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穿越后的幸福生活

当时的我不但不知道自己是谁，身处何地，而且还失去了语言能力。例如说我们现在这样的交谈，当时的我完全听不懂——就我所知，在尸魂界这种情况只发生过我这一次，可惜无法得知当时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应该会很有研究价值吧。”
  仔细想想，他并没有说谎。他知道当时自己是穿越了，可是穿越的原理、过程、诱发因素，一概不知。对此聂闲很感兴趣，蓝染却一直兴趣不大——事已至此，再去研究一个遥远的原因又有何用？进入八十区的时候，他就已经回不去了。
  蓝染说的事不关己，一护的表情却是惊痛交织，望向他的视线里满是感同身受的痛苦。蓝染无奈地笑着，抬手覆上一护的眼睛：
  “一护，你这是什么表情？不必如此。你想得太多了，就把这些当成一个故事，听下去就好。”
  “怎么可能啊……”手掌下传来少年闷闷地反驳。
  仔细想想，他这个要求似乎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一护这孩子一向感觉敏锐，听到这些如果毫不动容反而不正常。可是那也没有办法，这只是一个开头而已，接下来还有一百四十年的故事要讲呢。
  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蓝染放开一护，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讲下去：
  “蓝染家曾经是贵族，不过到我这一代已经没落了。我醒来的地方是在瀞灵廷内，蓝染家宅里面。这些我当时并不知道，也不清楚瀞灵廷和流魂街的区别，于是我犯了一个错误，我离开了瀞灵廷，但是没有带通廷证。”
  当时的他，连进入瀞灵廷需要通廷证一事都丝毫不知。所以被拦在青流门外，其实也怨不得别人。
  “一护，你去过尸魂界，对于流魂街、通廷证这些概念应该也知道一二。总之，我被当成了旅祸，不能在第一区停留。于是我沿着道路向前走，最后就走到了八十区，在那里住了二十年。”
  尽量将那一路的遭遇一笔带过，有些事情没有必要让孩子知道。不过看一护的表情，应该也能猜到一些。蓝染停顿一下，沉吟着再次开口：
  “现在回想起来，应该就是那段时间吧。初次面对杀戮的冲击、认识到自己的弱小而生的不安，还有语言不通所致的孤独感……在这些负面情绪的作用下，我的两个人格发生了交换。”
  这只是顾及到一护的情绪，尽量避重就轻的结果，如果所谓的负面情绪真的只有这些，也许现在控制身体的还是聂闲也说不定。那些曾经的痛苦和屈辱，回想起来仍然历历在目，只是蓝染早已不为其所动，如果说还有什么不快，也只是对当初自己那脆弱的神经皱起眉头的程度。
  那时候他遇到的事情，其实并没有什么稀奇，不过是遵循自然界的规律，弱肉强食而已。他与别人不同，他有不死之身，再怎么难以忍受的折磨，都可以如同逝水一般不留痕迹。有着这样的优良条件，居然还会被逼到人格更替的程度，只能说，当初的自己实在是太弱了。
  当时他还没有虚化，对于所谓的人格更替毫无知觉。第一次在意识空间里见到聂闲时，他还曾经诧异于对方为什么是正常的色调。后来回想起来，也没有什么异常之处，能回想起的只有当时的自己越来越冷漠，即使打倒了强敌也不觉得高兴，被人打倒在地也不觉得难过，后来进入八十区，发现无法离开的时候也不觉得绝望，如此而已。回头看，恐怕当时的自己已经是虚人格掌握主控权了吧。
  对面的孩子张口欲言，却迟疑了一下，提问的时候眼神闪烁：
  “义父，八十区，是个怎样的地方？”
  这孩子想问的多半不是这个，蓝染也不追问，视线从一护身上移开，穿过虚夜宫的落地窗望向外面的月夜白沙，淡淡微笑：
  “八十区啊……是个，很漂亮的地方。”
  “哎——？”
  看样子一护对八十区也有些许了解，不知是不是从更木君和八千流那里得来的，那两位对八十区的描述里多半不会出现“漂亮”一词。蓝染回想着记忆里的风景，慢慢地说着：
  “与其他区相比，八十区人口很少，面积却大，许多地方都从未有人涉足。那里雨水不多，天空总是一片纯粹的宝蓝色。”
  对八十区，蓝染印象最深的就是那里的天空。无论是杀人后坐下来休息，还是重伤后奄奄一息等待死亡，天空总是一样的。离开后，他再没有见过那么美丽的颜色。
  有些话他没有说，一护却敏锐地听了出来，惊讶地追问：“如果雨水不多的话，那么饮用水还有食物不是也会比较少吗？”
  哎呀，小看这孩子了。蓝染收回视线，赞许地摸摸一护的橘色头发：
  “确实如此，那里的生活资料相当缺乏，即使人口本来就很少，食物和水也还是不够。那里有着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想要什么就去抢，抢到了，又能保住，那东西就是你的。”
  例如说他造的第一栋房子，建造过程中无人插手，建好之后立刻有人来抢，最后他不敌对方的车轮战术，房子就被抢走，只是对方也没保住，被另一群敌人趁夜放火，连人带房子一起烧掉。
  现在回想起来，在八十区这种地方先后盖起三栋房子，还真是不小的成就。不过，这也算是被逼无奈吧。
  “八十区外面设有单向结界，许进不许出，想要离开八十区，必须达到始解的程度才可以。进入八十区时，我的灵力已经足够，但是因为语言问题，一直无法始解。”
  回想起当年与镜花水月的鸡同鸭讲，蓝染忍俊不禁。说起来镜花水月也是把倒霉的刀，挑中了一个主人偏偏语言不通，如果它和更木君那把刀一样是随时解放型也就罢了，偏又不是。那二十年出现在他梦里的镜子从气急败坏到垂头丧气，后来干脆懒得出现了，蓝染开始大举催眠真央师生的时候，还费了好一番口舌才说服镜花水月合作。
  “在那里见了人就是拔刀，没有什么机会与人交流，更加谈不上学习说话，于是就在那里住了二十年……如果那家伙没有突发奇想地跑去八十区，也许现在我还被困在那里吧。”
  回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情景，蓝染眯起眼睛，笑容中多了些促狭。偷看别人洗澡被砍也是活该，这个青渠是知道的，但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蓝染会突然住手。抱着一半囧然一半恶搞的心理，蓝染也一直没告诉他。追杀到一半才想起自己现在是男的，被看一次大可不必那么计较……这种话还是自己囧一囧就算了，不要说出口的好。
  蓝染的用语一向谦逊，即使是说起令人不快的人或事，也会使用敬语。现在突然冒出一个“那家伙”来，十万分的不搭调。一护最初还以为自己听错，看看蓝染心情很好地笑着的样子，终于能确定义父是真的说出了那个词，一时间好奇心大起，追问：“义父，‘那家伙’是谁？是尸魂界的人？我认识吗？”
  被一护的问题拉回心绪，蓝染望向一护，挑起眉，恶作剧的笑容更加深了些：
  “呵……是尸魂界的人，不过你不认识。他叫青渠，朽木青渠。”
  听到“朽木”二字，一护的反应完全不出意料，“朽木？露琪亚家的人？他和面瘫白什么关系？”
  面瘫白？蓝染笑出了声，如果被朽木白哉听到，不知会是什么反应，估计肯定是没有被八千流叫“阿白”时那么淡定了吧。一护这孩子，之前应该是没见过聂闲的，为什么在取外号方面会这么有聂闲的风格？
  说起来，自己也不是那么严肃的人，否则也就不会故意吊胃口等着看一护傻掉的样子，还是不要说别人了吧。蓝染这样想着，轻描淡写地回答：
  “青渠，他是小白哉的叔叔。”
  “叔叔”加上“小白哉”的称呼，一护两眼无神地僵硬在当场，完全无法想象那个朽木白哉小时候的样子。
  “……那家伙居然有叔叔……”
  对一护大受打击的自言自语，蓝染回以诧异的目光：“当然有叔叔，你以为小白哉是什么？十二番队副队长那样从实验室里做出来的吗？有机会你可以去问浦原君或者四枫院队长，白哉小时候脾气很火爆，一被欺负就跳起来，很可爱的……”
  “义父，拜托你别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2010年5月22日 这就叫半真半假。
  2010年5月23日 这就叫春秋笔法。
  感谢蓝冰和sylphide两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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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囧囧小剧场，剧本：蓝冰，绘制：sylph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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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浦饭哦不浦〇（拿扇子一摇）：其实我跟蓝染很熟。
  某灭却师：其实蓝染是我长辈。
  总队长（喝茶ING）：其实小蓝背叛是例行公务。
  某蝙蝠虚（面无表情）：其实我是毛利小五郎。
  海燕（指着自己）：其实我是真的海燕。
  一护（看向蓝BOSS）：其实干爹的事之前都有跟我交代。
  某蓝（耸肩）：其实我是个穿越。
  聂（微笑）：同时无聊子老师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