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

第11章


他似乎也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大反应,没有拉住我。还好肚子没有异样,不过这回是真的晕了。
  醒来的时候倘箬就堵在床头,竟然一脸八卦样。
  “谁的?”他叫了大夫,应该是知道了。
  “你的。”当时这厮脸就垮了,表情变化之快平生未见。
  “谁的?!”八卦转为严肃。他总不能以为我用陶夭的手段对付过他吧,呵呵,要是陶夭见着他这张脸会不会转移目标呢。
  “我的。”我一直忘了,你,也可能是操计之人啊,谁会知道你会不会用这件事来要挟谁。
  “梁伯!”冲门外叫了一声,公鸭嗓走了进来,这个小老头长的跟说话风格一样,一点都不深沉,看着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等等。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他示意梁伯出去,问:“为什么?”
  “不管怎样我也是个没嫁人的姑娘。我只想要安稳的生活。”
  “为什么不和孩子的父亲在一起?”
  “因为我被他强 暴!”心里有些愤恨他这样刨根问底,闭上眼,语气却很是无力。似乎是知道自己问错了话,他没有再言语。
  我不想让孩子成为筹码,也不想孩子被利用。现在的我只想找个地方安安生生的把孩子生下来,不去过问那些强加在我身上的事。那时会选择离开景夜可能也是因为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吧。本来我也不确定选择跟着景夜是不是只是为了寻求安慰。不管怎样我都配不上他,何况还怀着隋弁的孩子,他一定会介意的。
  到此,我还想感谢倘箬的收留的;但而后,我恨不得问候一下他祖宗十八代。妈的,没这么好心就算了,你也不能让我闹心啊!
  莫名处境
    
   
   
  大批的衣物、首饰、补品跟不要钱的似的往这送,你这是要帮我养儿子啊。其实,这没什么。
  第一天晚上,倘箬的侍妾们给他接风。他叫俩丫头把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我说这样太麻烦了,随便弄弄就好。俩丫头竟扑通跪下了,说今天要是打扮的不让爷满意,小命就没了。我一听这话都用上了,那就整吧。这也没什么。
  今儿这饭我其实不该掺一脚,人家小别胜新婚的。要是死乞白赖的非要以客人的身份上桌吧,也行。本来,我的姿色还是有资本让各位小夫人惊艳一把的。没想到啊,倘箬一把把我拉到他身边最近的位子坐下,左手还对我的小腰不理不弃。只见三位小夫人的那个脸色啊,唰唰唰跟走马灯似的,一阵白一阵黄一阵绿。那个眼神,恨不得把我扒皮抽筋啊!
  这是唱的哪出?!
  “那个,嘶……”本来我是想争取一个表白的机会,结果腰上吃疼。这哥们怎么能掐我的小蛮腰呢,本来就没肉,捏皮更疼啊!这一刻,我的心正在大声呼喊:这是虐待!□裸的虐待!虽然路上的时候我老挤兑你,你也没少挤兑我啊!
  俗话说的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本想好好享受这十几天来的第一顿大餐,他却跟我来了这么一出,想在桌子底下给他一脚吧,结果偏了,踢倒了桌子腿,我滴小心肝啊,拔凉拔凉的啊!别让我逮着机会!
  这顿饭就是在众人的白眼和倘箬的“殷勤”中勉强吃下的,我却没想到,这才是个开始……
  小夫人桑脂送来的胭脂,有毒。
  小夫人灵莲送来的盆景,有毒。
  小夫人玉缕送来的首饰,有毒。她到知道不送银的……
  在这里,没有名分的侍妾被敬称为小夫人。
  坚持自己梳头的我转身问分来伺候我的小丫头,“这是什么意思。”
  丫头杏儿不冷不热的说:“这是各位小夫人给绝艳小夫人送来的见面礼。”
  “见面礼?”有拿毒药当见面礼的吗!还有,“啥叫绝、艳、小、夫、人!”
  “小夫人这是欢喜过头了么?进了后院的人自然是小夫人,还是,小夫人对这个‘小’字,不满意?”听听听听,这丫嘴还真厉,“不过,也不是没可能,没有一个人能让爷抱进大门。”要不是看她眼里如此平静甚至有点鄙视,还真以为她是在嫉妒,这丫说话不会就这样吧。
  倘箬,我是得罪他了哪了,这么整我。我是一点不会误会他对我有意思,因为我看得出来,他就是要看好戏,看他那几个小夫人怎么欺负我。不过这几个夫人怎么都是毒呢,咋就这没创意呢?
  “把东西都转送出去,就说我初来乍到的,没什么好东西孝敬,只能借花献佛了。”回过身继续梳头。
  “是。”杏儿说着就往外走。
  “这儿是毒窝么?”很不经意的语气。透过镜子却看到杏儿微愣,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这算什么,哼。”这丫也开始跟我打趣儿了。
  相处久了,就知道这丫头心眼不坏,只是不知为什么说话就是噎人,跟谁都是如此。从梁伯的语气里好像倘箬有好多侍妾才对,为什么只有三个呢。好奇的问杏儿。
  “这院子先后进来过十几个小夫人,在明争暗斗之后只剩下这三位了。”
  “倘箬,不是,我是说爷都不过问?”那么多媳妇儿挤兑的就剩仨了,怎么着也得不爽一把吧。
  “爷从来不过问,还乐得看好戏,只要别烦着爷就行。”啧啧,连主子都埋汰。不过啊,我就不懂了,他带我来江南是为的什么,总不是让我陪他小夫人来掐架吧。
  “那为什么大家都要选择用毒呢?”
  “要是这都应付不来还好意思待在爷的身边?”
  “他……跟毒有什么关系?”
  “小夫人这是埋汰我呢吧。”白了我一眼转身干活去了。
  靠,这年头丫头都这么牛啊!回头我也混个丫头当当。
  每到一个地方熟悉环境一定是必要的。倘府位于江南淮城的繁华地段。从外表看来只是一幢
  有钱人家的大宅子,但内部设计却颠覆了苏州园林似的典雅,反而是恢宏的。装饰不奢华却很有气魄;古朴,自然;亭台楼阁,雕栏玉砌。可府里的人相对这么大的宅子却甚少,不过个个精练。看来养的都是心腹。怪不得进门那天梁伯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声说他家爷是断袖。败给这老头了。在后院唯一能见到的男性应该就是这老头,见面时当然不忘谄媚几句,咱还的在这混一段呢。
  “早啊,梁伯,又晨练啊!怪不得身体这么好,一点都不像三十多的。”
  “啥?您明年就五十了?别逗了。”
  天一亮一定会在落枫园里见到打拳的梁伯。
  什么?我怎么起的这么早?厄,还不是因为晚上没事干睡得早,白天我也尽量不出屋子,各房夫人的屋子都是很近的,说不上就能碰上谁,自从我把礼物转送出去就不露面了,我才不想让倘箬看了笑话。每天在屋子里看看医书跟杏儿学学缝纫也不错。话说回来了,倘箬这好多医书啊!难道他第二职业是大夫?而且书里以讲毒的居多。
  按真实年龄来说,我也该生个孩子了。虽然陶夭的底子好,但是十六岁就生孩子总是太早吧,所以我就自己搭了个灶做药膳吃,也省了被人下毒的可能性。同时,早上的时候起来锻炼身体。当我终于找到这么个好地方的时候,发现梁伯也有在这晨练的习惯。
  梁伯开始还跟我客道,没两天就熟络起来,为啥?当然是为咱这张灵巧的嘴啊。有时老爷子高兴了,还会教我打上两招,但我不会太用心,怕伤了我的胎气。渐渐觉得哄老爷子也是件不错的事,梁伯有小孩脾气,但对倘箬却如慈父般,好的不行。
  “少爷也真是,不能因为最近忙冷落了小夫人啊。”他也开始怜惜我了,嘿嘿,卖乖咱最擅长。
  “这是哪的话,爷的事都是大事。”装羞涩啊,装羞涩。我巴不得见不着他呢,最好天天缠着那三只黑寡妇,精尽人亡。
  “唉,要是都像绝艳小夫人这样懂事就好了,怪不得少爷如此偏爱您呢。”梁伯不禁感叹。
  “您怎么跟艳儿如此生分,以您在府里的资历,那绝对是我长辈中的长辈,您要再小夫人小夫人的叫不是折煞了我。”我的宝宝可不想随便就出来个爸。
  “哪里哪里。”
  “对了,我那三位姐姐都是那家的小姐啊?”
  怪不得啊!这姐仨都是虹门的,就是传说中最擅长用毒的那个神秘门派。而倘箬也是虹门的人,不过不是门徒,而是类似“你用钱供着虹门,然后虹门用势力罩着你”的关系。
  倘家是南方的大户,自家的家底很好,具体我也没问,说了我也不知道,而与虹门搭上关系也只是孝敬些银子在江湖上找个靠山,好办事。倘箬也够能琢磨的,投靠这种门派。
  桑脂是三个小夫人中的师姐,现在也是小夫人中的老大人物,虽说没有什么实权,但是总能管着其他两个人。桑脂为人圆滑阴狠,但却也修的一身媚功,讨好男人绝对是强项,不然比倘箬大两岁的她怎么能勾上这个金主呢。
  稍后进门的是灵莲,仿佛真若莲花一样,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清高模样,且也冷艳照人,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哪怕是桑脂有时也会被气的够戗,好像是因为灵莲更受虹门掌门的喜爱些。
  最小的是玉缕,传说很拜金,心高气傲的,总是喜欢拿鼻孔看人,仗着自己年轻得宠把府里搞得鸡飞狗跳。据传闻那么多侍妾不是意外过世就是被赶出府都与她脱不了干系。虽然传的有点邪乎,但能做的表面滴水不漏,也是有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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