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谁勾引了谁

第12章


  那天去了公司理所当然没有见到美玲姐,上头记我旷班,旷就旷吧,从工资里扣罚五十块钱而已,我认了。上头对于我老是迟到颇为有意见,我本来就是计划之外美玲姐安排我来公司上班的,所以他总是找着机会批评我,但是有美玲姐罩着,他也不能怎么样。
  这一天美玲姐也没有来公司,下了班后我给美玲姐打去了电话,我问她怎么不来公司上班呀,美玲姐说她还在医院,我问她是不是有病了,她说不让我担心,没有什么事情,我也就没有怎么多想。
  接下来两天,美玲姐还是没有来公司,我给她打电话也关机着。约了琪琪出来吃过一次饭,问美玲姐这两天干什么去了,怎么没来公司,琪琪说她也不知道,她给美玲姐打过电话,但是关机着,我说我也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对美玲姐担心起来,也许是我在上海没有什么朋友,独自一人的缘故吧。我提议和琪琪一起去美玲姐家里看看,也许她在家里,那天吃完饭的傍晚我就和琪琪搭车去美玲姐的家里,在门口按了好长一段时间门铃,没有人来开,琪琪望着我遗憾地说:“美玲姐可能没在吧”
  我很疑惑,心想美玲姐前两天在医院,但是为什么又关机了,又不来公司,就转身疑虑地说:“琪琪,美玲姐两天前我给她打电话她说在医院,她是不是生病了?”琪琪说:“可能吧”
  “我们去医院看看吧?”我说。
  “可是我们不知道美玲姐在哪家医院啊?”琪琪说。
  “美玲姐正让人担心!”我担心道,侧头发现琪琪在疑惑重重地看着我,我问她:“怎么了?”她摇了摇头,想了想说:“美玲姐也许去别的地方了,不在上海呢”,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美玲姐平时接触的人多,事情也多,消失几天是正常的,我不仅有些好笑了,我怎么会这么担心呢,朝琪琪笑了笑,说:“可能吧”
  走到楼下的时候琪琪突然回头问我:“你喜欢看电影不?”
  “看电影呀,上学的时候经常上网看,现在工作了没时间,也没那个心思了”我笑了笑说道,她的眼睛就像晶莹剔透的葡萄一样水光闪烁,抿在一起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很小地问我:“今年的贺岁片你看过吗?”
  “贺岁片?什么?”我问。
  “《天下无贼》,前段时间上映了,你看过吗?”她的眼睛如求知的小孩一样聚向我,这部电影前两天在办公室听同事说过,听说挺搞笑的,但是没看过,自从大学毕业以后我已经很少看电影了,大学的时候倒是看过不少五花八门的电影。我摇摇头说:“听过,没看过”
 
                  
搬家
  琪琪说:“我也没”顿了顿不垂头偷偷瞄了我一眼 ,言语细弱略带羞怯地说:“可以一起去看看吗?”
  我的思维那一瞬间停滞了几秒,然后快速的思索一番,抱歉地笑道:“我还要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周末还要搬家呢,有时间再去看吧”琪琪噢了一声,有些失落,但随即笑了笑。
  我说我要回去收拾东西了,就和琪琪在美玲姐家的小区门前分开走了。
  琪琪离开的背影在我的记忆中并不是特别熟悉,对她,我这两年始终怀着一种亏欠的心情,自己如果不能圆满别人的意愿那是自己的罪过,美玲姐对我也一样,七彩往事只是一封旧信上那些发黄的字迹,隐隐渗透出往日温暖春晖,记忆中的温柔与关怀,只能揣于破碎的心间,如水一样潋滟荡漾。 
  但是我知道,我们并不可能彼此相忘,美玲姐留给我的回忆如同从母体里与生俱来的胎记,是一种特有的标签,时光流转,花鸟迁就,爱情依旧。
  那一周与美玲姐联系的很少,和琪琪在美玲姐家门前分开回到住处后我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收拾的,就是铺盖而已,一切都快收拾完毕的时候张富贵扫完大街回来敲开了我的门,脸色有些沉郁,看着我收拾东西,消沉地说:“建阳兄弟,要我帮忙不?”我说:“不用了,就这么点东西”张富贵看着我,说:“啥时候走?现在吗?”我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包里,说:“还不知道”他疑惑地问:“咋不知道?”我说:“等我朋友,她来了接我”
  美玲是在周五下午才开了机打电话给我的,我问美玲姐她这一周干什么去了,怎么把电话关机了,美玲姐说她去了台湾见一个客户去了,周五早上才转机回上海的,让我收拾东西,她周六会过来接我的。
  我的铺盖都已经卷扎好,不多的东西也装在提袋里放好,就只等着美玲姐第二天来这里接我。晚上给张富贵说了和他一起睡觉,张富贵一下午的脸色都是光滑红润的。我这人有一毛病,就是见不得人脏,但张富贵是扫大街的,偏要和灰土垃圾打交道,一天到晚灰头土脸的,之前不要说和他一起睡觉,就是站近了迎面说话都怕他把唾沫星子给我溅脸上了,自从那晚他听说我要搬走喝的烂醉如泥后我突然觉得我的自洁是不必的,真性情才称的上男子汉。我给张富贵说了我晚上要和他挤在一起睡后他高兴的何不拢嘴,双指捏着终年通红的大蒜鼻头擤了一把鼻涕说:“今晚一过明晚就见不到你了,我给咱下去买酒去,晚上好好喝一喝”我摆手说:“不用了”心里感觉有些失落,不知道为什么,要离开这个地方了,突然有些舍不得。张富贵诧异地问我:“建阳兄弟,你咋啦?要住高楼大厦去了还不高兴吗?”我笑了笑,张富贵也一笑就弓腰朝楼下去了。
  我回到房间里又把床头插着花的矿泉水瓶子端在手里欣赏起来,瓶子中的花朵依然很鲜艳,看着花我就想起了那天美玲姐和琪琪来我这里的事情,瓶口淡淡的口红印还在,看着花就像看着美玲姐本人一样,散发着淡淡迷人的馨香。我在房间里发呆着,张富贵推开了我的房门,说:“建阳兄弟,抱着一瓶花看啥呢?走,去我屋喝酒”我看看瓶子,走过去把瓶子伸给他:“富贵哥,这瓶花送给你了”他不屑一顾地说:“我才不养,养花都是人家城里人退休后干的闲事,咱一个扫大街的人养花干啥,不养!”我说:“富贵哥,这花我带不走了,你就当替我养吧,辛辛苦苦养活了死了可惜啦”“替你养?那好”富贵哥考虑了两秒应允了,我连声感谢,他拍着我的胳膊说:“不说了,走,喝酒!”和我一起进了他的屋子。
  没有酒盅,我们就在瓶盖子里倒酒你一口我一口换着喝了起来,这是我唯一一次和别人用同一器具喝酒,喝了半晚上的酒,都已是面红耳赤,随之也言语飘忽起来,张富贵又说起了自己跟着别人跑掉的老婆,竟然心酸的泪流满面,我就想哄小孩一样哄他。那时我想我和张富贵在一定程度上有着相同的过往,唯一不同就是他有一张表示结婚的红皮本,而我没有,跟着他的胡言乱语一起咒骂全天下所有负心的女人不得好死,可事实是那些女人之所以负心是为了活得更逍遥,只怪自己没有本事。
  待张富贵酒劲发完慢慢平息入睡后我也睡下了,喝了酒,入睡速度奇快,辗转两下就昏昏入梦。
  夜里我梦见了美玲姐,梦见她穿着睡衣轻盈地走到了我的床前,抬起手指来轻轻在我额头抚摸了记下又低头亲了我一口,我就醒了,阳光已经透过窗户落到了屋子的桌上,灰尘在光线里浮荡着,张富贵在床的另一头还蒙头大睡着,我拿起手机看表的时候看到了美玲姐发的信息,说她要来我这里了,看看我和张富贵的狼狈样,一下子慌张起来,赶紧下床出去在楼道的水龙头上洗了一把脸,走出巷子等美玲姐来。
  十一点的时候美玲姐开车来了,车里坐着琪琪。车停在了大门口,我要给美玲姐开车门,她自己先下来了,我就给琪琪拉开了车门,问她:“你怎么也来了?”
  琪琪看了美玲姐一眼说:“美玲姐说今天你就搬她那儿去了,叫我过来帮你搬家”
  我笑道:“有什么好搬的呢,没什么东西,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呵呵”
  “我叫琪琪过来,反正她也没什么事儿”美玲姐说道。
  “美玲姐,琪琪,你们两就不用进去了,我自己进去把东西拿出来就好了”我说着转身朝大门里走,美玲姐问:“东西不多吧?”
  “不多,就两包”我回头应道,美玲点点头说:“那我和琪琪就不进去了”
  我进去上楼把屋子里收拾的东西提出屋子,锁上了门,经过张富贵的门口时停下来想想还是给他说一声,这一走以后说不准什么时候再见,于是就推开门进去走到床前摇晃死睡如猪的张富贵,他翻了身嘴里乌拉着,我一把扯掉了被子,他才睁开眼睛,疲乏地问我:“咋啦?”我说:“美玲姐来接我了,我要走了”他一下子坐起来了:“这会就走啦?”我点点头说:“是呀,人家在门口等着,我走啦”他怔了一下说:“那有时间就过来看看老哥”我说:“知道了”转身出了他的屋子。
  把东西放在美玲姐的车上,离开了那里。
 
                  
命犯桃花
  在车上美玲姐问了这一周公司的一切事情,又问了琪琪店里的生意情况。到了美玲姐家里的时候刚好已经中午了,美玲姐就说先不急着给我收拾屋子,要亲自下厨给我和琪琪做饭吃,我有些好奇,心想一个公司女经理的双手用在办公桌的文件上可能会得心应手,要是用在厨房的锅碗瓢盆上恐怕不行吧,就问她:“美玲姐,你会做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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