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了。
就算拉姆瑟斯没有与修达结盟,达成协议,可在拉姆瑟斯踏上卡涅卡的那一天起,她和狮子就不能留在卡涅卡了。
就像我当年为了救周杏,为把所有人的视线引出去,又不想再引来这样的杀机,而必须假死一样,只有把自己身上会引人垂涎的东西抛弃掉。
但我可以抛弃权位,方槿不能抛弃狮子来换自己的安危。
而卡涅卡站在西台与修达的立场上,比不再可能提供给方槿一个去躲避拉姆瑟斯的地方。其实方槿和狮子到现在都能平安的自由的坐在我面前,我已经觉得修达太宽大了。
但是退回拉姆瑟斯身旁,就意味着要放弃她自己。我相信方槿试过了,她一定打算为了狮子去做才会跟着拉姆瑟斯走。她一定想过,也一定尝试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但如果不是忍不下去,她绝不会跑。
但出来了就要找个落脚的地方。
卡涅卡不行。不管是明是暗,留在西台这个与埃及为敌的国家太危险。可以说整个西台里最安全的就是修达的卡涅卡,因为有我在,因为我现在说话还有用。
但这不是百分之百。上一次方槿就是在睡梦中被带走的。她能从拉姆瑟斯身旁逃一次,绝逃不了第二次。
而任意一个城镇隐藏起来也太不靠谱。首先融入一个城市最少需要十年以上的时间。而她现在最缺少的就是足够的时间。她是不可能自己一个人跑掉的,要与拉姆瑟斯对抗,力量是必须的。
所以她才产生了要自已建一个村庄的念头。这是目前她能为自己做的最能够保护自己的,可以齐美的办法。
但这个主意是不可能实现的。
我想,方槿现在不是说她变笨了,她只是需要告诉自己她可以做到,才会蒙上自己的眼睛,捂住自己的耳朵,自欺欺人。
她在外面晃了五个月,一定是每天都告诉自己要吃饭,要睡觉,要找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我相信她找的那个村庄一定有水源,有耕地,有基本的房屋。一定是她可以找到的最合适的废村。
但这个主意还是不可行的。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她胖得好可悲。我从她的背后抱上去,说:“就住在卡涅卡吧。”
我就不信了。就算卡涅卡现在已经不适合方槿住了,有我在,难道还有人敢碰这娘俩不成吗?我是打定主意要跟修达死磕了。
方槿一直沉默着。
我没有去看她是不是哭了。
我只需要做到我能做的就可以了。
正当我豪情万丈的想要以我全部的能力在卡涅卡给方槿造一个幸福之家的时候。周杏找上了拉姆瑟斯。
因为今天我把拉姆瑟斯叫去吃早餐了,所以周杏把拉姆瑟斯找去后,给了拉姆瑟斯一罐子酒,自己吃得挺欢。她睡到自然醒来,伊尔邦尼早就去上工了。
拉姆瑟斯看着周杏大口大口的吃着,天外飞来一句:“你什么时候给你家男人娶个侍妾?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服侍他。”
周杏傻呆呆的看着他。
拉姆瑟斯以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的说:“可以买个听话忠厚的,等你能起来了,漂亮回来了,再卖掉或杀掉都行。”一副知心大哥的样子。
周杏奇怪的看着他,很理所当然的说:“怎么可能?!我怀着的时候都没有亏了他,这我都生了,他……也不用等太久了啊!”
拉姆瑟斯同样奇怪的说:“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个奴隶而已。你也不有太累不是吗?”
拉姆瑟斯不理解,在他的观念中,奴隶是工具,根本不算人。换句话讲,在拉姆瑟斯的眼中,等级观念可如此摆:他,方槿,他的将军,大臣,军队,国家,再向下就没有了。
人民啊奴隶啊如尘土一样不值一提。他会掌握人民,他会控制奴隶,但他不会把这种东西放在心上。根本不值得。
他不明白的就是这个,方槿不喜欢他碰那些女人,杀掉就好了,跑什么呢?如果她不想动手,讲一声,多少人愿意为她动手啊。至于怕他生气,这就更不可能了,她是他儿子的妈,她是一个贵族,她……
拉姆瑟斯还以为他已经把对方槿的看重表现的很清楚了。他假死以后,除了他的军队,他只带上了她。他后宫中多少王妃,多少侧室,多少美女,除了杀不了的,别的都殉葬了。
方槿是唯一知道他活着的女人。
这还不够吗?这还不足以让方槿理解到他有多看重她吗?不管他以后会有多少女人,方槿是唯一的。他可以这样讲,百年之后,睡在他身旁的人只会是方槿。
拉姆瑟斯知道他现在不能见方槿。因为他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她想要什么。
他说过,他们是一家人。这话不是讲假的。他有这样的决心的毅力,方槿和狮子是他要过一辈子的人。
所以在理解方槿的意思之前,在他找到让两人可以继续下去的渠道之前,他不能去见方槿。
而会来找周杏,一方面是因为周杏和方槿是双胞胎,或许两人有共通的地方。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认为可以理解方槿意思的唯二两个人中,他不但看周杏更顺眼,也认为从她这里套话更容易些。
“当然不行!!”一声尖叫吓了他一跳。眼前一直像邻家小妹妹一样活泼天真可爱的周杏如沙漠雄狮一样暴怒。她双手一掀,整个毯子的早餐全掀翻了。
不幸与她坐对面,并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发怒的拉姆瑟斯被淋了一头一身的牛奶,盘坐着的膝盖上是油汁到处流的烤鸡腿,座位旁边是翻了个的盘子和杯子。
拉姆瑟斯尚在呆滞之中,周杏已经怒气冲冲的要求宫奴去把胆敢想娶小妾的伊尔邦尼叫回来了。
眼看着那个精明的男人就要回来,拉姆瑟斯顾不上自己一身的油污,赶紧把话问完。
“你为什么生气啊?他做错了什么了吗?”狡猾到家的拉姆瑟斯完全不去解释这一切只是他有一个问题想解决,只是一个提议,而这一切与伊尔邦尼完全没有一点关系。
暴怒中的周杏直接回答了在叶绿,在方槿嘴里都含糊不清的最直接的原因。
“他太大胆了!居然想背叛我!!!”周杏怒喝道。
如醍醐灌顶一般。拉姆瑟斯惊醒。所以方槿生气的对象是他,认为他背叛了她。
拉姆瑟斯加紧再问:“其实他对那些女人不是认真的,只是玩玩而已。他最喜欢最看重的还是你啊。”对啊,不是认真的啊。
周杏一副他是白痴的样子,说:“这跟那有什么关系!!少在这里狡辩了!外遇就是外遇!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不管是动心了还是上了!哪怕只是那女人自己贴过来,没有明确拒绝都该死!!!”
拉姆瑟斯被这样的发言打的有点晕,他问出了最后一句:“那你会怎么样?原谅他吗?”既然认为是他有错,那原谅吗?
周杏眼泪汪汪的,但意志坚定的说:“我要离开他。”
潜台词,离开他也能活。
拉姆瑟斯顾不上再多想,转身跑出去,飞奔向方槿住的东院而去。原来她是想离开他的!!他一定要马上赶过去。
飞奔离开的拉姆瑟斯完全没有一点良心的把这个烂摊子扔给了将要被叫回来的伊尔邦尼。而等在家中的周杏,正打算用这莫须有的罪名判伊尔邦尼死刑。
090423
拉姆瑟斯跪在地上对着方槿发誓,一手不忘拉着方槿的裙摆,如果她敢跑,裙子一定会被拽掉。
“我以后一定只有你一个女人,保证对别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拉姆瑟斯一脸诚恳的说。
伊尔邦尼抱着哭成花猫脸的周杏说:“我怎么可能再娶一个呢?要知道我好不容易有了个儿子,你就是我的救星,我这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周杏抽噎着说:“只是因为儿子吗……?”
伊尔邦尼亲亲她的脸蛋,说:“因为你是我的福星。是你带给我了现在的幸福啊。我不爱你,又去爱谁呢?我有你就够了。我发誓。对着西台诸神发誓,如果今日所言敢有半句虚假,让我今后变成一个不能行,不能言的乞丐,只能在最肮脏的地方乞讨。”
知道伊尔邦尼有多清高的周杏终于点头表示相信他。
伊尔邦尼笑笑,说:“来,乖,告诉我,是谁说的我想再娶一个的?虽然他是好心,可是我最好去告诉他我不会再娶了。只娶你一个。告诉我是谁啊?”
乌鲁西抱着我说:“要不要让伊尔邦尼带着周杏住到外面去?就在内城的边上,靠着大道给他买一间宅院?”
我疑惑的看着他,乌鲁西担心的说:“总是把他关在内城里,会不会让他疑心我们还是不信任他?把他当成另一方的人看呢?”忧心忡忡的样子很有说服力。
我惊讶:“会吗?”如果会的话,那这种心情长期下去,可能会在他与周杏间制造问题的。
伊尔邦尼他真的会这样想吗?
拉姆瑟斯飞奔去找方槿的时候我还没有走。我抱着她,她靠着我。因为我说不出可以安慰她的话,我也想不出更好可以安置她的办法。只能沉默的抱着她。
我想,方槿也是因为没有一点主意,最后只好发呆了。
当拉姆瑟斯如疯子一样扑进来的时候,我和她正挤在一起,看到一个状若疯狂的人冲进来,方槿习惯性的把我拉到她身后,挡在我前面。
然后方槿的身体僵硬了。我在她后面看不清来者何人,但感觉得出没有杀气,所以我错后一步,看看是谁来了。不过我有八成的把握猜出来者何人。
看到后,我呆了。第一个想法是马上离开,并严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此处,有多远躲多远。
我猜中了来人,但我没有猜到这结局。
谁能想像拉姆瑟斯跪在地上,抱着一个女人的腿不撒手呢?还有他身上的是什么?牛奶和油吗?他刚从厨房过来?
跑得气喘吁吁的拉姆瑟斯从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了僵立在一旁,如看到末日一样的神祭祀。没有感到丢脸,他的第一个想法是,有人在旁边他说的话会更能取信于方槿。所以此人真是出现的太是时候了。
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拉姆瑟斯一脸诚恳,如同对着神像祈祷一样,赌咒发誓道:“方槿,我向太阳神拉发誓,我今生只爱你一个人。我不会再看任何一个女人一眼。如果我违背誓言,让我落到敌人之手,再无生路。”
以一个战场来去多年的战将来说,这个誓言可是毒到家了。我听了吓了一跳。不知道拉姆瑟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哄人的话。太假了。
方槿冷着一张脸,跟没看到拉姆瑟斯跪在那里一样。抬腿就要走。拉姆瑟斯不敢再抱着她的腿,怕她恼起来硬要挣扎,摔倒就不好了。不过他拉住了她的裙子。
我在一旁看着,叹气,这男人坏起来真没边。
方槿气得脸都是硬的。但身上散发出来的沮丧已经淡了,倒是渐渐充满了活力。现在瞪起人来都比较有力量的感觉了。前一天晚上我还觉得她是外强中干呢。
拉姆瑟斯苦着一张脸,小声讲:“我想儿子了……”
方槿一脚踢在拉姆瑟斯的胸口,拉姆瑟斯的脸顿时夸张的皱起来,好像有多痛一样。其实根本不可能。方槿被他半拖半抱着腿呢,脚都抬不起来,能踢得有多重?
方槿低声说:“你儿子多着呢……给你生儿子的女人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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