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日常手札

第29章


  杨先生好笑地点了点头,说:“好啦,想得都不错,熬了一夜,咱俩先休息休息。”
  当孙树傻愣愣地被杨先生按在了自己的床上,且她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杨先生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翻身睡了过去。她摸摸了自己的脑袋,也躺了下来,最后“噗嗤”一声自己笑了出来,随即捂了嘴巴,暗自偷乐了一会,也跟着睡下。
  其实孙树说的道理杨先生这个大才能不知道么,有些事情还是要靠自己想出来的才最珍贵,也最记忆深刻,所以杨先生暗暗引导着孙树自己想出这些事情,也是为了培养孙树。而孙树确实也没辜负她的苦心。
  到了下午,这师徒二人才睡醒了,用过饭食之后,孙树磨墨杨先生奋笔疾书,写到思绪断档地时候,杨先生就在帐篷里绕圈圈,边绕边跟孙树讨论讨论,灵感来了,就继续写下去,直到深夜孙树第三次挑了挑油灯,杨先生才写完这本计划。
  第二日,这本计划就呈给了王爷,王爷看后拍案而起,着人请了元帅及够级别的将军副将等,召开了紧急会议。
  杨先生跟孙树整理出的计划,解了燃眉之急。
  且不说军队上下明里暗里都开始按照计划动了起来,柳树这边,齐喆的夫郎,裴珍要生了。
  自从裴珍从京城回来之后就住在了柳姝住的院子附近的小院儿,由于他自己一个人,还怀着孕,阿络就经常去看他,一来二去,两人也成了闺中好友,阿络喜静,裴珍也是个较为内敛的人,且二人性格都很坚毅,对于某些事情的看法也都相近,喜好也相投,本就相差年岁不大,虽然隔了一辈,但也没有妨碍两个人的交往。
  齐喆走的时候裴珍都要快七个月了,齐喆上战场,裴珍并没有阻拦,也没有哭闹,只是坚定地跟齐喆说:“你放心去吧,你若是不念着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先一步死去,那我就带着孩子改嫁,没人会记得你,让别人睡着你的夫郎,住着你的宅子,还打你的娃。”
  齐喆哭笑不得地搂住裴珍,坚定地说:“你这辈子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裴珍发动地很是意外,因为不到九个月,都说七活八不活,而且她在生之前也差点摔倒,虽然最后扶住了旁边的人,但还是抻到了腰。
  他疼得冷汗直冒,羊水也破了,最后被仆人抬回了临时收拾出来的产房。
  柳姝和阿络连忙请了稳公和郎中过来,又派仆人烧水烫提前准备好的器具,万幸阿络想的周到,提前准备好了,才省了大量时间。
  稳公过来一看状况,出来就说:“你们做好准备吧,产夫难产了!”
  阿络一个没站稳,软到了柳姝怀里,柳姝将他掺到旁边的椅子上,才对着郎中行了一礼,说:“大夫,我徒弟还在战场上,请求您一定要保下我徒弟夫郎!”
  郎中此时也顾不上男女大防,而且主人家也以发话,于是进了屋子,看了看产夫状况,又摸了摸脉象,立马从随身的药箱抓了中药,递出门外,柳姝立马让孙兴亲自去熬,自己和阿络守在门口。
  郎中问稳公:“胎位如何?”
  稳公说:“还好扭伤之前胎位是正的,不过现在孩子有点横过来了。”
  郎中点了点头说:“万幸,只要不是全倒过来,就还算好办。”
  郎中出了屋子,跟柳姝说:“现在产夫胎位不正,目前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但风险很大,你同意一试么?”
  柳姝问:“什么办法?什么风险?”
  郎中说:“办法就是我用针灸再配合稳公的手法给产夫正胎位,风险就是有可能会脐绕颈,也就是胎儿被脐带缠到脖子上,这样很可能会因窒息死亡。”
  柳姝又问:“如果不做会怎么样?”
  郎中回答说:“强行生产有很大可能一尸两命。”
  柳姝说:“那就试试吧,不过一定要把大人的保住!孩子求您竭尽全力!”
  郎中获得同意就转身进了屋子,毕竟现在分秒必争。
  裴县令和裴正夫接到消息就赶了过来,从柳姝那了解了情况以后,也是焦急万分,裴正夫径直进了产房,坐在了裴珍旁边,给他擦汗、鼓劲儿。
  稳公看了一下宫口情况,发现只开了三指,这还远远不够,看样儿不光胎位不正还有滞产的情况。
  孙兴端着熬好的中药,由男仆端进屋子,站在角落里折着,好让温度降下来,可以灌进裴珍嘴里。
  郎中从药箱里找出一条特制的灸针,对着至阴穴施灸,并让稳公施以手法帮助胎儿转体,每灸一刻钟就让稳公摸摸胎位状况,但是现在羊水已经流了很多了,再不出来,胎儿就容易憋死在里面。
  在第三次稳公说大致可以的时候,郎中让男仆将催产的中药灌进了裴珍地嘴里,又用银针强刺激合谷、三阴交等催产穴位。  
  裴珍已经疼得发不出来任何声音,汗水将被褥全部打湿。他好像出现了幻觉,他看见齐喆站在远方看着他,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他想去追寻她,发现她冲他摇了摇头,好似在说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这几章写得都好烧脑,还有希望大家不要给我寄刀片*^_^*
☆、转危为安
  齐喆现在也在经历一场磨难,为了偷袭胡人,直捣王庭,齐喆带着五千兵马轻装上阵,但没想到冬季水源改道,加上一场无预期的暴风雪,她们迷路了……
  她们已经联系不上大部队了,而且粮食也已经快要告罄,不得不打算开始杀马为食。
  齐喆一身狼狈地坐在一片土丘上,喝了一口雪水,默默地想着退路。她顿时出现一阵心悸,像是预感到了什么,她突然站起了身,望向了南方。
  一盆一盆的血水从房间里端出来,不知过了多久,对于柳姝和阿络来说,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屋里裴珍的声音越来越弱……
  稳公一手鲜血地从屋里跑了出来,说:“产夫力竭,连求生意志也很薄弱,再这样下去就得一尸两命了!”
  必须得想个办法!
  柳姝跟阿络耳语了一阵,阿络一个猛子站了起来,冲进了屋子。
  阿络趴在裴珍的耳边不停地大声喊道:“裴珍你快醒醒!齐喆生死未卜,你死了孩子可怎么办!别想让我给你养孩子!你要是敢死,我就虐待你的孩子!”
  齐喆生死未卜?齐喆!
  裴珍猛地睁开眼,虚弱地说:“阿喆怎么了?你告诉我阿喆怎么了?”一行清泪从眼眶流出,顺着脸颊留了下去。
  阿络继续说:“裴珍你快用力啊,孩子快出来了,你难道不想让齐喆看看你们的孩子吗?你不想跟齐喆白头偕老吗?你要坚持住啊,难不成你要让齐喆娶别的男人,住你的家,打你的娃吗!”
  裴珍疲惫地身体突然涌出一股力量,用力一挤,下身的撕裂感让他痛得哀嚎起来,终于有什么脱离了身体。然后他不自觉地闭上了双眼,瘫软了下去。
  吓得阿络不停地摇晃裴珍说:“珍珍!不要睡啊!珍珍!你醒醒啊!”
  郎中上前查看了一下裴珍的情况,阻止了阿络,说:“他只是累到了了,就让他睡吧,不过这次生产到底伤了根本,想要下一胎,必须得调养个几年了。”
  稳公抱着脸色憋得泛青的婴儿,将他口鼻里的污物羊水等处理干净,才吊起他照着屁股打了一下,待听到像是小兽地微弱叫声,让他终于松了口气。
  郎中过来看了看婴儿的状况,因为不足月,婴儿很瘦弱,加上之前在父亲体内时间过长,所以脆弱地感觉像要随时夭折一样。
  稳公包好了婴儿,才出了房间,说:“万幸,可算是父子平安。”
  裴正夫闻言放心地瘫坐在了椅子上。
  柳姝给稳公和郎中各包了二十两的大红包,这两人也算是拿出了看家的本事了,这么危机的状况,能转危为安多亏了二人的本事了得。
  而且柳姝又请了这位郎中开了方子给裴珍调理身体,并问询了如何照顾早产儿。
  照目前来看,早产儿的情况也就一般,因为不知道之前的缺氧状态会不会影响到婴儿的发育情况,所以柳姝和裴县令商量了一下,洗三就先不办了,等满月的时候看看再说。
  裴县令也很担心外孙的情况,于是同意了,而且还让管家回家取了好多补品过来让裴珍补身子。
  因为齐喆没在,所以暂时没有给孩子取大名,为了能让孩子站住脚,所以先取了一个小名先叫着,都说贱名好养活,但裴县令和柳姝也绝不会同意孩子叫什么柱子、狗子或是如花之类的,最后大家一直决定叫长安,希望这个羸弱的孩子能够健健康康地长大,永远平平安安。
  裴县令由于公务先回了县衙,裴正夫留下来陪着裴珍坐月子。裴珍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中间都是裴正夫给喂得米汤。
  柳姝不好多呆,于是每日让阿络过来看看,有裴正夫在,阿络也没什么能帮得上忙的,顶多看着小长安,帮着喂喂奶。
  阿络有的时候会把已经快要两岁的小九九带来,小九九看着比自己还小的孩子,觉得很有意思,经常团着小身子坐在长安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摸摸长安的小手,还叫着“弟弟”。
  阿络纠正了几次也没能纠正小九九的称呼,毕竟她还太小了,理解不了。
  裴珍整整做了两个月的月子才下了炕,这次生产真是伤到了身体,不过最让他担心的是,他已经两个多月都没有收到齐喆的消息了,实在忍耐不下去的他,在阿络上门的时候,磨磨蹭蹭地终于把话说出了口:“阿络,师母那边最近收到阿喆的消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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