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说我爱你

“小岚，小岚。”我被李洁的呼声从自己的思绪中唤醒过来，勉强扯一抹笑，在他们面前发呆真是失礼了，我放下碗，对他们说声饱了就走了。
    今晚突然想到葡萄藤下坐坐，可能是心中好不舒服。有时真真发现自己不了解自己到底在烦些什么的。
    晚风吹落了满地黄叶，迎面吹来的寒风吹得我的思绪实实的，如果自己不能想明白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你最近很怪。”一把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一愣，并没有转过头，顿时发现原来我想不明白的是不知道如何面对M.。
    “是吗？”冷冷的声音散落在寒风中。
    M.出现在我面前，双手用力按住我的肩膀，潭深般幽黑的眼睛透视着我，似乎要从我的眼睛中看出什么。
    我定定地凝望他，M.无奈地轻叹一口气：“我要去巴黎，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
    我依然凝望他，沉默多时才说服动口说：“祝你一路顺风。”清晰看到M.的脸僵硬起来，随后冷笑了一声，“只有这些吗？”
    “没了。”简单地回答，我在心里不停说服自己不能放弃，要继续伪装起自己，“你的事我没兴趣。”话落当即看到M.愣住的样子。
    “不要后悔你今天说过的。”M.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就走了，独留下我。
    他走了不久后，李洁找到我谈话。
    “难道你没有感觉到晨儿是想你说些挽留他的话吗？”明显知道李洁刚刚听到我们的对话了。
    “阿姨，我知道。”我近乎激动地说，“但是这次出国对M.来说是很重要的，如果是因为我，他错过了机会，我会责备自己。”
    “小岚，你很善良，但是爱情有时需要自私的。”李洁拍拍我肩膀，“你仔细想想。”
    没有转身的余地了。只能学着习惯不舍的感觉。
    又是一夜无眠了。
    尽管是明媚的初冬早晨，但好像看来是阴天，吃早餐时M.已经不在了，这样也好，不用这么尴尬。
    “小岚，神不守舍的样子，吃早餐啦。”李洁宠溺地说。
    “不了，我还要开早会。”我急急忙忙地走。
    李洁在后面喊我：“至少也吃早餐啊。”
    骑着自行车回到学校，学生会例会还没有举行，坐下来想做点什么，可是还没有坐下来，胃就在翻滚着，突然有点恶心，就在这时，李加拍拍手说：“我们现在就开会了，因为等一下M.要作一个采访。”
    我们鱼贯而入会议室，正色地等待M.来主持会议，突然发现我和M.只有在开会时才不会闹翻，和平地在一块。
    M.从进入会议室到坐下来，都不曾看我一眼，冷冷的眼神让在场的人不禁噤声，“今天我要说一件事，就是我快要去巴黎，所以主席的位置会暂时全权交给李加，至于人选，校董会会决定的，你们先听他的。”简单的一句话使的在座的人像烧开的热水沸腾起来。
    “老大，我舍不得你，告诉你只是开玩笑吧？”土司男沮丧地说。
    “为什么这么突然？”金丝眼镜不怕死地质问M.。
    “M.,我不相信自己的能力。”李加自卑地说。
    “好了，决定的事就不改了，李加你就好好干，他们几个也会帮你。”M.从容地拍拍李加的肩膀，霍地一站，转身走了，我知道他还为我昨晚的话生气，那也好了，我的目的达到了，他能专心于特训。突然一股痛楚从胃滚动着，又是老毛病犯了。
    “小岚，你没事吧。”当我们散会时，李加跑到我身边亲切地问候我，我轻轻擦掉脸庞上的薄汗，给他一个微笑：“没事。”
    “你的脸惨白了，还说没事！”
    “李加大哥，我真的没事。”他怎么把我看成一个弱不禁风的人，我可是金刚不败之身！
    不过金刚人也要吃东西，趁着空档的时间，跑去小卖部买吃的，但是出了会议室，才走了几步，步伐变的很轻浮，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脸上的汗好像在不停地在流，很难受。
    “岚，你怎样了。”熟悉的唤声闯进我的耳朵，居然是夜，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我双手，“你是不是又犯了胃病？”
    我没力气回答他，只是轻轻点点头，夜看到我发白的脸，急切中带有霸气地说：“我送你医院。”
    一听到要去医院，我突然来了力气，撒点小孩子气地道：“我不要去医院，我最怕在医院。”
    夜似乎在哄我，“我们不去医院，你闭上眼睛。”我听话地闭上眼睛，随后我的双脚离地，有力的臂弯抱起了我，我惊吓地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夜：“放我下来！”用尽身上的力气向他吐出一个个字。
    “闭上眼睛。”夜近乎催眠地说。我没好气再跟他议论，不得不听话地闭上眼。
    校园里的异样眼光一路投向在我们身上，包括我背后一直有一道愤怒的眼光在跟随着我。
    静寂的房间，只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在不停地响，窗外的桂花香像轻纱般若有若无地飘进我的鼻里，缓缓睁大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努力地辨认身在何处。发现手上扎着点滴，我才记起胃痛的事，是夜带我离开，难道这里是夜的家。
    门被轻轻地推开，我目光转移到开门人身上，夜走了进来，见到我倚在床边，眉宇间吐露出喜悦，我眼睛不知道放在哪里，只好低下头。
    “你好些没？”夜大步流星地向我走来，坐在我身边，“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准时吃饭...”
    “我要回去了。”我打断夜的话，因为不知道用什么心态去和夜说话，于是选择逃避。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你已经睡了差不多一天，明天再回去吧。”夜柔下声音，深深地盯着我。
    夜提醒我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我已经睡了那么久了吗，正想着，门又一次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乐叔，他手捧着托盘走到我身边，向我微微一笑，“小岚小姐，我想你也饿了，我熬了明火白粥。”乐叔向夜以目示意，夜站起来接过那碗白粥，要喂我吃，我不自觉地紧紧闭上干嘴唇，摇摇头说：“我自己来。”
    说着“抢”过他手中的碗自己一勺一勺地吃，房间只有我和夜两个人，可能太久没有吃东西的缘故，才吃下几口，胃就不干了，全数吐出来，还吐了酸水，夜慌忙地扶着我，我不动声色地挣脱他的手臂，夜似乎明白我不喜欢和他那么亲近的动作，转去清理被子上的赃物。
    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对夜这么冷漠，但是想到诺诺，我就自然流露出来，思及此，低着头说：“对不起，我想休息一下。”瞄了夜一眼，我掀起被子假眠，夜没有说什么，起身关了灯就离开房间。
    一切都回归静寂了，这时候是用来思考东西的好机会。
    又是一个的早晨，阳光照在我脸上，睁开惺忪的眼睛，昨晚一直睡不着，直到清晨的时候才入睡，四周看一下，眼光定格在那个钟，快九点了，顿然才想到自己一宿没回牧家，又没有告知李洁，他们一定很担心，真佩服自己做事如此没有交待，该打电话给他们，拿起旁边桌子上的手机，发现是关机状态，打通电话给李洁。
    “小岚，你没事吧，你在哪里？”电话那端传来焦急的声音。
    “阿姨，我昨晚在同学家，对不起让您担心了。”说着有点内疚。
    “没事就好了，昨晚打电话给你，你又关机了，你应该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
    “晨儿要去巴黎的事啊，今天早上十点的机。”
    “你说牧晨今天就要走！”我一霎间定格了。
    “嗯，我也愕然他那么快就决定走，喂喂...”电话里头还在说话，但我什么都听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