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少女日记

第33章


 
  虽然追逐浮光掠影有些愚蠢可笑,并且让人不齿,但梁山伯抑制不住一遍一遍地在心中恍惚地断想—— 
  那样,自己也许可以实在拥抱那个虚幻的少年。 
  酒有酒引,感情也是一样。 
  而可以被称为引线的东西,梁山伯从来不缺——麻醉、迷乱、总是初次犯难的必要手段。 
  蜷缩在被药倒的马文才的怀抱中,梁山伯想起,这个人可以实在地拥抱祝英台的时候,一种丑陋的感情在他心中蔓延——就当是——惩罚吧。作为他可以拥抱那个虚幻影子的惩罚。 
  梁山伯弯下腰,微笑着的眼睛在着火,他张开嘴,在马文才的肩头狠狠地、狠狠地咬了下去。 
    
 
 
  正文 非想翼(十二) 
  (起4E点4E中4E文4E网更新时间:2004-5-31 2:17:00  本章字数:920) 
  (十二) 
  是谁在极度迷乱中呼唤了他的名字? 
  祝英台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住所,坐在挂着泪竹帘的廊下。 
  自己的确是该惊奇的,也该愤怒,然后是出于良心的职责,但除了一些些好奇——与幼时窥伺停在楼前大树的小鸟一样程度的好奇,祝英台甚至是平静的。 
  这平静让他不安。 
  心里面有个声音说,不该是这样的。 
  内心声音理直气壮的职责让仍是无动于衷的祝英台感到羞愧,他似乎做错了事情。 
  但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无动与衷于男女的情欲,也就不可能对于男子之间的情欲有什么了不起的波动。 
  他——不错,是他。 
  祝英台神经质地握住了心脏。 
  长久以来,他只知道自己“不是个男人”,但他却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女人”。 
  心中那个职责的声音,正是来自与内心的那个作为“女人”的自己,职责的正是作为“并非男人”的自己。 
  那么一切就好解释了。 
  一切欲望与祝英台无关,他当然不会恼怒,但作为祝家女儿的那个自己则具备一切情绪,愤怒,憎恨,还有——爱。 
  “祝英台”根本不存在!从祝英台意识到自己在在乎别人的时候,就被祝家女儿无情地揭穿假像。 
  他一心埋葬了她,把她埋葬到内心深处,他以为他可神不知鬼不觉,可是原来祝英台本身才是制造出来与内心真实声音对抗的假像,一身彩纸的偶人。 
  她一直都与他一起,看着一切,他却不知道。 
  他以为她是他的骨植所化,结果他却只是她的一部分。 
  有一些些地恐惧地,祝英台似乎看见那一身霓裳的自己微笑着向自己走来——她走过来了!她和他分庭抗礼了,融合在介与自愿与不自愿之间的情绪里顺利行进。 
  由此,才有了后世流传故事的真正女主角。 
  女扮男装的女子祝英台,才真正地出现在这个故事中。 
  祝英台笑了,她看见梁山伯走了过来。 
  她不是以前的祝家女儿,她是祝英台。 
  情欲的洪水猛兽,他只有面对一途,但决不束手无策。 
  她的脸上挂着笑,尚且不算动声动色。 
  她有太多的感情要找到目标,她有太多的事情想要知道,比如说—— 
  比如说,谁在那个时候,呼唤了“英台”这个名字? 
    
 
 
  正文 姬 
  (起2B点2B中2B文2B网更新时间:2004-7-7 4:01:00  本章字数:3717) 
  长安月下,一壶清酒,一束桃花 
  这桃,比不得金陵的樱枝,开不得半日,就谢了。 
  而我,也就比不得节烈的贞妇,一言两语地,命也可以不要。 
  如果没了这可爱的性命,我拿什么去听着远风带来的羯鼓合着琵琶?或铿锵,或是说不出口的逗引。 
  常说着水处多有精灵作祟,所以一开始也许不该就在这倚瘦地赏花,现在也就不需要去怀疑那淫邪的蛟嗅见这轻薄的绡同族的腥臭,怀着春风的土味与青枝之浆暴虐而来,就好象我在等待的那个人一样。 
  或者他已然不是人了吧,那年人群中的清越子弟,明眸皓齿,青丝风里,羽翼般鼓动,黄丹外锡色狩衣,飘摇地走过,步伐御风。 
  来到我的帘前,代手掀起泪竹的,也是一束早艳的桃花。 
  早开的桃是要成精的,披红挂绿寂寂地站着,狼狈不堪,似不被饶恕的高贵,卓而不群,如果不摘下,深深地藏了,细细地品,真是可怜。 
  那个人不疾不徐地,唇色红润,从嘴角滚落的珠玑,可以一颗颗检来,串了来戴。 
  所以今天他来的时候,手里一定,也执一束桃花,就那样从成群的桃林里面,衣袂隐隐现现,如黄鹤高空飞过,片羽乍现时候,让贪婪的人心以为得到了去向蓬莱的启示。 
  那样贪婪的人心呵,我也长了一颗。 
  牡丹容不下桃花,长安也容不下我。 
  只得来到这梅花睡处,妖妖娆娆地,却开得半遮半掩。 
  看不清这就地柳眉飞叶,也看不清这着色胭脂——迎送的无根之客,不外琵琶绿绮,唱和的固地芳菲,只是草花荻葛。 
  这无从打发的寂寥春光,如果还不能在他眼前夺目,那么再长的人生也不比死灰来得更加勃发,好歹那里面蕴藏着明年满树的招摇花朵,而我,只会在暮色里黯淡后腐烂。 
  虽然当我攫取这少年所有热切的目光与心思以后,注定接受长安贵媛所有的嫉妒与愤怒,但是已经不能再想。 
  嘻,像我现在这样的,一束离枝的、出逃的花枝,大抵有这样的前因啊! 
  远离温柔表面之下可怕的朝廷倾轧,享受清雅不过的这临水低唱,而我的小郎君,风尘中来去的,不再是那长安月下,只是迎来送往的,还是我这依旧的桃花。 
  而今天,正是着私自的第一次交会,该是我的小郎君,手执桃花,踏着露水而来。 
  但是,只有那满怀芍药的昆仑奴,佝偻着背向我走来,华衣美服……那是他从哥哥处好不容易讨来的珍贵的奴才。 
  我掀开竹帘,问他是不是他的主人让他沿着纤细湖畔得来这新鲜的芍药。 
  这英俊的昆仑奴摇摇头,只是默默地弯下腰,把那些雍容的花儿,随意放在帘下,以此看清的,是那一层浓烈的黑纱外,略略露出一抹极其深沉的暗淡黄色。 
  “你看月色越来越浓烈了,而在这异乡的我,听不见故里的声音,你是否能为我讲述故都的事情,好慰藉我思念的心情呢?” 
  我这样要求着。 
  昆仑奴断断续续地述说中,似乎宫中最大的那位皇子已经归天了。 
  昆仑奴转过头来,眼神咄咄。 
  又是那令人厌恶的眼神!还是如当年长安一样火花乍绽地,那眼神不止一次地在肆无忌惮地偷伺我们欢好之时灼烈! 
  我讨厌他! 
  “哦,那就是你要穿着丧服的原因吗?那还有别的更加新鲜的吗?” 
  我若无其事地略略地躲过他,往帘幕的深处去了。 
  谁知这无礼的奴才却眼睛发着光,更加紧凑过来,以更加神秘的口吻,粗劣的用语叙述着另外一件死亡。 
  那中宫居住的娇宠的长公主也啼血而亡了。 
  “只有这些扫兴的事情而已吗?”我不悦地推后,谁知道这胆大的奴才更加步步紧逼! 
  他微笑着,掀开帘子跳了进来!纤长白嫩的手指,始终按在他那微笑的唇上,他顿了顿,却用惊骇地用着再熟悉不过的方式操纵这贵族才会的优雅,却还是粗鄙之极的内容! 
  “这些事情扫兴吗?我单以为,就算全天下都为这两桩死亡哭泣,但是你——娼妇,你该是最痛快不过了!” 
  他伸出猿一般修长的手臂,一下子就抓住我收不回去的礼服下摆,一把拽住后,蝉脱般从我身体上脱落了。 
  甜蜜的石榴香气随着昆仑奴语言在本已经暧昧温暖的空气中发酵膨胀,直至逼迫得我至无路可逃。 
  披挂在昆仑奴肩的黑衣滑落了,最终随着背后那霓裳翠钏细细地在其身边洒落之后,他背负着的少女打扮的那人纤弱身体的绵长水袖,委地了。 
  月亮终于出来,照亮我的裸呈的躯体,昆仑奴背后的影子始终背着光,投下一个哀伤的影子。 
  我的呼吸开始剧烈起伏,我绝望了。 
  “那么,你是不是也一样要告诉我,关于他的死讯呢?”我颤抖地问。 
  “他的死讯?有趣!为什么你认定是我杀死了他?” 
  这疯狂的昆仑奴倨傲地问道。 
  “我看见了!你穿着他衬衣!你怎么敢穿上这禁忌的颜色?” 
  对于我悲痛的指控,昆仑奴只是挑挑眉就笑了:“是的,是我杀死了他!那么,对于你这等着临幸的贱人,在谁的身体下呻吟是否又有区别呢?” 
  说到后来,他凑近不能动弹的我,挑逗地,伸出手指,从眼下,游走到胸口。 
  我开始剧烈呻吟,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有人告诉过我,着黄丹服色的人,就是太子——所以从那时候我就决定——”我软软地倾倒,倒在这强大而俊美的昆仑奴怀里,是的,我必须低头。 
  “你就决定什么……” 
  昆仑奴的身体,也在欲念中颤抖了,他吻过我的耳后,啃舐着我,吃着我,模糊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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