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官道

他杀猪似的哀嚎起来，浑浊的老眼，流下痛楚的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在脸上挂下，一付人类最痛苦无助的表情。
  李大牛不管这个，继续喝道：“说，和土匪有没有关系？”
  “有，有，有关系，和土匪有关系。”
  “他们有什么组织？有多少人？”
  “有，有组织，我，我不知道是什么组织******”
  李大牛漫不经心地重复了一下五分钟前轮竹条的动作，老石三紧跟着又重复了一次他的嚎叫和扭曲。痛苦得双手爬在地上支持体重。
  “说，他们是不是国民党的土匪组织？”
  “是，是国民党的土匪组织。”
  “他们是叫《反共救国团》，还是叫《反共别动队》？”
  “是******”石三爬在地上抬起头，用惊恐万状的眼睛看着李大牛，不知如何回答。什么是‘别动队’他不懂，那《反共救国团》他已经知道，那可是天大的罪名啊！
  李大牛怒目一瞪、手中竹条动了动，石三吓得赶快回答：“是，是，是叫‘别动队’的。”
  “《反共别动队》在什么地方活动？”
  “在，在活动，在山里活动吧？”
  “你在什么时候参加《反共别动队》组织的？”
  “我，参加？我没有参加，没有参加******”
  “抵赖！你五零年去找土匪‘大虫杏子’赎肉票还敢说没参加？想要从严处理是不是？”
  “不，不是，我，我坦白，坦白。我，我五零年参加，参加。”
  “都有谁参加了这《反共别动队》？”
  “谁参加了？我，我不知道路，我，我没有问。”
  “跪直！又想顽抗了是不是？谁经常和你在一起，你能不知道？”
  “******”
  “杨四参加了没有？说！”
  “杨四？他参加没有，我，我不知道路，我没有看见。”
  “X曲伯！老顽固，老子让你‘挤牙膏’，大虫不发威你以为是病猫哩！”李大牛手中的竹条又飞舞起来，杀猪样的嚎叫又在徊响。
  “贼骨干，敬酒不吃吃罚酒，老不老实交待啦？说！”
  “哎——哎呀，别——嗳唷，别，我坦白******”
  后面的批斗看来没有必要记录了，看官，你一想就明白，祖先有句话叫：“捶楚之下何求不得”。这是古代早就总结出来的刑讯经验，今天又在石三身上应验了。两千年来封建制度结案的古方，到了今天还在袭用，我们的民族进化实在太慢，她真是太古老了。
  总之在李大牛竹条鞭之下，一个叫《反共别动队》的反革命组织就这样破获了，首要是石三，杨四、杨十六是骨干。当然，还有一些应该参加这反革命集团的，也理所当然的参加了进去。斗、批、改在芒果冲取得了巨大成绩，揪出了反革命集团，捉了一条“大鱼”。
  成绩嘛当然要马上报告上级了，什么东西不是第一时间出现吸引眼球呢？科学发现、论文发表，早一分钟发布和迟一分钟发布情况很可能大不一样。这个咱石主任十分清楚。
  布置好斗、批、改工作队的工作，吩咐李大牛发扬连续作战作风，勉励大家“宜将剩勇追究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之后，夜色已深。石主任在胜利的鼓舞下一点也不困，今天的突破让他心中的堵消散得无影无踪。正是“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当他骑在陈碧芳身上释放能量时候，感到前所未有的强大，那力量让他觉得无比的酣畅和满意。
        
第11章 第七节：好事成双
  第十一章：第七节：好事成双。
  电话铃声闯入美梦，石主任醒来已是日透东窗、晒到屁股上了。陈碧芳已不知几时起床出去了。电话是县直机关赵部长打来的，部长三言两语祝贺他工作有了成绩，希望他再接再励、百尺杆头更进一步。最后叫他到县上来汇报一下具体工作情况。
  作出成绩真好，石主任美兹兹的想，一作出成绩上级领导就关注你，一早就打来表扬电话。要不是赵部长打电话来，石主任差不多要把前些时关心他的赵部长淡忘了。但他觉得赵部长对自己的关注有些不同，超出一般上下级的关系。是为了什么事呢？一时想不明白。但应该不是坏事，现在的石主任和去年的石主任已不可同日而语。谁要想找茬“拔罗卜”那得子细掂量掂量。
  石主任匆匆赶到城里，接见他在农村工作部，农村工作部张部长之外赵部长也在座。石主任在两位部长面前绘声绘色描述了破获《反共别动队》的经过，强调敌人如何狡猾、猖獗，人民群众如何义愤填膺，最后才被他各个击破了。赵部长没有特别激动，只是不时点头赞许。倒是张部长热情称赞了几句：年轻人有胆气、有魄力，目光锐利、政治嗅觉灵敏，年青有为、前途无量。然后转而关心他的家庭情况、个人问题等等。赵部长因事出去了，张部长最后以个人名义要帮助他解决人生大事、革命伴侣问题。
  石主任听到张部长提起介绍对象的事，以为不过时随便一说，就象在公社里碰到熟悉的娘们，便提起给他介绍一个正牌“凤凰”一样。但说这话的是张部长，当然要讲些面子上的客套话感谢领导的关心爱护。
  张部长可是认真的，介绍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赵部长的千金赵婷婷。就是去年在赵部长家里有一面之缘的赵婷婷。
  赵婷婷不算很漂亮，个子不高比较瘦削，眼睛轻度近视，似乎缺少些青春活力。脸孔有几点不是太明显的雀斑，性格内向不苟言笑。胸部平平，是个“太平公主”。
  这不是石十八欣赏的那种女人，她没有李月娥那种令人想入非非的气质和巾帼英气，也没有陈碧芳活泼、性感熟透了的诱惑。石十八觉得和这样女人做夫妻会索然无味。
  石主任犹豫不决了，如果说选择心仪的女人，她不是人选。首先“太平公主”的胸就让他大为不满，连“柚子”都要没有还算是女人吗？至于那雀斑和其他，把灯关掉还可以胡弄过去，这“柚子”怎么胡弄呢，那可是大刹风景的啦！怎么办？要是拒绝，两位部长都得罪完了，自己开始是满口答应恭维领导关心爱护的，如今出尔反尔过错全在自己这边哩！
  要命的是两个部长都是顶头上司，县官不如现管，要是他们给你小鞋穿，那可是够糟糕，要你连分辩的机会都没有。这样重量级人物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主。拒绝不能答应心有不甘，石主任自春风得意以来从未遇到什么为难之事，这是头一遭。为什么悔气找到自己头上来了？我的鸿运到头了吗？从整个迹象看不可能，老子走的是“田螺运”，应该是越走越大才对。不就一点难事吗？我石卫东是谁，还能让尿憋死？换个角度想想。什么是人生最重要的东西？前途、爱情、财富、名望、权力？什么东能带来幸福？前途美好当然幸福。爱情如意也幸福、生活富裕也幸福，掌握权力叱咤风云更加幸福。不用再说执掌权力是最重要的了，手操别人生杀大权那个爽真是无可形容。你看那些在自己面前刻意讨好、摇尾乞怜的人，那些追在自己屁股后求告、求帮的人是多么可笑！如果一旦失去权力，自己不就和他们一样了吗？这就太妈妈的了。绝对不允许这情况出现。
  石主任继续分析：美满婚姻可以带来一生的欢愉和幸福，但是没有权力保护这幸福也许就变成痛苦、甚或欲哭无泪。自古以来这种事重复得太多了。而且有了权力保证就解决了前途、名望、和财富问题。这不是浅而易见吗？有这么多的好处牺牲一个爱情，那不算什么大的损失吧？干什么事不要付出代价呢？这点代价太值得了。真傻！为了权力就算和猪八戒睡在一起又有何妨？把它当个热水袋放在身边不就得了！没有“柚子”？不是有陈碧芳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况且权力可以捞陈主任柚子，自然还可以捞王主任、张主任的柚子，怕什么爱情不幸福呢！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而且一旦靠上了大木高枝，不但巩固了现在的权力地位，而且这“妻子”就可以变成“梯子”爬上更高权力机关。有了这纽带关系，叱咤风云就更无后顾之忧了。傻瓜，还犹豫什么呢？这那里是什么悔气事，简直是大喜临门、吉星高照、鸿运当头哩！
  石十八恢复了理智，满脸堆笑感谢张部长厚爱和关心。张部长完成使命也眉开眼笑，对石十八印象良好。拍着石十八肩膀：“年轻人不简单，有见识有魄力，好好干前途不可限量！”
  “那里，那里，都是上级领导有方，部长栽培指导才作出一点成绩，和老领导几十年革命经历相比我还嫩得很，希望张部长、赵部长常常指导我历练进步******”
  这些老革命，不久前才经历了“夺权”、“靠边站”、“走资派”、“牛棚”等等冲击，他们的光荣历史被肆意残踏，他们的革命本钱被斥责得一钱不值。刚从灰头土脸中解放出来，碰上这么一个嫌虚谨慎、又雷厉风行、能力非凡又尊敬重视“老顽固”的年轻干部，心中感慨万千，多么难得啊，同是年轻人可大不一样哩。心中羡慕赵老弟真有眼光，慧眼识英雄捷足先登了。不由得又夸奖了石十八几句。
  既然确定了关系，张部长就领着石十八拜见未来的“泰山”去。准丈母娘还是那样热情随和好客。不用说自然有一番客套嫌让话要说，喝过茶吃过糕点，部长夫人切入正题：“小石啊，我们家情况你也了解、婷婷也见过了，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意见说出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