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成神

第四十九章神明的“自残”
    若山羽点点头，然后摇摇头。她清楚地记得在山间除鼠妖时，自己毫不犹豫地用灵力劈向肩膀，下手狠得如同那是别人的肩膀。接下来的几天，她都疼得死去活来。没有谁不怕疼，只是抉择之后，还是会选择承受疼痛。
    言轩指了指她的左手，无奈地说道：“你试试‘自残’，我无法净化这股妖气，太过浓重。”不仅浓重，还有点熟悉，但他没有说出口。若山羽太善良，一旦他说有熟悉感，她就会出手时有所顾虑。
    她挑眉看着自己的左手问道：“真要这样？”
    “你下手，我会帮你愈合伤口。”言轩催促道。
    哎？她就知道，上次一推开窗户，那团温暖的光球不仅治愈了她肩上的伤口，还像是有引领作用般，让她的孤独有了尽头。
    就见若山羽往言轩跟前凑了凑，故作神秘道：“早说是你嘛，关心人家直说嘛。”说着还用身子去撞了下言轩的胸膛，一副“你懂我懂”的样子。
    言轩一把揽过她，敲着她的脑门无奈道：“是是是，大小姐快动手！”
    若山羽向后退了几步，她怕误伤到言轩，还等着他来救自己呢。
    随后，她用左手凝聚起最强的灵力，这束灵力的光芒是七彩的，七彩的颜色流转得越来越快，澄澈之气也就越来越多。若山羽大吼一声“除”，左手狠狠地劈向右手，她被自己的灵力重创，早就不知道妖气是否被清楚，唯一的知觉就是，右手的骨头似乎碎掉了。
    言轩等着耀眼的光芒渐渐消散，他从来都不知道，若山羽没有任何形式意义上的修炼，她的灵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累积。说起来，这也是神明的天赋之一吧。她心灵纯净，自然就会从万物中汲取灵力，灵力的累积越多，她出手时的威力也就愈大。
    神明，终究是人类的信仰，也是为了保护人类存在的。
    等光芒散去，那团黑色的妖气也不见了，若山羽的右手耷拉着，看起来就是很严重的骨折。
    “对自己这么狠？”言轩打趣道，看她疼得龇牙咧嘴，还用左手冲自己摆着，让他不用担心。
    他走到她面前，双手覆盖在她废掉的右手上，温暖的光芒一倾而下。与妖气正相反，神侍的灵力很治愈，不仅是对疼痛，也有精神上的充盈。
    若山羽接触到了言轩的灵力，与她澄澈纯净的灵力不同，言轩的灵力是暖暖的，如同冬日的阳光，或者流淌的温泉。她暂时忘记疼痛，抬头去注视他的脸。
    相处许久，早就熟悉，可每次看到这张脸还是会心动。若山羽承认她自己对外表甚为看中，但如果言轩没有如此俊美的容颜，还会得到她的垂青吗？
    会的，她随即点了点头，相由心生，就算他没有风华绝代的外貌，但本质上温暖的气质还是他看起来温润如玉。即使在外人面前，言轩是冷冰冰的，但面对她，他总有着暖人的温度。
    “不疼了？”见她点头，言轩垂着眼眸问道。
    他长长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微微扇动，若山羽“嗯”了声，也不看被自己摧残的右手，她踮起脚，在言轩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轻轻地吻上了他的眼睛。
    言轩手上的动作一滞，只觉得那吻轻柔得像是一阵微风划过。
    妖气被驱逐到了屋外，那团妖气不甘心地徘徊，最后不得不逃走。妖气的主人快把牙咬碎了，他恨恨地想撕碎屋里那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