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自重:青楼皇妃也专情

第5章


如此劳心,难怪君然小小年纪便一直缠绵病榻。
用手抚平君然皱紧的眉头,冲他鼓励的笑笑,君然将我抱在膝头,头埋在我的颈间,呓语一般说:“我定要护你周全。”
永瑢推了一半的院门,看到这般情景,又悄然的退了出去,立在门外仰头望了蓝湛湛的天空,其实君然在大太太身边长大,永瑢也算是和君然一起长大的人,只是那时还没有被大太太看中带在身边,所以君然不记得。但是永瑢可记得这个高府里唯一的少爷,从幼时对大太太的依赖,到后来的讨好,再到后来的反抗,然后变成最后的阴暗暴戾,脱离了大太太独自住在湘居,这一点一滴永瑢都看在眼里,如今终于有个人能让君然少爷感觉到温暖,永瑢也是无限感激,虽然一开始对继茹有着不知名的敌意,虽然也想把继茹从君然少爷身边撵走,不过看到君然少爷这样温暖的一面,却觉得继茹可能也是很好的人吧。
梦轻命贱,一入侯门不由己(7)
更新时间: 字数:2025 
从那里到湘居,居然还被传了轿子来坐,是民间那种叫做滑竿的东西,摇摇摆摆的,我看君然倒是坐的安然,只是我是享受不了这个的,只坐到一半,便硬是要下来自己走,不经意间,瞟见君然嘴角可疑的弯弯弧度!!!弄的我都没有来得及欣赏一路的风景,只是觉得高府真是很大啊,这一路竟然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若是在家里时,去街上打个转转的时间都有了。
湘居是个三进的院落,也是我来到高府到过的第二个地方,之前在那个偏僻的院子里,因为君然的病,我是不被允许走出那个院子的。如今看了湘居,才知道为什么大太太一定要君然搬回来,湘居和那个院子的落差,可不是一点点,恐怕是怕高相若是想起这个儿子病情好转,又不是原先肺痨那般会传染的病,再一时兴起,要去看看君然,再见到君然居然住在那样的院落,估计大太太也是推不了责任的。
湘居的第一进院子,想来是君然日常起居的地方,一进院子便是一道影壁,壁上是一方麒麟浮雕,回首狰狞,祥云缭绕。影壁后是一片青石铺就的场地,周围植了常青的植物,才是初春的天气,已然郁郁葱葱,墙头爬下蜿蜒的迎春花,乱黄迷眼,一颗古槐,已经抽了嫩嫩的芽,椭圆的复叶一层层的朝着阳光,带着生命的气息。槐树下一组汉白玉的圆肚儿石桌椅,边缘雕了精细的花卉,只是看不来都有哪些花朵。
正对影壁是正厅,中间供着一尊不知是谁的画像,然后就是官宦人家规规矩矩的摆设。左侧应该是书房,亦是规规矩矩的门脸,右侧应该是君然起居的地方,好像还连着几间耳房,应该是大丫鬟或是近身小厮住的地方和一间小厨房。从起居的地方连出一段回廊,回廊一直连到第二进的院落里,廊边靠近围墙那边稀稀落落的种着几杆翠竹,皎白的竹笋刚刚冒出小尖,煞是可爱。
第二进院落就要活泼很多,左右两侧加上正屋居然有十余间屋子,这样大户人家,二进的院落一般都是留给夫人们住的,可见高相有多么心急让君然给高家开枝散叶,想到这里,我居然一片红晕上了脸。回廊在二进的院子里几乎转了一圈,然后以一间八角悬玲的凉亭收尾,各个节气的花卉遍植,此时正春,玉兰颤巍巍的吐露着香气。
正待往三进院落里去,永瑢气喘嘘嘘的跑来:“茹姑娘......”
我询问的看着永瑢,永瑢却一脸为难的看着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永瑢在君然身边也待了近三个月了,虽然一开始永瑢是对我有些不理睬,不过后来居然隐隐间也愿意听我的话了,我知道这样的家生子最是重情,不是很容易收复,不过他一旦认定了什么,也是最忠诚的人。
永瑢一直以来做事张弛有度,确实有着一院掌事大丫头的风范,从来都是不急不躁,说话爽朗有度,虽然她曾对我不敬,但是对于她这些日子处理的那些琐事,我却是实实的希望她能为君然所用,于是派了永瑢做君然贴身的丫鬟,永瑢是家生子,做君然的大丫头必然没有人敢说些什么的。不过永瑢像今日这样急急跑来却又吞吞吐吐不敢言语的模样倒是头一遭。定然是君然要做什么永瑢认为他不该做的事了。
从来了湘居君然便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得说:“既然无法说,便带我去看看吧。”
永瑢点了下头,便在前面走了,走的还真是急,我几乎是一路小跑才能撵上。
这左拐右拐也不知是拐到了哪里,空荡荡的一片场地上,居然趴了一溜儿人,被板子打的鬼哭狼嚎,头里一个人,似乎很享受这般景象,优哉游哉的喝着茶,不是君然是谁?永瑢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害我差点撞她身上。
永瑢说:“这是大太太才派到湘居的小厮,之前湘居的人都让大太太散了,这少爷回来一看,二话没说先提了人来这边打板子......”
这丫头终于想起来要给我交待一下是怎么回事了,我轻皱了一下眉头,大太太想来也不会往湘居全都安排自己的人,最多一两个是大太太的心腹,其余的不过是被连累的。只是这么一来,让君然这一顿板子打的胆小的做事战战兢兢,胆大的不知几时就会反了去,到底是弊大于利。
君然看见我,便迎了上来,问道:“如何,湘居可还满意,不喜欢的地方就让他们去改。”
我好似没有看到一群人挨板子,也没有听见震天的鬼哭狼嚎,只说:“什么都满意,只是恰恰缺了个主心骨,让我好找,这一时找见了,却不知怎么走回去,也不知少爷这边教训奴才的事完了没?”
君然一挥手,说:“这等事有永福看着便好,我们这便回去。”
我跟着君然慢慢往回走,不消给永瑢使什么眼色,她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走到一半,君然说:“其实我也打算只打到那份上便作罢,你这一来到恰到好处,白白让那些奴才落了你的人情,你倒是会捡便宜。”
我笑说:“少爷只管打趣我吧,我是在下面看的分明,只是少爷已经打的索然无味了,才敢上去给少爷个台阶好下,谁知偏偏说是我捡了便宜。”
君然眼里有了安稳的神色,说:“你倒是精乖的人物,那那些人就交给你处理吧。”
我知道君然终于放心让我和他并肩分享那些责任和重担,却依旧调笑说:“少爷自己懒,却又卖给我一个人情似的。少爷才是好生精乖嘞。”
君然回身揪我的脸:“真是宠坏了你了,敢这样说你家少爷,嗯?”说完居然打横将我抱起,在空里悠悠的转了好几圈,直转的我倚在他身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这才是一个弱冠之人该有的性情吧,纵情开怀,意气风发。
梦轻命贱,一入侯门不由己(8)
更新时间: 字数:2164 
君然打了一院子的下人,只有永福,永瑢和我是还能活动的,君然到回来就窝进了书房,不知哪里藏的野史杂记被翻了出来,看的那是一个乐,守在身边的永福看着君然的样子那是大大的出了一口气。让永瑢换下永福,又吩咐永福去拿了药膏给后头挨了打的小厮们,这一通忙下来,便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
大约大太太也是了解君然的脾气的,派来的下人一水儿的全是小厮,想来君然吃惯了我做的饭,又是因为我这病才好了大半,所以便给这边说要什么吃食给大厨房说,若是不愿意跟着大厨房吃,自己要什么食材也全由我说了算。这一阵闹腾估计大厨房那边早就没有了热饭,君然的身子是定然吃不了冷的东西的,这样的病最忌讳辛辣,刺激,冰冷的食物。将就从那边院里拿来的还新鲜的食材凑合了午饭,君然倒是好胃口,吃了两碗饭才拍拍肚子去午睡了,也不怕吃了就睡会积了食。
收拾停当,才拿了笔纸想着练一篇字,这段日子收拾东西,好一阵子没有握笔了,竟有些生疏,头里几个字,写的越发没有型了,写了一会儿,才好了一些。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朔回从之,道阻且长。朔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朔回从之,道阻且跻。朔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朔回从之,道阻且右。朔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写了一篇《蒹葭》,永福说老爷回来了,听说少爷身子大好,很是开心,让传了少爷去。
看看时间,君然睡下还没有一炷香的时间,这会子叫醒他,也是有脾气的。便亲自去见了来传的人,只说君然刚刚睡下,晚些时候再去请见老爷。那小厮狐疑的看了我好一会儿,见永福没有说什么,才领了话回去。
回来看了一回君然,倒是睡的安稳,掖了掖被子,也没有了写字的兴致,便坐在君然床边的贵妃椅上拿了女红来做,不一会儿,竟也乏的睡了去。
这只手这般温暖的抚摸在我脸上,一滴一滴的泪水落在了我的手背,只听凄凄的声音说:“我苦命的孩儿,怎么就落到了这般光景,比起那年见过的,竟是瘦了好些。”
朦胧之间,只觉得是母亲的容颜。我挣扎着哭喊:“娘亲,娘亲,你不要我了么?弟弟也被带走了,我没有用,没有能保护住他,你不要伤心了,我会难过的。”浑身却像是被魇住了,动弹不得,努力的挣扎,却依然说不出,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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