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桔梗花来看你

15 分手是一个人的伤,还是两个人的痛?


学校附近的祥瑞KTV里,“炊烟袅袅”,余音绕梁——不过不是三日不知肉味,却是鬼哭狼嚎!“草他妈的!”某包箱外的走廊里,吕雄逸一手食指指着自己,一手晃着啤酒瓶爆着粗口:“想不到我吕雄逸也他妈能被当傻子耍!!”仰头,猛的灌掉瓶中酒,吕雄逸继续爆到:“最他妈憋屈的是那小子知道我,我不知道他!老子就他妈傻x!我他妈咽不下这口恶气!”说着,哐的一声像是猛揍情敌,狠狠的将啤酒瓶砸在了走廊里。“逸哥,别,不就是一个女的,天下何处无芳草,再找就是……”杜子晋扶了把吕雄逸并出声安慰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杜子晋的话说到吕雄逸骨子里去了,他也不屑于为一女的争锋吃醋,喝醉酒,但男人的面子下不去!但就觉着自己特他妈的失面子——别人已经同/居了,自己还一个劲儿的猛追别人,被蒙鼓里!被他妈一个女的摆了一道,自己不过是个备胎、笑话!他吕雄逸在系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有多少女的仰慕他?老师称赞他?男的佩服他?“看着,信不信,我他妈随便打个电话,今晚就能□□!信不信?”
    回寝后不久,何清萌便接到了助理辅导员打来的电话。挂断电话,她眉头紧锁难为情的问谢婉瑜:“婉瑜,吕雄逸说让我俩去KTV,请我们唱歌,去吗?”
    “只叫了我们两?”
    “不知道。”
    刚入学的两人即便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经过一番商议,最后还是商定应该去,毕竟吕雄逸挂着个她们班“辅导员”的名号,大不了去了,坐一小会儿便借口走掉。找到包间号,推门进去,昏暗摇曳的灯光下,满屋子云雾缭绕,呛的难受,但依旧没能让两人躲开吕雄逸看过来的眼神,那醉眼里透着让人不安和焦虑。两人牵着的手也不由同时一紧,紧张的和在座打了个招呼。
    “来,坐这。”说着,杜子晋收回搁置在茶几上交叉的双腿,往边上移了移,摞出了两空位。茶几上堆满了服务员还没来得及收走的空啤酒瓶,下酒零食烟灰骰子四下散落,耳边响起的是林志炫的情歌。一曲毕,杜子晋拿过麦唱起了刘德华的歌曲。包间里沉闷的气氛让谢婉瑜何清萌两人心里不由打鼓,拘谨的坐着,以“不会唱”“不会喝”推脱掉让她两人点歌唱歌喝酒各式动作。
    “各位,不好意,打扰一下。我找谢婉瑜。”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谢婉瑜耳边响起,透过弥漫的烟雾,她模糊的看到了一手推着门,探进身来的倪峰。她来不及想到底是不是倪峰,而他又为什么在这里,急切的说:“我在这儿!”便蹭的站起来,跟着以怪异的步伐跑了出去。
    “真是你!?我都怕认错了。快回去!别在这,不安全!给你们打电话的人想拿你们……那个……”倪峰想着尽可能让她听懂的措辞。刚在走廊尽头面朝外打电话的倪峰便注意到了这边的大动静,那啤酒瓶落地的刺耳声惊的他想骂娘,那时他心里调侃着不知道谁又要告别处了。好奇心使然,他想瞅瞅到底哪家姑娘这么好运,路过,便透过包间木门上镶着的透明玻璃窗,往包间里瞅了瞅,当看到包间里双手捏着沙发边缘坐着的谢婉瑜,和一边深情的唱着歌一边暧昧的打量着她并吐着烟圈的杜子晋,他推开了门。有自己父亲的风流和杨曼妮不害臊的高谈阔论在前,谢婉瑜明白倪峰的意思,“我们来之前就感觉怪怪的,但又觉得不来不妥,他是我们班助理辅导员……”倪峰第一次听到谢婉瑜这样委屈的声音,还是在一个陌生的城市,“这样……”他想了想,由他找借口把谢婉瑜带走,再让谢婉瑜给里面的何清萌打电话问要不要一起。随记,在倪峰的帮助下,两人才得以逃离狼窝。
    路途偶遇小白,何清萌随小白先走后。“你怎么会在这儿?”谢婉瑜这才想起问倪峰,原来倪峰读了她们学校斜对门的高端学府——飞行学院。倪峰也玩味的戏称没想到堂堂的班长读了“滨城妓(技)院”。谢婉瑜忽得想起什么,不由一惊,她看过杨曼妮的整本同学录,记得某扉页最大的梦想一栏某人写着飞行员,她不确定倪峰知不知道杨曼妮念了空乘,倪峰没问,她也没说。
    “亲自驾驶的感觉刺激吗?飞行员……”谢婉瑜和倪峰算不上太熟,想了想,她随便找了个话题。
    “没‘嫁’(驾)成。体格检查关没过。”
    “为什么?”
    “喝酒了,胃下垂。”倪峰答的干脆,谢婉瑜却不可置信夸张的笑出了声,“那你在这儿读什么?”
    “空管。”
    到了校门口,谢婉瑜说可以自己回了,但倪峰说帮人帮到底,避免吕雄逸找麻烦。将谢婉瑜送到寝室楼下,倪峰留下了电话号,说有事儿可以请他帮忙,“譬如,扮演男朋友。”
    去往食堂的路要经过田径场,看着那些奔跑的身影,还有那件穿在别人身上的11号红色球衣,谢婉瑜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何时起,每每路过这里都会不禁驻足。大学的篮球场场地更宽阔,更不乏帅哥,肌肉男,他们投球精准率更高,姿势伸展的更帅更酷更显成熟,比高中的篮球场更激烈,她却不再喜欢凑这份热闹。她想起了杨曼妮曾经说的话“我就想来看他奔跑。”
    她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看过吴越踢一场完整的足球赛,唯独她和吴越在一起后的某个周六,两人在田径场压着跑道,那个21班的哥们儿见到吴越,叫上吴越踹了几脚,她还没来得及看他奔跑,他们就散了。那天,吴越跑到她身边问:“猜猜我球衣几号?”吴越提示说和她有关,她想过是自己的生日,但不太相信。老实说,当吴越告诉她是11号,他亲自抢的号时,她有些意外,心里如同吃了蜜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是吴越对于球衣为什么选11号的解释。并强调这是又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让她自己去想。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吴越你爱我吗?如果爱着,为什么要分手?”站在防护网外,看着里面奔跑的11号,谢婉瑜面色痛苦,喃喃自语。少顷,她拿出手机,拨了问杨曼妮要来的电话号,杨曼妮给电话号时说让她跟吴越好好谈谈,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误会,为什么感情正浓时分手了……
    “喂……吴越,是我,谢婉瑜。我找杨曼妮问的你的号……”谢婉瑜尽量的放柔了声音,怕自己内心的那团火爆发。
    “我知道。我在外面搞活动,学生会的,晚上给你打过来。”谢婉瑜告诉吴越,她等他电话,“不管多晚都等。”挂了电话,她想或许他并不想接自己电话吧,可是她想知道为什么,三个多月近四个月,他都没有主动给她打过一通电话,他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想她吗?仰头望了望,这一次脸上没有温热的感觉,只有眼角的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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