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自重:青楼皇妃也专情

第4章


我点点头,轻轻的咬了君然一小口说:“那我现在就有一个疑惑哦。”
君然说:“说。”
我正经的撑起身子,看着他墨玉一般的眼:“你老实说,你收了几房女人,我回去该怎么称呼?”
君然嘴角弯弯的翘起:“鬼丫头,这样快就争风吃醋了,老实说,我连一房丫头也没有收,湘居里一水儿的小厮,谢绝丫鬟。”
看着我不可置信的眼神,他伸手将我捂进他的怀里,闷闷的笑说:“再睡会儿吧,就要天亮了。”
梦轻命贱,一入侯门不由已(番外1)
更新时间: 字数:1387 
孟继茹,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应该是在哪里听到过,昏睡之中感觉到来来往往的人将这里弄得满室皆红,好像是铺天盖地的鲜血将我淹没。他们来来回回的说着这样一个名字。
除了母亲,没有人是真心希望我好起来吧。不要急,我就要如了你们的愿了。胸口像有一只手在里面猛力的撕扯,抑制不住的咳嗽让我几乎虚脱。漫天的鲜血之中却有一只暖暖的手托住我,喂给我温温的水。
我努力睁开眼,是仙女吧,不然谁会怜惜我这样一个尖酸刻薄又暴戾的人,还会满眼疼惜的看着我呢。
喝了水,终于压下了暴起的咳嗽,倚在枕上歇了一下,才有力气看哪个喂我水的人,她坐在我的床边,不安的绞着手里的喜帕。却不敢看我,好留恋他的温暖,即使不能长久,也再让我再留她一时吧。我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说:“委屈你了。”
却不料只是这样一句话,竟惹的她哭了好一阵子,哪个,嫁给我好像委屈的紧啊。
我得的病据说是肺痨,是一种治不好还会传染的病,没有人愿意来照顾我,搁我在这里也不过是让我在这里等死罢了,说是娶了她来给我冲喜,但不过是找个替死鬼来照顾我罢了。不想她倒是照料的尽心尽力。可能因为她心无旁骛,也可能她是唯一没有什么企图而呆在我身边的人,看到他在我跟前忙忙碌碌,我居然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心,就连暴戾的性情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年初一,看到他拿了新衣裳给我,胸口居然一股热流冲的我几乎流出泪来。幸好继茹忙着收拾碗筷,试穿上身,其实是有点大的,也可能是我太瘦了。每年过年,虽然总会有新衣裳,但那些都是按照份例分下来的,我是高家唯一的男丁,自然吃穿用度都是一流的,可是我要的不是这些,我只是想过年的时候想其他孩子一样骄傲的说:“这是我母亲给我做的。”可是没有,从来都没有,因为大娘无处,我一生下来便被抱给大娘抚养,我是大娘眼里的刺,看到我她就会想起她一无所出。母亲性子馁弱,不敢越过大娘来看我,也不敢越过大娘给我一点点温暖。我记得他看到幼时的我满身伤痕的时候眼里满满的疼惜,却从未见到她去力争过什么。我一开始的反抗变成更加严厉的责打,我也由明着的反抗变成了暗算,大娘终于怕了我,十二岁便将我独自分到了湘居。
我讨厌女人,那些身边的丫鬟总是各个房里的姨娘派在我身边来和我套近乎的,他们各自心怀鬼胎,言笑晏晏的说着甜言蜜语,却不知道背地里做些什么事。我用尽手段弄走了她们,终于将身边的人都换成了自己的小厮。
我的身体一直不好,我想是因为我是生长在阴暗里的人吧,连上天都不愿意看到我,要将我早早的收了去,我以为我今生再无所求的时候,却将孟继茹送到我身边,他像是一道温暖的光,让我有了继续活下去的理由。我要抓住她的温暖,尽可能的久一些。
我将父亲给我的免死玉牌给了继茹,原本打算若是我就这样去了,那么有朝一日我定然要让这阖府的人给我陪葬,但是继茹要活着,他是我生命中的阳光,我怎么忍心她离开这个世界。
而现在,我就要从这个院子搬回湘居了,此时才知道什么是桃花源。不需要隐匿于世,不需要寻无踪迹,只要有个能真心待你的人,给你一片没有打扰的院子,那边是不忍离开的桃源。
这夜其实我也未睡,继茹在她的小榻上辗转难眠,我又怎么睡的着,他必然也是害怕离开这里该如何面对外面的世界。看着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望着天,我心疼的不由自主的抱住她,如果能让她安心的呆在我的身边,那么即使我就这样病下去又何妨。
将继茹抱在怀里,从未感觉过的安心,继茹,你放心,即使拼了这条命去,我高君然也定然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梦轻命贱,一入侯门不由己(6)
更新时间: 字数:2079 
在这院里待到四月末,长沙府已然莺莺燕燕,鸟语花香,这样的天气里,最是适合在午后的阳光里懒懒的眯上那么一阵子的。刚刚将春卷做好,便见院里藤椅上的君然原本看着的书不知何时搭在了脸上,微微的鼾声表明睡的正香。我偷偷掀开书来,那么长一串晶亮的口水一直顺着嘴角流到了脖子里。可能是光线刺激到了君然,君然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将头偏到一边,这样子还真是可爱呢,让我都不忍心打扰他,得了,难得今日天气这样好,最近君然的身子又好了很多,脸色红润了不少,想来这样眯一阵子也不要紧。将书盖回君然脸上,从东厢取了斗篷来,刚要给君然盖上,却见永瑢急急走了进来。
我如今的身份,虽然在君然身边,又被君然看重,但到底是个不明不白的身份。便只让永瑢叫我茹姑娘。永瑢当真是急了,连君然还在睡着都顾不了,急吼吼的说:“茹姑娘,大太太那边带人来请少爷回湘居了。”
君然也被吵醒,却半眯着眼看我,我笑笑:“不过是早晚的事,不用这样子的,好像如临大敌一般。”又说,“这段日子我已经将不可缺的一些常用物什收拾齐整了,只是还在用的还没有打理,永瑢且去将柜子里的衣裳和少爷用的文房四宝收拾了,床褥什么的估计就不用了,对了,少爷最爱的那套蓝釉瓷的茶具莫要忘了,那个要仔细些,莫要磕了瓷,再想要凑就不容易了。算了,还是我亲自去收拾吧。”说着将斗篷搭在君然身上。刚要转身,却被君然拉住手,君然墨玉一样的眸子一错不错的看着我,我安慰的拍拍君然的手,对他笑笑,放心吧,既然决定要去面对你的家人,就要相信我有这样的能力和勇气。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们有足够的勇气相信彼此。
君然放开我的手,依旧拾起那本落到一边的书安静的看着,待大太太带着一众人来到院里,我正坐在君然身边安静的给削着苹果,君然看着那本书的那一页一直没有翻动,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藤椅的扶手,脸隐在书的后面,不知表情。永瑢垂首立在君然身后,亦是很安静。
大太太一众人喧嚣的走进院里,却似乎被这般安静镇住,讷讷的都站在门口,大太太依然是原本那般不可莫测的神情,仰着头,一样不发。削下最后一点苹果皮,我在衣裳上象征的蹭蹭手,走到大太太跟前,规矩的行礼:“大太太吉祥。”
好像刚刚的那一番安静只是时间的定格,随着我的请安,时间才重新开始走动,大太太热情却不谄媚的坐到我原本坐的位置,对君然说:“君然啊,这天气也转好了,你的身子也差不多了,静养到这一时,也该回到府里帮你父亲分忧了,不可再躲在这里偷懒了吧。”
君然好像刚刚看到大太太这群人一般,将书往小几上一丢,玩世不恭的说:“大娘总会替孩儿打点齐整的,全凭大娘做主就是了。”
大太太依旧是泰然自若的神情,吩咐那群人说:“还不快替少爷收拾东西。”
还不待那群人有所动作,永瑢从君然身后径直走到东厢门口,这便抄到一众人的前面,俨然是她在吩咐下人一般,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份清单,包裹几个,箱笼几个,卷轴几个,又说:“你们几个跟我到西厢这边来。”什么药材某某,珠玉几何,不论何种繁复的杂物,只要是交代要带走的,居然清清楚楚在册。待都拾掇完毕,永瑢过来请示:“是不是就是这些要送到湘居去的了,还请茹姑娘过目。”
我没有回头看大太太是何种神情,亦没有去看君然的神色,说道:“就这些吧,辛苦诸位了。”
永瑢应了一声,带着那群下人先往湘居去了,听见她出门时的声音:“都仔细些,物什比你们贵重多了,若是有个磕磕碰碰,有你们好果子吃。”
待到那群人去的远了,我才回过头来询问:”大太太,少爷,我们是不是也动身去看看。“
大太太还未答话,君然却又拿起了那本书,说:”有大娘去看着就是了,我们去凑什么热闹,这会子定然是乌烟瘴气的,且把春卷拿来让我尝尝你的手艺。“
大太太亦是满面笑容,说着:”就是,且歇歇,过一阵那边弄好了我差人来叫再过去便是。
大太太施施然的出了院子,君然才将书放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口。我正拿了春卷出来,看着君然那般模样只是心疼。父亲官职不大,亦是清廉,家中只有母亲一房正妻,膝下亦只有我和弟弟两人,纵使是知道大家族里的辛苦,却还是想不出其中之万一,如今看到君然,才知道原来在家中也需这样步步为营,即使他是高家唯一的子嗣,没有人敢明面里将他如何,却无不想着从他身上赚取利益。表里的顺从宠溺,却处处藏着见血的匕首,以至于每一分好都要让君然揣测其中有怎样的厉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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