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情之倾国赋

第96章


    秦穆只是看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了文玫一个人在院子里伫立着看着秦穆的背影流下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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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是陈渊等在了那里。他看见秦穆赤着脚,连忙上前拥住了秦穆,说:“鞋呢?”
    秦穆望着陈渊,泪在眼眶中决堤。陈渊抱秦穆入怀,轻问:“怎么了这是?”
    秦穆仰起脸,回问着他:“是不是每一个爱你的人都要受伤?”
    陈渊拭去秦穆脸上的泪痕,说:“至少现在我不会让你再受半点伤,我,陈渊发誓。”
    秦穆露出了一个浅笑,看见晶莹洁白的雪花落在了陈渊的肩头,残缺着一旁的雪花相依着。
    那个冬季过得以外的漫长,秦穆裹着厚重棉衣躲在房子里看着窗外发呆,等着那人在日暮黄昏的时候来到。
    茜儿比以前沉默了许多,秦穆疲倦的闭上了眼睛回避着茜儿。
    那个对安筱晓施毒的人被茜儿找到了,确切地说是茉儿抓到的。一个美丽而冰冷的女人,但是刘海下是一道深深地伤疤。秦穆将她交给了安筱晓,让他处理。筱晓只是笑了笑,为那女人松了绑,让她离开了。
    每个人都自己的生活方式,无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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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些了吗?”那声音听起来纯净而安静,而它的主人也是若水般恬静。
    轻咳声止住,有些微喘着回答他,“好多了,这冬天就快过去了吧?”
    “是的,皇上。”他为那人披上了外衣,说着。
    那人拦他入怀,吻着他的发迹,说:“懿儿,咳咳……你说过与朕随行,今生今世、来生来世,咳咳……”
    “是……再也不离开了……”他轻抚着那人脖颈上巨大伤疤,丑陋如张牙舞爪的蜈蚣攀附在咽喉之处。
    “懿儿,咳……我们现在如瓮中之鳖,你说我们还能一起多久?”
    “哪怕多一天也好,皇上。”
    “叫朕——晗。
第八十九章  消融
扉言好像从颓废的状态中醒过了神来,扉言跑到陈渊那里去评理,为什么他堂堂的榜眼居然连个官职都没有。
    陈渊批复着手上的奏折,问:“那想你做什么?”
    “什么都好,我希望能辅佐君王……”扉言话尾的声音,细如蚊蝇。
    陈渊自然是听在了耳里,笑道:“好啊,那就从当少师【①】开始。”
    “我吗?”扉言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不愿意?太师不是谁都可以做的,所以……”
    还不待陈渊说完,扉言就立马叩首谢恩,扉言抬起脸对着陈渊,笑呵呵地说着:“愿意,愿意,咋会不愿意呢。我什么时候可以上任?”
    “现在即可生效。”陈渊走过去到扉言的身边,将手中奏章递到了扉言的手中,说:“秦穆讲,你的梦想是辅佐他称王,但是终究不可能实现了。所以,给你个机会,你平时也少在他那儿学到。”
    “是,臣遵旨。”扉言像模像样的作揖着。
    陈渊摸了摸扉言的头发说:“不赖嘛,平时你要监督太子学习。不要让他偷懒知道吗?”
    扉言点头应道,手里拿了奏折就往面跑,他现在就想看到那个还算个孩子的陈玥的面前,好想好好地显摆一下的自己身份给他,换做是从前,陈玥定会高兴扑倒他身上,粘着他不愿放手。
    而今……扉言就在走廊的尽头撞见了陈玥,陈玥的玄色披风带着霜雪,俨然是从外面回来。陈玥看着扉言定睛地望着自己,回应给扉言一个笑容,陌生而友好。
    那个十二岁的男孩,已经长到他的鼻尖位置。乌黑的眼睛里已经抹去了童年时的稚气,换上了一丝丝的坚韧和凛冽。
    扉言咬了咬嘴唇,扬起了手中的奏折,说:“我做少师了?”
    “嗯?”陈玥对扉言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扉言这次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听起来有多傻,扉言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太子殿下。”扉言敛去了脸上的笑,低垂着头。
    陈玥上前摇了摇扉言的袖子,说:“你说你是少师,那么陪我去一趟老师那里吧,我要去作业。”
    “嗯?”扉言还没有从伤感中缓过来,却被这突然而来的邀请弄得措手不及。
    陈玥拉着扉言,向着瑰珑居而去。扉言被陈玥半拖着跟在身后,陈玥也不知道哪来的感觉,只觉得这个和自己好像很合得来,那个的手心渗出了细细的汗,陈玥笑着心说不出的踏实。
    像是找回不小心遗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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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的脚步悄至,秦穆就被水师校尉赵泷拉去了校场,刚刚去了厚装的秦穆,有些着凉的擤着鼻子缩着脖子站在偌大的校场场中。
    人群渐渐地涌入,有秦穆熟悉的,也有秦穆的面生。
    而让秦穆称赞的是士兵们的训练超过了他的想象,娴熟的动作完全可以和在海上经常作战的士兵相媲美。
    “侯爷,大家都等着这一天到来呢。”赵泷望着秦穆,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这个清冷如寒玉的男子了,但如今再见好像少了些许的孤冷,换上的淡然温润之气。
    “嗯。我想战事一触即发,怎么样渡过龙七峡就全靠你们了。”
    “侯爷,您放心。我等一定不负侯爷的重望。”
    秦穆对着斗志满满的赵泷微微一笑,赵泷却只是用眼角轻瞄了一眼,就迅速的收回了目光。
    赵泷送秦穆回去时,问秦穆:“侯爷,最近想加入水师的人越来越多了,以后水师也可以在朝中站稳脚了。”
    “是啊。”秦穆点头应道,可是他知那以后他是注定见不到了。
    瑰珑居外,陈渊站在屋外,正好与刚回来的秦穆和赵泷撞了个正着。
    赵泷立马叩首行礼,说实话他见帝王的机会不多,没想到今天会在这儿见到不着正装的帝王,一身藏青色的长袍,白玉带束腰,束发的是……看上劣等翠玉发簪?
    “免礼。”陈渊今天心情不错。
    “臣先行告退。”
    陈渊给赵泷的感觉是,强大的王者风范,那怕着装朴实到与普通百姓无异,但是帝王的气场却丝毫不会在他的身上减弱。
    “怎么穿成这样?”秦穆伸手摘下了陈渊的发簪,将自己的固定在了陈渊的发髻上,笑着说:“还是这个合适你。”
    陈渊拉秦穆进屋,去下了头上秦穆的发簪,递回给了秦穆,说:“还来我的。”
    “这翠玉簪子本就我的,是你自己偷偷拿去的。”这是当年在南隐陈渊送秦穆的发簪。
    “你落在我那儿,就我的了。”陈渊从秦穆的手中夺了回来,攥在了手心。
    秦穆又气又好笑的瞥了一眼陈渊,说:“傻不傻啊。”
    陈渊倾身向前贴在秦穆的耳侧,半吹着气说:“我是的陈大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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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灯初上,北厥的集市是不夜的地方,春暖乍寒时,捧着热腾腾的醪糟汤圆逛街是再美妙不过的事情。
    “今天有皮影戏吗?”秦穆一边吃着汤圆,一边呼着热气地问着。
    “没有。”陈渊说完,冲着秦穆张嘴‘啊——’,示意秦穆喂他。
    “那拉我出来干什么,你明天不早朝啊?”秦穆躲闪着陈渊靠过来的脸,用手护住了汤圆。
    “皇上也是要休息的,你、喂,那个是我掏的钱。”陈渊不满的从秦穆的身后钳住了他的两手,一个胳膊环住了秦穆的身体,另一只手夺过了秦穆手中的碗。
    秦穆的手肘向后捣着陈渊的腹部,陈渊吃痛地弯下了身子。秦穆对着陈渊做了一个鬼脸,又重新夺回了‘汤圆’的主动权。
    “你又想谋杀亲夫。”陈渊半勾着秦穆的脖子,在秦穆的耳廓上轻轻地啃咬着。
    秦穆回头瞪一眼陈渊的大胆举动,脸颊上迅速的升起了绯红,麻痒的感觉自脖根出蔓延开来,过电般让秦穆的身体轻颤着,心脏砰然跳动好像要跃出喉咙。
    秦穆仅存的理智让他一把推开了陈渊,喝道:“你疯了吗,这是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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