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证之北宋先锋

第3章


我是远你们几千年的后人,因为一块怪石头的神力从现代来至古代?不――”她痛苦地抱头,这种脆弱的事实连她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
  她歇斯底里的双手狠掐床柱,直把它当成那块垃圾石头:“死石头,我只说了句想见见展昭而已嘛――有必要搞得人家这么惨吗?!你没听过‘叶公好龙’的成语吗?叶公――好龙!你这白痴究竟懂不懂?!喜欢偶像跟接近偶像是两回事!”
  发狠半天,突然眼角的余光瞥到半开的窗户,心中一亮。丢下床柱蹑手蹑足过去。窗外没人,看情形,这还是比较偏僻的一个小院落。啼花赶紧拖过一张小几当凳子,踩了上去。――开玩笑!好女不吃眼前亏,这么大好的逃生机会不把握,她岂不呆掉了!
  呀,该死的古人!干啥把窗台设计得那么高,脚尖晃来晃去楞找不到个着力点。终于看准一盆花踩了下去――咕咚一声,连人带盆滑倒在泥地里。摔得天旋地转的啼花没忘一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免得叫嚷出声来。
  一只手向她伸了出来,展昭又好气又好笑的脸出现在视野内:“要我帮你吗?”
  “我……啊!我刚才看见这花好漂亮,忍不住就伸手去采,结果……”啼花非常想哭,生平第一次说谎说得那么难。为什么她非得作为这种低贱的罪人身份,才能跟心目中的偶像接近。还有――还有!这眼前姓展的是大帅锅没错啦,但她一直看对眼的,是电视里那个可爱的小展啊!两个完全是不相同类型的人嘛!
  该死的垃圾石头!它绝对没理解她的意思!――她要的,不过是见到扮演小展的男明星,亲手给她一份签名而已!
  展昭拉起啼花,淡淡地瞧了她一眼:“既然你已没什么事了,就跟我走吧。”
  “去……去哪里?”
  一步三抖的啼花勉强跟着帅锅,最终一抬头,发现帅锅带她进的是一座阴森森监狱的大门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展昭用剑柄敲敲铁栅栏,出来几名狱卒,七手八脚将啼花抬了进去。
  足足沉寂了一个小时,监狱上空响起一个声嘶竭底的哀嚎:
  “冤枉啊――我――”
  “死公孙策!我跟你的解释你一句也没听进去啊!臭展昭,别自以为是帅锅就了不起了!――你比电视里面那个小展差远啦!包大人啊――你是不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啊――脸不黑,心黑了,跟前这么大桩冤案摆着你不见……”
  “那丫头好吵!”
  把守门口的哥俩咬牙切齿,一个死命撰拳,一个死命掩耳:“赶快去把她的嘴巴堵上!”
  “不成啊,包大人严令我们不得滥用私刑……”
  “那……把她调换个牢房吧,最里最僻的那间。”
  于是乎,某人享受上了特殊待遇。初衷只为了隔她的音。
  
嫌疑犯之三
  夜半,吵累了的啼花终于筋疲力尽睡着了。受她荼毒耳朵一天的狱卒们也松了口气,开始打盹。微黄枯涩的蜡烛火苗在钻进墙缝来的冷风下跳跃,交织成一道道诡异离奇的阴影。
  蓦地,半空中飒然而响,台阶上跳下来一名黑衣人,在两名狱卒有所警觉的打算回身查看时,他弹出两缕指风,击昏了他们。然后,四下张望一眼,从其中一名狱卒腰间摘下钥匙串,轻手轻脚向啼花最早呆过的那间牢房走了过去。
  打开铁门,凝望着黑暗角落蜷曲熟睡的那团人体,蒙面人的眼睛射出了可怕的光。
  第二天,换班的人一如往常的打着招呼,说些调生养息的笑话。谁也没发现昨天夜里的异常,包括那两个被打晕的狱卒,也只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睡着了过去。这在他们守夜的过程中,是常有的事。
  直到送饭的敲着木桶,弯腰从门洞里塞进一碗碗稀粥馒头――他眼睛跟一双死鱼般凸出、直勾勾瞪过来的惨白眼睛对上时――“妈呀”一声,跳起来丢下了饭勺!
  “死――死――死――”
  他指着铁门,语不成声的喊。平常就有口吃的毛病,这一急一吓,更结巴了。
  过来个狱卒,敲了他脑后一个爆栗,哈哈笑道:“干吗呢老常!大清早的,你暴跳暴跳,活见鬼了!”
  “死人了――”一打一憋,老常倒吐出完整清晰的语句来了:“这间牢房的犯人――死了!”
  “死了?!”上班在场下班没走的狱卒都围了过来:“昨晚还好好的啊!”虽说监狱里关死个把体质弱的人是常有的事,但包大人为官严谨,难免又借机整顿下他们这里的狱风。本来响银就少,再管严就不好混日子了。
  狱卒们赶快一边开牢门,一边去喊验尸官。而在他们一眼望见犯人是躺在血泊中,那姿势那表情怎么也不象是自然死自尽亡的时候,昨晚守夜的两名狱卒,腿一软,相继坐了下去!
  盏茶工夫后,被惊动的包拯带着大队人马赶到。犀利的目光缓缓扫过凶案的现场,最后落在诚惶诚恐侍立在侧的两狱卒身上。
  “这死者本是关押在死牢的重囚,缘何丧身在普通牢房内?”
  “这……这个!”狱卒汗如雨下:“因为,昨天出了点小故障――新进来那丫头吵得很,要死要活,小人们怕她搅乱整座牢的治安,考虑反正这死囚也病得快死了,就把他们调换了下房间。结果……”
  “你意思是说,这间牢房,原本是关押啼花的?”包大人浓眉皱起,凝神思索,似乎触动了什么心思:“啼花何在?”
  “在,在!小人马上带她来!”
  急于将过补过的两狱卒,争先恐后冲走,从最里面那间房,拎出了犹睡眼惺忪,一头雾水不解发生何事的某人。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啼花一肚子窝火脚踹两个卤人:“就算是死囚,也得享有人权是不?何况本小姐现在只是嫌疑犯――”头一抬发现在场黑压压的人,更没好气:“干啥?!大清早天都还没全亮就要审讯了?你们可真敬业啊!佩服,佩服――偶要找律师――”
  最后一声狂叫在猛踢到软软一物时嘎然而止,低下头,确认是一具血淋淋新鲜死尸后尖叫一声――下一秒钟,她以连展昭都自愧弗如的速度跳到了一个狱卒身上!――那狱卒抱着她,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事实上某人下死力地搂他脖子,他就算想放,也放不下。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转瞬啼花的连哭带叫已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淹没在轰轰的噪音洪流中,瞠目结舌,晕头转向。终于有人努力、挣扎着说出一句:“没人说他是你杀的啊――”
  噪音停了,洪水凝固了。面面相觑半分钟后某人从几乎石化的某狱卒身上滑下来:“哼!我懂了――原来是逼供啊!哼哼――卑鄙!无耻!下流!竟然用这种手段――你们以为抬个死尸来老娘就怕了?!招供了?!想!不是偶杀的就不是偶!任你们呱破嘴,也甭打算从偶这里套出一个不实的字出来!偶就不信,凭你包大人的赫赫威名,还能对个小女子屈打成招?!”
  “咚!”后面尚有连串的吼叫没机会嚷出来,原因是又被人忍无可忍地敲晕了。
  包拯足足呆立了一烛香的工夫,才挥挥手,让属下再把啼花抬到公孙策那边去。果然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眼前这不折不扣的一个癫痫病人,怎么刚有两个人跑去他那里,愣说疯子不疯呢!
  
嫌疑犯之四
  “大人,”公孙策悄悄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这女子看来经受过不小的刺激(身前身后,众人猛点头),看她一身狼狈(实际是跟狗打架抢东西造成的),裙子被撕烂短过膝(实际上是现代的标准淑女装),举止言行大异常人(据说这就叫代沟,现代人跟古代人之间的代沟),晚生以为,此案情大有蹊跷之处(众人再度猛点头)。”
  包公沉吟片刻:“展护卫,你亲自再往凶案现场去一遭,查查可有无新的被遗漏的线索。”
  “遵命!”展昭抱拳之后,飞身离去。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降的那家大户,胖女人长吁短叹的坐在门口,没精打采地监督家人奴婢收拾善后。每当她看见地上那滩干涸暗红的血迹时,就拿出手帕,擦擦泪,再响亮地摁下鼻涕。
  展昭站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陪笑:“张夫人,在下展昭,奉开封府包大人之命,再来勘察凶案现场,提取证据。不知张夫人是否方便――”
  “随便看吧。”胖女人挥挥手:“反正你们再看,也换不回我相公了。”她捧着脸,哇的一声又嚎啕大哭起来,声震九霄。展昭额头冷汗,一标就跑出来了。强忍着烦躁不宁的心绪,他开始缓缓移动脚步,四处搜索。唉,忘记带耳塞出来,真是重大失策!
  一无所获。一个小时后,展昭有些泄气的发呆。现场除了断裂的树枝,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找不到。难道张振前真的是那么倒霉被天收,啼花又偏那么倒霉抗了大黑锅吗?
  他转过身,忽然发现一名仆役扫帚划过的地方,有点碧绿闪烁的光。霍地上前一步推开仆役,把它拾了起来。――一枚制作得相当精巧的珠花,仿佛一只活灵活现的玉蝴蝶,在手心间翩翩起舞。
  思忖一会,他走回仍在啼哭不止的胖女人身边:“张夫人,请你看看,这枚玉蝴蝶,是你家的东西吗?”
  胖女人半天才撑开红肿的眼睛,接过珠花,仔细端量。十分钟后她把蝴蝶丢还给展昭:“这不是我家的东西,我家哪有这么俗气下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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