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传

第19章


  
  可是谁想,那夺了皇位的皇子却起了杀心,暗中要将他给除了。那糯言好歹也多活那皇子许多年,哪里会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冷笑一声便找人暗中布置了,将那皇子给暗杀了。
  
  看到这里,我啧啧感叹了一声,要说这司命的水平还真及不上那写青龙传的,待到往下看去时,我才知道那写书的人为何感叹那届的新君是个天上地下难找的记仇的人。
  
  司命新君,他真有够狠的。
  
  那糯言将皇子杀了之后本想带良妃逃出皇宫,以后便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下辈子,可谁知良妃得了自己儿子死了的消息,便一巴掌嚯了过来。糯言以为良妃死了儿子伤心,对这一巴掌也不甚在意,良妃却道出个惊人的消息。
  
  原来,那皇子其实是糯言的孩子,当初被皇帝抢回皇宫时,她已经有孕在身了,为了保住腹中胎儿她这才忍辱答应皇帝娶她的要求。后来皇帝死了,她本想将这个事告诉糯言和儿子,可是她那儿子从小便很骄傲,什么事都要争,这次连皇位也要争,她怕他知道其实自己是不是老皇帝的儿子会一蹶不振,便将这事一直隐瞒着。
  
  糯言知道自己的亲儿子被自己杀了,顿时肝肠寸断,待从痛失孩儿的情感中回过神来时,良妃已将一把匕首□了自己胸膛。
  
  糯言失了儿子现下又失了老婆,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便当即用那把匕首抹了脖子。
  
  看到这里将好一页,我也未曾往后面翻,便立马问师父:“师父,执念执念,这糯言的例子里哪里有讲到执念了?”
  
  师父擦剑的手没有停下,只看着我道:“还有一页,你继续看。”
  
  我往后翻了一页,果然后面讲的还是那糯言的故事。
  
  话说,那糯言抹了脖子之后便重新做回了他的上神。等他将那段前程往事回忆起来之后,他当下做的一件事便是飞到了天上去司命府找到了司命。
  
  当是时,司命星君正在喝茶,见着来人差点将满口的茶水都喷出来,那上神不愧是上神,将那上神的架子端得方方正正,等那司命对着上神狠狠的拜了一拜后,他才道,你在凡间给我配的那名女子是何人?
  
  司命将上神问的话在心中过了一遭,初初想明白怕是上神忘不了那段凡尘之事,这就找上门问来了。
  
  那司命虽是个记仇的人,却也还是个品德尚在的神仙,他细细一想,四海八荒其实并没有几人有上神的阶品,若是因着这情劫而损了他上神的道行却也是万万使不得的,遂道:“那名女子不过是我用莲藕做的一人罢了!”
  
  最后有个总结批语:情这一字,六道轮回人畜皆可有,天家亦可有,唯有上神,情根一动,神位不在,道行大减,更有甚者,忘情忘我。执念,仙家之大忌是也!
  
  我皱了皱眉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忘情忘我?!
  
  我抬头看师父,刚好与师父的眸子对上,师父放下手中的剑,“有什么不懂的么?”
  
  我点头,将书送到师父面前,“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忘情忘我?”
  
  师父盯着我手中的书看了一下,然后抬起眸子道:“我也不知。”
  
  什么?师父也不知道。
  
  师父道:“远古上神遗迹不再,很多关于上神身上会应验的事都无法得到考证,这话我也不明白。”
  
  难道无法查查以前的书么?
  
  师父似是明白我所想:“你手上看的这本已算是孤本,是六七万年前的书了,你怕是想找一本再早一些的都很难了!”
  
  六七万年前的?我的乖乖,我那时怕还是一粒尘埃呢?!
  
  这时刚好有人打更,师父道:“早些睡吧,明天我带你去看武林大会。”
  
  我欢叫一声,从座位上做起来,“师父,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看见很多人打架啊?”
  
  师父摇摇头:“什么打架不打架的,很多人去可都是拼了性命在比武。”
  
  我咦了一声,突然想起明天很有可能会碰见天山的人,心下便有些发软,我弱弱的叫了一声,“师父……”
  
  师父站了起来,将剑提了起来,转身“早点睡吧。”便进了屏风内。
  
  我往软榻上一靠,摸了被子胡乱往身上扯,明天要真叫我遇见天山的人,他们会不会提刀砍我啊?还有那个醉风,若是知道他一清白单身汉突然多了我这么一个糟蹋的徒弟,还是宠姬版的,他不会直接灭了我吧?……还有还有,若是师父打不过那个醉风,又没有法力,会不会被我拖累损了他上神的道行啊?呜呜呜……
  
  不知不觉就有些犯困,我闭了眼睛,但是心中依旧想着,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我还是老老实实陪师父听戏文好了,什么武林大会,以后跟着师傅将法术学好了,还用得着武功么?我对自己这番颇具建设性的结论甚是满意,遂翻了个身准备睡觉,将睡不睡迷迷糊糊中我似是感觉到有人帮我掖被子,“忘情忘我,往情忘我,你如今便真的将我忘记了么?”
  
  呵呵,墨池,一定是墨池,我这大半个月都未曾梦见他,现下终于叫我能梦着他一次了,不错不错,我扯了扯嘴角,在彻底睡着之前喃喃叫了一声:“墨池。”
  
  
第十九章
  清风朗日,绝绝尘埃,第二日日头正当空的时候,师父他老人家便领着我往武林大会的主峰走去。
  
  不知是不是师父他老人家,平日里在青丘养花养树的养的多了,一时出了青丘,还有些适应不过来,他这一路每走五十步,便会对周身五米之内的花草树木做个详细介绍,小到花草习性,大到入药用法。
  
  是以,等我们到达武林大会主峰的长流峰时,便只见着重重天幕下的一个大台子!
  
  我抬头看了看月宫,再看了看师父,“师父,没人了!”
  
  师父一向风和日里古水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丝动容,他抚了抚额头,持剑的右手骨节白了白道:“是我估算错了时辰,本以为从山脚到主峰也就一个半时辰的时间,结果我忘记加上讲解那些个花草的时辰了……”
  
  山上虫鸣阵阵,细风股股,夜晚微凉的寒气侵人,我抱着胳膊打了个冷颤,哭丧着脸道:“师父,那我们回去吧。”
  
  师父往四周看了看,眼睛定在某处,“无妨,好不容易爬上了主峰,便这样下去着实可惜了些。”
  
  那总不能因为好不容易爬上来,觉得可惜,就在山上住半年吧?我心中嘀咕着,耳朵却听见师父定睛看着的地方呲呲的几声响动。
  
  慢慢转眼看去,沉沉天幕下四人一轿正立于苍穹之中,那抬轿的四人皆只有十六岁的模样,穿着白衣挽着发髻,腰间挂着一红色的铃铛。
  
  其中一人抬步上前,拱了拱手道:“请问哪位是桃夭姑娘?”
  
  我挑头看了看师父,正好看见师父额角的青筋突突跳了两下。
  
  这抬轿子的小厮不愧就是个抬轿子的,连问题都问得这般没有建设性,师父他老人家长得再是绝色绝貌,有眼睛的一看也知道是个男的,更何况他此刻隐去了真身?他这个问题问的直让我怀疑,难道我看着像个男的?
  
  轿子中突然一把扇子直直飞了出来打在那个小厮的头上,“胡闹,有眼睛的看都看的出来,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们的?竟说些吃素不开荤的话来丢我的脸。”
  
  那小厮揉了揉头,皱着眉头对着轿子吐了吐舌头,退后一步。
  
  轿子前的轻纱被一柄长剑撩起,接着走下轿的便是一玄衣长袍长发散肩的男子。
  
  我将将想啧啧两声来感叹一下这位江湖儿郎的出场,却突的眼前一花,紧接着一股疾风划过。
  
  脚下的步子虚浮两下,等我站定,定睛一看,便见着一旷古绝世的恢弘场面。
  
  我前世那爱看穿越小说的老妈,还有一爱好,便是超级喜欢看好莱坞大片,我那时尚小,还不知何谓好莱坞,何谓大片,只知道那是电影,就跟放在电视里的动画片差不多。
  
  现下想来,我眼前这副场景便大抵就是好莱坞大片里的场景了,多么恢弘,多么大气,多么具有建设性啊!
  
  那位好儿郎此刻正打横抱着师父,而师父他老人家竟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一般缩在那位好儿郎怀中。
  
  悲剧啊~~~~
  
  我举起胳膊,抖着手,咬牙切齿的指着那位好儿郎道:“你,你,你,你个不要脸杀千刀的,放下,还不快放下!”
  
  那位好儿郎是一位典型不知何谓羞耻的儿郎,对我这般具有建设性意义的话不置可否,只低头对他怀里的人道:“你既是我天山醉风的弟子,便该跟在我身边,怎么跟着这么个没品没貌的人?”
  
  我浑身的汗毛抖了抖,心中唏嘘一场,原来,原来,原来我在一个陌生人的眼中就是没品没貌?
  
  哎,等下~~
  
  我冲那位醉风看去,此刻他怀中哪是什么白衣青带的青丘洛神?而是一位穿着石榴红长裙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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