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雁于飞

第065章 前清散


    第065章 前清散
    裴雁的心跳几乎要停止。
    他叫住自己做什么。
    他又再叫了一遍,裴雁方才回过身来,脸若冰霜。  行了礼,也不看赵凛,“参见王爷。  ”
    赵凛挥挥手,墨黑的眸子里有一股子疼惜。  “几个月不见,你瘦了。  ”
    “不曾瘦,还比先壮了。  ”裴雁道,“民女还有事,王爷若没有要事,我便先走了。  ”
    “等一下,我有话合你说。  ”
    裴雁的心咚咚直跳。  会有什么话要说?赵凛道:“我们便在这里随便走走。  ”
    赵凛走在身侧,裴雁始终不自在,其实最先开始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喜欢赵凛。  他英俊伟岸,家世又好,这样的男子鲜于女子不心动。  曾经也有一丝幻想,但是那只是幻想而已,真正让人将自己呈于他的面前,她才发现原来她的心根本就不系在他身上。  可是他做了那样的事又不敢承认,叫裴雁从心里厌恶和看不起他的懦弱。
    此时又叫他有什么事!难不成现在才想到合她说当日他是做过那等事情的么?!
    “你远走我知道是为了那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明珠的愚蠢。  ”
    只是明珠的愚蠢么?难道他不曾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裴雁恨恨,直到现在都还不肯承认,赵凛,真是叫她失望。  “说这些做什么,已然过去了。  你若要说这些。  我还是走了。  我答应嫁给荀清,他说后日就要来提亲的。  ”
    赵凛一怔。  “答应了?”
    “当然。  ”裴雁直视着他地眼睛,“难道我答应了不叫你称心如意吗?”
    赵凛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心她定是恨透了我,如今她与荀清能成事,自然是好的。  “你误会了。  当日我一直寻思着要怎样才能弥补你,谁知你竟就去了西域。  怕你有事我才派两个侍卫去保护你。  ”
    “弥补,”裴雁冷笑一声。  “你若想着弥补,当日为何不清醒一点!”
    赵凛更为讶异。  “清醒?我不解你的意思……”
    裴雁的心一颤。  他在装傻么?可是不像……难道他真的没有做过那事……可是怎么可能呢,种种迹向都表明的。  而且还有那次半夜地出血,如果他没有做过,又要怎么解释。
    “我知道你必是因为前次那事情才会不答应荀清的亲事离开这里。  荀清是个可以托付地人,你嫁与他会幸福的。  ”
    裴雁冷笑了一声,“你就只这些话要说么,那我走了。  ”走了两步。  又回来问他,“你可知那次王妃究竟给我吃了什么?”
    “前清散。  是一种效果比较猛烈的**。  ”
    “哦。  ”裴雁点了点头,才离去。  到了一处药铺,见店里无人,便问那掌柜的可有前清散。  那掌柜用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她,“姑娘买这个药做什么?”
    裴雁尴尬笑笑:“大夫,你可能告知我这药是拿来做什么用的?”
    “姑娘这话有趣,你不知道它拿来做什么用。  怎么要买它?”
    “我想知道一下它的效用。  ”
    “这可是**,轻易不能卖地。  且迷性大,使用过量对身体损伤很大。  ”
    裴雁的心咚得一跳,“会有什么损伤?”
    “这可不一定,”大夫道,“服多了丧命的也有。  也有人吃了腿脚僵硬了数月的。  ”
    “那有没有人服了之后经血失调?”
    大夫笑:“那可多了。  ”
    “原来如此,多谢大夫。  ”裴雁慢慢走出来,心里捉摸着,难道只是因为服了药所以那夜才出的血?会不会真的赵凛不曾做过那事呢?
    越想越觉得有希望,顿时高兴起来。  回到家里,关氏问她道:“你上哪里去了。  ”
    裴雁这才想起来要去置办的东西都还没有买,转念又想,还有时间去准备,她何必急于这一时。  “不过上街逛逛。  家里有事?”
    “那倒没有,只是等你吃饭。  ”
    兰兰因别了这么久。  倒经常去她哥哥家。  现下一家三口吃饭,说到兰兰。  关韬道:“虽然我也喜欢她,待她和自家女儿一般,但是终究还是要为她日后着想。  若你嫁了荀公子,她可没有再住这儿的理了。  ”
    裴雁道:“我知道。  ”
    有人敲门,裴雁出来开门,却是大伯一家,拎着酒水,说今儿作坊什么都整齐了,该好好庆贺庆贺。  大伙儿坐下来吃酒吃菜。  裴雁又要去巷口切点肉回来,大伯母把她按下,飞一般地去了:“我来。  ”
    裴雁深以为罕,转念想想,知道了她的意思,不觉好笑。  果然大伯母切了肉来,大家喝酒的时候就说了:“雁儿开作坊这个,想必投了不少钱吧?”
    “把全副家当都投进去了。  ”关韬笑道,“也是我们雁儿有能耐,一年时间就赚了几百两。  ”
    “正是,谁家闺女这么能干。  ”大伯母道,“不是没这份才识,就是不肯从商。  ”
    裴雁被她夸得反胃,道:“这是什么能耐,不过小打小闹。  ”
    大伯笑道:“我们却是没能耐的人,开个作坊也不容易了。  就想着若能够,我也别一份儿股份到你们那里,也跟着赚些钱花花。  ”
    裴雁早猜到他们的是这主意,裴雁道:“做这个又苦又累,实是赚不了几个钱的。  我不是叫哥哥养蚕么,回头养蚕吐地丝尽数我收了,哥哥若还吃得苦,以后每年去外头收棉花回来,卖与我或是卖与别人,这利润可都颇为丰厚的。  也不必跟着我在作坊里起早贪黑,这是真格的话。  这次出去一趟我才知道,只要走出去,肯勤劳,动动脑子,一年赚几百两银子不在话下。  ”
    大伯一家面面相觑。  关鹏道:“养蚕可得到明年开春,这还有数月的时间呢,这几个月难道就一直在家里坐着?”
    “如果哥哥愿意,也可去西域西北走一走,贩点药材回来卖,那利润是极大的。  只是这需得一些行家才好,莫被人骗了。  ”裴雁道,“冬天去那儿苦是不必说的,但是冬天这些药材的价格也卖得更贵,开春就养起蚕,夏季又收棉花,这一年到头,就是赚不完的银子了。  ”
    关鹏被说得极心动。  “真那么赚银子,你怎么还要回来开这作坊?”
    大伯母拍他道:“你傻!妹妹是女子,终究要出嫁的。  如今寻上荀公子这样好的一个人,开作坊那确实可以说是小打小闹了。  是不是说后日来提亲来着?”不等人回答就神叨叨地道,“八万两地聘礼呀!老爷,怎么咱们就没生个女儿呢?”
    裴雁心里冷笑,心想如果若是生了女儿,到了她这年龄还不嫁,只怕两老成天要给脸色看了!更何况,八万两这样高地聘礼在他们看来无疑是天价,哪里人人都能出来的?
    想到这里,又觉得荀清待她实在无话可说了。  心里暗暗想着,以后要好好待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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