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不分先后

我要照顾他


一直冲着那抹落寞背影发呆的白菲菲,眼中蔓延着无尽的悲伤,她无意识的捋了捋被风吹乱的乌发,重重地叹息着从乍见霁龙流泪的悲伤中回过神来。接着,她轻巧的跃下树冠,心事重重的朝左乐涛消失的方向奔去……
    一个时辰后。
    左乐涛满脸愁容的迈着沉重步伐,神情恍惚的再次步入霁龙的秘密书房。
    坐在书桌前,手执书册的霁龙听到异响,脸色阴沉的抬起头来,语气不善地问:“何事?”
    偷瞄了一眼脸色阴晴不定的霁龙,左乐涛好不容易纠结的勇气都快跑光了,但一想到外面的那位用毒如神的美女,他那快跑光的勇气又“咻”的一下回了笼,他硬着头皮吞吞吐吐道:“嗯,那个,我,我给你找了一个贴身丫环。”
    ……
    冷,非常、非常之冷,冷得左乐涛左总管的汗水都下来了,光是低着头,他都可以明显感觉到霁龙那冷凝的目光在他的头顶打转,如果不是他够坚强,恐怕早就跑了。(别谦虚,其实你早上已经跑过一次了,这次没跑主要是因为外面有个更可怕的人堵着门。)
    意外的,神色冷峻的霁龙没有发火,只是冷笑着冲他吐出几个字:“哪儿来送哪儿去。”
    “这样不……”左乐涛直觉的抬头,但一接触到霁龙冷意十足的眼神和紧攥到泛白的拳头,他到嘴边的话只得又咽了回去。
    哀怨的拍拍自己早已抖得波涛澎湃的心脏:噢!拜托,求求你们两个饶了我吧!一个强烈要求贴身照顾,如敢抗命,毒药伺候;一个非要拒之门外,如敢抗命,拳头伺候,这个让我怎么办?为什么你们夫妻不合,我要夹在中间当受气包啊,早知道那天早上就该跟着那群人一起跑了才对。
    易容成小丫鬟模样的白菲菲眼见气氛僵持,她不管不顾的冲进房间,机灵的站到一脸愁容的左乐涛旁边,一行清泪迅速挂满脸颊,哀恸动人地说道:“求求霁城主收留芍药吧。”
    左乐涛被白菲菲出神入化的眼泪给吓到了,霁龙则被她神似白菲菲的眼神给吓到了,一时间,两人同时愣住。
    霁龙首先回过神来,他难掩激动的站起身来,用略微沙哑的嗓音问道:“你叫什么?”
    白菲菲的眼泪迅速回笼,只见她娇羞的掏出一方丝帕,刻意高举兰花指,边擦脸颊未干的泪痕边抛朝霁龙媚眼道:“奴家,奴家叫芍药。”
    白神医的风情万种看得左乐涛的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好,好厉害呀!想不到她一张脸竟能同时惊现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情,一种是小家碧玉含羞带怯的娇俏,别一种是风尘女子热情诱人的娇媚,此等壮观景象是何等的……触-目-惊-心-啊!
    真是--
    不瞅不知道,
    一瞅忘不掉;
    继续瞅下去,
    早饭要吐掉。
    实在看不下去了,左乐涛强忍住胃部突然翻起的风起云涌,急急的撇开脸望向窗外,大口大口的做着深呼吸,企图平息胃部的强烈骚动。
    霁龙的修养显然比左乐涛好太多了,在看过芍药小姐的惊世风情后,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开口唤道:“芍药姑娘。”
    “什么?”白菲菲的一颗心兀自上窜下跳个不停,整张脸因期待而变得红光满面,她眨巴眨巴可爱的大眼,用无比雀跃的神情望向他。
    霁龙直视着她的圆眼,用平静到不能再平静的语气说道:“你--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
    他,他是在对她说话吗?好几秒钟过后,白菲菲才反应过来刚才霁龙对他说了什么。她不敢置信的与之对瞪。
    妈的,他竟然敢拒绝她!而且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拒绝她!她白菲菲是什么人?她可是某某某神医的后人啊!要知道只要她一个不爽,包管整得得罪她的人生不如死;而刚才,就在刚才,她破天荒的头一次听到有人拒绝了她?而且那个人还是害她“死”过一次的罪魁祸首。
    想到这里,她心头有股无名怒火“腾”的一下窜了起来,只见她伸出右手指向面无表情的霁龙正准备开骂,就见左乐涛身手敏捷的窜到她面前,哆哆嗦嗦的按下她刚好伸出的右手,表情有些扭曲,语气却又十分亲热地说道:“芍药姑娘,城主已经同意你留下来了,你先出去准备他的午饭吧。”
    闻言,白菲菲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冷哼一声后,她沉着脸一步三摇的扭着细腰出了房门,且遂了霁龙的愿重重的将门给带上了。
    听到关门声,左乐涛冲着房门轻吐口气,却不想刚安抚了出去的一个,忘了这边的一个,霁龙突然爆怒出声:“谁说我同意了?”吓得左乐涛把刚吐出的气,又给吸了回来。
    瞥了一眼脸色极难看的霁龙,左乐涛视而不见的苦劝道:“我看这小姑娘人还不错,性格温柔、待人热情大方,反正咱霁府的女眷丫鬟都被你阴晴不定的脾气给吓跑得差不多了,难得来了这么一位强烈要求亲自照顾你的姑娘,不如就让她留下来吧。”
    头一次昧着良心说谎,且对象还是爱整人的白菲菲,说一点都不呕,那是假的;可是如果不让她留下来,她就会像几刻钟前,献宝似的一一拿出自己的得意之作让他好好帮忙鉴赏鉴赏,据说如果喜欢,还可以送他几样留作纪念。嗯,一想到那位神医眼冒凶光的恐怖表情,他又开始心有余悸的全身发冷;所以,基于[死贫道不如死道友]的警世名言,还是让她留下来荼毒霁龙好了。(难道你以为你长得帅,她就不会荼毒你?我只能说一句——你实在太天真了!)
    听了半天,霁龙只是沉默的看着左乐涛,一语不发。
    左乐涛被霁龙出奇的镇定搞得心惊肉跳,他犹豫的望向房门方向:嗯,不知道就这样跑出去,会不会太失礼了。
    “好吧。”
    霁龙的突然妥协搞得左乐涛一头雾水,等他莫名其妙的出了房门,这才想起好像忘了问霁龙为什么改变了态度。后来转念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面对的还是这两名鼎鼎大名的“危险”人物,他们想干什么都随他们去,他实在不想管了。(那也得看你管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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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遥冲着自己房间内端端正正、排排坐着乖乖等着看他好戏的五人,一脸无奈道:“喂,我说你们几位格格贝勒公子帅哥啊,哪有像你们这样做客的?成天不是吃,就是睡,无聊了还专门守在我门前看戏,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培月笑眯眯的嗑着瓜子回道:“我们是来贴身保护你的,当然得随时守着你啊。”
    “保护我?”寒遥嗤之以鼻道:“我前天早上摔倒的时候可没见你们哪个冲出来扶我一把,甚至个个把瓜子水果吃得‘吭吃吭吃’作响,我还担心秦雨歌的余党来了,你们一个个不来救我就罢了,搞不好还集体在一旁鼓掌叫好呢。所以,我考虑了半天,还是请各位武艺高强的大侠们放过我这个只有半条命的伤残人士吧,我实在无福消受几位的美意,求求你们把我的贴身侍卫换回来好不好?我真不想自己仅有的半条命,在这短短几天时间里被你们几人给轻易折腾没了。”
    “瞧瞧师兄你说哪里话。”苏培宇乐呵呵的拍拍身上的果皮,“有我们在你绝对可以放一百个心,秦雨歌那伙人是绝对碰不了你半根毫毛的,况且,自从我们搬过来后,你瞧瞧,你整天可都是乐得屁颠屁颠的啊。”
    寒遥皱眉反驳道:“好像是我整天让你们几人乐得屁颠屁颠的吧。”
    苏培宇顺手又捻起一个桔子,剥了皮往嘴里塞,边吃边道:“嘿嘿,我们乐了,也就等同于师兄你乐了,嗯,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师兄干脆跟我们讲讲,你在地牢里的那令人羡慕的艳遇吧。”话音刚落,五双好奇的眼睛便齐唰唰的定格在寒遥的脸上。
    寒遥只感觉到冷凛的寒风夹杂着雨点从窗口飘荡而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寒大哥,讲讲吧,我们真的很想听呢。”培月闪烁着迷人的圆眼,一脸如饥似渴的期待表情。
    文雨剑虽然没有说话,但一直炯炯有神的盯着他,看样子也是很想知道他的地牢奇遇记。
    “对呀,我也一直很好奇。”连一直没有开口的培云,此时也露出了期盼已久的表情。
    文雨飞更是笑嘻嘻地附和道:“快说说吧,让我们也眼馋一下。”
    唉,一人难敌五口啊!果然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看来今天不讲讲自个儿的遭遇,是出不了这房门了,但是真实的情况是绝对不能如实以告的,要不自己现编吧。
    想到这里,就见本来卧躺在长椅上的寒大庄主突然间来了精神,他示意苏培宇将他扶起来坐直身子,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起自己的地牢艳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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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以此章送给[坏坏],聊表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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