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

第4章


 
坚定的寻觅?
我终于决定去找许琰问清楚,虽然知道这无异***捞针,但是我还是决定去找他。已是深秋,到处一副颓废的景象,只有几棵常青树在萧瑟的风中孤单的摇曳着。从小吃馆的窗前向外望去,是一条宽阔的马路,霓虹灯静静的闪烁着,偶尔有几辆轿车疾驰而过,扬起一阵灰尘。马路对面是学校,在几所学校的旁边是各式各样的店面,今天是星期五,此刻,这些店面周围人潮涌动,拥挤不堪,他在这里面吗,会来小吃馆吗,突然,我不禁为自己这守株待兔式的找人感到好笑。
许琰,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在哪所学校上学,对此,我一无所知。深秋的夜晚是凄冷的,虽然没有冬天那样的刺人肌骨,却让你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寒冷,以后早晚得穿外套了,不然非得冻得感冒。这可恶的天气!我玩弄着手里的汤匙,心不在焉的在人群中搜索着许琰的身影,这已经是第三个晚上了,这一次或许可以找到,大多数的学校在星期五这天是不用上晚自习的。他会来吗?
在长时间的占座等人让两位要进来的客人望而却步之后,我终于良心发现,点了份最贵的混沌,老板恶狠狠的眼光终于柔和了起来,在这之前,我想了几种可能性,一是如果老板脾气暴躁,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我赶走,二是老板脾气比较好,对我的占座行为听之任之,但是以此作为代价的是,善良而富有同情心的老板要脸部紧绷的变形了,三是我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体谅老板生意人的难处,主动点东西吃。事实证明,我的确是这么一个孩子。
然而不幸得是,当我慢条斯理的吃完一大碗混沌时,许琰的身影仍未出现。这家伙!无奈,为了老板那不悦的神情,我只好又点了份混沌,却只好让自己的肚子受罪了。
客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惟有几对情侣坐在角落里小声地说着情话,我抱着双臂,似乎这样就可以抵御这深夜的寒冷。窗外一如既往的热火朝天,有谁知道我寂寥的心。突然想起最近刚看过得一部叫做《这杀手不太冷》的电影,很感动,也很震撼。面对这纷繁的世界,我们的心何时是温暖的,也许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吧。起风了,我抱紧双臂,却无法温暖那颗寒冷的心。
许琰,突然间,我发觉这一切是多么的好笑。我、仅仅是为了弄清老头找我谈话的原因吗?即使找到了他,问清楚了又能如何呢?一个和我只不过见过两次面的人,值得老头为此大动干戈吗?许琰,一个在瞬间轻而易举闯进我的心扉的人。
我的嘴角露出一股莫名的笑。恰如这深秋的寒气般来的令人猝不及防。
在走出小吃馆的那一瞬间,我明显感觉到一股寒风扑到我的脸上、身上,带走我身上仅存的一点热气。原来小吃馆是这样的温暖。几平方米的地方,盖成一间简单的小屋,竟可以抵挡外界的寒冷以及酷热,也许这也可以称作一个简单的家吧。
我转身望了望小吃馆,昏黄的灯光下,老板忙碌的在锅前炒菜,老板娘一碗碗的送到客人面前,其乐融融。忽然间,竟有点留恋这几平方米的地方,然而,这里终究不属于我。
我漫无目的的在路上闲逛着,偶尔遇到几位同学,挽着男朋友的胳膊在饰品店里闲逛着,或是如我一般在大街上闲逛着。抬头仰望苍穹,几颗暗淡的星星点缀着这深邃的天空,恍若梦中一般。
该回去了。
如若,如若他不曾走进我的心该有多好。
该有多好。
当李星儿怒气冲冲的找到我甩了我一巴掌时,我、竟然莫名其妙的不知所措。老头的女儿,这个乖巧漂亮的女孩,竟然甩了我一巴掌。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被骂作小三却一头雾水。直至许琰冲来的那一霎那,我才明白了整件事。只是,为什么要将我牵扯到这件事情之中呢?
许琰?
在李星儿的怒骂声以及众人的嬉笑声中,许琰将我从人群中拉了出来,看起来有点像老套的八点档剧情,可是在他将我救出的那一刹那,我竟然老套的有点小感动,全然忘记了今天的尴尬是由他一手造成的。
我、不想牵扯进他们那档子烂事中去。
“走、跟我走!”许琰拽着我的手臂将我从李星儿横飞的吐沫星子中活生生的拉了出去。我、来不及看众人的眼光,只觉得许琰的手劲很大、很大,大的我无法挣脱,只觉得霎时间世界嘈杂了,李星儿却安静了,我听不到她的声音。
对这莫名其妙的羞辱,我竟莫名其妙的接受了,是不是说明我宁愿为他承担这一顿痛骂?我、喜欢他?只觉得风呼呼的和自己擦肩而过,只觉得他的手很大、很温暖、很安全。我竟然不知羞耻的对自己承认了:我、喜欢上了他:许琰。
这就是幸福吗?
幸福的味道吗?
“喂,许琰,你要带我到什么地方?”我愤怒的问。
“到时候就知道了。”
“莫明其妙。”
“那你还不是莫名其妙的跟我走了?呵呵。”还是一如既往地笑声,还是那么的好听。
“你!”
“哈哈哈,小丫头,被他打疼了吧,没想到星儿脾气这么急,竟然出手打了你。”
“都是被你害的,干嘛把我扯到你们中间去!”
“难道走进我的生活中,你很生气吗?”他突然停了下来,认真地对我说,毫无准备的我,出于惯性,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我一时惊得竟然忘记了该做什么。他、低下头望着我,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于那细密的发间,我看到了他紧锁的眉宇,显然,这一瞬间,他和我一样不知所措。
气氛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该说些什么。
当我清醒过来,想挣脱他的怀抱时,他却紧紧地搂住了我。“干什么,放开我!”我声嘶力竭的吼道,却只是徒劳。
“苏静予,你喜欢我吗?”许琰轻轻的问我,如同冬日里随风漂落的雪一般温柔。我、终于安静了下来,用惊诧的眼光看着他。
我、喜欢他吗?
只不过是见过几次面的人儿,何谈喜欢呢?我默不作声,不知从何答起。许琰终于松开了我。“你这丫头,一点都不知道保护自己,就这么跟我跑出来了,要是我是坏人怎么办?”许琰嬉笑着,状态转换之快令我惊奇。
 
 
“难道你不是坏人吗?” 
“呵呵,丫头还挺有口才的。唔,不过还是有点嫩。哈哈。” 
“我才不跟你贫嘴呢,许琰,你叫什么名字啊?”“哈哈,好搞笑哦,我不就叫许琰嘛,难道。。。。。。难道你想知道我的小名哈?”“啊?哦,不是啦。”我一时口塞,想不到,我也有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时候啊,我面红耳赤,真恨不得找个地洞藏起来。“想不到星儿认识你,你们很熟吗?” 
“她是我们数学老师的女儿,经常来我们班找她爸,但是我和她并不是很熟。” 
“哦,原来是这样。苏静予,你今年高三吗?“ 
“嗯。你是学生吗,哪个学校的啊?李星儿怎么会和你在一起的啊?” 
“小丫头问题这么多。” 
“我也只是好奇嘛,你可以不回答的。”或许我问的真的有点多了吧,可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还是希望他告诉我。我说过,我是一个喜欢观察别人的人,这也在我的观察之列。 
“我爸和星儿爸是好朋友,两家经常聚在一起玩,我和星儿就这么认识了。星儿比你高一届,已经上大学了。我嘛,也是学生,就在你们学校附近的蓝豪技校。”他静静的说,好像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那样的遥不可及,与他无关,更与我无关。“清楚了吧?小丫头。”“哦。”我轻轻的应道。“小丫头,听说你成绩很好嘛,准备考哪所大学啊?”许琰摆弄着地上的落叶悠悠的问我。哪所大学?说实话,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模糊的告诉自己,至少应该是一所有点名气的大学。“我还没想过呢。”“呵呵。小丫头,你一定行的。我经常听你们数学老师夸你呢。”一片梧桐叶轻轻的落下,犹如精灵一般,让我情不自禁的沉浸在它所营造的安宁之中。我、可以吗? 
“哦,对了,你有没有跟我们数学老师说什么?”我突然想起几天前老头毫无预兆的约会以及深夜里寻找许琰的悲惨经历。 
“没有啊,怎么了?他找你麻烦了吗?” 
“没什么,算了。”我无聊的在地上划着十字,细微的小石子戳得我隐隐作痛。“我该走了,不然下午又要被数学老头盯上了。”我直起身子,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等等,苏静予。”许琰拉住我的手,用近乎乞求的眼神看着我,如同这凄冷的清秋一般,直刺我冰凉的胸口。 
我不懂。 
“呵呵,小丫头,你的手可真冷,多穿点衣服,别冻坏了。呵呵,走吧。”一如既往的嬉笑,萧瑟了这本就萧瑟的天空,我蓦然的有点落寞,那一抹淡淡的温暖慢慢的从我的指尖滑落。 
滑落。 
我踩着同样落寞的落叶,渐渐的远离。远离。刚刚被戳的手此时肆无忌惮的疼痛起来,一抹湿润缓缓地从我的双颊流下。落寞的心。 
我、没有回头。世界突然好寂静,让我无法视而不见自己落寞的心。 
无法。 
暧昧的关怀与牵念
从此,时间好像平静的水面一样,波澜不惊的缓缓流过。
同桌楚语涵总会望着窗外轻轻的对我说:这个季节,让我们来不及洞察我们的心,却甘愿坐在窗前痴痴的想那些遥远的故事。苏静予,你的沉默正如这个季节一样,既让我压抑又让我感觉神秘,总想走进去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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