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这一点,俺翻看了一下俺们的MSN记录,发现俺们两个人对着一个淑女写的亲身经历的黄色小说在哈哈哈哈哈地狂笑。
那淑女说什么爱上你的井喷。装可爱同学说,靠,她TMD以为遇见铁人王进喜啊。
那轻轻响起的心碎声
2003-10-30 22:58:13
很久以来,俺一直固执地对乱搞小说敬而远之。
所谓乱搞小说,就是描述一堆混乱的人过着混乱的生活。他们白天都有得体甚至令人羡慕的身份,最损也得是个自由撰稿人,晚上就如《台北晚9朝5》一样醉生梦死,今夜挥洒精
液。
无论是《晃晃悠悠》还是《一塌糊涂》,无论是《成都》还是《重庆》,更远一点儿可以追溯到《顽主》,其中的主人公都不会叫人觉得厌恶和可恨。只是混乱,还有一点儿可怜。
他们不是坏人。就好像可爱同学昨天和俺讨论胡兰成一样。看了他的书很难评价他是个好人还是坏人,不过面对这样骨子里优柔敏感外表却狂放不羁给其他人带来伤害的人,也只能说一句真不是个东西吧。乱搞小说,就是说的一群不是东西的家伙对美好事物的向往的同时又在不停地毁坏的经过,有的人最终得了想像中的美好结局,大部分的人心碎以后,慢慢沉下去,开始正式面对灰色的毫无想像的生活。
就好像一群孩子,觉得全世界的好东西应该都是自己的,得不到就哭就闹,折腾够了,发现仍然哭不到橱窗里闪闪发亮的糖果,哪怕哭得嗓音嘶哑感冒发烧还是得不到,连做乖孩子的奖励都失去了。于是,只好认命地去摆弄自己手里攥着的那几颗。更倒霉的是,有的巧克力,在攥着哭闹的过程中,融化了,变成甜蜜的狗屎。
俺想,俺是无法看下去那些书了。因为在俺的身边曾经有过那样的一些朋友,他们叫人头疼无比,毁人不倦也伤着自己。看那些故事,就好像那些噩梦又重新在眼前上演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追求的东西、回避的东西,但是用胡搞追求贞洁,用花心检验爱情,俺不知道为什么要走得那么费力。也许就像搞笑版的黄飞鸿里面说的那样:一根棍子硬不硬要怎样才能知道?你个白痴,要到处去敲啊。
今天无聊,飞速地在网上看完了《心碎你好》。并没有出乎意料,还是一本乱搞小说。无非是不珍惜幸福生活但又追求理想生活,或许,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石康在结束的时候写下了这些话:
她用她的爱教给我忠诚,我用我的虚荣心教给她坚强,可是,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呢?我们各自保住了顽固与偏见,却错过真爱,我知道,从此以后,我们都不得不更加狡猾了。唉,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生活在我们这个污七八糟的世界上,我们很难得到什么心爱的东西,就是得到了也因为愚蠢而认不出,总之一切都是难免的。
但是,在一个夜里,我一个人放下电话,枯坐灯下,想到我竟也从这个故事中有所斩获,那真是给我的悲愤与寂寞平添一丝荒谬的趣味,哈哈,我的读者,不出你所料,我得到心碎,这是我应得的,我想这也是我喜欢的,因为从那轻轻响起的心碎声中,我感到自己正很好地活着,我不知羞耻地打开电脑,对着闪闪发亮的显示器,随手写出坦白而俗气的故事:寒酸的信任,咎由自取的决定,古老习气的奴隶,势利鬼的苦闷。只有这些,就是这些了。
但是,这些记忆中难堪混账的点滴往事儿,这些可怜巴巴的残羹剩饭,却正被挤在一起的文字恣意地埋葬或收藏,犹如冥冥中升起的诅咒与祝福,我听到消逝的声音重新响起,与窗外吹过的沙沙夜风窃窃私语,去谈论那些无聊的生活琐事儿,那些徘徊在街头巷尾的凡人小事儿,那些争分夺秒的感动与遗忘,那些我们临死前可悲而盲目的生命冲动。
俺只能说,乱搞小说都是这样。肆意胡为以后才能反思。他们敏感脆弱迷茫羞怯,他们用以上文字把自己和真正意义上的流氓区分开来。只不过,他们还依然不是个东西。
引用表哥的话说,这个世界上,一百个人里,有五个牲口,九十个SB,还剩下五个聪明人。
只不过,聪明人是最不可信任最爱走歪路最不可与之谋的。
上海,上海
2003-10-31 2:28:26
俺在上海的时候,住在梅岭北路。
名字很好听,只是不太出名。因为那个地方也算偏僻,十次打车倒有五次要和司机说靠近曹杨路枫桥路。那条路和梅岭南路还有兰溪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奇怪的圆环状,因此
走了很久才终于不会晕头转向。
地方比较偏,所以房租也不高。公司租了一室一厅一个人住,房子是不太旧的那种公房,小区倒也安静整洁。俺住在六楼临街,屋子里很干净。只是楼梯很长,爬起来费力,因此每次不是上楼便不下来,就是喝得晕乎乎的时候爬起来才不知道累。
这条路很有趣。西半截靠近医院学校还有兰溪路就是所谓的普陀区的商业街,因此很热闹。沿途有卖包子的若干家,食品店鲜花店药店N家,嘈杂脏乱,从俺住的楼开始分界,东边只有小马路,路边是花坛和树木,走上去十分幽静,有人说起来像法国农村的小路。
楼下入夜了通常很安静,只不过经常有救护车开过。很久以后才知道那个写什么生命的留言的陆幼青就曾经住在那里,只不过当时俺只对医院的整容门诊产生过兴趣。习惯了,也不觉得它的吵闹,若不是楼下有那么多便利店,有时真不觉得自己就是在上海。
也许还是医院的缘故,楼下的便利店多得奇怪,大概二百米范围内有八家的样子。俺总是在其中一家买夜宵,在另一家买报纸和杂志,还有另外的分别用来交电话费和水电费。夜里回来的时候,看到那么多家店还亮着灯,心里总是很安慰的样子,掏一点点儿钱,就可以买到想要的东西,于是深夜也就不孤独了。上海人自豪的是,夜里随便一家便利店里都可以买到安全套,北京人只好去金象大药房和公共厕所自动投币机那里去买。只不过,好像北京人,有单位的,都是发的。
住的附近还有云都浴场一所,老江题字中学一座,63路终点站一个,网吧两家,棋牌室若干家--俺们总是不厌其烦地对各地人民用上海话普及棋牌室三个字的读音,大约就是JIBASE,类似于小图片相对于XIAODUPI。除了便利店还有菜场一个,超市三家,永和大王一家。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家吃饭的时候很方便,想吃大饭的时候很困难。
出门大概只有两条路线,必然要走普宁路和江苏路。上海的交通尚好,只不过红绿灯太多,即使是半夜俺困得睁不开眼的时候,也经常要支撑着等绿灯放行。俺总是忘了夜里要砍价的事情,所以也不知道到底多花了多少车钱。
出门一般是淮海路和南京西路方向。后期主要在徐家汇衡山路附近活动。因此每家商场饭馆都很熟悉,熟悉到了俺的土著女朋友都表示惊诧的地步。新乐路上的一家小饭馆,从九七年吃到现在仍然还在,衡山小馆也从当年火车座的茶餐厅变得干净时尚,吃得最贵的一顿饭是扬子江里面的鲍鱼,喝得最贵的一场酒却忘了,喝多了谁还知道付了多少钱。俺每周买《上海一周》等四份小报,对这个城市的消费资讯了如指掌,回到北京以后手里还有一堆积分卡和打折卡,连襄阳路哪个摊位的东西最像真货也一清二楚。
可是,偶然回忆起来,还是想起了梅岭北路那间俺住过的小小的房间。它使俺安静。在那里,才能静下心来,想想自己曾经离一个人很近过。
那间屋子,收留过很多来自北京和各地的探望者,都是俺的姐妹们。她们有的飞过来住一个周末,有的临时借宿一晚,有的跟俺长相厮守过。还有一个人专门来这里探望过俺,爬楼累得气喘吁吁,视察了俺的生活状况,那是他最接近俺日常生活的一次……刚刚在QQ上,抓住了这个跟俺厮守过的MM感叹,她说,那是俺们的猥亵时代。
在上海,俺能回想起很多搞过的灯红酒绿的地方,可是现在很怀念梅岭北路。在那里俺才开始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城市的匆匆过客--才能更深入细致地去搞那些灯红酒绿,无论是SHASA还是穹六荧七,无论是棉花还是金色年代。可是,最终俺还是离开了回到了北京。对那个庞大的城市来说,俺依然是个过客。
只不过,猥亵时代还没有过去。俺依然不敢说出俺的思念,俺曾经离得那么近。
2003年November
历史是一坨屎
2003-11-1 18:55:57
再次承认,其实俺是个素质不高品位低下的人。
喜欢文学只不过是一种假象,归根到底还是生活过于贫乏,因此对别人的生活充满了好奇和想像。
对俺来说,什么十月收获钟山山花,无非是故事复杂点儿档次高一点儿的《故事会》和《童话大王》。
文学杂志和非文学杂志的区别只不过是多点儿古代故事和农村故事的区别,自己过不上其他状态的生活,透过别人的字里行间了解一下,也算是过了偷窥的干瘾。
所以,看着看着,品位就逼得高了起来。深夏师兄在QQ上给俺打了两个字: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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