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螺旋

叫袁菲是么？”
  “这不可能，我没有上传过照片，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是昨天传上去的。”
  安斯明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一时间不知道这是谁做的。“那个人或者是那些人，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费这么大的力气就是想要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么？”安斯明皱紧了眉头。
  晚上安斯明把袁菲和苏毛毛叫到了家里，他非常严肃地说：“我们不能指望别人来帮助我们，现在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了一个人，那就是袁菲，你是他们的目标，他们想利用你来要挟我！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但是你要给我保护你的机会，求你了！”
  对于安斯明的请求，袁菲还是要拒绝，苏毛毛突然说：“袁菲，在这件事情上，安斯明是有责任要照顾你的，无论你们是不是真正的情侣，就是作为一个男人，他都不能抛弃你，让你身处在危险之中。”
  “我不想被打乱生活！”袁菲回答着。
  安斯明说：“我们三个人都要住在这里，从今天起一直到我们找到最后的答案，救出我的叔叔，一切才能结束，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但是我需要你的安全。我和苏毛毛之所以可以平安地度过每一天，是因为他们失去我们就很有可能永远都找不到藏在JS大厦里的秘密，这是我们的资本。而袁菲你，如果你不在你父母身边，那么我必须要守护你，这是我们唯一能彼此安慰的办法。”
  袁菲说：“安斯明，我无时无刻地希望和你过正常人的生活，但是现在我发现我深爱的你已经越陷越深了，我不知道如何帮助你，既然你觉得我留在你身边会让你安心的话，那么我同意就是了。”安斯明高兴极了，他立刻亲自下厨做了两个菜，三个人约定明天就把各自的行李搬来，苏毛毛拿出了一张记录着需要的东西，而袁菲向安斯明要了一个大包，明天回学校宿舍装自己的东西用。三间屋子，苏毛毛和袁菲住一间，安斯明住一间，另一间做电脑和书房，每个人的脸上既是兴奋又是紧张，静静地等待新一天的到来。
  （二十八）
  安斯明为工程部制作的软件系统已经到了最后阶段，而他进入银行的计划也在一步又一步地完善着。这一天银行向物业部发来了信函，说要重新安装一套暗门，希望物业公司给予配合。安斯明找到了程家崎说：“程总如果说银行重新安装一道普通门，那么我们没有任何的意见。但是我看到了银行的信函，他们要装的是自卫防盗门，我想他们一定是因为上次防盗门出了问题，于是这次想换一个更高级的。但是我们不能让他们就这样随便地安上！”
  程家崎说：“为什么？你要给我一个理由吧。”
  “因为这种自卫防盗门在发生盗抢和暴力事件时，它会瞬间自动带电，以防止歹徒采取极端手段，同时也可以给犯罪分子以致命的一击。但是突然地产生电流所带来的不紧紧是安全的防护，它会产生瞬时磁场，要知道这道门的下方就是工程部的机房，我们大量的精密设备都安装在那里，如果发生紧急事件，很有可能强干扰会损害我们的仪器，造成大厦运行的瘫痪，所以我希望您能和银行代表共同商讨安装和使用计划。”
  对于安斯明的建议程家崎很惊讶，这个人不仅各方面知识都兼顾，考虑问题还这么全面，他从心里更加喜欢这个年轻人了，于是很肯定地说：“那好吧，我们开一个会研究一下，你也做好发言的准备，然后再定我们具体的方案，时间会很快，总不能让一家大银行的后门总是敞开的吧。”说完，程家崎就把这项工作布置给相关的部门。
  而在银行一方面，由于对安全门供应商的不满，银行决定单方面找信誉优良的防盗门生产代理单位，刘凯从安斯明那得到了信息，便鼓动着父亲参加了竞标。银行对几十种方案进行了上百次试验和论证，最终确定了刘凯父亲提供的样品，这一道门的价格是几十万，是德国知名公司的新产品，由刘凯父亲的公司拿到了独家代理权。同样是因为安全的事情是非同小可的，所以一旦安装上就不能再有什么问题出现。因此银行同意了召开商讨会的计划，毕竟如果因为安装了一个特殊的门就破坏了大厦的设备系统，这就太不值得了，对银行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物业工程部、保安部以及安斯明都参与了银行的商讨会，经过激烈讨论，最后双方决定安装日期选定在一个工作日的晚上八点，这样既不会影响客户，同时大厦提供的半封闭式安装环境，提高了安全系数。但是具体安装计划由物业工程部来确定，物业部会同时派出专门的人员对物业仪器设备进行实时监控，一旦发生意外就要立即停止安装，安斯明就幸运地被安排进入银行跟随安装工人的工作。
  事实上他有自己的打算，这样的结果当然也是他一手策划的：当银行门坏掉的那一刻，安斯明就有了一个进入银行的大胆计划，而这一切都还需要刘凯的全力帮助，但是又不能让他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因此，安斯明就以帮助朋友的名义顺理成章地把银行门招标的事情告诉了刘凯，只要刘凯参与进来，安斯明就有机会进入银行了，因为这就是为进一步行动制造的突破口。依照安斯明的计划他必须两次进入银行才能完成进入私人储藏室的计划。第一次他可以在银行保安的监管下大摇大摆地走进银行，第二次就全凭他计划得是否周详了。
  “你确定要真的进入银行？”魏秋雨临近下班时问安斯明，“你准备好了？上次不过是个恶作剧，但是这次你要来真的？”
  安斯明说：“事实上这是我进入银行的第二个环节，就像到十八层的管道系统一样，我要熟悉环境，何况我对银行里面一点都不了解。到了真去找东西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冒险。”
  “你一定要成功，至少我还等着你给我结婚攒份子呢！”魏秋雨说，“最近我总是心神不宁的，总是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别自己吓唬自己了，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放心，有我在，一切都在掌握中，我不会给任何人找麻烦的。”
  “那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吗？能掌握一切的人。”
  安斯明说：“到大堂门口的行人街道上计时！你要记住从银行警铃响起到警察赶来的时间。”
  魏秋雨说：“上次银行的事情，你不是已经计时了么？我还记得是三分二十秒，警察就来齐了。”
  安斯明说：“我需要知道如果晚上行动，发生意外的话警察会用多长时间赶来，这样我就可以找一个最保险的时间段行动了。”
  望着极度自信的安斯明，魏秋雨简直不敢相信他竟是如此敢于冒险，为的却是最后的万无一失，“不得不佩服你，如果你是一个坏蛋的话，那就是这个世界的不幸了。”
  正当安斯明准备着下一步计划时，他却不知道此时一个很不利的消息突然到来了，在程家崎的办公室里，程家崎正与集团的领导辩论着，他声嘶力竭地为安斯明说尽好话，希望集团领导考虑到JS大厦的现实情况，但是领导们并没有给程家崎一个满意的答案。
  “领导，请您考虑到JS大厦目前软件系统刚刚建立，不要把安斯明带走！”
  “这是董事会的决定，我们也很看好这个青年嘛，JS大厦好了，也不能让JS集团落后，我们就是借调他半年，等JS集团的办公运营系统步入正轨了，我们还是会把安斯明送回去的！”
  “您能不能先缓两天，眼看我们的工程系统就要完成了。”
  “那好，就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
  “太短了，JS大厦的很多功能不能荒废那么久的，而且这个孩子现在工作情绪很高，你们把他调走也会影响到他的心态啊。能不能过了今年，明年开始？”
  ……
  当否定的声音传来的时候，程家崎重重地躺在沙发上，一丝烦恼凝聚在额头的皱纹上，他并不知道为什么集团会突然调走安斯明。程家崎无奈地走出办公室，刚好碰到了也要下班的安斯明，他热情地说：“小伙子，晚上自己做饭吃吗？”
  安斯明连忙回答：“嗯，我从十六岁就自己做饭了。自我感觉做得还是很好吃的。”
  程家崎说：“那就好，晚上和我一起去‘东来顺’吃吧。”
  面对领导的突然邀请，安斯明有些不知所措：“涮羊肉？”
  “当然了，我晚上要在这加班写报告，你回家也是一个人，跟我走吧。”程家崎命令似的带走了安斯明。
  离JS大厦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家“东来顺”，虽然进入到了九月份，但是天气依然很热，如果不是亲朋好友的话，很少有人在这么热的天吃这东西。没吃两口，两个人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安斯明，你对你自己的未来有什么打算么？”程家崎问。
  “我觉得等我有技术有经验的时候就自己开一家公司。”
  “那需要很多钱。”
  “我知道，凭我这点工资确实是不够的。”
  “其实在JS集团最好的发展就是在年轻的时候就能到集团里去锻炼，将来一定能成为一项业务的带头人，我看好你的。”程家崎殷切地说。
  安斯明摇了摇头：“我对JS大厦已经有了感情了，至少我喜欢这里。”
  “那我直说吧，集团领导在上次会议后看中了你的才能，决定把你调到集团去工作，你看呢？”
  这道晴天霹雳的消息让安斯明震惊不已，他不会离开JS大厦的，即使给他多么高的待遇也不能动摇留在JS大厦的决心，他尽一年的心血都是为了能够救出自己的叔叔，而不在JS大厦就等于彻底失去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