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传说之爱逾千年

第105章


殷烈想想确是如此,也不由得笑起来,道:“罢了!还是等孩儿生下来,看看是男孩儿女孩儿再定吧!”贝儿瞅一瞅他,道:“不知咱们小王爷是想要个男孩儿女孩儿呢?”殷烈道:“只要是咱们自己的孩儿,男孩儿女孩儿有什么要紧?再说咱们还年轻,大不了生他十个八个,总会儿女双全的!”贝儿道:“就这一个都好辛苦,十个八个,你当我是猪呢!”殷烈笑道:“那就减一半,五个吧!三个女儿两个儿子,只要女儿都像你这么聪明漂亮,我还是更喜欢女儿一些!”贝儿瞪他一眼,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不想进入三月,边关突然告急。皇帝下旨,赐封驻守边城的安平王为定边大元帅,平西将军殷烈为副帅,率领二十万大军开往边关增援安平王。
  殷烈眼瞅着再有几月贝儿就要生产,这个时候哪能离开她半步?然皇命难违,况且保家卫国原是他身为男儿的本分,而此刻在边关征战的又是他的父王,一旦增援不及,安平王有个好歹,他这做儿子的必将终身抱恨。所以这一晚他只能抱着贝儿,在她耳边温柔款款,誓言早去早回。
  贝儿心里万般难舍,又想着战场上生死难料,比如从前的小王爷跟绿珠何等恩爱,然一旦分别,即成永诀。可她心里再怎么担忧,也不敢稍有流露,只能强带笑容,嘱咐殷烈好好保重自己。
  到第二日一早,殷烈又去给王妃叩头,言道:“我知道娘不喜欢贝儿,但如今她怀了儿子的骨血,儿子实是放心不下,只能求娘好好照管,等儿子回来,再报娘亲大恩!”王妃道:“说什么恩不恩的,我们母子之间,怎就如此见外了?我是不喜欢她,可是我总不能不顾念我的孙子,所以……你自管去吧!等她诞下孩儿,我自会好好照应他们母子。你此去边关,自己也要小心保重,再则也要照顾好你父王。他年岁已高,倘若有个闪失,也是你这做儿子的罪过。”殷烈道:“这个儿子明白!娘尽管放心,儿子一定会照顾父王周全!”王妃点一点头,道:“既如此,你去跟你媳妇好好说说话,明儿一早就该启程了!”
  殷烈叩头退出,回到自个儿院儿里,夫妻两个又是一整天片刻不离。殷烈将贝儿抱在腿上坐着,一手轻抚着她隆起的肚子,道:“再有三个多月就要生产,可惜我竟看不到孩儿出来的第一面!”贝儿禁不住鼻中发酸,却只能勉强忍住,道:“你盘算了这么久,今日该将孩儿的名字定下来了!”殷烈想了一想,道:“我倒想到了一个名字,不管男孩儿女孩儿,就叫殷盼吧!盼着我回来,盼着我们夫妻恩爱到白头!”
  贝儿再也按捺不住,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而落,道:“你一定要保重自己,一定要早点回来!你要是……敢丢下我们母子,我就是……到下辈子,也不饶你!”殷烈不停吻去她滚落的泪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保重自己!跟你的日子一辈子过不够,我要陪着你慢慢变老,等到了下辈子,我还会娶你!”贝儿心中又是酸楚,又是甜蜜,更是哭倒在他怀里。
  一晚上依依难舍,到得第二天一早,殷烈执着贝儿的手叮咛了再叮咛,又嘱咐玉柱好好看家护院,这才跪下给王妃磕了头,一狠心出了王府大门前往点将台。贝儿倚门而望,直到看不见了,才不由得两行泪水滚滚而落。玉莲入画两边扶着她,彩云也在一旁婉转劝慰,这才强忍离愁,回进内院。
  褚冠杰、严伟光、以及康子安等人亦来送别,殷烈与几个好朋友依依别过,先往点将台点齐兵将,又向着皇宫方向拜别皇帝,之后领军出城。当日行出有数十里路,到了晚上扎营休息,忽有亲兵来报,说外边有王府家丁求见。殷烈不知是谁,忙叫进来看时,只见那人英武峻拔,却竟是年余未见的朱奎。
  殷烈一下子阴沉了脸色,摆摆头先让亲兵们退出,这才冷哼一声,道:“你竟然还有胆子来见我!”朱奎拜伏在地不敢抬头,只道:“当日不辞而别,实在情非得已!但小王爷对小人恩重如山,小人身虽在外,心却时刻挂念着王府。今日得知小王爷远征边疆,小人特意赶来,只想如往日一般,追随在小王爷身边,以效犬马之劳!”殷烈冷哼一声,道:“往日?从你背我而去,就已难复往日之义气!你且回去吧,以免你再有闪失,却让……你家里人怎生过活?”朱奎道:“小王爷请放心,小人来之前已经将家里人安顿妥当。小王爷此去边关,倘若身边没有一个得力干将,只怕更增劳苦!小人虽不敢妄称得力,但……为报小王爷大恩,必当尽心竭力,死而后已!”
  殷烈一时无语,只两眼瞅着他,良久方又道:“你既知我对你有恩,当日……何不跟我言明?倒害得我迁怒于贝儿,差点儿……就酿下终身之恨!”朱奎叩首道:“是小人鲁莽了,还望小王爷能容小人追随左右,将功折罪!”
  殷烈回想从前两人并肩杀敌,每每遇见凶险,朱奎总是冲在自个儿前边,一时心有感触,终于站起身来,走至近前双手将朱奎扶起,叹道:“你有这份心,总算是……我没有白当你是兄弟对待!这些日子……我其实时常记挂你们,贝儿更是天天念叨,却不知……我表姐这向可好?”朱奎霎那间眼圈发红,道:“多谢小王爷挂心,家里人……个个都好,而且……她身怀有孕,再有四个月……就要生产了!”殷烈喜道:“真的?我那贝儿亦身怀有孕,不想你们两个也有了喜讯!不过……贝儿的产期是在三个月之后,看来我们的孩儿是要居长了!”朱奎重新跪倒,道:“小人从康大爷处已经听说了此事,直到今日方能给小王爷贺喜!”殷烈再次拉他起身,道:“咱们兄弟之间,不用这么拜来拜去的!”
  朱奎听他口气,已知他心结尽解,更有些哽咽起来,道:“多谢小王爷……依旧当小人是兄弟!”殷烈叹道:“老实说……有你赶上来,我心里踏实多了!不过……你既然快要做爹爹了,怎么能舍得在此时随我前往边关?你家里人……可也赞成?”朱奎道:“原是她催着小人前来!说道……小王爷跟少奶奶对我们一家恩深情重,小王爷既要往边关征战,小人自当追随左右!否则,小人难以安心,她……更难安心!”殷烈亦眼眶发热,点一点头道:“好!咱们仍像从前一样,相互照应,并肩杀敌!”朱奎道:“是!小人……肝脑涂地,难报小王爷大恩!”殷烈笑道:“你可不能肝脑涂地!咱们都是有家室的人了,眼瞅着……也都要当爹了,可不能像从前一样鲁莽冲动。敌人要杀,可也要保重我们自己,万不可……让咱们的妻儿在家望眼欲穿!”朱奎道:“小王爷说得是!小人本想着……此去前线,定当以死以报小王爷大恩!如今听小王爷一说,最好……既能保得小王爷周全,也能保住我自己的这条小命!”殷烈哈哈一笑,两眼望向帐门,方刚出京,已经开始思念京中那最心爱之人。
  
五十 爱至珠胎结 乐极悲愁生(2)
 不说殷烈思念爱妻,那贝儿自嫁于殷烈,可说受尽宠爱,今日竟是第一次孤枕独眠。又不知殷烈这一日走到哪儿了,又想着这一去边关,只怕是处处凶险。一整晚辗转反侧,竟是片刻也不能安宁。
  幸好到得第二日,就有亲兵送进来书信一封,贝儿拆开一看,正是殷烈手笔。那信中尽述相思,不过分开一日,却竟似相隔了数年一般。贝儿一边看,一边止不住地落下泪来。幸得末了又说道朱奎已经赶上跟他会和,有朱奎在身边护持,此去必定少了很多凶险。贝儿亦觉安心很多,又想绿珠竟也怀上身孕,思念殷烈之余,对绿珠也是十分牵挂。
  随后的半个多月,殷烈总是隔一两天就会令亲兵送回书信,当然顺带着也将朱奎的书信送到康子安府上。贝儿每次回信,只说家里一切都好,叫殷烈不要挂心。直到半月之后的某一天,贝儿正坐在屋里,将殷烈的书信一封一封全拿出来再读一遍,想着殷烈已经赶至边关,只怕不日便要与敌军交战,心中难免牵挂。忽然有丫头进来道:“有小子通报说门上有一位自称是奶奶兄长的男子求见,他说他叫施大勇,门上的问他是哪几个字,他却又说他不识字。门上的想着奶奶尚且能写会算,岂有个当哥哥的不识字的?所以没敢让他进门,只让人进来请问奶奶该怎么处理!”贝儿“啊”的一声坐正身子,彩云从未听贝儿说起过家里的事情,眼见她神情古怪,忙问:“妹妹怎么啦?莫非……真是妹妹的兄长来了?”
  贝儿向着门口一望,让来通报的丫头暂且退下,又叫玉莲入画守着房门,这才向彩云道:“姐姐觉得……我会有这样一个兄长吗?”彩云道:“如果照我看来,门上说的不是没道理!妹妹尚且能够识字画画,岂有你兄长不识字的?莫非……竟是一个冒认亲眷的?”贝儿道:“倒也不是!”又向门口瞅了一眼,方压低了声音道:“有件事除了小王爷,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我实在并非施家女儿,只是某一天……突然从梦里惊醒过来,就躺在了施家的床上!可是我从前究竟生活在哪里,我的生身父母现在何处,为什么我会到了这里成了施家的女儿,我却又全然想不起来。”彩云大吃一惊,道:“难怪妹妹与众不同,也难怪小王爷对妹妹如此看重!莫非妹妹……是哪一家的千金小姐流落至此?又或者……竟是天上的仙子下凡了不成?”贝儿苦笑摇头。彩云一停又道:“那现在怎么办?”贝儿道:“我正不知道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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