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穿越后的幸福生活

  “这些……”蓝染苦笑，“并不是浦原君的错，他的流放，只是因为我在迁怒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2010年5月30日 又要上班了……
  2010年5月31日 其实……大虚蓝也好，酱油闲也好，你们真的不是魔王的料……╮(╯_╰)╭
  2010年6月1日 先行请假，等到正文完结，我要休息三天。
147、于是事情总要有个原因
  当年的虚化事件中，蓝染曾经想要杀掉浦原喜助。
  如果他当时真的动了手，浦原活下来的机率微乎其微。没有浦原喜助，蓝染自己又因为回忆而失常，平子真子等人无人救治，恐怕就会与其他被强制虚化的人一样消散成灵子。当年他们活下来后被视为虚处理，放逐到现世，从这个角度来看，当年他们的生死对事情的结局不会有太大影响。但是浦原喜助，他的生死并非无关紧要。与手中没有兵权的平子家不同，他的背后是二番队队长、刑军军团长四枫院夜一，如果他被杀，很难说四枫院夜一会做出什么事情。
  另外，青渠也不会希望浦原死在蓝染手里。
  蓝染曾经想过，既然青渠不顾他说过的话跑去找死，他也完全可以不去管青渠可能会怎么想。青渠希望他与浦原好好相处？那他就把浦原杀掉——谁让你死了呢，好好活着不就没有这些事了么？
  问题在于他做不到。即使心里清楚不管他怎么做，青渠都不可能再有感知，他仍然做不到。
  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匪夷所思。百年前的那一夜，嘶喊着要杀死浦原的是身为死神人格的聂闲，倒是他这个虚人格因为一个死人的好恶，在拼命压抑自己杀戮的冲动。这种事情，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蓝染知道当时他和聂闲为什么对浦原存着强烈杀意，并不只是他告诉一护的迁怒这一个理由而已。更重要的是，浦原喜助明显对崩玉有着一定控制，至少可以不让它随意释放虚化能量，还能够利用崩玉救治虚化的假面军团。那么，如果黑球事件发生的时候浦原喜助知情，是不是青渠就不会死？
  答案无须质疑。浦原喜助能够在整个尸魂界毫无所知的情况下将崩玉封印，也就能以同样的手段封印黑球，青渠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再去冒险。但是，浦原喜助并不知情，恐怕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瀞灵廷里曾经出现过和崩玉同一等级的东西。
  浦原家世代是四枫院家的下属，浦原喜助是四枫院夜一的好友。四枫院家是四大贵族之一，四枫院夜一是二番队队长兼刑军军团长。他们两人不可能加入山本总队长的零番队，否则会破坏四十六室与护廷十三队之间脆弱的平衡。
  这是个很好的理由，但是当这个理由最终导致青渠死亡时，它就变成了一个很糟糕的理由，糟糕到差点为浦原喜助带来杀身之祸。然而现在，这一切都过去了。蓝染不能说从此他就不会心存怨恨，但是至少不会见了浦原喜助就想拔刀砍人。
  当年他曾经对四枫院夜一承诺，一百年后他们就可以重回瀞灵廷。当时他仍然存着为尸魂界效力一百二十年后就大开杀戒的心思，即使如此，浦原喜助也被他自动排除在外。
  浦原君是他的朋友。就算各自都有秘密，都在互相怀疑，浦原喜助仍然是他的朋友。
  
  “事情就是这样。不过，一护，这只是我这一边的真相，等你回到现世可以去问问浦原君，听听他那一边的说法——不必皱眉，一护。就像我刚说过的，青渠的事情浦原君并不知道实情，那么他可能也会有一些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蓝染却并不认为浦原喜助那里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重要事件，这只是为了让一护听过双方的立场再作判断而已。望着少年片刻，蓝染苦笑起来：就算有着再怎么强大的力量、再怎么无穷无尽的潜力，一护现在毕竟只是个孩子，一个15岁的孩子。保护孩子无忧无虑长大成人，这是他这个长辈应该做的事情，可是现在他要做的却与此南辕北辙。就算他再怎么考虑细致安排周到，这副担子都是太沉重的负担。
  “总之，浦原君、四枫院队长，还有假面军团的一群人，他们大都只是运气比较差而已，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会被流放到现世，也是因为我的原因。当年我曾经承诺过，一百年后他们就可以重回尸魂界，现在就到了兑现这个诺言的时候。”
  蓝染说得平淡，一护听得咋舌，突然想到一件事，更是瞪大了眼睛：
  “义父，你……在尸魂界演的那出戏，不会就是为了让他们回去吧？”
  如果真是的话，那可是大手笔！一护脑子里跳出不久前学到的新成语“红颜祸水”，然后被自己囧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黑线蓝染一无所知，听了他的问题，好笑地挑起唇角，回答：“当然不会，只是让他们回去的话，不需要这么大排场。我背叛尸魂界这件事……应该说是偶然和必然的共同产物吧。”
  有时候面对着一护，蓝染会不知不觉开始说教，或者拿出他在五番队修炼了一百年的文字功夫，把一件简单的事情描述得连参与者都认不出来。他这种说话方式一护早已习惯，听到之后就自动开始脑补：偶然和必然的共同产物……就是说虽然是迟早都要发生的事情，却也有不少碰运气的成分吗？
  正是如此。
  按照蓝染在双殛时的解释，这连台大戏的起源是朽木露琪亚体内的崩玉。这只是官方说法，事实上这一切的起源只是朽木露琪亚，或者说，是朽木露琪亚逾期未归、并将死神能力擅自交给人类的行为，当时蓝染只是从朽木露琪亚的失踪地——空座町来猜想这一定是浦原喜助做了什么手脚，还是他找上浦原商店去要解释时，才得知浦原喜助把崩玉放进了露琪亚的义骸内，当做礼物送还给他。
  这……真是个别出心裁而且空前绝后的礼物。
  这份礼物蓝染并不想要，他体内已经有一个黑球，崩玉能做的事情他都能做到，没有必要再占用一份资源，还要冒着两者相斥的危险。另外浦原喜助已经持有崩玉一百多年，完全不用担心崩玉在他手中会出什么问题，也不需要蓝染再去插手——他是这么想的，问题浦原喜助明显不是这么想。现在崩玉已经送货上门，不管蓝染想不想要都得签收，而且还要负责解决它带来的一系列后续问题。
  这一系列后续问题，基本可以用“朽木”两个字来概括。
  朽木露琪亚体内藏着崩玉一事，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毕竟这件事只有浦原喜助、四枫院夜一和蓝染三个人知道而已。问题是浦原喜助做手脚的时候考虑不周，导致朽木露琪亚逾期未归，加上她曾经私自把死神力量交给一护使用，这就是不小的麻烦。如果不被发现也就罢了，被发现的话至少也是监禁的罪名，降级、罚俸、通报批评等处理就更不用说了。
  事实上，十三番队常驻现世，稀奇古怪的问题不一而足，所谓“私自将死神力量授予现世人类”的罪过，每十年也会发生一次半次，一般都在队内就瞒了下来。但是这次没瞒住，那段时间四十六室盯十三番队盯得很紧，就是想找个机会杀一儆百，再加上朽木家一向是重点监视对象，事情就变得无法收拾。当时这边虎彻清音还在私下联系十二番队，以解决朽木露琪亚失去灵力的问题，那边四十六室指定六番队正副队长前往捉拿的文书已经传遍了整个瀞灵廷。
  朽木家主兼义兄亲自出马，朽木露琪亚乖乖回来坐牢。对此焦急者有之，惋惜者有之，事不关己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但大家几乎都认为，这只是四十六室想要趁机恶整朽木家，让平日里冷若冰霜的朽木队长狠狠落一回面子而已。等到死刑的判决宣布之后，护廷十三队全体队员整齐地掉了下巴。
  事情发生时，十三番队浮竹队长正好生病卧床。队长病倒，副队长缺位，两个三席无权对四十六室上书。因此蓝染就自动自发接过任务，替浮竹队长去争取朽木露琪亚的宽大处理——虽然并非朽木家的血脉，总也姓着那个姓氏，蓝染还是会护着的。另外，从聂闲语焉不详又故意误导的说明中，蓝染也能猜出对朽木白哉来说，朽木露琪亚绝不仅仅是个认养的孤女而已。
  虽然这些年来他与朽木白哉连话都不怎么说，白哉毕竟是白哉，是那个家族的最后一条血脉。连聂闲都不会去欺负的人，能眼看着被别人欺负的话，那就真的见鬼了。
  执掌五番队近百年，蓝染在四十六室也有一定的人脉。这种为其他番队犯错队员求情的事情早已不是第一次发生，蓝染保下来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本以为这次也不会太困难，谁知这一次四十六室油盐不进，不管他怎么说都毫无效果，熟悉的几位贤者甚至还私下里警告他，这是大事，尽量不要参与其中。
  处罚一个普通队员算什么大事？足够被称为大事的，只可能是用露琪亚为导火线、突破口，来要挟甚至逼迫护廷十三队，或者，朽木白哉。
  刚想到这种情况时，蓝染还认为可能性不大。用来要挟护廷十三队的话，朽木露琪亚分量不够，而且山本总队长一向不是会接受要挟的人。用来对付朽木白哉的话……朽木家自从当年朽木青严和青渠死后就一直没有恢复元气，连四十六室的贤者之位都不得不放弃，已经没什么威胁可言。留着朽木家挂一个“四大贵族”的名头，对瀞灵廷和四十六室来说都是件好事，何以会让人用到这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