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穿越后的幸福生活

像我这样可以无限复活的体质，完全可以忽略掉所谓的痛苦，去做应当做的事情。”
  “……”
  黑崎一护彻底败退，好久才挤出一句话：“义父，你继续说吧……”
  “继续说吗……”蓝染略仰起头，笑容飘渺：
  “后来，青渠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2010年5月25日 回忆好难写……
  2010年5月26日 晋江抽风，单位培训，停更两天，周五回来。
  2010年5月28日 其实现在已经29日了……大虚蓝的回忆真难写。评论明天再说吧。
  2010年5月29日 七扯八扯终于写到这里……TAT
146、于是恩仇两忘
  “青渠死了。”
  “我希望他活着，活得好。但是他死了。”
  “他是为了瀞灵廷，为了整个尸魂界……也许是很光荣的事吧，但是，我很生气。”
  脸上仍然挂着不变笑容，蓝染略一停顿，似乎在回味般重复：“我很生气。”
  “之前我曾经对他说过，如果他死了，我就去杀人，不管是什么人，见一个，杀一个。我有不死之身，没人能阻止我，不想要尸魂界血流成河，他就应该好好活着……我说过这样的话，可是他还是死了。”
  “他本来可以不用死。他要做的事情，我就可以做到，让我先去试验的话，他就不会死。他对我用了催眠鬼道，特地不让我知道。”
  “我一直不明白，他——当时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希望的就是让我杀光尸魂界所有人？”
  蓝染的神情带着疑问，似乎很认真地在考虑这个问题。一护全身冰冷，怔怔望着蓝染，连思想都一时停滞。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蓝染失笑摇头，自问自答：
  “应该不会，他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如果他想要我这么做，也不需要这样拐弯抹角。可是……即使他没有这么希望过，我却很想这么做。”
  “他的死因，是秘密。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是有人为了他们牺牲性命，他们才可以活下来。看到那些人毫不知情的样子，我就很想问：他是为了你们而死，凭什么他死了，你们却可以活着？”
  从蓝染那句“青渠死了”开始，一护就仿佛被施了定身法般无法动弹，听到这里终于挤出一句：“义父……”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已经足够唤回蓝染的注意力。蓝染闭了下眼睛，再看向他时微笑如常：
  “很意外吗？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一护，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
  “……”一护张口欲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蓝染等了片刻，见他还是无话可说，笑了笑，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想杀掉尸魂界所有人，如果能做到毁灭整个世界，那就更好。但是，我知道，青渠不会这么希望。”
  “他是为了尸魂界而死，如果他知道我毁掉了他的努力，毁掉了他的牺牲，一定很不高兴……呵，他不会知道。当时他在我面前消散，除了一件衣服，什么也没留下。不管我做了什么，他都不会知道。”
  下一刻，一只手捂上了蓝染的双眼，另一只手臂抱紧他的身体，少年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义父，不要笑了……”
  突然被抱住，蓝染的声音停了下来，表情却没有改变，整个人如同一尊雕像般静静坐在原地。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手掌覆上一护的头发，再开口时声音毫无异状：
  “想要杀掉所有人，又知道他不会希望我这么做，我很矛盾，所以就想了一个办法。”
  “有这么一句话：‘恩还十倍，仇还百倍’，正好可以用在这种情况下。认识青渠十二年，我便为尸魂界效力一百二十年，一百二十年过后，我就再不欠谁什么。”
  说到这里，蓝染停顿了片刻，突然笑了出来，抚摸一护橘色短发的手屈起手指，不轻不重地弹了他一下：
  “担心我要开始报仇了吗？再这么绷下去会肌肉酸痛，一护，放松。”
  听到他的话，环着他肩背的手臂不但没有依言放松，反倒收紧了些。蓝染无奈地笑着，覆在一护头上的手移到少年削瘦的后背，手上使了点力道一下一下抚摸。感觉手掌下绷紧的肌肉渐渐松弛下来，蓝染闲话般再度开口：
  “不要被我的大话吓到了，什么‘恩还十倍，仇还百倍’，不过是托词而已。理性上我知道他不会希望我对尸魂界居民下手，也知道报复并不会改变什么，只是难以压制杀戮的冲动而已。所以，这一百二十年可以算是我给自己的缓冲期，用时间来转移注意力，平复心情，甚至是修心养性……还是非常有效的，当初的我想要把与这件事有关的人统统杀掉，就算只是误打误撞或者无辜卷入的人也不例外。现在呢，就算是浦原君，我也已经可以平心静气地与他交谈。”
  “浦原？”一护终于松开双手，身体后仰拉开点距离，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那个木屐帽子？！义父你认识他？不，他真的与事情有关？”
  看来当初在双殛为了拖延时间说的话这孩子完全没听进去，好吧，那些话确实半真半假，会被全盘当做假话也无可厚非。蓝染苦笑：
  “怎么说呢，一护你应该已经知道，浦原君曾经是十二番队队长，他会被赶出尸魂界，流放现世，其中也有我一份功劳。”
  “哎——？”黑崎一护结结实实大吃一惊。假面军团对蓝染怀着恨意，这个他能感觉出来，假面军团也并没有特意掩饰。但是他与浦原喜助相处的时间也不少了，怎么从来没有感觉到那个木屐帽子的憎恨之情？虽然说那家伙隐藏情绪的功夫不错，但也没到这个程度吧？
  “他的事情恐怕还要从头说起……”蓝染叹了口气，招招手叫过来一只茶壶，“一护，接下来的故事还有很长，先暂停一下，吃块点心，也调节一下情绪。”
  方才他是失控了，本来并未想要在一护面前露出如此的丑态。毕竟有那三年闭关调节的功夫在，他还以为能够控制住自己，简单描述一下事情经过，让一护知道这一切的起因以为参考，只是这样而已。却没有料到，即使过了一百二十年，青渠对自己的影响仍然深入骨髓，到最后，甚至是要孩子来安慰他。
  真是软弱……这样子软弱的自己，把三界搅乱之后，居然就打算把烂摊子丢给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更加让人哂笑。
  看着面前刚咽下一块绿豆饼，大口灌着红茶的少年，蓝染的目光柔和。
  难为这孩子了……接下来，还要更加难为他。
  
  虚夜宫的食物都很好吃，蓝染房间里的小点心就更加美味。不过一护这会儿没有心思品尝，迅速干掉两块点心一杯茶水，重重放下杯子呼出一口气，向蓝染报告：“义父！我吃完了！咱们继续！”
  蓝染端起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一愣后失笑，放下杯子伸手过去揉一护的头发：“这么急做什么，咱们不赶时间。如果在我这里被噎着的话，可就只能找萨尔阿波罗来治疗了。”
  雄纠纠气昂昂挺起的胸膛立刻瘪下去，一护苦恼地皱起脸：“那个萨尔阿波罗，比起涅茧利来怎么样？”
  估计一护问的不是科研能力，而是变态程度，蓝染换上认真表情考虑了两秒钟，回答：“不相上下。”然后看着一护的脸垮下来，坏心眼地加上一句：“他的全名是萨尔阿波罗·古兰兹，一护，你们应该已经学到现代历史了吧？”
  今晚虚圈的天气不太好，窗外时时传来雷声，伴随着一道道闪电划破夜空。蓝染饶有兴致地望了望外面，收回目光，看看一护的石化状态也开始松动，开始讲述浦原喜助的悲惨经历。
  “浦原君曾经是我的朋友，现在也许仍然是，这要看他怎么想。他和四枫院队长（一护插话：啊！那只怪猫！）都是青渠的好友，我跟着青渠回到瀞灵廷后，最先认识的就是他们。后来在真央学习期间，和加入番队后的工作时间，也都承受了浦原君和四枫院队长的照顾。”
  一护的表情仍然皱着，无言地发问：义父你这么说是正话还是反话？蓝染好笑地瞥过去一眼，一护一缩头，立即换上无辜表情。
  “因为四枫院队长的关系，浦原君没有加入零番队，因此有一些事情他并不知情……一百二十年前，中央四十六室灵具处发生爆炸，之后在爆炸中心出现了一粒黑色球体，不知名称，不知来历，而且无法接近。普通死神靠近它五十步内就被转化成虚然后还原成灵子，席官级可以靠近到三四十步，最终结果是一样的。十二个时辰后，黑色球体的影响范围扩大到一百五十步，半个时辰后恢复正常。再十二个时辰后，活性化影响范围增加到一百五十五步左右……据计算，如果不去管它，半年后这个范围就能覆盖整个瀞灵廷，影响整个尸魂界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说到这里，蓝染停顿了片刻，深深呼吸，然后声音平稳地接下去：
  “当时的零番队拿出了应对方法，可以将其封印，但是要使封印生效，就必须有人拿着封印去靠近它——青渠试着去封印它，失败了，后来我试验了一遍，同样被强制虚化，好在我本来就是虚人格，所以没有暴走，圆满完成了任务。”
  “据推测，这个黑色球体应该是与崩玉同种同源，性质相反的存在，到了现在，当事人均已不在，也无法再去追究这两者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也许是浦原君先制造了崩玉，影响到黑色球体的出现；也许是灵具处那天运气好，做出了黑色球体后影响到浦原君那边崩玉的出现，这些都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