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情之倾国赋

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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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势逆转,朝中开始今年开始第二次大换血。
    据陈渊下派的内线所报,罗列出来一批与安遥以及中原有瓜葛的朝中大臣,其中不乏要员。
    一律革职查办,又将叶丞相请回朝中,叶寅的职位也得以恢复。其中一系列事情叶丞相也都略知一二,叶寅也就跟着有所了解。
    秦穆再去冷芳居探望安筱晓时,安筱晓已经因为肖恒的一句话,气得在树上坐了老半天不肯下来了。是秦穆帮着肖恒一起劝下来的,原因是,肖恒说筱晓一只胳膊不方便,所以要喂他药。谁知道筱晓脾气上来,非觉得肖恒是有所嫌弃他一只手,死活都要和肖恒决裂。秦穆最后只留下了一句,自求多福。顺便提醒肖恒在找个仆人以填补冯嫂的位置,肖恒的回答是,他已经遣散了所有的下人,筱晓只需要他一人照顾,他会学习做饭、打扫、洗衣服……
    秦穆自那天起就没有再见过安遥,他也没有向陈渊多问,就好像陈渊知道他何时会问,总是提前会说,政事不说,情话随意。
    倒是另秦穆比较在意的是扉言,只知道扉言病了,去了好几次都是已经睡下,看着扉言日渐削尖的下巴和苍白的面孔,心里有些难受。当然秦穆也去看过了陈玥,陈玥比三年长高了不少,脸上的稚气也脱去,俨然有了他父皇的风范。
    陈玥见到秦穆还是一下扑了上去,在秦穆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被路过的陈渊看见把儿子拉到了一边,呵斥着,这么大怎么没个规矩。陈玥吐了吐舌头说,父皇老把老师占为己有,我好不容易才见老师一次。
    秦穆有一次试探性地问陈玥,他还记得以前他约定过要和一个人堆雪人的事情吗?陈玥想了很久,给了秦穆一个很失望又无奈的答案,他说是,对不起啊老师,玥儿是不是跟你说要跟你堆雪人来着,玥儿有些不记得了,老师别生气啊。秦穆傻笑了一下,摸了摸陈玥的头说,不要紧。或许真的已经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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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穆路过冷芳居前的告示牌时,被热闹的人群吸引住了,待人群散去后,看见了明黄色的告示上写得尽是安遥之事。
    渊帝十四年十二月初,现判中原结情公主安遥,安王妃欲刺恕卿侯,虽未果但其行恶劣,害人害己另其腹中皇子夭折,罪当处斩。但念其有悔过之心,与王有夫妻之实,故将其打入冷宫。
    ——今生与孤独为伴。
    这就是陈渊找的借口,骗骗老百姓还可以的幌子,其实漏洞百出。没有一个前因后果的,其实想久点就能明白,但是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话题多数也不会牵扯到这种方面,因为当今的北厥恕卿侯已经不再是那个降国的君王,而是救北厥百姓逃出旱灾的神,谁又会在意一个外来和亲的女子。想必陈渊也是定有此番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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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幽冷的大殿中,传出了低低地轻咳声,一旁是侍从地上了茶水。
    “皇上,奴才替您传召御医吧?”
    “不了,这两天该有那边的消息了吧?”
    “是的,陛下。不过,安遥公主方面好像不太好。”
    “她?当初是她死活要嫁给那个男人的,咳……她想走她姐姐的那条道,谁也拦不住她,也别怪我没有提醒过她。咳咳……走到现在也都是她自找的。”
    “陛下说的是。”
    “咳咳……下令……。”
    轻咳声依旧回荡在那阴深无光的大殿中,那人换了个姿势躺在了软榻上,他伸出手看着苍白而枯瘦的手指,露出了浅浅的笑。
    一个清越的声音带着波澜不惊的语调回响在了大殿中,“杨懿参见皇上。”
    “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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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末冬
北厥皇宫的西北侧是秦穆从为去过的地方,那里空旷人烟罕见。有一堵高高的墙把里外割裂成了两个世界。
    门口站了两个侍卫,见到秦穆过来,说:“侯爷可有手谕。”
    秦穆从披风下的袖管里掏出了鹅黄色的诏书呈给两人,其中一名侍卫,恭敬地替秦穆打开了大石门,说:“侯爷请进。”
    秦穆刚进那院子就听见有个女子的声音依依呀呀地唱着戏文。门外打扫的老宫女,一边扫着积雪一边破口大骂着,“唱什么唱,当心把你唱到阴间去。”
    声音没有停止依旧在唱着:
    昨夜那么孤单,孤灯亮了半盏。
    吾等郎君归来,天明不闻叩响。
    伊将梳洗佩钗,站在巷口遥望。
    落雨湿了衣裳,泪痕花了面妆……
    那声音秦穆识得,那女子叫——文玫。
    秦穆看了那间挂着铜锁的门,转身向另一间走去。一名侍女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抓伤痕迹。
    “侯爷?”那侍女见秦穆有些吃惊地唤道。
    “是叫茉儿吗?”
    “是。”那侍女笑了笑点着头,边说着边替秦穆打开了门。
    秦穆走进里屋时,看见安遥坐在床上,手里攥着一块黄布,那是宫里用来包婴儿的缎子。安遥见秦穆进来,扭头望着他,痴痴地笑了下。
    秦穆走向安遥,坐在了她的床边。她继续把玩着手里的黄绸,然后轻轻地取下了束发的簪子,将黄绸上戳了一个洞,呵呵地笑着。
    安遥举起了那破了洞的黄绸,透过洞看着秦穆眉宇微蹙的脸庞,歪着头笑着,那似笑非笑的感觉是渗人的冷。忽然安遥举起手中的发簪想着秦穆的两颊扎去,秦穆反应敏捷的用手去挡,手背上瞬变划出了一道血印。
    秦穆吃痛的低喊了一声,屋外的茉儿听到了屋内的动静赶紧跑了进来,擒住了发疯似的安遥,安遥的手腕一挥,在茉儿的鼻梁处横画出了一道血口,血珠沿着鼻尖落在了安遥的脸上。
    安遥愣住了,收回了手。秦穆问连忙掏出绢巾递向了茉儿,茉儿推了推,说:“不了,没事的。”
    这时,安遥颤颤巍巍地伸手抚上了茉儿的脸颊,眼中噙着泪花。嘴唇张合着,慢慢地吐出了话语,“对……不……起。”
    茉儿拂去了安遥头上细密的汗珠,然后扶住了安遥的身子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手掌拂过了她的眼睛,在安遥的耳边催眠般的说着,“不要紧,睡吧,睡着就好了。”
    茉儿送秦穆出门的时候,秦穆看到茉儿的手背上是一道道疤痕,有的已经淡去,有的却是刚结了新疤。
    “要一直留在这儿吗?”虽然这样显得又多管闲事,但是秦穆还是难免会忍不住问一句。
    “是的,毕竟茉儿跟了公主那么久了,换了人的话她肯定不习惯。”茉儿露出了浅浅的微笑,回首看了看屋内。
    “哦。”秦穆应道。转身离开,这里阴郁的气氛让秦穆几乎透不过气来,他多一刻都不愿呆下去。
    正当秦穆走到门口时,突然传来一阵陶瓷触地时发出的崩裂之声,秦穆停住了脚步回头望去,看见一个青丝中夹着白发的女子向他跑来,她穿着破旧而单薄的衣衫,赤着脚丫。
    她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对着秦穆歪着头咧着嘴笑着。那一个干净无忧的笑容,所以秦穆也回应了一个微笑。可倏然,那女子的脸上阴云满布,她伸出手抚上了秦穆的面颊,她的手冰冷而枯瘦。
    秦穆的心不由地怔了一下,她触碰到了他那浅淡的伤疤。
    “还疼吗?”她苍白嘴唇中的话语声显得有些沙哑。
    “文、文贵妃?”秦穆轻轻地唤着她。
    她又笑了笑,笑得让人心疼,“我叫文玫,不叫文贵妃。你可以叫我玫儿。”
    秦穆看着文玫冻得赤红的双脚,脱下了自己的棉鞋,俯下身递到了文玫的脚前。文玫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看着秦穆。秦穆点头回应,只见文玫把脚伸进了鞋子中,比她的脚大出了许多。
    文玫像个孩子一样踩着秦穆的鞋子在院子里欢跑着,时不时地充秦穆露出有些傻傻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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