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传

第18章


!”
  
  三人中一满脸麻子的男子道:“是么?有这么神么?连薛掌柜都怕他?”
  
  “怎么不是!你不知道,据说他进了城之后无恶不作,去了城中最好的花楼调戏了花魁不说,还想将这次随步青云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步明月给抢走!”那黑衫男子掩着口道。
  
  我整个身子抖了抖。调戏花魁?!强抢民女?!
  
  那麻子道:“天啊!步明月?还有那花魁?他他他……”
  
  那麻子的声音听着颤抖,看来很是激动,那挑起话题的绿衫男子道:“他能调戏到那花魁?他他他……他也太走运了吧?!”
  
  我心中默默叹了叹,果然!谁会同情个花楼里的花魁?这男人,大抵听到这样的消息都只是羡慕的份,就只差咬牙切齿抱头痛思去调戏花魁的人怎么不是他们自己。
  
  那黑衫男子似是得了许多消息又道:“不过,这只是其中一种说法。”
  
  其他两人一下子伏到桌上,伸着脖子,我将将感叹着这又是哪家的姑娘要遭殃了,那人道:“我听说,那是个女子!好像叫做桃夭。”
  
  “女子?”那麻子惊的叫起来,赶忙捂了口低下头。
  
  那绿衫男子道:“女子?难道,难道她也是个断袖?”
  
  我听了差点将口水喷出来,断袖?我是断袖?脑中突然想到墨池脱了衣服将我摁到在床上的景象,又赶忙低了头看自己的胸口,还好,不是平的。
  
  黑衫男子道:“哪儿啊!就是个女子,但是没听说她调戏花魁的事。”
  
  那麻子道:“嗨,这是怎么回事?”
  
  黑衫男子道:“只听说那叫桃夭的女子私自跑出了天山,他师父找他都快找疯了!”
  
  麻子道:“他师父不就是醉风么?”
  
  绿衫男子道:“女子?不是说那醉风不喜女色么?他那殿中都是男子。”
  
  难道又是断袖?我伸长了耳朵,“不是,据说那醉风早些年是因为练武的原因不能近女色,后来武功练成后便可以了。”
  
  哎,我还以为是个断袖!
  
  黑衫男子道:“我还听说,那桃夭虽然名义上时他的徒弟,实则是他的宠姬。”
  
  那麻子道:“原来是床上的徒弟!”
  
  那绿衫男子苟同的点点头,“我就说么,怎么突然有了徒弟,原来是个宠姬。”
  
  他们这番讨论最后便定格在桃夭乃是天山醉风宠姬这点上,然后三人便甚满足的抬了头继续听戏文。
  
  我本来就对这段戏文熟悉不过,刚刚听了他们那番舌头跟子下的话,现下却是如何都听不进去了,自己的身份从一调戏花魁霸占美人的短袖女,直接过渡到了天山醉风床上的宠姬,这个程序有许些复杂,一时还让我难以接受,。
  
  转头看了看师父,他老人家依旧看的专心致志。也不知若是叫他老人家听到了,我还没入青丘的大门便将青丘的颜面给损的荡然无存了,不知他会不会一掌拍死我。
  
  戏文最后散场的时候我还有些神情恍惚的,待到走出了馆子师父叫我时,我才将将从那身份过渡中清醒了过来。
  
  “师父,什么事啊?”我拍拍脑袋。
  
  师父看了我一眼,月光洒在他湛蓝的眸子上甚是漂亮,他道:“别想了,你白日里胡扯吹的牛,现下有人嚼了舌头跟子,你也该自认倒霉!”
  
  原来师父都听到了!?他还真是镇定,自己徒弟都是个断袖女了他老人家还能这般镇定的安慰人,不愧是活了万年的山神。
  
  “师父,我该怎么办啊?”我仰头,眉毛扭曲在一起,打了个结。
  
  月凉如水,华光普照。
  
  师父湛蓝的眸子闪着柔光,定定将我看着,他原本古波如水的眼中却好似不再平静,我以为自己看错了,睁大了眼睛,却见他拍了拍我的头,“不怕不怕,有师父在。”
  
  
第十八章
  回到雀晚楼,也无甚事可做,师父坐在灯下将手中的剑擦了又擦,我则坐着看师父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些道法书,那道法书写的甚是晦涩难懂,往往一段话我便要来来回回的看个七八遍,若是遇着不懂的了想问问师傅,他老人家却只抬眼看我一下,然后便叫我自己再多看几遍。
  
  就譬如道法中有一段写执念的话,前面的那段话写的相当晦涩,那字分开了我便都认识,却叫我如何都看不懂那和在一起的句子是个什么意思。然后那无良的写书人怕是良心发现了,知道自己写的这段除了他自己估计就不会有人懂了,他便在那段后面举了个例子。
  
  那例子是这般说的,他说某某乡中有个穷秀才,那穷秀才名唤糯言,糯言秀才家中相当贫苦,无父也无母,身边只得他祖母一个照顾他,虽是如此,那小秀才却也是相当给他祖母争气,十六岁的时候一路过关斩将,从乡试一路杀入殿试。
  
  本来是个不错的事情,却也就是在他殿试前本个月出了个篓子,这篓子是这个样子的,话说一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他一人在京都闲逛无事,便想到要去踏青,于是便收拾了点吃的上山去了。在山中呆了半日准备下山之时却忽然听得几声奇怪的声音,我寻着声音找去便见一女子气息奄奄的躺在地上,并且浑身是血。
  
  那小秀才见着此景吓了一跳,将将要晕倒之时,他潜藏在心中的正义感陡然爆发,还是一发不可收拾的那种,当下抱了那女子啪啪啪赶下山,找了个药庄救人。
  
  可怜那糯言秀才本就是个贫苦出生,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将身上所剩不多的银子花了之后无奈还将身上唯一值钱的,他老娘留给他的一块玉佩给抵押了,这才保住了那女子的性命。
  
  那女子醒来之后知道是那穷秀才救了他,如何都要报答他,留在他身边。糯言秀才看着满脸是血的女子一颗小心肝便开始抖,我都救了你了你怎么就不知道放过我呢?
  
  穷秀才无处可去,女子却是一步不离的跟在他身后,秀才很郁闷很纠结,便直接与那女子说了,自己身上已无半分银两,她跟着他便只有吃苦的份。
  
  女子听那糯言秀才说是为了救自己才落魄至此的,便很是感动,当即便割破了手指立了血誓此生不离不弃。
  
  糯言秀才当下更郁闷更纠结了,却也不好意思赶人家走。
  
  那女子其实长得很美,等她将自己满脸的血迹洗干净之后,那糯言秀才的小心肝便又开始抖了,抖完了之后便立即有种血液倒流的感觉。
  
  半月之后,殿试,糯言秀才很争气,拿了第一,当即便被封了个官,正可谓前途无量。
  
  糯言秀才很高兴,被赐了府邸、家奴、金银财宝,又将自己祖母接了过来。等一切琐碎事务都办完之后,糯言秀才经着自己祖母的提醒,这才想起自己到了娶妻的年龄了,该是娶个美娇娘回来的时候了。当是时,那女子将将奉茶进来,祖母见此女子容貌美丽举止优雅,当即一拍大腿决定让自己的孙儿娶此女子。
  
  糯言秀才自然高兴,望着女子的眼中都快揉出水来了。
  
  其实那女子和男子乃是两位上神,男上神因着在天族做错了事情,便被天族的天帝遣了人界度情劫,而那女上神便是他的情劫,可是那辈的司命星君是个忒小心眼的新君,只因着那男上神曾经得罪过他,便将他们这遭命运写的有多狗血要多狗血。
  
  女子与糯言一开始过得很好很幸福,后来还有了个可爱的小儿子。可是司命星君做事忒不地道,便是在这最幸福的时候给这位渡劫的男上神来了一遭悲惨的命运。
  
  当时是六月,正直皇帝微服考察,那皇帝老爷子当时已五十多岁的年纪了,却是个多情的种,在一处茶庄里无意间见着个女子,便立即惊为天人的让手下人绑了带回皇宫。
  
  而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糯言的妻子。
  
  那糯言知道自己老婆被人绑了,而且绑人的还是皇帝,便气的一口血喷出来在床上将养了半个月,待到可以起床之时却听闻皇帝大赦天下,只因为此次娶了个貌美良妃,而那良妃便是自己的妻。糯言当时气啊,想不通自己老婆怎么就屈服了,刚想找皇帝理论却听得说皇帝召见自己。
  
  等到了皇宫,见着华服的良妃之时,糯言秀才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书上却未曾写那秀才是如何伤情,又是为何想死的。只写了那司命新君事是如何如何的不地道,为了让那男上神的情劫渡的伤情一点,便将这段情缘些的很悲惨,那男上神很痴情,一直默默守候着已做了妃子的老婆十多年,直到老皇帝命丧黄泉。
  
  本来到了这里老皇帝命丧黄泉,那良妃便也可以与糯言双宿双飞了,却又在这档子上时出了岔子,这岔子便是良妃给皇帝生的儿子长大了,要与其他的皇子夺皇位,暗中查到自己老娘和当时已做了丞相的糯言好像有那么一腿,便威胁了诺言要他帮自己多皇位。糯言想着夺了皇位便可以与爱妻双宿双飞了,便立即答应了。那皇子很有手段,糯言也很有手段,这两个有手段的人在一起便很轻松的将皇位夺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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