什么,还让我把书借给他看。”
“真的?”施瑶难以置信,“我妈跟他搭班这么久,还真没看出来他这么牛。”
倒是杨桃理解裴恬的意思,冲着施瑶挤眉弄眼。
“活该啊”,杨桃冷不丁冒一句。
原本这件事情,裴恬也没追究,按理说就应该是翻过去了。但往后的一个月里,罗用却似乎有一些变本加厉,虽然也会触及到杨桃、施瑶和周澜,可他明显的目标就是裴恬。他之所以不敢惹朱棣,是因为他知道朱棣不好惹,他惹不起。杨桃告诉裴恬,说她觉得罗用这个人的心里是有问题。如果她裴恬超过他很多,他就不会得瑟了,但偏偏裴恬每一次就只比他高那么一点点,他似乎可以超越,但就是怎么做都无法逾越。所以就气急败坏,让裴恬也不好过。
而更叫糟糕的是,裴恬每一次同辛蓝谈起罗用时,辛蓝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从不正面评价这个人。对裴恬的态度也是不赞成,不反对。反正裴恬说自己的,她就只是听着。终于有一次,裴恬忍不住了,“我在跟你讲话,你好歹回应我一下?”
“我在听。”
“不想发表一点什么意见?”裴恬觉得奇怪,“往常说到谁,你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嘚吧嘚吧个没完。”
“你想让我说什么,我说给你听”,辛蓝不轻不重地抛出这么一句话。
“你太奇怪了。”
“你不就想让我说点什么,来赞同你的意见吗?好啊,我同意啊。”
裴恬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似的看着辛蓝,“你怎么了?”
辛蓝摇摇头,“没怎么。对不起,说话有些冲了。可是裴恬,你真的了解罗用吗?”
“了解他?我为什么要了解他?他凭什么让我去了解他?”裴恬略带嘲讽地说,“你就了解他了吗?”
“他之所以那么做,那么看重成绩,不放过任何一个瑕疵,那是因为他必须,也只有那样,才能走出他现在的家庭环境。他父母很早就离婚了,他跟着他的父亲,而他父亲后来再婚了,还有了一个小他三岁的弟弟。”
听到辛蓝这样说,裴恬更是火冒三丈,“看来,你还真了解他。离异?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普天下离婚的父母多了去了,我可就没见过像他这么极端、敏感的!”
“对,就是他这么敏感、极端的人,也会有喜欢的人啊。他也想表现,也想让她知道他是很优秀的。你应该理解他的。”
“理解?”裴恬鄙夷地耸了耸肩,“谁还没喜欢过人啊?那都要理解,我还不得累死啊。”
“裴恬,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就跟你合不来?”辛蓝的语气也加重了些。
“我怎么知道!我他妈还想问他呢!我裴恬,招谁惹谁了。但凡我能忍的,哪一次我没忍。辛蓝,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我没怎么。”
裴恬把辛蓝的身体掰过来,朝向自己,“你都这样了,还让我怎么相信你没出问题?”
“真的没什么,你不想说的话,我不逼你,同样的,也请你体谅我。”
“哎,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裴恬犹豫了一下,“好吧,你想通了再告诉我吧。我不是那种乱嚼舌根的人,认识我一年多了,你知道,也只有罗用才让我这么无语。找关音,她也说不通,只能找你了。”
“我知道。”
“对了,你说那个罗用,居然也会有喜欢的人,在我们班吗?”
辛蓝点点头,嘴角浮现出裴恬没有察觉到的凄凉,“冯楠,我们寝室的。”
“眼光真独特”,裴恬明白了七八分,“他是不是找你帮忙了?你还真是大家的知心大姐姐啊。你的事情,我不想多干预,你再怎么跟他来往都行。我也不强迫你必须要跟我站到同一阵营,但记住一点,动什么都好,就是别动心,别动情。”
其实裴恬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会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对辛蓝说了这些话,尤其是最后的那句。或许,女人真的是有直觉的吧,而且还是很准的直觉。当天晚上,裴恬就忍不住要跟关音吐槽了。
“我总是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干嘛,罗用要杀你啊?”
“你怎么知道跟罗用有关?”
关音笑笑,“你最近提到的最多的人,就是他。我也了解他一些,不太喜欢他的为人,但还没你说得那么过分。”
“哼,面子工程倒是做得很好。你表面看,我们组风平浪静,其实是波涛暗涌,我们没有一个人没跟他吵过,热吵,冷吵,都有过了。我就不明白了,他是画皮吗?当着人一套,背着人一套。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早说过了,这世界上,就没什么好男人。他不惹你,你直接忽略他,不就行了?”
“我倒是想,之前语文课打我小报告就算了,每次对我冷嘲热讽,也算了。现在居然让辛蓝帮着他追冯楠,真他妈让我闹心。”
“你怕什么?”
“我就是怕”,裴恬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我听辛蓝的语气,她对罗用绝对,绝对不简单。虽然我嘴上说不想逼着她和我站队,但怎么可能真的不想?我骂罗用的时候,她缄默不言。我让她说话,她就替罗用找借口,给我讲故事。单亲家庭多了去了,单恋的人,多了去了。差他罗用一个不差,多他罗用一个不多。我就怕辛蓝母爱泛滥。”
“你能挡得住吗?就像之前的我一样,你能吗?阻止得了吗?”关音的话一针见血,裴恬也不言语了。
是啊,她阻止不了,她当初就不应该让辛蓝和自己小组里面的人走那么近,尤其是罗用。可在她看来,表面上,他们也只是淡淡相交啊,怎么就有可能发展呢?裴恬左思右想,决定还是要跟辛蓝好好谈谈,否则她连期末考试都不能好好准备了。
“辛蓝,我希望接下来,我们俩的谈话,都能彼此坦诚相待”,终于在一次体育课上,裴恬摊牌了。
“你想说什么?”
“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喜欢上罗用了?”
许久的沉默,沉默到,裴恬都能听清耳畔呼呼挂过的东风,安静到,裴恬都能从辛蓝的呼吸里,感受到她越来越快的心跳。
“是”,一个字,轻轻飘过,就像冬日里还在落下的叶子,那么,那么地轻盈盈。仿佛你不集中注意力,它就会消失了,你再也抓不着了。
裴恬一时堂皇了。在说出这句话之前,她本来还带着点戏谑的味道。她以为,她自以为,这怎么可能,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她的“敌人”。这么狗血的剧情,最差劲的编剧,也不屑于落笔于此吧。可生活,可现实,就是这么狗血。裴恬如鲠在喉,千万句话堵在喉咙,想说的太多,却反而无从说起。
她侧头,看见风把辛蓝散落的头发吹得蓬乱。辛蓝没有用手去梳理,任由它凌乱。或许是头发遮住了辛蓝的大半张脸吧,有那么一恍惚间,裴恬觉得这个坐在她身边的女孩,对她来说,无比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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