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鬼 红色曼陀罗

第64章


现在请告诉我栾蓓儿没事儿。但是,栾蓓儿自己又是怎么想的呢?
    ――她很好,就现在而言。但我们有一些问题。
    ――我们是有一些问题。我怎么知道你就是上官英培呢?
    上官英培立刻开动脑筋:“我在电话号码本上做过一个大广告,上面有一个老式放大镜和其它内容。我有三个兄弟。最小的在一家车店工作。因为他打蓝球而且跑得非常快。如果你愿意可以给他打电话,核实之后再给我打过来。”
    ――不必了,我相信你。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跑?
    ――好了,如果有人要杀你,你也要跑。
    ――你告诉我吧,上官英培先生。什么也别漏掉。
    ――好吧,我知道你是谁,但我不能肯定我是否能信任你。你怎么能让我相信你呢?
    ――你先跟我说说栾蓓儿为什么逃跑。这些我都知道。然后我就告诉你,你是在跟谁作对,而这不是我。我要是告诉你是谁,你会认为是我。
    ――那就这样?给我打电话。
    ――不,你先别放电话。
    ――好吧,你说?上官英培在心中盘算了一会儿。他听到栾蓓儿起床后大既朝浴室走去。
    ――好,开始。她受到了惊吓。她说你最近行为反常,有点儿神经过敏。她曾想跟你谈谈,可你把她赶了出来,甚至让她离开了公司。这让她更恐慌了。她害怕当局找你的麻烦。她去梁城市检察院是想让你去作证。做出对那些你在贿赂的人不利的证言。你们俩断绝了关系,各自走开了。
    ――这完全不可能。
    ――好吧,正像她喜欢对我说的,再想想就容易了。
    ――这么说她把一切都告诉你了?
    ――差不多吧。她以为你可能是那个要杀她的人。但我消除了这个看法。我希望我是对的。
    ――我是在栾蓓儿失踪之后才知道她还去了检察院。
    ――追她的不只是梁城市检察院。还有一些其他人。他们去了机常他们带的东西我只在反恐怖研讨会上看到过。
    ――谁组织的研讨会?
    ――反恐主义的事是由官方的代理人操办的。你知道,我想是公安局刑警队的人。这个问题让上官英培迷惑不解。
    ――好了,至少你遇上了敌手而你仍然活着。这就好。司马效礼说。
    ――你是在说……热血突然涌上上官英培的脑门子:“你说的话是我想的这个意思吗?”
    ――上官英培,栾蓓儿不是为某个人工作的。至少她的卷入是自愿的。而我不是。
    ――噢,真是的。
    ――说得温和点,对。你在哪儿?
    ――为什么?
    ――因为我要见你。
    ――那你怎么才能不把暗杀的人也带到我们这儿来呢?我认为你受到了监视。
    ――不可思议的、令人吃惊的严密监视。
    ――好吧,那你就到不了任何接近我们的地方了。
    ――上官英培,我们惟一的机会是一起干。这可以从远处干。我得去见你,因为我认为你来这儿是不明智的。
    ――你说服不了我。
    ――假如我甩不掉他们,我就不去。
    ――甩掉他们?你以为你是谁,是孙悟空再世吗?好了,让我告诉你,即便是公安局长也甩不掉梁城市检察院和公安局刑警队的人。”
    ――我既不是间谍也不是魔术师。我是你的雇主,但我有一个优势,我比任何一个活着的人都更了解这座城市。我在高层和底层都有朋友。眼下,他们对我同样有价值。你放心好了,我能孤身一人找到你们好吗?然后我们就能够死里逃生了。现在我想跟栾蓓儿谈谈。
    ――司马效礼,我不敢肯定,这是不是一个好主意。
    ――是,绝对是个好主意。
    ――也许是个好主意。上官英培猛地转过身,看见栾蓓儿站在楼梯上,她穿着一件T恤衫。是时候了,上官英培。其实,早该这样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递过电话。
    ――你好,司马效礼。她对着电话说。
    ――天哪,栾蓓儿,对不起。为了这一切。司马效礼说了一半,声音就沙哑了。
    ――我该道歉的。因为我去了梁城市检察院才引起了这场噩梦。
    ――好了,我们得结束了。最好能一起干,上官英培怎么样?他很能干吗?我们会需要支援的。
    ――依我有根据的见解,我们在这方面没有问题。其实,那可能是我们备用的王牌。栾蓓儿看了一眼上官英培,他正焦虑地看着她。
    ――告诉我你们在哪儿,我会尽快去的。
    ――好吧。她告诉了他。她还告诉了司马效礼她和上官英培知道的一切。她挂断电话后抬头看着上官英培。
    ――我想我们只能试试了。否则我们的后半生就只有在逃亡中度过了。他瞅着她。
    她坐在他的腿上,双腿高高抬起,她的头贴着他的胸膛:“你做得对。无论谁卷入此事,他们都会发现司马效礼是一个强硬的对手。我们能够求得他的保护。”
    然而上官英培的希望却一落千丈。公安局刑警队,雇了杀手,他们人数众多,精通各种各样令人厌恶的东西,计算机、隐蔽作战、带有麻醉弹头的气动枪,都为他们所用。如果他聪明的话,他该把栾蓓儿放在本田车上逃之夭夭。
    ――我要冲个凉.司马效礼说他要尽快赶到这儿。栾蓓儿说。
    ――好吧。上官英培说,眼中露出了迷悯的神色。
    栾蓓儿上楼时上官英培拿过了电话,他膘了一眼,愣住了。上官英培一生中从来也没有如此震惊过。加上过去几天中所发生的事,他惊讶几乎完全丧失了信心。手机屏幕上的文字信息简明扼要,几乎使上官英培极其强壮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上面写着,栾蓓儿交换上官英培。还附有一个电话号码。他们想用他的女儿交换栾蓓儿。
    D
    司徒秀尊双手捧着一杯茶坐在客厅里,眼睛久久地盯着窗外。儿子良生正在小睡,刘姨正忙着洗衣服。对他们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平常的日子。司徒秀尊盯着天空、乌云,希望自己生活中的某些事,任何事都能顺利。不要像这阴沉沉的天空给人以压抑感。不过,她目前深感压抑。
    天开始下起大雨,这与她备感压抑的心境完全吻合,她被停职了。没有枪和证件,她感到空落落的。这么多年来在局里从未出过差错。可现在她距职业被毁掉只有一步之遥了。那她还能做什么呢?她能去哪儿?如果她没有工作,她丈夫会来要孩子们吗?如果他要的话,她能阻止他吗?她拿什么养活他们呢?
    司徒秀尊放下茶杯,踢掉鞋子,倒进沙发。泪水开始汹涌而迅速地流出来,她用一只手捂在脸上,既要擦干眼泪又想压低抽泣的声音。门铃的响声让她坐了起来,她抹了一把脸去开门,她透过窥视孔看到的竟是张小鬼。
    张小鬼站在暖气一边焐着手。尴尬的司徒秀尊迅速地用纸擦了擦眼睛。他不可能没看见她红红的眼睛和泪痕斑斑的脸颊,她知道,但他知趣地什么也没说。
    为了打破这种沉默,她问道:“他们跟你谈了?”
    张小鬼转过身来,坐在一张椅子上,他坐下的时候点点头:“我自己也差点被停职。再有两秒我就会出拳猛揍熊庆升,那个披着人皮的狼。”
    ――张小鬼,别为我而毁了你的职业。
    ――如果我打了那家伙,相信我,那是为了我自己,而不是你。似乎要强调这一点,他把自己的指关节攥得发出很大的响声,接着他看着她。“让我痛心的是,实际上他们认为你在某种程度上卷入了此事。我告诉了他们真相。又有了情况,我们得办另一件案子。你想去处理栾蓓儿的事儿,因为你和她有关系,可我们被指派去的还有一个潜在的告密者。我告诉他们你跟所有脱身的人同样烦恼,因为你不知道刘建安跟着栾蓓儿是祸是福。”
    ――还有什么?
    ――还有他们不听。他们已经打定了主意。
    ――因为钱?他们跟你说钱的事了吗?
    张小鬼缓慢地点点头,又突然把脑袋伸过来。他的动作可以说是迅速而灵巧的。“我不愿意在你倒下的时候再踏上一只脚,可你到底为什么绕着刘建安的账户嗅来嗅去而不告诉任何人呢?比如我?你知道,由于多种原因,侦探们都是俩人一起去的,绝不是一个人。现在,除了冯秋芳,谁肯为你解释?可对他们来说,她算不了什么。”
    ――我万万也想不到会出这种事。我要善待刘建安和他的家人。司徒秀尊甩开双手。
    ――好吧,假如他被收买了,刘建安或许不需要这种善意。而这是来自他的一个好朋友的。
    ――我们还不知道他是否蔫不透声地腐败了。
    ――现钞以假名存入保险箱?是啊,我想每个人都这么干,是吗?
    ――张小鬼,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调查刘建安的财政状况?我难以相信她会给局里打电话。是她请我帮忙的。
    ――我问了郑相林,可他是一个嘴巴很紧的人。把我也看做敌人似的。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