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说我爱你

十点，十点了......
    我顾不上仪表什么的，下床夺门而出，这时，一抹身影在门边守候着，夜双手抱胸，一脸冷峻，低声问我：“你去找他？”
    “嗯。”我停下脚步，望着他。
    “你还是爱他比爱我多一点？”夜忽然歇斯底里地问。
    “从很久前，我的心就装了一个人，容不下第二个人...”我缓缓地说出口。直到刚才听到李洁说M.要飞去巴黎时，我才真正发现自己不能像想象中那样潇洒地放弃，真的不能，现在只有一种感觉就是在M.还未上机的时候，大声跟他说...我爱他！
    “够了，我不想听了，走，你走，趁我还没有做出什么时，走！”夜的俊脸近乎扭曲，蹲下修长的身躯，蜷缩在地上。
    我心中像倒下百味瓶一样，心中想着‘对不起，夜，在你生命中我出现在对的地方，可是我不是对的人！’
    爱情容不下第三人，所以就要有一个人放手。
    匆忙地跑到公路旁，人影都没有，何况车呢？看看时间已经是九点三十分了，心中的焦急使我幻想自己长了翅膀飞到机场，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阵汽车笛鸣声。当我回头望—
    “谢谢你，乐叔！”想不到乐叔会载我一程的，尽管我让夜那么伤心。
    “直到爱消失你才懂得，
    去珍惜身边每个，
    美好风景，
    只是他早已离去，
    直到你想通他早已经，
    不再对你留恋，
    最后的你，
    开始了一段挣扎。”——《你那么爱她》
    “请问...10点飞巴黎的机走了没有？”我忍住喘气低声问。
    “小姐请稍等......巴黎10点正班机刚刚起飞了，请问我能帮你.....”
    “你那么爱他，
    为甚么不把他留下，
    为甚么不说心里话，
    你深爱他，
    这是每个人都知道啊。”——《你那么爱她》
    他...走了，我的思绪也跟着走了，就像被抽空般。
    不知道怎样走到候机厅的落地玻璃前，一架飞机正起飞，是去巴黎吗？他在里面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走了都不告诉我一声，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个人正在伤心，笨蛋，M.是个笨蛋！
    “牧晨，你是大笨蛋，说一句你不会听到的话...我爱你！”大声地说他并不能听到话，这算不算得上是表白？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了。
    “能不能给我一首歌的时间，
    把故事听到最后才说再见，
    你送我的眼泪，
    让它留在雨天，
    哦越过你划的线，
    我定了勇气的终点。”——《给我一首歌的时间》
    “那么大声聋子都听到了。”
    等等，我听错了吗？迟疑地转过头，满布泪水的双眼里朦胧的熟悉的人影，他好像站在我的面前对我展露他迷人的笑靥。
    我无声地哭的不可停止了，因为他真真在我的面前，不是梦幻的。
    “喂，看够没有？”他一句话把我从思绪拉回来。
    “你不是飞去巴黎了吗？还在这里干嘛？”我擤了擤鼻子，眼光不曾离开过他，因为我怕当我眨眼的时候他消失了。
    “如果我这就走了，怎么会看到这么精彩的表白画面了？”M.戏谑的语气使我怒火中烧，居然把我的表白看作戏来看，吸了一口气转身说：“现在看饱了，可以走了。”不容他回答，我自己就迈出脚走，在电火石之间，一双有力的手臂环着我的腰，我堕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中，又是熟悉的栀子花香，我这次不能放任自己沦陷在他的怀抱。
    “放开我！”明知不够他大力，我依然努力挣脱他。
    “小岚，我爱你。”M.在后面环抱着我把头凑近我耳边，清晰地说出这句话，一切都停止在这一刻，静寂了。
    我僵着身体，不敢相信我所听到的，任M.摆布我的身体，他把我的身子面向他，二话不说就吻上我的嘴唇，有点咸，但是又好像有点甜蜜，不自觉地回应他，双手攀上他的颈子，仿佛这个世界只有我和他。
    “为什么在这个街角，
    为什么你灿烂一笑，
    这空气里有水果的，
    恋爱中酸甜的味道，
    门的窗外天气多好，
    春天的气息提前来到，
    你伤的心很固执的，
    喜欢伤痕难解得掉，
    每天下午我从不迟到，
    我喜欢这安静的好，
    这一个下午你瞥了嘴角，
    说HI,你想要的我全都准备好。”——《幸福洋果子店》
    “咳咳。”一声不合时出现的声音打破了美好，我睁开眼睛看，M.身后，Joe站在不远处，他不会全看到我们......
    用力推开M.，不好意思地说：“Joe，你好...”M.不悦地瞪我一眼，转过身把不悦发泄在Joe身上，“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Joe唯唯诺诺地说“M.，在小岚面前给几分薄面给我好不？”
    “要不是你搞的鬼，这个呆女人怎么会哭得这样。”话落，我立即狠狠地瞥了M.一眼，他居然在别人面前这样说我。
    “所以我是专门来跟小岚道歉的。”Joe真诚地对我道。
    我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解释：“Joe，当初你那样做也是为了M.，我怎么会怪你呢，反而我没有实现承诺...”
    “干嘛要跟他说那么多？走！”M.霸道地说着把我架着走，我无奈地看了Joe一眼，他释然地笑了笑。
    “你怎么回来了？”
    “直到上机那刻，我才知道我不想离开，就不走了，等到我毕业了再说。”
    “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
    “那你喜欢我什么啊？”
    “......”
    “哗，我们的老大又回来了”土司男惊喜地说。
    “就是吧，这就是爱情的魔力了。”金丝眼镜托托鼻梁上的眼镜。
    “什么？爱情的魔力？胡说什么嘛？”我不满地瞟了他一眼。
    “太好了，M.回来，我又可以在你手下工作了。”李加高兴地道，但很快就给我们全场人一致地用“没志气”驳斥。
    “今天的会议内容是...哦，我先说一下一个改动，就是为了避免有一些人没吃早餐赶着回来开会的情况，我决定将例会时间调到9点。”M.还没有说完他们就齐刷刷地看着我，好像这条规定是为我度身订做的。
    什么嘛，不过心里满是幸福的感觉。
    （上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