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缠:诱君为夫

第123章


    “小婿明白,小婿也不希望有人趁此机会说三道四混淆视听。”
    “你知道朕让你找的那人是谁了?”父皇瞳孔中一抹惊疑,满是诧异。
    将我扶到一旁的椅上坐下,景行然生怕我再出状况,还是不放心地自己坐了下来,让我坐在他的腿上,将婢子们送上的参汤一勺一勺耐心地喂着我。
    “当时泰山讳莫如深,有意让小婿往尸首方面联想。因为只有死人,才会躺在冰棺之内。可是小婿忽略了,若是功力深厚之人,长年在冰棺之内修习武艺,以至寒至纯之力辅佐自己内力修为更上一层楼,也是有可能的。”
    “果真还是瞒不过你。”父皇一叹,嘴角的弧度有些苦涩,“朕原本也料想着决计瞒不住你。当你看到棺木内的人,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只是,棺木依旧是那副棺木,可躺在里头的人,却成了朕的邪儿……”
    “可否告诉小婿,那个本该出现在棺木内的人,究竟是谁?”
    “望帝。”我心口一滞。
    万万都想不到,父皇让景行然带的人,竟会是望帝。
    父皇,该不会还不曾死心,想要让望帝再为我查探一下命格吧?
    所以,才会在母后极力反对我与景行然的婚事时,出乎意料地用这么个条件同意了……
    “望帝?”将两字揣摩在唇齿之间,景行然一边小心翼翼地喂着我喝汤,一边徐徐开口,“对我与紫儿的婚事完全不认可,却为了能请到望帝而颠覆了自己的想法。既然素来与望帝交好,这一次,为何还要如此大费周章……”
    “这是朕的事,你无需多管。不过朕该好好谢你,将邪儿特意放入冰棺之内,保存了他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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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香殿。
    月明星稀,星垂陨落,白绫早已在宫内铺天盖地席卷,三哥的死,让整座宫殿都陷入了死气沉沉的氛围。
    “怎么这一次格外得沉默?居然不仔细问问爷当时的情景?”
    夜里双腿依旧抽筋严重,景行然让我将腿架到他身上,为我细细揉着腿。
    左右腿相互交换,又为我逝去额上冒出的细密汗渍,眼中溢满了心疼:“瞧你这冒出来的眼圈,黑压压地集中了一层,爷不在的这段时间,定是被折腾得没睡个安稳觉。怎么就不找个人随时使唤在身边揉揉呢?非得这么硬撑……”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若真说出去,人家还真以为我连这么点苦头都吃不起呢。”我感受着他的手沉稳有力地揉捏在我腿上的穴位。由他经手的地方,竟不像一开始那般疼得要人命了,反而有点酥/麻的痒意。
    “我当时就跟你说过,我相信你。这是我最后一次相信你,所以我会将对你的信任无条件放大到最大。但若你诓骗了我,那么我也只能自食恶果,被伤害到极点。”
    “放心,爷不会让你失望。而且,爷绝对会帮你找出真凶,让你三哥瞑目。”
    “不,若想让三哥瞑目,只有找到天方子。”
    生不能在一起,死了,我想,三哥也是极希望再见天方子一面的。
    “三天后三哥入葬皇陵,我希望届时天方子能够出现。”
 一百八十八、离人葬痴人18(为336789而更)
    一百八十八、离人葬痴人18(为336789而更)文
    景行然曾问我,为什么不怀疑杀死三哥的凶手是天方子本人,毕竟当时三哥明知自己即将死去,却一心扑在寻找天方子身上,且不愿意透露对他下毒之人。若不是那个人对他而言格外重要,常人怎会对有意谋害自己的人如此包庇?
    我却点着他的胸口告诉他,有的人,注定会爱上一个人;有的人,注定会杀死爱的人;有的人,注定会护着爱的人。
    而我相信,三哥,只属于第一种人。
    若叶檀真的会因为三哥要娶她人而怀恨三哥在心对他下毒手,那三哥便决计不会对她再如此痴迷。先有内,再有外。内心不轨,画作也必定不堪。而叶檀作为画神天方子,作画形神俱佳,心神合一,形似散,神却聚,一笔一画,融入心魂,入木三分。
    三哥既然会如此执着地想要寻得叶檀,那便证明害三哥者,定不是她。再好的作画手法,若是心肠歹毒,也会令三哥迷途知返崮。
    况且,若真的要动手,她何必等到现在?早在圣旨颁布当初便该下手。当初她千方百计留在了竹萱阁,既然证实不是所谓的愚忠,而是对三哥情根深重。那么,她此次出走,不难看出亦是情殇绝望所致。
    虽然不知道叶檀那场小产究竟是何人所为,但照三哥的激动程度,也许那个无缘来到这世上的孩子会是三哥的。孩子没了,一心依托的人也注定会成为他人之夫,她的离开,根本便是在情理之中。
    然而,能让三哥如此袒护的凶手,我却始终猜不透帏。
    三哥素来亲近的人,也便我们几个血亲。历朝历代有皇子间争权夺利互相谋杀之说,可我的几位哥哥,却是真心实意地对彼此好。大哥的太子之位早在襁褓之中时便被父皇御口亲封。从小,父皇便对二哥三哥耳提面命,三人需齐力断金,二哥及三哥身为弟弟,便要为兄长撑起一片足以匡扶社稷的天地。
    深思种种,究竟是谁,能让三哥固执地选择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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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圣旨,三殿下追封闲王,谥号痴画人,举国同丧。在此期间,民间不得婚嫁,不得搬迁,不得寿庆。
    披麻戴孝者,便布宫内与街头,声势浩荡,叹为观止。
    三天的服丧期,转瞬便过。
    十一月初的天,却有异象,天降飞雪。
    在景行然的再三要求下我又加了几件厚衣,披着大氅,这才坐着马车一路追随着送葬的队伍去往皇陵。
    北方凌冽,雪花飘洒,道路滑泞。
    黯然的天色中,所有人都在惊奇这一场大雪,是否是上天垂帘。虽没有六月飞雪的感天动地,却有怀悯苍生的大慈大悲。
    那零星的雪花飘落,一片两片三四片,片片冰凉,没有丝毫的温度。化在掌心,是沁入五脏六腑的冰寒。
    亲王的安葬礼仪一切繁琐。
    佛陀开道,往生咒徘徊天际。
    三十二人合力抬着的巨大棺木,一路从皇宫出发,往皇陵而去。
    其后白衣素服,密密麻麻整齐排列,前后左右四侧各有禁卫军护卫,声势浩大。
    街头巷尾,白幡飘然,黄冥遍地。百姓有志一同地伏地跪拜,人人默哀,天地为愁。
    我坐在由御林军环绕左右的马车内,车内有着暖炉,温度适宜,背后是一方柔软的靠枕,即使挺着腹部,靠着倒还不累。
    这一次送葬,景行然拗不过我去送行,只能在动身的马车上做手脚。她给我安排的马车是他那辆奢华尊贵的大车,单单是车厢的体积,便足以让我在送葬队伍中被人说三道是。是以,再三劝说之下,才弃了那华丽马车,改乘了这辆低调朴素的马车。
    只不过,这小的马车自是比不上景行然那一辆还可以有矮榻可靠,但此次只为三哥,我自然不会将这放在心上。
    “紫儿,身子可有不适?”景行然不放心的询问声隔着车帘入耳,语透关切。
    我撩起那一角车帘。今日的他一身素色长衫,肩头披着大氅,正骑着马与我的车速相当,伴在我的马车旁。
    他声称要再迎娶我,那么,这送葬的事情,他作为众人眼中的驸马爷,便不能推辞了去。
    所以,此次随行,他即使再放心不下我,也不能与我这个妇孺一道坐马车随身随地照看着我。
    “我没事,你去前头吧,不然母后会对你有微词的。”
    父皇是信任景行然的,即使景行然有可能是杀死三哥的凶手,但还是在朝臣众说纷纭之下力排众议,相信了景行然。
    但是,母后爱儿心切,对于亲自将三哥尸首送来的景行然,却还是有着嫌隙。
    之前得知我腹内孩子是景行然之时,母后便因着愧对风黎瑞而对他不假辞色,如今再添上三哥这一桩血案,他不能救下三哥的命,恐怕也成为了母后心头的刺。午夜梦回想起三哥,都会痛恨景行然所谓的“出手相救”。
    “你父皇母后的看法不重要,爷只在乎你。你信任爷就行了。”目光流转,那眼神真挚,似有一抹星光照耀。明明是用着轻佻随意的口气道出的,可我明了,他只是假装不在意而已。
    “你眼神好,帮我去前头看看,叶檀是不是混在围观的百姓中。”知道若是直接劝定然是劝不动他,只得以交托任务的形式让他不要总是过于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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