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证之北宋先锋

第4章


我的首饰,任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的。”
  “难道没可能是你家下人掉的吗?”展昭竭力保持住耐心。
  胖女人瞟了他一眼,似乎终为眼前这个年轻的帅锅打动了下下,满堆的赘肉挤出一丝微笑:“小伙子,我可是从来不准家里的下人插花带朵的,工作就努力地做呗,招什么蜂,引什么蝶?有这种妖妖娆娆的女人,明天我就把她卖到妓院去。那地方才适合这种贱人!”
  “那么在下告辞!”展昭赶快闪人,生怕再多看一秒这胖女人脸上的得色,就会忍不住吐出来。背后遥遥传来胖女人甜腻的呼唤:“小伙子,欢迎你再来啊!”
  展昭一阵恶寒,全身蹿起一层鸡皮疙瘩。
  回到开封府,将玉蝴蝶呈上,包公两指捏着,在灯下仔细验看。
  “展护卫,可查出这枚玉蝴蝶的来处?”
  展昭点点头:“我刚跑遍了城中大大小小的金银首饰铺,都说从来没铸造出售过这种东西。这枚珠花看似精致,实际材质低劣,很可能是南来北往的行脚商带来的。京城乐于买它的应该不多。”
  包公微微皱起眉,公孙策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包公嘴角扯出丝淡笑:“展护卫,还有一件事情须得麻烦你。”
  只要不是再贴近那位张夫人,上刀山、下油锅――哪里都成!
  啼花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天花板。在听见有脚步声进来时,她赶紧闭上眼睛继续装睡。虽然不知道这样能磨多长时间,能拖则拖,公孙策的药房总好过冰冷的牢房。进来的人一直专注地看着她。在僵持了半个小时后,来人还拖了条凳子坐到啼花跟前,更近距离地观赏她。
  啼花憋不住了,从床上一蹭而起:“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但面前确是个笑嘻嘻的半大男孩。啼花脸有点红了。男孩眨眨眼说:“我叫包全儿!包府管家包兴之子。啼花姑娘,我家老爷是要我来告诉你,已查出此案与你无关,你若睡好了,就可以走了。”
  “当真?!”啼花一把揪住包全儿。包全儿涨得张脸霎时通红,手舞足蹈地嚷:“男女授受不亲,你赶快放开我!”啼花一松手,他爬转身,一溜烟跑了。那样子活象见了鬼。
  “什么嘛!”啼花咬牙:“死小鬼!”
  不过既然有人这么说了,她当然意外的惊喜。闪闪缩缩蹩出门,果真没人拦她。真的是包青天啊,这么快就查明真相还她清白了?啼花还有点疑神疑鬼,走到府衙的大院子里,发现展昭站在门口,跟几名侍卫正说话。啼花特意慢吞吞在他们眼皮底下晃悠了几个圈。
  展昭不理她,她索性贴近了去转。搞得几个人暗地里咬牙切齿,撰拳捏掌,心说:“死丫头,都放了你还故意在我们跟前磨蹭!”
  不过看样子,啼花总算肯相信他们放她的诚意了,自以为没人发现地扮个鬼脸,蹬蹬跨出大门。背后人不约而同,出了口大气。但出乎意料的是,某人仵在台阶上吹吹风,呆若木鸡几十分钟后,竟然掉头,又毫不犹豫地走了回来!
  
嫌疑犯之五
  “干吗?!”展昭用力夺过被啼花拉扯的袖子。
  “带我回监狱。”
  展昭头晕了晕,听见旁边不幸的两名同伴下巴脱臼的声音――啼花斜睨着他:“不用在心里骂我是疯子,告诉你们,本小姐现在清醒得很!你们监狱里面,管吃管喝还管住,还有专人管安全,与其流落街头,偶不如就呆这了――等想到回家的办法,再走不迟。”
  她自己也似乎颇得意自己的聪明,洋洋得意地抖着一条腿。
  “你们堂堂开封府,包大人又是赫赫有名的青天,该不会随便把偶这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抓来,又随便地轰出门,任人自生自灭吧?!”
  “……”展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左右,托着下巴的侍卫们个个眼棱睁睁地望他。
  末了,展昭一只手拎住啼花的小挎包,脚不点地的提出门。一路啼花撒下的怪叫惊天动地:“喂!喂――干吗你?明知道人家无家可归还往外撵人,亏你是什么南侠!包大人身边,尽是你这种没血没泪没心没肝的石头人吗?身无分文离开这要是倒毙街头,偶肯定会在死前写好一大条标语,说是被你姓展的、开封府的人逼死滴――”
  展昭不理会路人惊讶瞧过来的目光,直将啼花揪到僻静的墙根处放下:“你无家可归是吗?身无分文是吗?喏!”他掏出自己的钱袋,略为迟疑下,全部拍在啼花手里:“现在有了,你――赶快给我闪!”
  掂掂钱袋,蛮沉的,啼花开始嬉皮笑脸去翻里面的东西:“嘿嘿,古代的货币哇――银子银子!”她眼睛发出了光:“不知道纯度有百分之几十?可惜不是真金的……”她转而用怨尤的目光瞄回去。展昭牙齿已经咬得格格作响了――啼花飞快地一旋身:“好啦,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本小姐就给你个面子,暂时先告辞了。钱用完了我再来找你哦――拜拜帅锅!”
  她抛了个飞吻,嬉笑着跑开了。展昭无力的靠上墙,才发现自己几乎脱水了。“公孙,你出的这馊主意最好奏效,否则我――”一铁拳砸在石头上,火星直冒,懊恼的南侠没注意到门内又走出个人,望了他这边一眼,然后追着啼花的方向,去了。
  远离了展昭的视线,啼花又垂头丧气起来,把玩着手里的钱袋想:“回不了现代的话,这钱能救一时,救不了一世。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在这陌生的时代生存下去呢?唉……千不该万不该沉迷男色――这些帅锅果然是祸水!祸水!”她发狠地揪走一把路边的青草,撰在手心蹂躏。
  “姑娘,瞧你一脸愁容,心神不安地,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事啊?”
  路过一家店,守在门口的小二突然开口,笑眯眯喊住了啼花:“咱这店老字号,有吃、有喝、还有得住!姑娘若是有事不方便回家的话,不妨就呆在小店,等烦心事过去了再离开。我们这,服务包你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啼花翻了个白眼!什么嘛,原来是拉客的,还以为那么好碰见个大善人。瞥瞥天色,不早了,没办法,混天算天吧,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悻悻地在小二热情洋溢的招呼中跨进门:“开间便宜点的单人房,要一碗牛肉面,送到我房间来。”
  “是,是!”小二不迭答应。一只手悄悄拉住他,塞给他一小锭银子。小二眉花眼笑的转过头,跟前一顶大笠帽遮了半边脸的男子,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他转身出门,快得小二连他长什么样都没来得及看清。
  房间里啼花把自己小挎包的东西全倒在床上,一五一十的检阅。除了堆化妆品,就是餐巾纸,一串门钥匙,一张百元大钞一点零头,在目前恶劣的环境下,根本什么忙也帮不上嘛!啼花扯过被子捂住头――不想了!也懒得再哭了!先睡大头觉好了。说不定,明早眼睛一睁,会发现所经历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个噩梦而已。
  她也闹腾得太累了,倒下去,顷刻就打起了呼。半夜里一翻身,滚在冰冷的地上,才发现叫来的牛肉面放桌上,动也没动。她肚子咕咕地开叫,揉揉眼,整整衣服,端上那碗牛肉面出门,打算叫小二热热。楼下尚亮着灯光,这家店果然服务不错,通宵都有人轮班值勤。啼花是个比较独立的女孩子,偶尔也跟朋友三五一伙,出去旅游野营,对于半夜三更爬起来找住店服务生要吃的,她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经过一间紧闭屋门的房时,门突然开了,一双大手掩住啼花嘴巴,将她猛地拖了进去!
  啼花呜呜连声,拼命拳打脚踢,都挣不开那双钢筋铁梏般的大手,街着门缝透进来淡淡的光线,她只看见模糊家具的影子。
  “是我,别做声!”
  这熟悉的声音低沉送入耳中时,啼花整个人都呆掉了,继而,紧绷的身子也开始松懈下来。
  “姓展的――!!你搞什么飞机?半夜三更不睡觉跑来这,还住我隔壁,你打的究竟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
  刚松手的展昭,就听见那张小嘴吐出连珠带炮似的一顿诘问,赶紧重新罩了上去。如果眼光可以杀人,啼花目露的凶光一定早在展昭身上穿了十七、八个洞。展昭很想再度一拳敲晕她,最终还是忍下,只把她拉到门边,让她自己从缝隙里往外瞧。
  外面空荡荡的楼梯,什么也没有。啼花正想张口咬紧捂住自己嘴巴的那只手一口,昏暗的光线一阵摇曳,下面鬼魅般走上来一个人。那男人一袭青衣,大笠帽几乎遮完了整张脸。当啼花看到他左顾右盼,最后停在自己房间门前,静立片刻便拔剑出鞘后,惊恐地往后一缩,险些撞歪某某人的鼻子。
  
嫌疑犯之六
  “在这等着,不准出来!”
  展昭丢下这句话后,就闪身出去。啼花赶紧反锁上门,同时拖来桌子堵上,方靠着墙角,呼哧呼哧喘气。与此同时,隔壁房里传来激斗的人声。每一下破空的剑风,都让啼花心惊肉跳。
  半分钟后,打斗突然静了下来,啼花仅存的勇气彻底崩溃了,一头钻入床底。害得返回的展昭又掀桌子又抬板凳的才把她找出来。
  “结束了?”
  啼花瞪展昭失落的脸色:“你把他放跑了?”她无明火突然一把烧蹿得老高,两只手揪住展昭:“你不是南侠吗?大名鼎鼎的御猫吗?你竟然就这样眼睁睁放跑一个想要对我不利的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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