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吟

第38章 病因


我敲开九王府的大门,来开门的竟然是聆风。一闪身,他身后又站出了绫容。
    “悦姑娘,你可回来了,你不是比我先出的宫?”绫容见了我,松了一口气,却又不无疑惑地问。
    “呵呵。”我干笑两声,把这个话题揭了过去。
    “九爷如今怎么样了?”我边快步往府内走边问。目标,九爷的闺房。
    “莫老先生施了针,正睡着。”绫容在旁低声回到,语气中透着哀伤。
    “恩。”我心微微一痛,加快了步子。
    “悦姑娘。”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聆风突然开口。
    “什么?”我停下脚步,奇怪地看着他。
    一旁的绫容此刻脸上竟有了几分慌乱,拼命地对聆风使眼色。聆风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对我说到:“有些话想问悦姑娘。”
    “好。你问。”我看着他们俩,也摸不着头脑。
    “在洛府静岚院,你和九爷可是第一次见面?”聆风问到。
    呃?没想到他有如此一问,我有一瞬间的惊愕,随即答到:“是啊。”
    “三年前,你们不认识,没有见过面?”聆风声音还是没有起伏地问到。
    三年前?我还在21世纪中华人民共和国呢,怎么可能跟九爷见面?
    “不认识,没见过。”我答到,心中越来越疑惑,他想问什么?
    “那为什么上次九爷发病的时候会说他爱你三年了?”聆风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终于有了起伏,不过不是尴尬,而是严厉。
    他看着我,眼色很严厉!
    我一震,“发病?说这个?”
    “其实是当时莫老先生为他施了针,睡着的时候说的。”绫容在旁开口解释,有丝担忧也有些不解的看着我。
    我心中惊疑不定,三年?难道是真正的洛茗悦?我附上这个身体不过几个月的光景,我确实不知道三年前九爷和洛茗悦有没有什么。爱,这是个至少在表白时才用的词吧!
    可是,回想九爷在洛府跟我相处的情景,他跟真正的洛茗悦不像有那么深的关系啊?
    “九爷在离开京城去鼎阳城之前,曾跟弄月说回京要她过门,当时我在场。我们至小亲密,并不避讳。九爷和弄月的关系,上至丽贵妃娘娘,下到府中仆从,都知道。”聆风接着说到。
    什么意思?我更迷惑了,也有点小气,他说这个什么意思?我男朋友和前女友的关系,我又没问你,你迫不及待地告诉我做什么?
    “但在受伤秘密住进洛府之后,应该是在见到你之后,九爷对弄月逐渐疏离,最不可能的是,他忘了离京前曾经和弄月说的那一席话。九爷是忘了而决不是假装想不起来!”最后一句,聆风说得斩钉截铁,仿佛许下这个誓言的不是九爷而是他自己。
    好吧,我很高兴我的男朋友不是那种只会花言巧语却不敢担当的人,但这个,聆风这一席话到底是要说什么?有什么意思?跟九爷的病有什么关系?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他聆风该管和能管的事吧?!
    “你到底要说个什么?”我语气终是有了不耐烦。还因为他话中竟然莫名地带着对我的敌意,妈的,我和九爷谈个恋爱怎么了?就算弄月先来又怎么了?男未婚女未嫁,我又没破坏人家家庭,哦,忘了,这里的破坏家庭叫纳妾,还合理合法呢!
    “南疆盛蛊,有一味叫‘移情蛊’,据说中此蛊者将会忘记前情旧爱,而爱上下蛊人,且会将与旧爱的一些有关往事情节的记忆移值到下蛊人身上。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九爷与弄月,定情就在三年前!”
    “聆风!”绫容大喝一声,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我已气得浑身乱颤,这是对我的侮辱!绝对是侮辱!
    “我没去过南疆。我不会下蛊。”我抬头直瞪着他,一字一字咬牙说到。
    “那金蚕呢?洛府不就有人死于金蚕?”
    金蚕!
    我心中气苦,洛府的阴影竟还跟随着我,逃都逃不掉!
    “九爷头痛,莫老先生却三诫其口,不告诉我们原因,难道不是移情蛊。。。。”
    “聆风!你够了!”绫容在一旁大声说,“悦姑娘不是这样的人!”
    “那个医不好九爷的糟老头在哪儿?”我咬牙切齿地问到,不排除有拿他洒气的可能。
    “北院墨非阁。我陪你去吧?“绫容在我身后喊。
    “不用了!”高声回绝,我走得一步三冒烟,突然想起,我霍地转身,“聆风,你给我记住!”
    。。。。。。。。。。。。。。。。。。。。。。。。。。。。。。。
    一掌拍开北院的门,我高声叫到:“莫老头,给我出来!”却不料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啊嚏!啊嚏!”终于没有抵挡住。
    “你找我老人家做什么?”一蓬白色的草从绿色的草丛中升起来,发出了人的声音。
    “嗬!”我倒退一步,直到确定那那窝草确实就是那个莫老头才几步冲了过去。
    “九爷什么病?”
    “怪病。”
    “怪病是什么病?”
    “不死病。”
    我张大嘴,又闭拢。“什么意思?”
    “你来。”白色草窝冲我点点头,领先往屋里去。猜不到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只好跟了进去。
    屋子里正熬着药,药壶骨碌骨碌地响着,冒着绿烟。
    我谨慎地走过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东西,惟恐被沾上什么不该沾的。我虽然不是什么花容月貌,但脸还是尚算清秀的,我可不要当什么钟无盐以内涵取胜。我要才貌双全!
    莫老头的案上摆着一个青色的小瓷瓶,他看了我一眼,确定我在看他,于是将那瓷瓶里的东西小心地滴了一滴在案旁供养着一株水仙花的圆形钵里。
    眨眼!一眨眼的工夫,那正盛开着的水仙迅速凋零,整株植物变成了毫无生命迹象的黑色!
    “这个,是毒药。”我呐呐地说了一句废话。
    “一滴,任何人必死无疑的墨春。”莫老头慢慢说到。
    “九爷的血液中就带着这种毒。因为,他在鼎阳城外遇袭心口中的一箭就带有这种毒。九爷,本该是个死人。”
    “什么?”我惊呼出声。
    莫老头摆摆手,又到:“但九爷不但活得好好的,而且血液中的这种毒还在减少。我每次为他施针时都检查过他的血掖,从他第一次头疾开始,昨日我为他施针,这种毒几乎已经在他体内消失了。”
    我听得呆了。
    “一个本该死的人却没有死,一个本来早就好了的伤口却每每让他头痛,且频率还在增高,这是什么病,我确实不知道。”莫老头摇摇头,一脸挫败。
    “晚生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我转头望去,一位白面微须的中年人站在门口,身着宫中太医服饰。
    联想到丽贵妃的话,此人定是任太医无疑。
    “你说。”莫老头皱眉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人,说到。
    “我看是心病。”任太医不疾不徐地说。
    “九王爷身上的伤口确实好了,头上的伤口更是早就没有了大碍。今天之前我还担心他是中了什么不知名的毒,但既然您老连墨春都能调配,那没有什么毒能逃过您的眼睛了。”
    任太医看一眼案上的那个小瓷瓶,眼神热切。
    职业病。
    “九爷脑里有些片断,或者说有些回忆,之前沉睡很深,于他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最近,应该是处于想起与遗忘之间,所以头痛。这其实是大多数失忆者的共同的症状。”任太医结论。
    “椐我所知,九爷自小就没有失过忆,何来恢复之说?”莫老头还是皱着眉,像几十年都没有舒展过一样。
    “这个,就要问茗悦姑娘了。”任太医看着我,意有所指地说。
    “我?”我愕然,随即愤怒;“我说了,我不会什么移情蛊!”
    “不是移情蛊。”莫老头摇头道。
    “所有人都在说,九爷碰到茗悦姑娘后变了。而这些人都是九爷身边亲近的、朝夕相处的人。而九爷的头疾也是遇到茗悦姑娘后才开始的,所以我想这个记忆应该是跟你有关的。”任太医解释到。
    “我觉得,这个结论有待推敲。”我呐呐地说。
    难不成我到成了关键人物了?天知道,我和九爷不过认识几个月!
    莫老头却一下拽住了我的发尾——他离我至少搁着一个案几,是怎么“一下”的?我还来不及思考,他却大声嚷到:“就这样了,丫头你去弄明白九爷为什么头痛,九爷身上没有任何伤,我看就是心病!心病就需要小姑娘来医!”
    啊?这就是会诊结果?我觉得,这个结果有待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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