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穿越后的幸福生活

例如说真正生气的话他的反应不是暴跳如雷，而是冷冽如刀，同样，对无关紧要的事情他可以嬉皮笑脸伏低做小地道歉，但是真正后悔的时候，他的反应却是把脑袋往沙堆里一埋，当做此事从未发生过，尽其所能地装鸵鸟，也不管日本有没有这种生物。
  他这边刻意躲着蓝染，连之前急着合体的事情都可以放下。蓝染要关心的事情太多，自然也不会刻意去找他聊天。直到一护带着一堆问号找上门来，他们两人都没有再打过照面。
  之前蓝染曾经拜托聂闲，让他方便时顺便照应一下一护，不过看样子聂闲把这句话理解成了反向含义，一护见到蓝染后，问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义父，那个长得和你很像的人是谁？为什么一看见我就跑？”
  蓝染停顿了一下，有点想回答说“他一见你就跑这没有什么，没有一见你就放灵压或放鬼道已经上上大吉”——以聂闲的风格，这种事他真的做得出来。不过没有必要吓唬孩子，所以他只是不以为意地笑笑，开口邀请：“说起他的话，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明白的。一护，进来坐吧。”
  坐下来的话，等一下听到爆炸性消息导致头晕目眩的时候，至少有个地方可以靠。
  
  “简单地说，他是我的另一个人格。”
  关于聂闲的身份，之前一护有过几个猜想，但是再怎么猜也猜不到这个答案。想起聂闲那比起浦原喜助更胜一筹的“啊哈哈哈”，一护就无论如何不能把他和心目中沉静温和的义父大人联系起来！
  再说，之前发现体内白色虚人格存在的时候，他也去找过几本有关多重人格的书看，哪本书里也没写过多重人格还可以分裂出来的吧？
  不过蓝染的回答再度证明了他的无所不能。
  “只是个小技巧，利用对自己有重要意义的物体，将灵魂的一部分分离。就算之前没有形成独立人格，分离后也会逐渐产生意识。”
  在蓝染看来这确实是小技巧，他的灵魂内部早已分裂出两个人格，而且都已经成熟，可以独立运作，再加上镜花水月本身就自带幻象功能，前后加起来只花了二十分钟就可以让聂闲分离出来活蹦乱跳。至于这个小技巧在其原产地被当做邪恶之尤予以封印的事情，被蓝染完全无视了。
  对面一护还在皱着眉头努力理解蓝染的话，然后眼前一亮，问：“就是说，可以把虚人格分离出来吗？义父你说过有办法帮我解决虚人格的问题，是不是这个？”
  当然不是。即使是利用镜花水月做媒介物，聂闲也无法离开蓝染前往另一空间，不然他不早去现世或者尸魂界招摇撞骗了。而且，还有另一方面的问题。蓝染苦笑，回答：
  “一护，我当时说的并不是这个方法，这只是到了无计可施时候的下下之策。虽然区分为死神人格与虚人格，不过本质上两者仍是出自同源。如果冒失地把两者分离，也就相当于把一个完整的人切成两半。灵魂上的缺失没有身体缺失那么明显，分离后两个半身都不会察觉，也可以这样残缺不全地活下去，但是这毕竟是对自我的否定，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一护被他说得一愣一愣，不确定地反驳：“那义父你……”
  “呵，我这只是趁着有机会的时候，让那家伙出来放放风而已，过几天他还是要回来的……”蓝染点点自己的太阳穴，脸上笑容不变，心想如果那家伙没有突发纤细脆弱病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在里面吐槽了。真是，蓝染自己都没有在意了，那家伙还在纠结什么？
  他这么说了，一护也就信了，只是还有点郁闷：自己那个虚人格，打起架来简直就像更木剑八，又时不时闹出点问题来，真是要命。相比之下义父的虚人格就好得多了，虽然有点靠不住还有点抽风，总算没有暴力倾向，看样子也没打算和义父抢身体……哎呀不妙，最好他没打算和义父抢身体！否则义父人那么好，说不定就会把身体让给虚人格了啊！
  想来想去，黑崎少年还是迟疑着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听了他这话蓝染神色古怪，抿着唇似乎在忍耐什么，最后挑起眉，似笑非笑地开口：
  “一护，你的关心义父收下了。不过你的判断从前提就不准确——我从来没有说过，那家伙是我的虚人格吧？”
  “咦——不是吗？”一护彻底迷糊了。回头想想，刚才义父确实没有这么说过，这样的话那人到底是谁啊？难道真像织姬说的，是义父的双胞胎兄弟？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孩子在想什么，蓝染忍着笑，揉揉他的橘色短发：
  “说起来，我们确实是死神人格与虚人格的关系，你的猜测也并没有太大错误，只是猜反了而已……一护，我才是虚人格。”
  
  谈话暂时中断，蓝染再次摸摸一护的头发，起身去泡茶。等他带着茶水和小点心回来，一护的石化状态仍然没有解除。蓝染抿唇努力忍住笑，递过去一杯茶，然后看到少年一脸茫然地接过茶杯，然后就维持着那个姿势定在原地，眼神的焦点仍然在无限远的地方。
  真可惜聂闲不在，如果他在的话，此刻应该又是在滚来滚去地狂笑了吧？等那家伙自己想明白回来，得知错过了这出好戏，不知又会是怎样捶胸顿足——想到这里蓝染嘴角挑起的弧度更大了些，他对“自己是虚人格”这个消息的杀伤力其实一清二楚，这样子告诉小一护，多少也是有点坏心眼的成分在。反正迟早也是要知道的，长痛不如短痛么。
  一杯热茶放凉，再次倒上的第二杯茶也只存温热时，少年的石化状态终于解除。恢复后一护冒出的第一句话是：“义父，我……是不是个坏人？”
  蓝染愕然，望了他一眼后恍然，好气又好笑地屈指弹一下一护的额头：“说什么呢，真是傻孩子。”
  “可是……义父你这么好，我的虚人格那么糟糕，又疯狂又暴力的……”刚才义父说过，死神人格和虚人格原本出自同源，是不是说因为主人格有问题才会导致虚人格性情恶劣？揉着额头，一护十分纠结。
  听了他的话蓝染反倒对一护的虚人格生出好奇之心，饶有兴致地问：“又疯狂又暴力？是么？有机会我倒想见一见。”
  如果一护的虚人格真的是“又疯狂又暴力”，蓝染可以考虑和他打一架。最近他比较忙，自从毁掉大虚聚集点那次之后就没有再畅快地战斗过，现在听到这种形容，还真有点手痒。
  不过他这个想法看似难以实现，听了蓝染的话一护的表情瞬间垮下来，郁闷地叫出声：“义父～～～”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现在已经是一副鼓着脸颊的包子样，让人看在眼里就想捏一捏，最后蓝染只是揉揉一护的头发，笑着开口：
  “一护，你现在看到的我已经在尸魂界生活了一百多年，如果你看到一百四十年前的我，就不会这么想。”
  一百四十年前，这几个字在一护心里放大若干倍之后轰然压下来，少年的眼神又有点呆滞。虽然理性上知道尸魂界的居民都已经死了很久很久，也就是在尸魂界活了很久很久，但是一直以来接触到的人都与外表年纪十足吻合，露琪亚就是个活力十足的女孩，日番谷冬狮郎就是个早熟又别扭的小孩子，以至于在感性上，一护一直没有认识到这个年龄问题。
  一百四十年？那不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吗？义父他……有那么大年纪了？怪不得他什么都知道……
  和这个问题比起来，蓝染所说的其他信息不免黯然失色。直到蓝染再度开口，少年飘散的思维才被拉回原处。
  “那个时候啊……”蓝染微微笑着，露出怀念的表情，“那时候的我和现在完全不一样，随时都准备战斗，拔刀的话就必须见血才肯罢休，就算脸上是笑着的，也可以立刻拔刀杀人……真是很久以前了啊。”
  蓝染说话的时候一护就在张口结舌，他这句话说完，一护的下巴已经有脱臼的危险。蓝染话音一落，草莓少年立刻蹦起来反驳：“怎么可能！义父你怎么可能变成那个样子，不对！一定不对——”
  急切之下语无伦次，不过蓝染听懂了。无奈地笑着摇头，柔声问：“一护，你不相信是吧——听完整个故事，也许你就会相信了。”
  “那么，就从一百四十年前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  2010年5月19日 一时兴起买了缔芝特的切达奶酪一口块，还特意开瓶红酒助兴，结果……真TM难吃，杯具。果然还是不应该崇洋媚外，我乖乖吃我的油炸臭豆腐多好TAT
  2010年5月20日 草莓同学你杯具了。
  2010年5月21日 早点睡……
144、于是故事总要有个开始
  “那么，就从一百四十年前开始吧……”
  说完这句话蓝染停顿了一下，微微皱起眉，似乎是在组织语言，最后缓缓开口：
  “一百四十年前，在我身上发生了某件事情。”
  这真是古怪的表达方式，某件事情是什么事情？一护咽下已经到了嘴边的问题，瞪大了眼睛等着蓝染解惑，蓝染却只是回以无奈笑容：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由于种种原因，之后也一直没有弄明白。总之，一百四十年前的某一天，我醒来之后，就失去了记忆。”
  平淡地说到这里，蓝染略一停顿，纠正自己的说法：
  “不只是失去记忆而已，大部分知识和技能也同时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