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

第10章


讨厌这沾满血腥的东西。
  原来,我也是刺猬,喜欢同你一起蜷起身子,伤害彼此。
  “夭儿,让我见见你可好?”
  见与不见,有那么重要么?
  沉默被打斗声替代。
  开门,一朵桃粉与水蓝缠在一起,似争芳斗艳。
  “你来做什么?”
  “带她走!”
  “她不是你的私有物品,随你丢来带去!”
  “你才是没有资格说这话的人!”
  隋弁手中的一柄冷剑招招致命的攻向景夜,景剑山庄的三公子自然也不含糊,化解的同时也刺向对方的要害。
  “都给老娘滚出去打!”咬着牙,发着狠,没有女人该有的虚荣,只是恨,却不知要恨些什么。
  蓝粉很听话的渐打渐远,除了,那刺眼的金黑色仍旧打扰着雪白的平静。
  “我家也是你随便进的?!”鄙视着两朵消失的颜色,我都注意到了,他们竟没有。
  第一次看见小倌脸玩味的表情,和那粉嫩的样子很不搭,金丝勾边的黑色劲装将他衬出不一样的气质。就那样抱胸站着,眼神使人无法也不敢探视。
  “杀我?”
  摇头。
  “抓我?”
  摇头。
  “抢东西?”
  摇头。
  “谢谢。”当他消失,打算回屋。
  “为什么不问?”
  “问什么?问为什么传说中的师兄要追着杀我不放?还是为什么你突然一副‘我才是老大’的表情站在这里?”
  “你知道什么?”金黑色走近我,抬起我的脸,让我看着他的眼睛,就像是要把我捏碎一样。
  “知道什么?知道你明明看出我在茶楼里向你求救,却满眼看好戏的表情,知道你拎住我是不让段鸣然有发暗器的机会;知道你那天跟隋一样在角落看这场厮杀;知道你易了容,小倌脸根本就是一个掩饰!”哼,终于可以让我自信一把了,你们都当我是傻子,我偏要让你们知道,我才是台下的关众,看着你们的每一场戏!
  “你,对味道很敏感。”聪明!不错,他的这种高级易容术,除了会有淡淡类似熏香的用来黏合假皮的药的味道,没有缺陷。但我对药太敏感了,尤其是这种,除了用来易容还有淡疤的作用,我曾经天天都在用的东西。他脸那么干净,不用去疤,而且撞在他身上时他身上又没有味道,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易容。
  “现在换我问你。”我轻勾嘴角,露出妩媚的笑。脸被他掐的有点疼,但不能示弱。
  他抬眉,让我继续。
  “从洛城郊外到树林里,要杀我的是段鸣然吧。”
  他点头。
  “天石在我手上?”
  “你在树林消失前,是。”
  这死丫头片子到底把东西藏哪了,景夜当时追的那么紧不可能有藏东西的空,不然早被夜发现了。给我招这么多麻烦。
  “他为什么要杀我?靠,你能不能别抬我脖子了,你手不酸我脖子受不了。”格开他,怎么都不给我展示淑女风范的机会呢!
  收回手,他继续打横抱胸,恢复了玩味的表情:“因为计。”
  “计?什么计?谁的计?又是谁中计?”
  “其实,一道题不一定只有两个答案。”看向远方又恍惚出现的色彩,他幽幽开口。
  这两个没良心的,现在才察觉我可能有危险,不过那些暗中保护我的人都死哪去了?!不会是……我瞟了一眼金黑色……
  “那,你给我第三个选择。”一个是我爱却伤了我的人,另一个是爱着我却注定被我伤害的人。所以,我没有介意他的话题转移。
  “好啊。”金黑色勾勾嘴角,将眼眉舒展了一下。
    进府
   
   
  真不知道为什么就跟他走了,难道因为他说他家在江南?
  “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卧底?”
  马上,我死死的搂着马脖子,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摔个半死。早知道屁股会这么疼,打死我也不做这种体验。想知道他易容在段鸣然身边干什么,同时为了转移我对恐惧的注意力就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我以为你被吓傻了。”真会转移话题。
  “老娘这叫快中求稳,懂不懂!咳……咳……”吼的太激动,呛了。
  “我以为身子趴的低的爬的都慢。”
  “靠,你敢骂老娘是王八?”没有顾及马儿的驰骋,转身就要给他一拳。完全忘记了该坐骑没有避震器以及我没有系安全带的问题。所以,人没打着,身子却斜向一边。幸好腰被他及时稳住。不然,这一摔,可真就是一尸两命了。
  “早抱紧不就行了,害得我装王八!”不满的大叫。
  “真不像女人。不过也是,干的也不是女人的营生。”
  “好歹我也是传说中的绝艳神偷,你就这么埋汰我?女人的营生?那我不如去开青楼,顺便把你这张小倌脸变成货真价实!”咬着牙,捏下那脸皮。刚毅的轮廓,小麦色泽,闪亮幽深的眼,暗红厚实的唇,竟然比那张粉嫩的脸还有味道。我像色女一样直勾勾的盯着他。
  “我撒手了。”我下意识的握住他的手臂,看着他没有表情的脸,真狠!
  “哈哈哈哈……”在他怀里感觉他胸腔的震动,不爽!
  “段鸣然不找你么?还是你将自己算入那天被夜杀的行列里了。”
  “是被你杀。”明明是在耳边轻声说的,却招来我莫名一颤,他说话一定要这么直么?非让我想不敢想的事。
  靠着树,我啃着干粮。又是小道边上的树林子。现在,连喝口热茶似乎都成了奢侈的事,已经一个星期了。他的话不多,但很呛人。可是无聊却一再促使我厚着脸跟他耍嘴皮子。白天在路边吃干粮也就算了,问题是晚上大多数都要睡树上!天啊!我又不是猴子!如果现在有镜子我都不敢照,晚上基本睡不实,生怕掉下去。白天想在马上打个盹吧,他又说会中风,回头面瘫了,绝艳变绝丑了。我看此刻顶个熊猫眼,离绝丑也不远了。
  “你有媳妇儿吧。”他大概已经习惯我这么东一句,西一句的聊天方式了。就算我想探问什么,一会自己都不知道说到哪去了,都不用他打太极。
  “有几房侍妾,怎么?绝艳也要到我家后院掺一脚?”满是调侃的语气,尤其是在绝艳俩字上,我也是个惊世美女好吧。
  “呸,你当你那是皇宫后院呢?谁都想挤,我说怎么奔的那么快,是想你小爱妾的热炕头了吧。”
  “我不挑嘴,不是一直勉强让绝艳发挥这项特长呢么?”一脸“我很受罪”样。
  “你不知道我很抢手么?”我可是让两大家族的公子抢的人,也算是有点资本了吧!
  “的确,把你扔到官道上,绝对有大批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拿着刀。”
  白他一眼,知道是蹚浑水还管我做什么。
  “喂,小倌脸……”
  回给我一个凶恶的眼神,“叫我倘箬。”
  唉~这的人名字怎么都这么怪啊,就像……来不急失落,人已经被拉上马,开始了新一路的征程。
  当我到了目的地才知道,原来马上颠簸的日子是那么幸福,因为,我竟然很无辜的在他家后院参与了一场争宠风波,这就是我逃避的报应么?
  “到了。”
  “……”
  “醒醒。”
  “……”我就是装晕,怎样。在马上奔波了十来天,吃不好睡不好的,我晕一个怎么了,虽然是装的,但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想活蹦乱跳也不容易吧!
  看我这样,倘箬也只能将我打横抱起,飞下马。这种待遇还不错。
  忽然,有人大叫道:“管家,爷回来了!”然后那人啊呜央呜央的聚过来一堆,也是在同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难道是被我的美貌所惊艳?接着,一个中老年的公鸭嗓说话了:
  “老爷!夫人!我对不起你们啊!没有照顾好少爷啊!我给他找了那么多侍妾他都不满意,不娶也就算了,没想到……少爷喜欢男的呀!”
  啥啥啥?那声音还真是魔音穿脑啊!尤其是“男的”那俩字更是荡气回肠不绝于耳,就连“昏迷”的我都下意识的抓紧了倘箬的衣服皱起眉。当然,做戏要做全套,梦呓一字:“怕……”这老头什么眼神啊,就算我着男装,他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大叫唤他家少爷是断袖吧!
  抱着我的手紧了些,看来也是很不满。
  “梁伯,麻烦你叫人把后院最静的若云居打扫出来。”
  “可少爷,”公鸭嗓就是梁伯,“后院从不能住男人的,你不会真是……”听你声音颤的,我看你更像断袖。
  小老头似乎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拽住倘箬的胳膊就晃啊晃的,好像要把我晃下来。我偏不动,就不,还是不!
  将头往倘箬怀里埋了埋,继续紧抓他的衣襟,拼死挤泪,“不要……”声音微弱不堪,唉,连自己听见都不免动情了。
  “她是女人,叫大夫。”众人又是倒吸气,妈啊,难道男女都不行啊,管你们呢。我就是赖着不下来了。他倒是配合,没将我交给别人。
  光线暗了暗,应该是进屋了。他抱着我继续走,直到一股热气迎面扑来,才把我放下。接着一只手伸到我的胸前解锦扣。
  “干什么?”我条件反射般抓住他的手猛然睁开眼。竟然是间很豪华的浴室。
  “你不是喜欢爷伺候么?爷以前可从没伺候过人呢。”手上的动作继续。
  “走开!”我强硬的挣脱,头却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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