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证之北宋先锋

第14章


一口气跑到摆摊的地方,支好桌面,才猛想起纸也忘买了。人家可是给了十两的定金呢!没奈何,再度马拉松长跑锻炼,买纸。
  等她上气不接下气赶回原地,早过了正午,摊子前空荡荡的,哪去找个鬼影?看来那年轻公子是等不住,走人了。啼花一阵懊恼,失去这么大个主顾尚属次要,留给人种印象她无信很破坏长远利益的。
  一屁股坐进椅子里,只管发呆。不知什么时候,有人走近摊子,叫了声:“姑娘!”啼花不耐烦地挥手:“今天不做生意了,改天吧!”没看她现在正极度不爽吗?作画是很需要心情的。
  “姑娘?!”那人锲而不舍地再度呼唤。啼花猛地抬起头来,面前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眉清目秀,年纪不大,对着她却一派老成持重的德行。啼花认出来了,这小子不就是昨天那年轻公子的随从吗?――难道是嫌她失约兴师问罪来的?甚或逼她还钱?
  她脑子里打着旋儿,少年已开口:“姑娘,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公子因为事忙没能及时赶来,请你见谅。为了表达对姑娘的一番歉意,我家公子特地在附近酒楼浅置薄酒谢罪,再行作画,不知姑娘肯否赏光?”
  搞半天不是她迟到,而是有人比她更晚啊――啼花眉花眼笑:“没关系没关系。”对于吃饭的邀请略微犹豫了下,最终秉着不吃白不吃的真理欣然收拾一下,跟少年随从赴会。
  “你家公子叫什么啊?”路上啼花随口问,竟换来那少年半天的支支吾吾:“姓――姓龙――”
  啼花黠笑:“龙?你这么吞吞吐吐,该不会你家公子是当今天子,私访出宫的吧?”少年随从脸色大变,没来得及说话,啼花撇撇嘴:“不过算算年龄,这时代的皇帝至少四十上下了,哪有你家公子年轻。有钱人啦,就是爱故弄玄虚――龙就龙吧,反正也不干我的事。”
  只有钱关她的事――嘻!少年随从有些哭笑不得,想说点什么,抬头看已走进酒楼,只好低声道:“姑娘,这些话在我面前说了也罢,你可千万别跟我家公子胡言乱语的。”
  他一年到头难得地发次善心,某人瞅了他一眼,还当他白痴:“你家公子又不是皇帝,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言论自由,古代人就是落后,连这都不懂!”少年随从噎了一口气,小二哥热情地招呼两人上楼,进包厢。入门只见那年轻公子轻裘缓带,玉面含笑地摇着把折扇,宛似――楚留香?!
  “啼花姑娘,抱歉,我――”
  “我知道了,刚才你的书童都说了,没关系没关系啦――男人嘛,事业要紧。”啼花盯住桌上摆好的一席盛宴,两眼放光。这个,可不能怪她有点失态哦,柳大嫂那,生意清淡,又是鸡毛小店,别说山珍海味了,连见都没见过。啼花早觉得很委屈自己的肠胃了,眼前这龙公子真是善解人意,点的一桌子菜都是美容佳品。
  “书童?”龙公子少许纳闷的望向少年随从,那随从上前附耳低低说了几句话,龙公子笑笑转身,伸手拉开把椅子:“啼花姑娘,请坐。”
  “啼花姑娘,你看这里环境如何?”耐心等候某人大吃了一歇,龙公子才微笑着开口。
  “环境?不错啊――”啼花嘴里咬着块鱼翅,含糊其辞:“清幽雅静,适合吃饭!”这公子哥儿真是书读曰了,居然问她这种问题,难道还要她表扬他:请客吃饭会找地方?
  “不是――”龙公子哑然失笑:“在下的意思,姑娘觉得这里,会影响你作画吗?”
  搞半天他想说这个,啼花差点忘了自己是被人请来的画师了,放下杯子,笑吟吟地答:“不会,放心吧,龙公子,我一定把你画得美美的――拿去相亲,担保家家姑娘都争着嫁给你!”
  “相亲?!”龙公子打开折扇,大笑一声摇了摇:“哈哈,啼花姑娘,我想你是误会了。在下早已成家立室,妻妾成群,何需相亲?”
  话音刚落但见某人翻了个大白眼:“原来是个花花少爷――”
  “什么?!”
  “没什么!龙公子,小女子是说,你真有福气啊,嘿嘿――等我吃完了,就帮你画。”
  “好。”龙公子碗筷都未动,从头到尾坐那津津有味地欣赏啼花吃相:“其实,在下也好丹青,见到姑娘与众不同的‘笔’,所以非常想见识姑娘你是怎样用它来坐画的。”
  原来是同好,难怪!啼花好奇心顿起:“龙公子,你擅长画什么?”
  “花鸟鱼虫,飞禽走兽,无所不猎。”龙公子怡然自得的答,半点也看不出他想谦虚的样子。啼花心想:一个整天在外晃荡的娇公子能画出什么大名堂,撇嘴一乐,还是看在钱的份上拍拍小马屁:“真的吗?那龙公子真是太厉害了,小女子无才,只会画画人物啦。”
  “啼花姑娘,”龙公子沉吟一下:“有兴趣的话,改天请到舍下瞧瞧拙作,提供些意见,如何?”
  啼花转动心眼,想想认识个有钱人也不是坏事,况且还有展大哥作后盾呢,不怕这阔少爷干什么,便点点头。龙公子似乎很高兴她的爽快,亲手提过酒壶,为她斟满了一杯酒。
  两人均是充满好奇心的人,有问有答,再聊点丹青方面的话题,说说笑笑很快混完吃一顿饭的时间。饭后,龙公子让小二进来收拾好房间,方应啼花的要求摆了个姿势让啼花照着画。
  
血浓于水之六
  从窗格子透进来的阳光柔和地洒在龙公子身上,仿佛给他身上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边,美仑美奂的五官,精致得不留下一丝阴影。啼花痴看了半天摇摇头,可惜了――这个当大卫模特都措措有余的人,仅是古代的一个花花公子。在现代他若肯下海,少不了是什么天皇巨星的。
  收敛起胡思乱想,啼花开始专心作画。龙公子移动过来,仔细观看她握笔,运笔的方式,十分纳闷:“你这是什么画法?我从来没见过。”
  啼花随口答:“这叫素描――不过呢,你们古代人接受不了这种画法,所以我把它改速写了,也可以称之为白描。”
  龙公子听得一头雾水。本来十几分钟就可完工的画稿,啼花怕被他误会成没用心,有意拖延,一个小时后才交卷:“喏,好了,你拿去看看,象不象你。”
  龙公子捧着纸,瞄了半天:“呵呵,基本抓住了我的形态特征,连动作也表现得很流畅,不过――”怎么左看右看都怪怪的?跟平常画师的风格完全不一样,难道真是自己孤陋寡闻,少见多怪了?
  抬起头,只见啼花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啼花姑娘,这就要走了吗?”
  “我还有事――”坐这磨了半天皮,险些忘了要去找展大哥的大事。龙公子示意少年随从再取出一锭银子奉上。脸皮厚如啼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用了,龙公子,你的定金早给够了,还请我吃了饭――”
  龙公子笑道:“没关系,姑娘请收下吧――作为学费,在下日后能常来向姑娘讨教画技吗?”
  “没问题没问题。”搞半天是有求于己,啼花当即眉花眼笑笑纳:“我的摊子除了风吹雨打,一年三百天都顿在那,欢迎龙公子随时赏光。”
  龙公子帮她拿上画板,亲自送出酒楼门外,才目送着啼花快快活活地蹦达开。“小富,跟去看看啼花姑娘家住何方?”少年随从应了一声,龙公子闪亮的眼里,含着浓浓的笑意,他再度展开手中的画观看。
  啼花先回到店,跟柳大嫂打个招呼,进到自己房间重新梳洗打扮一番,才袅袅婷婷地向开封府走来。守门的,碰巧是前次那个下巴脱臼过两次的侍卫,一眼认出她来,情不自禁摸摸自己下巴,笑嘻嘻道:“啼花姑娘,你是来找展大人的吧?”
  “你怎么知道?”啼花奇怪,难道她满脸标着迫不及待要见展大哥的大字?她可不知道自从上次她硬扯着展昭跨进这道大门坎后,有关展昭的桃色新闻花边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开封府,害得案子破后,展昭足足有一个月时间是躲着人走。
  侍卫跟同伴挤挤眼睛:“但是啼花姑娘你来得实在不巧啊,展大人公务繁忙,前天就离开京城协助邻县破一桩案子去了。”
  “什么?!”啼花张大了嘴巴,有片刻的失魂落魄,不过眼角余光瞟到侍卫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即恢复常色:“那王朝大哥呢?我是有公事找他们帮忙的。”
  “公事?”侍卫不信邪:“你会有什么公事?”
  “要你管,你到底通报还是不通报啊?信不信我直接去找包大人,说你们在这里有意刁难告状群众,不让老百姓进衙门?”啼花叉腰。
  “好好好,”玉蝴蝶一案,侍卫早就服了她那张嘴了,连声喏:“你这里等着,我去找王朝大哥――至于他肯见你不见,就不干我的事了哈!”
  “他敢不见?”啼花瞥了一眼旁边的告状鼓:“我可是代人鸣冤的,不要逼我闹上公堂。”
  侍卫吐了口气,托着下巴进门了。啼花在外面等了半天,正自怨自艾多管闲事,王朝随着侍卫,匆匆赶出来:“不好意思啼花姑娘,让你久等了,我们大人正在处理桩案子,不可以随便走开。”上下打量她一眼,跟着微微一笑:“啼花姑娘,好久未见,现在好吗?”
  啼花选择见王朝,就是看中他为人老成稳重,不会随便给自己难堪,当下笑着回答:“托福。王朝大哥――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要是觉得不太麻烦的话,可否帮偶一点小小的忙?”
  “啼花姑娘,先请里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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