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和右手的爱/西点

  “我――”吴兰刚想反驳什么，就被铭扬打断：“可以讨论，不准反对。”
  “哦。”
  “坐着疼吗？”
  “不疼，”吴兰边喝粥边摇了摇头，又问到：“你很早就起来了？”
  “还好，我给华哥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婷婷，打完后就把粥先煮上，然后又回来睡了一会儿。”
  “做事很有条理嘛～”吴兰前倾身体，想去弹一下他的头发，结果把粥碰翻了……
  “你看看！你别动，躺着，我来收拾。”
  “哦。”吴兰看着铭扬坐着轮椅忙进忙出的样子，感觉幸福得要哭了。
  铭扬把小书桌收掉，握着她的手问到：“躺下？”
  “嗯，”吴兰像小猫一样，乖乖地躺下，“你陪我。”
  “好。”
  “叮咚”门铃声。
  “应该是子依。”
  “哦，我去开门。”
  “等等。”
  “嗯？”
  “换件长袖，你的手臂被包成那样，不要吓到人了～”
  “呵呵，”铭扬朝着门外喊了一声“稍等”。
  “哎呀，你颧骨这儿还有擦伤，怎么办？”
  “呵呵，没人会注意这么多的。”
  “哦。”
  “呃，铭扬，我来看看吴兰。”程子依的眼光有点闪烁，不敢正视铭扬。
  “哦，她在卧室，你进来吧。”
  “嗯。”
  “吴兰，你伤得很严重啊！”程子依看着吴兰一脸的伤，心疼地说到。
  “还好，躺几天就好了。”
  “没骨折什么的吧？”
  “没有。对了，子依你把你电话号码再给我一下，我手机摔坏了，里面的号码都没了。”
  “好。铭扬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坐着轮椅？”
  “呃，他一累就站不动，只能坐轮椅。”
  “唉，好可惜，他这么年轻――哦，对不起。”
  “呵呵，没事。”吴兰笑得很温柔。
  “哆哆”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吴兰说到。
  “张小姐，你喝什么？茶还是咖啡？”铭扬在门口问到。
  “呃，呃，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倒杯茶？”
  “好，谢谢。”
  不一会儿，铭扬进来了，他腿上放着托盘，上面放着一杯茶、一杯咖啡。茶给了子依，咖啡给了吴兰。“我出去了，你们聊。”
  “呵呵，真懂事～”吴兰朝他吐了下舌头。
  “他怎么不请个阿姨？呃，男阿姨也行，他行动这么不方便。”
  “不用啊，他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还把我照顾得很好呢。”说着，吴兰忍不住甜蜜地笑起来。
  “你真幸福。”程子依脸上挂着笑容，但在心里却咬牙切齿，咬得血都出来了……
  “子依，要不要我介绍几个好玩的地方给你玩？这几天我不能陪你了。”
  “喂，我也是上海人好伐，光耀是新加坡人，你就把我也当‘外地人’了啊？”
  “哈哈哈哈。”
  ……
  “好啦，今天我先回去啦，明天再来看你。”
  “不用不用。”
  “客气什么？反正我闲着，来陪你聊聊天。”
  “哦，好。”
  “给你。”铭扬递给吴兰一个手机。
  “你去买的？”
  “刚才华哥送来的。我让他去买的，卡也补办好了，原来的卡号。”
  “效率真高。”
  “吴兰，明天公司有事我必须得去，不能陪你了。”
  “哦，没事。”
  “我让华哥去家政公司找了一个阿姨，晚上华哥带她过来，你先看看满意不。”
  “不用不用，我没那么严重～”
  “可以讨论――”
  “不准反对，”吴兰“呵呵”地笑起来，“‘可以讨论，不准反对’我知道啦，你太霸道了～”
  “有事就打我电话。”
  “哦。”说着，吴兰拿起电话，按了一串号码，铭扬的手机响了。
  “喂。”吴兰忍着笑，看着铭扬，对着电话说到。
  “喂。”
  “我要你亲我。”
  “好。”铭扬对着手机亲了一下。
  “喂！过来亲！”吴兰放下手机，闭着眼睛，撅起嘴……
  “这两天叫婷婷住下来，客房我收拾了一下，她就先住那儿吧。”
  “嗯，你真细心。”吴兰捧着铭扬的脸，亲了个遍。
  五十二
  第二天，子依如约而至。“吴兰，我来啦。”
  “早。”
  “早。昨天还说怎么不请个阿姨，今天就有了，嘿嘿。”
  “嗯，他今天去公司，非得给我请一个，不放心我一个人。”
  “呵呵。”
  聊了一会儿，子依看了看手机，说到：“吴兰，我先走了。”
  “那么快？还说陪我聊天呢。”
  “光耀发消息过来，叫我一起去吃午饭～”
  “哦，再见。”
  “再见。”
  程子依来到盛氏楼下，准备“偶遇”。午饭时间过去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她期待的“偶遇”没碰上。程子依耐不住，进了大楼，走到一楼前台旁，“小姐，麻烦你帮我找一下盛铭扬。”
  “啊？哦，副总吗。”
  “嗯。”
  “小姐您约过吗？”
  “呃，没有。”
  “您等一下。”
  “哦。”
  “小姐，对不起，副总在开会，而且他秘书说，没有预约的话，不接待。”
  “哦。”
  程子依踱到一家咖啡馆，点了咖啡和点心，打算消磨一下时间。
  给她送咖啡的男招待很年轻很阳光，她看了一阵喜欢，不禁想到：难道大龄剩女真的比较喜欢小男生么，呵呵……她还是想到了铭扬，他单薄的身体坐在轮椅上，是多么让人心疼；他温暖的笑容，让人心醉；他细心、他体贴、他包容……他居然不介意……居然真的这么爱吴兰！程子依想着苦笑了一下，她觉得自己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但是，她不甘心，她一定要得到他，哪怕只是一次也好……
  程子依看了看表，快到下班时间了，她起身买了单，打算再碰一次运气。
  还没走到盛氏大楼，程子依远远地就看到铭扬出来了，一辆车接了他就开走了。她不禁想到：赶着回家么……
  晚上，程子依走进了衡山路上的一间酒吧。她在门外，一眼就看到了里面一个帅气的调酒师……
  “那么早就回来了？哟，把婷婷也接回来了！”
  “妈妈！”婷婷跳到床上，亲了一口吴兰，“妈妈的脸怎么了？”
  “摔跤啦。”
  “昨晚我一直打一直打妈妈电话，就是没人接，我害怕死了，只能一个人蒙在被子里睡觉。”说着，婷婷就“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吴兰眼眶有点湿，“婷婷乖，妈妈不好。以后不会让婷婷担心了，嗯？”
  “嗯。”
  “今天作业多不多？”
  “多！”
  “现在你去看动画片，晚上妈妈替你做。”
  “真的？”
  “真的！算是给婷婷道歉啦～～”
  “呵呵呵呵，妈妈真好。”婷婷一蹦一跳地出去看电视了。
  “你――”铭扬摇着头笑了笑，“晚饭想吃什么？”
  “我让周阿姨随便做点，她擅长做什么就做什么，她现在去买菜了。”
  “哦。”
  “对了，晚上让周阿姨睡哪儿？”
  “嗯？”
  “阿姨不是都睡家里的么？”吴兰记得别人家叫阿姨，都让她们睡在自己家里的。
  “哦，周阿姨是临工，早上过来，晚上回去，如果要辞退，我们只要提前一天通知她就好了。如果你喜欢，就签长工。”
  “我才不要呢，长工我只签你！”
  铭扬转动轮椅，贴近床边，拉起吴兰的手，深情地望着吴兰的眼睛，说到：“你说的哦～等阿姨走了，你要记得签我。”
  “你――”铭扬的眼神让吴兰感觉到了什么，一阵甜蜜。
  “你签我，我签你，你说是什么？”
  吴兰笑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挠着铭扬的手心。
  “我去拿饭进来。”铭扬才到客厅，就看到吴兰跟出来了，“你怎么出来了？”
  “吃晚饭，我要和你们坐一起吃～”
  铭扬摇摇头，从沙发上拿起一个座垫，扔给吴兰，“自己垫着。”
  “嘿嘿。”
  吴兰看阿姨把碗筷摆好，把菜全端出来之后，就自己到一边看电视去了。她叫了一声：“周阿姨，你一起过来吃。”
  “哦不不不不。”
  “一起过来，热闹。”吴兰向婷婷使了个眼色。婷婷很聪明地就过去把周阿姨“拖”过来了。
  “来来，一起吃。”
  “……”
  五十三
  “明天就回新加坡？”程子依怔了一下，她没想到华光耀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怎么了？舍不得那小子了？”
  “是。我不跟你回去了，反正你也对我没兴趣了～”说着，程子依点了一支烟，坐到沙发上抽了起来。
  “呵呵，你真了解男人，难怪你这么招人喜欢～”华光耀拉起程子依，搂着她的腰说到：“来，今晚我们好好痛快痛快。”
  程子依不禁苦笑：我了解得都是一些什么样的男人啊……
  第二天早上，华光耀在床头柜上留下一张银行卡就走了。
  程子依叫了个车，回到了莘庄附近的“家”。这是一栋连体小别墅，她也记不清是她第几个男人送给她的了。“生意”好的时候，同时要应付好几个，忙都忙不过来；“生意”差的时候，她就去玩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