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窃玉

第24章


  
  阿莫想也没想便答道:“回侯爷的话,师父只收了小女子一人为徒,并无其他弟子。”
  
  “今早你在哪里?”侯爷语声更为冰冷的质问道。
  
  阿莫沉默,她知道这侯府一定被翻遍了,说哪里都有破绽,想了想也只能沉默。
  
  侯爷起身,一步一步走近,又问了遍道:“今早你在哪里?”
  
  阿莫低头不语。
  
  侯爷冷哼一声,看着脸色苍白的阿莫道:“很好,你没法说是吧,现在知道怕了……”
  
  媛儿悄悄靠近了阿莫,侯爷眼角瞥到这,额头青筋都跳了起来,他压制怒意的对安源道:“请小姐先吃饭,本侯还有事要问这位莫——姑——娘——”
  
  安源低头连忙道是,而侯爷此刻见阿莫在此媛儿便黏着不肯走,拽了阿莫的一只手便道:“你跟本侯过来!”
  
  阿莫被拽住手臂,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可是那劲道根本不是她能反抗的,脚被拖着走,前面侯爷的步子极快,她踉跄的跟在后面,只觉得痛楚到了极致已经麻木,脚越来越冰冷,几乎冰的没有感觉,那血恐怕已经渗落在地上。
  
  侯爷也没去别的地方,拉了阿莫随便开了一间门便把人扔了进去。巧的是,这房间正是阿莫自己的。
  
  阿莫倒退了几步抵在桌沿才站稳身子,她低着头没有吭声,实际上,她此刻也没了力气说话,失血过多加伤口迸裂,她几近虚脱。
  
  侯爷瞧着面前的人,却不这么想,那苍白的脸色在他看来是心虚的标志,低着头也不过是为了掩饰,一想到这个人和媛儿待了好多天,他就无法克制自己的怒火。
  
  侯爷反手把门关上,一边走近一边又冷着声问了一遍:“归一道长真是你师父?”
  
  阿莫强忍着不适抬起头,十分坚定的答道:“是的,归一道长是我的师父。”
  
  侯爷冷笑着贴近阿莫,居高临下的点了点头,道:“很好,那你如何解释,归一道长只有一个男徒弟?或者说……”侯爷上下打量了下阿莫,道,“你是男扮女装?”
  
  阿莫愣住,她没料到会是这出了问题,她能感觉到面前的人带来的越来越重的压迫感,只好急着解释道:“不是,那是误会,我那时是……”女扮男装,阿莫还没把话说清,侯爷已经一掌出手,卡住她的脖子连带着把她仰面摁倒在桌子上,俯下身冷声道:“是吗,误会,你的体态举止有哪里像个女人,本侯阅人数年,不曾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子,若说是男扮女装,倒是可以解释这一切,你觉得呢?莫——公——子!”
  
  阿莫被这动作一带,眼前出现了暂时的失明,她想出声,却无法出声,后脑敲在桌子上晕眩的厉害,她下意识的用两只手抓住侯爷的手臂,想要摆脱窒息的感觉,以至于侯爷说了什么,已经听不清了。
  
  其实安源最初报告时有说过两个可能性,其一是男扮女装,其二是归一道长与她毫无干系,那只是一个借口,然而侯爷连番质问加上平时的怀疑,已经先入为主的认定了阿莫是第一种可能,又哪里还会去想另外的可能。此刻见这人依旧抵死不肯承认,侯爷怒火中烧,冷声道:“你不承认也罢,待本侯扒了你的衣服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第二十二章 虚假关系
  
  澜园的早课已经结束,文谨在院子里玩着木剑。
  
  凌云在一旁看了会儿,心不在焉,他满脑子都是早上侯爷与安源离去的神情,莫名的不安在心里扩散,终于,他忍不住转身离去。
  
  准备午膳的婢女奇怪的唤了句先生,凌云丢下一句暂回桂园休息,便不再多言。
  
  一路向西走去,可以见到越来越多的人在寻找什么,凌云平静的叫住一人,问道:“请问侯府出什么事了吗?”
  
  那人回头一看,连忙行礼道:“潘公子,小奴等人是在寻找槿园的莫姑娘。”
  
  凌云心里一惊,面上却镇定的问道:“那位莫姑娘做错了什么事吗?”
  
  那人摇了摇头,叹口气道:“这就不是小奴等人该知道的了,侯爷下的命令,奴才们只听令行事。”
  
  凌云点了点头,道了句多谢,不再拖沓,快步向槿园走去。
  
  这些在外搜索的下人还没得到通知,所以并不知道此刻那位莫姑娘已经被找到,甚至已经被侯爷带去问话。他们只会忠实的完成上面指派的任务。
  
  而在槿园阿莫的房间里,此刻气氛冷寂到了极致。
  
  侯爷一手卡住阿莫的脖子,见她依旧不肯承认,便要扒她衣服。
  
  阿莫此刻意识已有些模糊,但眼前的失明正逐渐恢复,她无力反抗,模模糊糊的看着面前那森冷的表情,从未有过的恐惧正一点点袭上心头。
  
  而就在此时,侯爷腾出的另一只手已经一把扯开了阿莫的衣襟,如今入秋不过一月,衣服也只有里衣和外袍罢了,侯爷这一扯,连着里衣一并扯了开来。
  
  接触到空气的皮肤格外敏感,阿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反抗更加激烈。
  
  侯爷没去理会阿莫的反抗,他低头瞥了眼,冷笑道:“做戏做的还真全,连这亵衣都配齐了,本侯就不信……”
  
  话未说完,手上已经一把扯落了亵衣,顿时,侯爷的话戛然而止,他看着面前被他扒了衣服的身子,脑子一片空白,以至于卡住阿莫脖子的手也松了力道。
  
  阿莫趁此机会掰开侯爷的钳制,大口喘着气,接着她支起上半身,一巴掌便甩在侯爷脸上。
  
  侯爷吃痛的回过神来,他看着面前自己的杰作,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了,按照他的推测,不是应该是个男人男扮女装的吗,为何面前的是个女人?
  
  屋外的敲门声恰时响起,安源的声音在外说道:“侯爷,潘先生有要事相谈。”
  
  阿莫一把推开侯爷跳下桌来,脚心又是一痛,她咬着牙迅速把衣服穿好,对侯爷完全无视。
  
  “侯爷?”这回不是安源的声音,而是凌云的声音,透露着焦急和不安。
  
  侯爷闭上眼平复心绪,不管这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此刻已不是追问的时机,他瞥了眼一旁已经勉强穿好衣服的阿莫,沉了声音淡淡道:“进来。”
  
  安源推门请了凌云进去,借此时机悄悄打量了眼房内两人,又垂下眼继续保持守门人的态度。
  
  凌云进屋后第一眼便看见了脸色苍白,两颊却泛着诡异的潮红的阿莫,他自然也看到了侯爷脸上的红痕,不过此刻该装作不知便只能装作不知,凌云抱拳行了一礼便道:“侯爷,不知这位莫姑娘犯了什么错,惹您如此动怒?”
  
  侯爷淡淡说道:“本侯怀疑此女子接近侯府意图不轨,不过……听先生口气,先生认识这位女子?”
  
  凌云温柔的注视了眼阿莫,才答道:“不瞒侯爷,这位莫姑娘实乃在下的未婚妻,早前因为一些误会,她离家出走,在下晚了一步追来,得知她机缘巧合进了侯府,才找了借口厚颜上门,请侯爷恕罪。”
  
  侯爷愣住,他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但看着潘凌云真挚诚恳的神情,又不像随口胡诌的,一时想起刚才的鲁莽举动,后悔不已。
  
  而凌云像是为了更加肯定这一事实,又说道:“侯爷还记得曾询问过在下那一把折扇扇画赠予何人了吗?当时在下说是赠给了有缘人,其实,那是……在下与莫姑娘的定情信物。也许是得知扇画遗落又被侯爷所得,她才会进入侯府。在下本该及早告知侯爷一切,但儿女情事在下羞于当众言明,又见她与小姐相处甚欢,便未立刻说明彼此关系,让侯爷有此误会,是在下的不是。”
  
  侯爷还能说什么,对方都已经给了台阶,又不追究其他,虽说他堂堂侯爷做错了什么也没人敢怎样,但一个传承百年的家族,最在乎的便是颜面问题,此刻他也只能顺着话道:“原来是本侯误会了,先生不必如此,请起!”
  
  托了凌云的双臂阻止他继续下拜,侯爷脸上一派镇定,甚至还和煦的笑着道:“既然是先生的未婚妻,本侯可不敢再将莫姑娘当作下人使唤,但小妹情况特殊,恐怕暂时离不开莫姑娘的照顾,不知莫姑娘可愿意继续留下来?”
  
  阿莫嘴角抽搐,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一句怀疑可以直接扒人衣服,一句误会可以重新笑脸相视,但刚刚探到一点秘密,阿莫可不想就此作罢,刚才那一切,姑且抛在脑后,阿莫点了点头,没去看侯爷的脸色。
  
  侯爷见阿莫没有说破,心中一喜。刚才那种事但凡女子都无颜公开,尤其还是有过婚约的女子,现在不说,以后便不可能再说,想到这,侯爷放下心来,找了借口告辞,连媛儿那儿都没再去,直接回了自己的昙园。
  
  凌云面上笑着送侯爷离开,心里却仍觉不安。越看侯爷走得匆忙,越表露了侯爷心中有愧,那侯爷到底对阿莫做了什么,凌云不敢问,也不敢深究。折身回了屋,把房门关上,凌云看到坐在床沿的阿莫,担忧的问道:“阿莫,到底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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