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说我爱你

“喂！”是M.的声音，我转头看，真是他。
    “M.你怎么在这里？”我疑惑地问。
    “你不喜欢我在这里？”M.冷冷地问。
    “不是！”我一秒都不想就回答了。可是M.没有听到我说的，转身就走了。
    “M.，我已经说不是啊，你听不到吗？”M.头也不回还是继续走，我追上去想伸手去抓住他，他却化作一阵雾气不见了。
    “M......”我从梦中惊醒过来，额头有几滴汗珠，重重舒了一口气，又是做梦。
    自从他走了，我便睡觉时常做这样的梦。
    一个月前.机场。
    “你舍得我走？”M.明知是肯定的答案还是问我。
    “舍得。”一年时间应该很快就过了吧？
    “好无情的女人！”M.一只手指抵住我的额头，贴近我的脸，“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祝你一路顺风。”我掂高脚贴近他的耳朵说，M.听后明显僵住身子，我淡然一笑然后继续说：“我会想你。”
    M.脸上闪过一抹笑，随即冷着声跟Joe道别，就走了。
    就这样，他走了。没有像上次那样哭尽管知道他肯去巴黎，是为了一个重要的人。这是他的选择。
    于是，思念和倒数日子慢慢地成我的一个习惯
    窗外的晨光跃了进来，又是新的一天，离M.回来的日子又近了...
    “小岚、小岚。”突然闻到有人叫我，爸妈今天去走亲戚，会是谁了？
    掀开棉被，披上件衣服，走到窗前推开窗探头望—
    土司男、金丝眼镜还有李加！？
    我应了一声，抱着疑惑走下楼。
    “你们几个怎么来了？”对他们我是没有待客之道的。
    “学生会总部聚会一下啊。”土司男不满地说。
    “其实是M.叫我们陪你，怕你闷着。”听到李加这句话，冬天的心情骤然变得暖暖的。
    “正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金丝眼镜摇着头说。我知道他的下文，无奈地说：“大爷们，你们想怎样？”
    “既然我们来了你就带我们去玩。”土司男打起精神来。
    “正是正是。”金丝眼镜托一下鼻梁上的眼镜附和着。
    “今天刚好是年初七，山上有庙会，而且有很多小吃摊...”我没好气说，还没有说完，他们就拉着我走。
    “我还没刷牙呢！。”
    “不用啦”
    ......
    上帝是公平的，当你失去一样东西后，就给会另一样东西你，例如友谊。
    新学期快到，我又回到牧家准备新学期的到来，才过了一个月，很多事都变化了，M.离开不久，牧帆因为身体不适，去阳明度假山庄休养一段时间，李洁自然也会随行，所以偌大的牧家只有我和祥嫂。
    新学期的第一天，距M.回来的日子又近了。
    “小岚，吃完早餐才走了。”祥嫂看着我匆匆忙忙的身影说。
    昨晚又做梦了，以致今天睡过头了，起来看钟时已经是八点多了，急急忙忙地洗刷穿鞋去上课。
    “不了，赶不及。”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我却要迟到了。
    “但是晨少爷离开之前叮嘱我看着你吃完早餐才让你走...”祥嫂的话像只手揪紧我的心。
    他还挂心我不吃早餐的坏习惯。
    “麻烦给瓶牛奶我吧。”我停下脚步，转头向祥嫂一笑。
    从牧家到学校，一路的事物依旧，一样的街道，一样的校园，一样的办公室，但是我总觉得缺了什么。
    教室里。
    “今天就开新课了，大家翻开第一页......”
    教室也没变，变的只是人，M.的座位变成空空的。教室有他存在的情景.....
    “M.，你的脸为什么紫了一块？”一个女生痛心地问，周围的女生附和着说。
    听完诺诺对M.的介绍，再听到这个问题，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气，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呃...”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在我耳际响起，神啊，救救我吧。
    “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到。”我安心地舒了一口气。
    “牧晨。”
    “到。”牧晨手托着脸，慵懒地说。
    “你怎么就那么喜欢迟到啊？你家住在哪里，大不会在丹紫山上吧，看你样子这肯定不是......”
    “你快上课！我还要赶通告。”忽然冷峻低沉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打断了胖老师的话，没有人敢这样做，除了M...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径自离开课室，胖老师愣在一边猛流汗，M.经过他身边时冷冷掉下一句“这样随便浪费学生时间的老师，我想该告知一下校董会。”
    ......
    一滴透明的泪水落在课本上，化入纸张上。
    苦笑，没想到我会如此想念他的，那当初为什么不留他，尽管他去巴黎要为一个很重要的人，都不强迫自己说舍得。
    “地面灯火像是星光闪耀，
    什么地方等着我降落停靠，
    走过一扇大门一座桥，
    什么笑容值得我凝住心跳，
    往前跑的人需要，
    摆脱遗憾的药，
    回到教堂祈祷那一秒，
    爱是三万里程的孤单，
    闪着等待的泪光，
    眺望可能的远方，
    爱是再远都在你身旁，
    心疼了解的目光，
    不流泪的机场。”——《不流泪的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