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的腹黑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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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华将心中的话全吐了出来,很是痛快,夏沅芷却是无奈叹了口气,朝她挤了挤眼,只见着不稍一会儿,那窦嬷嬷捧着几件裘衣进来。
    凡华面色一白。
    “昨日王爷看了一眼玉珠姑娘,便被属下叫去了军营。因担忧扰着王妃入睡,便没有特意来告知您。这是王爷特意提前差人所缝制的裘衣,如今已是赶制好。若是王妃想出去,披上裘衣便可挡去风寒。”
    窦嬷嬷面容与那陈祁礼有些相似,夏沅芷命了那凡华打听过,这才知晓,这位能入住耳房的窦嬷嬷竟是他的亲姨母。陈祁礼的生母为宫婢,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也正因如此,他才未被卷入任何一场夺位的斗争中,反倒被他那所谓的兄长所怜悯,赐了封号,只是他却常年驻守青州。夏沅芷也是没料到,陈祁礼生母已逝,他的姨母竟还一直在他左右。
    如今听那窦嬷嬷说出那一番话,凡华垂着头是不敢再说话。
    “多谢王爷一直挂怀。”
    窦嬷嬷看了她一眼,又道,“如夫人和那两位侍妾已是在前厅等着为您敬茶,虽是不急在一时,可到底第一天,也不能乱了规矩。”
    夏沅芷点点头,“窦嬷嬷说的是,倒是我疏忽了,我这就去前厅。”
    窦嬷嬷福了一身,这才退下。
    凡华为她穿着衣,有些不上心。
    “这次可是知道这祸从口出了?”
    凡华哭丧着脸点点头,“奴婢知道了...以后一定小声对王妃说...”
    走进那前厅,如夫人并着那两位侍妾已是在候着了。
    如夫人一身石榴红色的团花绸缎长袄,袖口以白色毛皮镶边,发髻上簪着一支嵌了玛瑙的银雀步摇,雍容华贵,很是有当家女主人的气派。
    侍妾玉珠一身粉色,连那发髻上的头饰也是一朵粉色的绢花,很是惹人眼。只见她扶着腰,眼神中带着丝不屑,一副高傲模样。
    秀慧却是不同,很是朴素的妆扮,只一身栗色的绸缎长袄,发髻上也只是插了一支雕刻成莲花模样的木簪,恭谨地低垂着头,手中牵着那叫阿朗的孩童。
    见她进来,几人皆是行了礼。
    夏沅芷在那主坐上坐下,如夫人恭恭敬敬地在那蒲团上跪了下来,道了声“王妃”,奉上了一杯茶,凡华轻呡了一口,便将茶杯递过给那丫鬟,又让凡华将早已备好的首饰递过给她,也是一支雀步摇,只是却是嵌了猫眼的金雀步摇。
    那秀慧牵着阿朗跪下来,阿朗怯怯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如何开口,夏沅芷不想刻意刁难,也不想过分亲近,将备好的一枚仙鹤玉佩给了他。那秀慧替他谢道,“多谢王妃。”
    那如夫人却是在一旁开口道,“阿朗,叫母亲。”
    那阿朗看着夏沅芷,依旧是不肯开口,秀慧在一旁解释道,“王妃,阿朗年纪尚幼...”
    “阿朗如今已六岁有余,何为年纪尚幼?平日里见了我不道一声如夫人,便也罢了,如今这王妃是皇上赐了婚,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是这王府的女主子,这一声母亲总是要叫得。”
    秀慧垂着眼睛,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罢了。”夏沅芷让那凡华把手中的木盒递过给那秀慧,朝她挥了挥手。
    那玉珠跪下来敬茶时,斜挑着一双柳叶眉,一副得意姿态,清脆地开口道,“王妃请喝茶。”
    夏沅芷接过她的茶,轻轻呡了一口,一副很是担忧的模样,“昨日听闻玉珠姑娘腹痛难忍,不知看了大夫可好些了?”
    玉珠扶着那孕肚,高傲地道,“王爷亲自来看了奴妾,自是好了许多。难为王爷一听闻奴妾身子不爽利,立即便赶来看望奴妾。奴妾肚中的这孩子,委实让人焦心。”
    夏沅芷点点头,“孩子珍贵,自然得好好爱惜,玉珠姑娘也是辛苦。”
    玉珠那番话,虽是有意想让那夏沅芷难过,却也是伤了那如夫人的心。
    如夫人入府已是五年有余,却一直不曾有所出。可再焦急又如何,这药吃了,香也烧了,可王爷难得到她房中,她如何能怀的上孩子。反倒那入府才一年的玉珠有了身孕,她虽不满,但也得尽心伺候她肚里的那个尚不知男女的孩子。
    玉珠见自己的一番话好似打在了棉花上,很是无趣,接过了夏沅芷为她备好的礼物,便怏怏地坐着。
    众人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便也散了。
    那窦嬷嬷不知为何却突然对她道,“王妃莫要不高兴,这府中之人并不如王妃想象中的那般不好相处。秀慧是那先王妃的侍女,当年先王妃难产去世时,托了王爷照顾好她的那位侍女,王爷可怜先王妃,便纳了秀慧为妾,不久后便有了身孕,生下的那孩子便是阿朗。后来先帝可怜王爷府中没个女子照料,便赐婚了那如夫人,这如夫人管家多年,很是尽心尽力,却有一缺憾,一直不曾有所出,曾想将那阿朗过继到她名下,可秀慧不舍,一直护着那阿朗,害怕旁人抢了去,也就成了如今这幅怕人的懦弱性子。那玉珠,只是青州富户之女,因被胡禄部族所掳,王爷救下了她,这玉珠便一直缠着王爷。直到去年年初王爷才将她纳入了府中。”
    夏沅芷听了那窦嬷嬷的讲述,心下有一丝可怜那秀慧,一个无依无靠的孤苦女人害怕自己的孩子被抢,只能用着自己单薄的力量护着他。窦嬷嬷讲着后院几个女人的事,无非也是希望夏沅芷能与她们和睦相处,妻妾安稳。果然还是向着她的那位外甥。
    直到了中午,陈祁礼也是没有回来。反倒那如夫人却是带了一名中年妇人来了院子。
    “王妃,妾身叫了那绣娘过来,为王妃量个身,好做些衣裳。”
    那中年妇人听闻是王妃时,以为是个年岁不小的贵妇人,恭谨地跪伏在地行了大礼。待起身抬眼看到那夏沅芷时,一愣,这王妃长得可真是娇滴滴的一副小模样。
    那煜王,这妇人也见过那么一两次,年纪看着可不小,不想还能娶上这么一位小王妃,当真是应了那句升官发财死老婆。这句话心中刚念叨完,又暗啐自己一句,让你胡说八道。
    那绣娘是青州本地人,说话很是直率,一边拿着米尺量着夏沅芷的尺寸,一边啧啧叹道,“王妃这身段可是无一处可挑剔。”
    如夫人在一旁听着不答话,面色可不是太好看。
    夏沅芷礼节性地微微笑着。
    那绣娘量完了便告辞了,那如夫人却是留下来了。
    “王妃,昨夜的事,奴妾也是听闻了一些,这初来青州的第一夜,按理是要王爷陪着,可那玉珠却是不懂事。她曾经也做过几次这种不入流的事,但到底念着她年轻,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忍了。可昨夜借着孩子的名头,又把王爷诓了去,害得王妃一人独自到了天明,这便有些过分了。但毕竟她还年少,才十八岁,不懂得这规矩,也算是妾身的过错,还请王妃见谅。”
    “如夫人不必这般自责,玉珠姑娘无事便好。她若不知规矩,如夫人慢慢教着便是,倒也不急在一时。”
    “是。”如夫人并未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只得告辞离去。
    那如夫人一走,凡华轻声说道,“那如夫人的话,奴婢怎么听着不懂其中的意思?这玉珠做的事,她却说是她的过错?”
    夏沅芷听了这话微微一笑,“她还不是想表明自己也深受玉珠之害,可又不想承认自己是那长舌妇。既想让咱们教训一番那玉珠,又想在外人面前装着一副好人模样,这好事她都想占尽了。”
    “那如夫人表面看着正直,不曾想是这么个人。”
    “如今是好是坏,咱们初来乍到,谁也说不清,不趟这趟浑水,便是明智之举,何必管那几个女子争风吃醋。”
    直到晚上,夏沅芷吃过晚饭,也是不见那陈祁礼的身影。军中事务繁忙,她也是知晓,这元禄部族如今正是抢夺粮食之际,陈祁礼为了迎娶她,又接她上青州已是费了不少时日,想必军中事务已是堆积如山,皆是等着他处理。
    夏沅芷洗漱罢,捧了一本书,坐在那榻上看起来,蜡烛已是燃了半支,人也是昏昏欲睡。
    陈祁礼回来时,夏沅芷披着一件外衣,正趴伏在那案桌上,云髻散乱。褪去了她的外衣,将她打横抱起,只听她轻哼一声,悠悠转醒。
    “你回来了?”
    陈祁礼点点头,“嗯。怎么不先睡?”
    夏沅芷搂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轻声道,“看书看的乏了,便不小心睡着了。”
    陈祁礼将她放在那火炕上,碰了一下她的脚,带着丝凉意,竟是将那玉足放入自己的怀中捂暖了,才去洗漱。
    方掀了被子躺到炕上,夏沅芷已是自觉地靠入他的怀中。
    陈祁礼搂过她的纤腰,亲了她的脸颊,这才拥着她入睡。今日很是疲惫,不稍时,已是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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