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有很多的结果我们都知道,只是在我们走过的时候,才知道那种滋味是从未有过的。
还没有走出校园,就看见校门口的那些人依旧还在,心情不禁的一颤。看着他们的身影,我不知道说一些什么。其实想说什么的并不是我们,而是那些有着亲人等待的人。不知道他们此时此刻有何感想?是如天空的雨一般,泪如雨下?还是像天空中的阳光,温暖的一笑?
走出校门后,我和诚就分开了,因为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二叔的影子出现在街上的某一个角落,手中拿着手机,在打着电话。而此时恰好,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一眼,直接的挂掉了。
走在他的身边,一时间空气变得冻结,不知道说一些什么。不过却还是简单的说了几句,没有说其他。
而当我们走进一家餐馆的时候,又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是爷爷。我没有想过爷爷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不过不用想,是二叔喊来的。
空气中的气息有点僵硬,就像是我脸上的表情。二叔点着菜,问着我吃些什么,我没有说话。然后二叔点了几个菜,说着一些话,只不过我没有听。
天空中的雨在下着,或许是一场告别!
是否过了这次考试之后,就告别了这里的一切?
一一三
点着的菜很快就上来了,我看了一下,三个菜,一个汤。
二叔喊着我的名字说:“不要用什么压力,尽自己的心去考就行了,考多少是多少,那只不过是一个分数。”我听着没有说话。
“下午你还要考试,先吃点菜,然后你好好的休息一下。上午的考试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专注着下午的考试就行了。”二叔接着说,而我却还是没有开口。虽然我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但是却依旧不曾改口。
三个人吃着饭菜,但是空气中透着淡淡的冷漠。他们的热情依旧,只不过我打不开这扇门。而现在,也不想打开。
吃饭用的时间很长,并不是吃得慢,而是放慢了节奏。看着三菜一汤被吃得所剩无几的时候,二叔结账去了。
爷爷的眼神在凝望着我,而我却低着头。爷爷没有说话,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说。或许有些话留着比说出口更有意义,而有些话留着是因为时间还没有到!
结账回来后的二叔对我说了一声让我在这里休息,然后就转身离开了。一起离开的还有爷爷,然后这间房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寂静的声音在自己的周围围绕着,挥之不去。我坐在椅子上,没有说一句话。
走在窗户旁边,把窗帘拉开,看着窗子上打湿一片的雨水。我站着,看着窗外。一笑,自己也不知道在笑着什么,但就是笑了。
站了许久之后,回到了桌子旁边,把几张椅子拼在一起,然后躺在了椅子上,休息着。
而等我醒来之后,我坐在椅子上,凝望着天空下着的雨。
“你醒了,我还以为你没醒,来喊你考试。”二叔说着。不过我看了一眼二叔的后面,没有了爷爷的身影。我没有问,可能是回去了吧。
我拿着考试用的工具,走出了餐馆。
而在校园外,依旧还是上午时候的情景,人山人海。我看着这些人影,心中还真的不是滋味,只有有过一段时间心中在滴着血。距离时间还不是很长,就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
“明天我就不来了,你考试结束之后,打我的电话,我就过来。”二叔说着。我考试的时间二叔都有,他知道的。我依旧向前走着,没有回答。
在我走进校园的时候,刚才还在人山人海前面二叔的身影,在这个时候我却已经找不到了。或许,他就在附近;也许,也离开了。
在校园外围的一个角落,那里停着几辆公交车。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我们学校的。
我依旧是在上午的地点等着诚,诚也知道。诚走过来的时候,我一笑,诚也是一笑。
“中午的时候怎么不看见你的影子啊?害得哥给你盛了那么多好吃的,结果你没有来,你也太浪费了点吧。”诚一见面就说着。
“中午有事去了,所以没回去。”
我们两个人说着话,彼此心中都坦然。我们的成绩,老师或许是了解一些,但真正知道的还是我们自己。因为我们都知道,所以我们都没有问彼此考试的分数。
有时候分数会让人感到吃惊,不管是高分还是低分,都会。高分的会让人感到惊讶,低分的会让人感到失落……
我没有再次的向校园外看去,因为每看一次校园外面的那些人,自己的心情总会难受。我相信难受的并不只是我一个人,只不过难受的程度有所深浅而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也就在剩下十五分钟时间的时候,又开始重复着上午的程序。
我和诚走进同一个楼梯,只是在不同的楼层分开了。
接受着检查,坐在座位上,看着试卷,写着准考证号以及名字。依旧按着自己的习惯,做着自己喜欢做的题。
雨滴,声音越来越大了……
一一四
一阵声音打破教室里的一份安静,十五分钟后,一阵铃声响起,结束了下午的考试。人群散去,在走廊上,我等着一个人的身影。
天空有点暗,可能是下雨下大了的吧。是否,今天依旧是黎明前夕的安静,而明天才会是一场大的狂风暴雨袭来?
诚出现在我的眼前,手中却多出了一把雨伞。我看着天空下着的雨,不大不小。其实,我有着一把雨伞,刚买的不久。但不在自己的身边,而是放在了教室里。现在那把雨伞还在教室里的某一个窗台边,我想着。
雨伞,我都已经有很久没有用过雨伞了,但是却丢过不少的雨伞。想着高中的雨季,除了是那种很大的雨,我都不用雨伞,而是一个人走在雨中。而有时候,身边还有着小敏和崔的身影。三年的时间里,下过的雨很多,而自己丢过的雨伞也有三四把了。在这把伞之前,刚丢了一把伞。
向校外看去,那些人的身影依旧还在,不过在他们的身上都多出了一把伞。我看着他们的眼神,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一般。而他们却也是在寻找着——从校园里走出的熟悉的身影。有的人手中还有着一把伞,是给他们熟悉的身影准备的吧。
我看着雨中的人群,打着伞,就像是开在雨中的花,一朵又一朵。看着那些人,我一笑。然后转过身,看着诚,没有说话。
我走出自己的双脚,在雨中,慢慢地走着。诚摇了摇头,然后手中的伞没有打开,走在雨中。我看着那些没有带伞的人,不是走在雨中,而是在雨中奔跑着。
一只手拿着考试用的工具,另一只手偶尔的伸出在空中,感受着雨滴的温度。会不会,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雨中行走了?我不知道,或许在以后的时候,我们还可以一起的走在雨中,只是那时候的少年已经不再是少年了。
走过一会,我们就走到了车的旁边。回过头,看了一眼在自己身后的校园。转身,上车。
停着的车在几分钟之后,慢慢的雨中行走着。我看着身后的那些人,他们都还在,并没有远去。明天,他们的身影是否还会出现在这里呢?我想,他们还会。
转身,看了一眼车上的人,有的人看着窗外下着的雨,而有的人在低着头不说话,有的人在和自己的朋友说着话。看着这些情景,多么的熟悉。或许,对于这一次考试,我们的心情都不相同。
我看着窗外的雨,一滴又一滴的打在窗子的玻璃上,向下流淌而去,一道又一道参差不齐的弧线。是这个季节对我们最后的告别吗?
走过几十分钟的路,车在校园里停下。而这个时候的雨却并没有停下,依旧是在下着不停。从车上走出的人,打着伞。这个时候一朵又一朵的花,在校园里走动着。
这个时候的自己又不禁的想起了樱花,在绽放的季节里凋零着,在凋零的季节里绽放着。雨来的时候,伞就绽放着;雨走了的时候,伞就凋零着。
我们,在这个季节里绽放着,也在这个季节里告别着,就是不知道我们是否会在这个季节里凋零着?或许,有的人会在这个季节里凋零着。
在雨中淋湿着自己,慢慢地走进教室,诚在后面走着,手中的伞还是没有打开。
走进教室之后,就看见自己的那把伞还在窗台的那一个角落。我看着一笑,并没有走过去取走它。它在这里也没有呆多久,也只有两天的时间。先前一直都是在桌子里面,只不过在整理东西的时候放在了那里。
我拿着椅子,就坐在了走廊上。而在身后的教室里,每一个人不是在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就是在看着书。诚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整理的,在这之前早就已经帮他把东西都整理结束了。他桌子上面剩下的不过就是几本书,没有其他。
诚坐了过来,没有说话。坐在走廊上的人还有崔他们班的,不过却没有看见崔的影子。
静静地听着一段雨声,静静地想着一段往事,静静的怀念着你们的笑容……
诚依旧听着歌,眼睛在看着远方,像是在想着什么,又像是在看着什么。
天空变得有一点暗黑了,不再是回来时候的那种暗了,这是暴风雨的前夕吗?天空闪过几道光,一会儿雷声阵阵……
一一五
一阵阵的电闪雷鸣,在一片安静的校园上空环绕着,久久的不曾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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