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情之倾国赋

第97章


    陈渊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手不老实游到了秦穆的腰间,问:“汤圆好吃吗?”
    “问这个干什么?”秦穆狐疑地看了一眼陈渊那副没安好心的表情。
    陈渊用最快的速度在秦穆的嘴上轻啄一下,说:“当然是准备吃我的‘夜宵’咯。”
    陈渊拉起秦穆,抱他入怀说:“今晚,你逃不了了。”
    ——今晚。这样的夜,我们还有几次?或许真的,这是最后一次,那么让我好好抱你入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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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北风吹起了干燥的黄沙,瞻星楼上一个清隽的身影裹着狐裘衣负手而立。
    “新王,这是北厥的来信。”一个黑衣侍卫将手中来信递到了齐耶离的手中。
    齐耶离接过信函,说:“退下吧。”
    “遵命。”
    齐耶离打开信件,是他二皇兄的字迹。齐耶离过一遍信,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回首凝望着离他最近最亮的星。
    “春天已至,冰雪消融。你也该醒来了吧?”
    ——我的爱。
第九十章 中原
“皇上,臣等发现北厥正有大队人马朝我等而来。”
    皇座上的男人嘴上勾起了一抹苍凉的笑,与他年轻清秀的外表格格不入。
    “这种事情有必要禀报吗?咳咳……该做什么你们自己不清楚吗?”男人一面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摩挲着手指上戒指。
    “臣等还望皇上定夺。”
    男人掩着嘴,发出一阵轻笑。转眼又换上冷峻的面容,甩袖而去。留下了一众臣子在那里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有个大臣嘀咕道:“真是个扶起来的阿斗。”
    “中原百年基业就要毁于一旦。”
    “我们是步了南隐的后尘,还不如先皇在世时,就与南隐修好,也不会有今朝的报应。”
    “我等亡国之耻,愧对列祖列宗。”
    大殿之上一阵唏嘘不已。帘帐后,有人轻拥住了男人的身体,男人歪头靠在那人的肩上。
    “皇上。”
    “懿儿,有话要说?”
    “为何任凭那些人在哪儿胡言乱语,杨懿不信皇上是如此没有大志之人。”杨懿抓在男人肩膀上的力道在一点点加重。
    男人淡笑了一下,将手掌覆在了杨懿的手背上说:“咳咳、咳咳……杨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过是个父皇眼中的阿斗、大臣面前的庸君,这个皇位我坐腻味了,咳咳……这本就不属于我。”
    “可现在你坐上了它,就该担起这个责任。”杨懿望向男人深黑的眸子,浑浊、黯淡、死寂。
    “杨懿,你还记得去年阳城门的政变吗?咳咳……四哥三哥都在那场他们亲手制造出的阴谋中双亡,父皇驾崩。咳咳……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捡到便宜的是我。”男人说着,抚_摸着脖颈上的伤疤。
    “这个伤口是你给我留下的,也是你帮我缝合的。咳咳咳咳……杨懿,你今天是我李晗的人,还是当初四皇兄李钊的人?”男人的语调永远是那么波澜不惊的安静,一如他最初与他相遇时的情景。男人柔得如水,一汪被人遗忘的死水,但却清澈见底不染尘埃。
    杨懿无话可言,只得将他重新纳入怀中,他杨懿只是一个趋炎附势、为钱为家而卖命的禁脔。四皇子当年给了他这个机会,他就借着自己的小聪明为四皇子出谋划策,当年阳城门之变,他也在其中。
    他刀起刀落之间,不知多少冤魂死在他的手上,阳城门至今入夜都仿佛能听到悲哀的葬歌,怨恨不愿离去。
    李晗——中原王的第六子,相貌平凡、睿智欠佳、身体羸弱、而他的母妃更没有家族的背景为他撑腰。阳城门之变就发生在去年,当时他十九岁,他抬头望着提着刀杨懿,只觉得那个男子在自己的眼前明亮英俊的耀眼。
    他笑着看着杨懿的刀在自己脖颈上划下了永不可灭的伤痕。杨懿是在此举之后突然听到四皇子失势,立马抱起了杨懿,用手捂住了他流血的伤口,索性的是伤口不深,救治及时。
    他也因为没有杀死中原王最后的骨血而赦免死罪。李晗成了他新的主人,一个比自己要弱势男人的娈童。
    但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好像……爱上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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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七峡前,秦穆带着水师正打算同陈渊分道扬镳,由陈渊走陆路而他则走水路。哪知陈渊根本不同意,偏要跟着秦穆上船,把一切陆战的任务都扔给了肖恒和李宽还有初涉战场的苏晓羡。
    甲板上,秦穆用手扯着脑袋斜在一旁。陈渊有些不舒服的吹着风,想必是有些晕船。
    “你就这样把北厥暂交给玥儿,你放心吗?”
    陈渊声音的有些萎蔫地回答道:“是该锻炼一下玥儿了。”
    “太早了吧,玥儿才十二岁而已。”
    “他父皇我,想早点休息了。而且,朝中叶寅他们都会帮着玥儿学习政务,不是还有扉言吗,刚好这次考考他,以后我也好放心把玥儿交给他……呕……”陈渊的胃有些难受,干呕了两声。
    “你说把玥儿交给扉言?你?”秦穆愣了一下,明白过来,这好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对啊,叶丞相也老了,是该考虑为玥儿重新打好基础的时候了,也许扉言很适合。”
    秦穆着实在心里替扉言高兴一把,陈渊凑到秦穆的身边,他头斜靠在秦穆的肩上。像是个老小孩在撒娇一样,秦穆抚着陈渊的头发,有些哄孩子地说:“乖,乖不难受了哦。”
    陈渊把头凑得更近了,鼻尖已经贴在了秦穆的脖根处,热气扑得秦穆有些发痒。秦穆握过了陈渊的手,有些冰冷不像是陈渊的温度。
    “胃还难受的话,就去船舱里躺一会。”
    陈渊摇了摇头,反手抓住了秦穆的手贴在了心口,说:“这里难受得狠。”
    秦穆捧过陈渊的脸,在陈渊有些发白的唇上轻啄了一下。问:“好些了吗?”
    陈渊眯起眼睛,有些欲求不满的揽过了秦穆的身子,其实陈渊因为晕船而手上并没有力道,与其说是他揽着秦穆,不如说是秦穆靠在陈渊的怀里,任凭陈渊的索吻。
    ——秦穆过度的纵容,陈渊却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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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七峡逆流而上,十天天才将至中原入江口——北港。
    而陆军则会慢他们十天左右,赶到槐肃与他们汇合。
    但不知道,中原是否会在北港设下军队兵卫,也许会免不了一场拖延战作为初战告捷的准备步骤。
    局势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北厥的船队并不多,秦穆的胜算只有六七成的样子,剩下就要靠赶往槐肃的陆军若没有见到水师的出现,而赶往支援的获胜可能。
    这样子,秦穆攥在手上的是十成十的把握。
    ——中原,不是陈渊势在必得,而是秦穆……
第九十一章  缠绵
陈渊终于因为晕船的原因而光荣的倒下了,这是出航的第二天早上。
    陈渊吐了一个晚上,苦不堪言的并不只有他一个还有一直照顾他的秦穆,守了陈渊一夜不说,还被吐了一身的秽污。
    天快亮的时候陈渊终于安稳的睡下了,秦穆才抽身去换了衣服洗个澡。秦穆回来时,陈渊已经醒了,半睁着眼病怏怏的瞅着秦穆,可怜巴巴的。
    “吐了一夜,想吃点什么?”秦穆揉着半湿的头发,坐在陈渊的床边问着。
    陈渊坐起身子,把头枕在秦穆的肩上,说:“对不起,我是不是吐了你一身。”
    秦穆抓起自己衣服,左闻闻右闻闻,有些惊讶地问道:“身上还有味道?”
    陈渊随手捏起了秦穆一缕湿发,轻嗅着说:“你什么时候都那么好闻,我只是在懊恼昨晚吐在你身上的尴尬。”
    秦穆在陈渊的脑袋上示意的敲了敲,说:“叫你不要跟来,你还偏要,你又不熟水性。”
    陈渊嘟囔着:“赵泷那个臭小子的眼神,有明显对你意图不轨的感觉。你个没自觉的。”
    秦穆闻言,噗嗤地笑了出来,这个家伙还真是意外的喜欢打翻醋坛子。秦穆偏过头,在陈渊的太阳穴轻轻地吻了一下,说:“赵泷可是有未婚妻的,别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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