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和右手的爱/西点

哈哈哈哈。”
  阿宝、小强猴急地下了车，向吴兰扑去。吴兰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
  大个子揪住铭扬的领子，一把把他拽出车子，铭扬重重地摔在地上。大个子往他肚子上踹了一脚，说到：“你去啊？爬过去救你的女人啊？哼哼，就是让你去，你个残废，能做什么？哈哈哈哈。”
  铭扬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他十指抠进土里，他恨，他恨他们，也恨自己。他抬了一下身体，伸出手……
  大个子看到他要爬过去，起脚就往他脸上提过去，“叫你爬你还真爬啊？”说着，又用脚踩住他的头，骂到：“妈的，你给我在这里待着，别坏了我小弟的兴致！阿宝，小强，你们放开点！我们要看好戏！”
  “知道啦！大哥，包您满意！”说着，他们的动作越来越粗暴，两个人一上一下，几乎要吸走吴兰的全部生命力。
  “啊！”突然，小强痛苦地叫了一声。吴兰踢到他下身了，小强猛抽她耳光。
  “臭□！”大个子喊了一声，“你不把我小弟伺候好了，我把这小子的手也废了！”说着，大个子一腿跪在地上，一腿压在铭扬的脖子上，一只手把他的手死死按在地上，另一只手举起刀，狠狠地戳了下去。
  “不要！”吴兰惨叫了一声，闭眼不敢看。
  “这是警告！你再不老实，我就把他两只手都废了！”
  吴兰颤抖着睁开眼睛――还好，刀竖在铭扬手边的地里，并没有戳到他。
  大个子拔出刀，一手抓起铭扬的头发，恶狠狠地说到：“看啊，多好看！”
  吴兰像一滩泥一样地瘫软在那里，不再挣扎……
  “大哥，这娘们儿手感真好！”
  “下面也够劲！”
  “哈哈哈哈。”
  他们尽兴后，把吴兰和铭扬身上的首饰、手表什么的全部扯下来，开了吴兰的车就走了。
  吴兰躺在地上，睁睁地看着天空，眼泪不停地从眼角流下来；铭扬趴在那里，看着吴兰，脑子一片空白……他爬到吴兰身边，坐起来，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吴兰身上，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吴兰拽着他的衣服，把头埋进他怀里。吴兰在心里歇斯底里地哭，但她却极力忍住了哭声。铭扬只感觉到她在怀里不停地抽搐，满溢的眼泪……
  云渐渐飘散，月光亮了起来。铭扬突然看到地上有斑驳的血迹，“吴兰，你――赶紧去医院！”铭扬放下吴兰，准备去找人，但他才撑起一点身体，就滑了下来――他忘记自己不能走路了。铭扬咬了咬牙：就是爬，也要爬出去找人。
  “不要紧，”吴兰坐起来，按住了他的肩膀，“我去叫人。”
  “你不要动！”
  吴兰笑着摇了摇头，示意没事，她摇晃着站起来，说到：“你在这儿等我。”
  “你疯了！”铭扬想去抓她的手，但还是慢了。
  吴兰退后一步，才一步，就是钻心的痛，痛得她弯了一下腰，但她还是笑着对铭扬说到：“你在这儿等我。”说着，转身就走了。吴兰很痛，但她尽量让自己的步履看起来不蹒跚。
  “你一个人――”
  吴兰一个人怎么了？一个人岂不是更好？起码想反抗的时候，还能反抗。我难道还能保护你吗？哼，不但不能保护你，还是你的累赘……铭扬想着苦笑起来。
  看到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被□，自己却无能为力，到头来，还要这个女人来保护自己，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恐怕比凌迟还要痛苦。
  五十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兰回来了。她看到铭扬躺在地上，望着天空，眼神恒定若死……
  “铭扬。”吴兰轻轻地叫了一声。
  铭扬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这么爱你，你也这么爱我，如果我恨自己，这样只会让你伤心。铭扬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应了一声“嗯。”
  吴兰跪下来，趴在铭扬身上，说到：“我拦到一辆车，但司机不肯开过来，有点怀疑我，我就借他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华哥。”
  “傻瓜，你应该先搭车回去。”
  “我要跟你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
  铭扬把吴兰的身体往上拉了一拉，抱紧她说到：“不要说这些倒霉话。”
  “一点儿也不倒霉！跟你死在一起，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说着，吴兰就“哇哇”地大哭起来。
  铭扬看到她这样哭，他很高兴，他知道，刚才吴兰一直在强忍。由着吴兰在自己怀里大哭，两行眼泪也从铭扬的眼角落了下来。
  远远地听到有汽车声，渐渐地，车灯越来越亮。
  “华哥，我们在这里。”吴兰招了招手。
  “华哥，去最近的医院。”
  “不要！”
  华哥停着，没发动。
  铭扬看了一眼吴兰，对华哥说到：“先回星光苑。”
  到了星光苑，吴兰正要下车，铭扬拉住她的手说到：“你少走动。”对华哥说到：“华哥，衣橱里有吴兰的衣服，你拿一套下来，把我的轮椅也拿下来。对了，再拿一条毛巾。”
  “好。”
  吴兰这才看到铭扬左袖上全是血，“怎么回事？”她非常紧张，又痛恨自己刚才没有直接去医院。
  “没事，刚才被刀划到了几下，”铭扬知道她担心，就挽起袖子给她看了一下，“你看，刀口不深，血已经全止住了。”
  吴兰看着，又眼泪汪汪。
  “忍住，不许哭！”铭扬微笑着捏了一下吴兰的脸，“换好衣服，送～我～去医院。”
  不一会儿，华哥就下来了，把衣服和热毛巾递给吴兰，自己走到远处，点了支烟。
  吴兰换好衣服，用毛巾轻轻地擦了擦脸，几处有点疼――刚才被他们抓伤了，她“嘶”了一声，皱起了眉头。
  “给我，我来帮你擦。”铭扬轻轻地擦了起来。
  “你自己也擦擦。”
  “呵呵。”
  “医生怎么说？”铭扬问吴兰。
  “还好，回家躺两天，少走动就好了。”
  铭扬朝她翻了一个白眼，“刚才叫都叫不住你！”他一把拉过吴兰，让她侧坐在自己的腿上，说到：“罚你陪我一起坐轮椅！”
  吴兰的眼泪又不自觉地涌出来了，她嘟起嘴，害羞似的地把头靠在铭扬的肩上，“你呢？医生怎么说？”
  “清洗了一下伤口，包扎了一下就好了。”
  吴兰担心铭扬伤口裂开，硬要起来，铭扬停下轮椅，按住她，说到：“没事。”
  “累吗？你推得动吗？”
  “你才多重？”
  “嘿嘿。”
  他们到了车旁，吴兰不好意思地瞟了一眼华哥，尽量快地起身，进车。
  “华哥，你先回去吧，不用送我上去了。”
  “好。”
  看着华哥掉头把车开走后，铭扬拉了拉吴兰的手，说到：“来，如法炮制。”
  “不要，这里还要上坡呢。”
  “可以讨论，不准反对！”
  “你！”吴兰看着一脸生气，但却满心欢喜地坐到了铭扬的腿上。
  有时候，相爱的两个人神经太粗大，是因为他们的感情太细腻了。
  五十一
  “糟了！婷婷要上学！”吴兰猛地起身，突然一阵疼痛，她“啊”的叫了一声。
  铭扬听到声音，赶紧进来，“怎么了？”
  “婷婷要上学！”
  “呵呵，我让华哥送她去了，你看看，已经十二点了。”
  吴兰这才抬头看了一下钟――12：05。“啊，说好去接子依的，还有杨老师那里……糟了，手机没了，子依的电话也没了。”
  听到“子依”的名字，铭扬的眼中掠过一丝异样，吴兰没有察觉。“她住在和平饭店？你拨总台转一下内线吧。”
  “真聪明！”
  吴兰先给杨老师打了电话，接着就拨了和平饭店的电话。“太好了，子依你在。”
  “吴兰！我等了你一上午，电话你又是关机！”
  “啊，真抱歉，昨天摔了一跤，现在在家里躺着，手机也摔坏了。这两天就不能陪你啦。”
  “什么？你摔跤了？还很严重的样子！我来看你！”
  “不用不用，没那么严重。”
  “怎么可以？！你家在602对吗？我现在过来。”
  “呃，我在201。”
  “哦。”程子依迟疑地放下电话，是不是小明哥没有按照她吩咐的去做？她马上拨了电话，“小明哥，昨天你是不是偷工减料了？！”
  “张小姐，我们‘盗亦有道’的好伐，人样子是粗了点，但脑子很好使的好伐！再说凶相也只是职业需要而已嘛。收了你的钱，当然不会偷工减料，以后还要你给介绍生意呢～”
  “都照做了？”
  “当然！”
  “没伤到那小子吧？”
  “呃，那小子不要命了，拼命挣扎，我小弟不小心划到他几下。”
  “什么？！叫你们千万不要伤到他，你们怎么言而无信？！”
  “张小姐，我们也不想的，但他太疯狂了……张小姐，剩下的三成，你不会赖掉吧？”
  “不会！”程子依气愤地挂上电话，她越想越气：他真那么爱她？命都不要了……吴兰在自己男人面前被□，居然！居然电话里听不出什么异样，而且还住在他那里……他不觉得耻辱吗？他真的不介意吗……他们还能相悦以对？
  “刷牙、洗脸，走得动吗？”
  “当然！”
  “洗完脸，再躺回来，”铭扬从床边拿出一张床上小书桌，展开放到床上说到：“待会我给你拿饭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