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过徒有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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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凝握着那串电话号码,犹豫了很久,还是打了出去。她一直坚持着,没有必要,不要去打扰别，可她现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不得不走出这一步。
    薛佳柔与程羽菲,很小的时候就是朋友，这种友谊一直延续到至今。念大学时，简凝看到程羽菲与薛佳柔之间的感情，不是不让自己羡慕,生能有这样一个好友,也是一种圆满。无论程羽菲出现什么问题，薛佳柔都会第一时间赶到,永远关切着她。只要是程羽菲的事，薛佳柔都当成自己的事处理。哪怕是当年，程羽菲想帮帮简凝，薛佳柔就二话不说的提出帮忙，连一个为什么都不会问，只要程羽菲决定的事，薛佳柔都会无条件的支持。
    就如同程羽菲对简凝曾说过，如果发生一件社会都无法宽容的事，这件事发生别身上，程羽菲一定也会和众一样心里鄙视，可如果发生薛佳柔身上，程羽菲只会去理解，她只会相信自己的好友那么做一定有着原因。
    简凝清楚，程羽菲指的是当年轰动全安川市的“姐妹抢夫”事件。当年徐兆伦原本应该娶的是薛佳柔的姐姐薛静柔，但订婚典礼之后，却又传出徐家和薛家联姻的对象是薛家最小的女儿薛佳柔。当时有不少知情曾暗示过，薛佳柔这女子别看年龄小，连大学也没有毕业，那手段可真是不一般，能硬生生的从她姐姐手中抢过徐兆伦，还能让徐兆伦公开保护着她。只是没有真正清楚这件事的真相。
    简凝五年前之所以能够顺利的逃离，也是靠薛佳柔的帮忙，她说服了徐兆伦，医院方面做好了一切准备，这才能让她成功离开。
    那一次的情，她已经还不清了，这一次却又……简凝想到这里，不由得抿紧了唇。
    程羽菲接到简凝的电话，立即请了假出来，她最近原本就心绪不安，正想找说说话。只是看到简凝时，程羽菲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她自己原本事情就一团乱，可简凝现遇到的事，大概比自己更加麻烦和烦乱，自己怎么可能和她说自己的烦心事。
    她们约的地方是一个小公园，这个时间点，并不多，只有几对零零落落的小情侣。要到了晚间，会有许多小朋友这里玩，也有一群老这里跳着广场舞。
    长椅上有被风吹落的几片树叶，简凝盯着那几片树叶发呆。
    自从上次医院见过面后，她们就没有再见面了。简凝的目光相对上一次，无神了很多，只一眼，就能知道她心事重重。
    程羽菲轻轻咬了咬唇，“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暗自怪自己太不关心这个朋友了，从上次见面后，就应该知道简凝过得不好，却没有主动关心过，自己的事太多，也就对别的事懈怠了。她这样一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傻，就算她知道简凝过得不好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提供不了任何帮忙，还不如就这样，省得给了别希望，却又什么都不做不了再带去失望强。
    “羽菲，想要的孩子。”简凝说这话时，眼睛亮着。
    这样的简凝，让程羽菲看得呆了呆。上次简凝只是提了几句她的儿子的情况，程羽菲只是了解了一个大概。
    “顾……”程羽菲想了想，“顾先生要和抢小迪的监护权？”
    简凝点点头后又摇摇头，她说起了自己现的遭遇，现没有肯管一下这件事，她连走法律的手段都没有办法。只要提起顾长夜三个字，别都会离她远远的，没有肯帮她。
    程羽菲听了简凝的话，也已经知道简凝为何会找到自己了，“想和顾长夜对薄公堂？”她顿了顿，“简凝，忘记了现的身份了吗？五年前假死离开，这个怎么解决？”何况那件事牵扯的太广了，程羽菲不由得想起了那个男的警告，脸色也沉了下来。
    “没有办法，得要回的小迪。”简凝拉起程羽菲的手，“帮帮，好不好？不会太麻烦，只需要徐家稍微放点话出来，凭着徐家的面子，一定有会愿意出面……只是想找一个律师，能帮帮就行。”
    简凝的眼里全都是期待。
    她只希望找到一个不畏顾长夜强权的就好，就那么简单就好。
    程羽菲沉默许久，嘴里吐出的气全变成了叹息。虽然薛佳柔没有提过，但当年那件事发生之后，顾长夜应该隐隐有些察觉徐兆伦参与了某些事，很多方面都故意针对徐家，对此徐家很有意见。
    这些，程羽菲都不想说。
    简凝是她的朋友，她能帮忙的地方，她一定会帮。但这件事，牵扯到薛佳柔身上了，她自己不愿意让薛佳柔为难，何况现薛佳柔与徐兆伦的关系那么紧张，媒体都已经传言二分居状态，直言过不了多久二就会传出离婚了，她怎么能这个时候还去麻烦自己的好友。
    程羽菲回避着简凝的眼神，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简凝等待着程羽菲的答复，一直等了很久很久，她握住程羽菲的手慢慢松开了。她的眼眶慢慢的红了，声音也充满了嘶哑，“不行，是吗？”
    程羽菲低着头，不敢去看简凝眼中的失望。
    “不可以，是吗？”简凝重复着这句话，闪着泪光的眼睛闭了闭，对程羽菲笑了一下，“没有关系的，这本来就是自己的事，麻烦了。”
    “简凝……”
    简凝摇摇头，“没有关系，真的。替谢谢佳柔，过去的事，还没有正式感谢过她。”
    程羽菲眼睛微红，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害怕一说话就会掉眼泪。该怎么办呢，懦弱的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着生活的河流给们一次又一次的撞击，没有能力去颠覆，只能顺着生活给予的道路顺流而下。
    简凝闭了闭眼，别没有义务帮助自己，记得别对过自己的好就好。可是，就算一次一次的这样劝说着自己，当得不到自己心中期待着，还是那么的难受，还是那么的痛苦。
    她真的没有办法了，是一点都没有办法了，心中的那团灰，连最后一点火星都熄灭了，心如死灰，原来是这种感觉。
    顾长夜开着车回来，刚停下车，这个女就跑到了自己的车前。他都怀疑，如果自己的车停慢一点，她是不是会直接撞上来。
    他降下车窗，盯着站车外面的女。他就知道，她会妥协，她也必须妥协。可她此刻站那里似乎让他随意宰割的姿态，竟然和她他面前肆意诅咒他的样子差不多，都像一根木头似的，无论他表现如何，她的内心都不会因此有所波动，哪怕她的行动上已经对他妥协。
    他从车上走下来，双手插裤袋里，姿态永远高高上。
    “想好了？”说不出的早有预料。
    简凝站那里没有动，她看着这个男，这个她连熟悉或者陌生都已经没有感觉的男了。
    她曾对他有过少女似的美梦，也是因为他梦碎，让她连做梦的滋味都已经忘记了。
    她站了许久，才将目光定焦他的脸上，却也不说话，只是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顾长夜看她半响，慢慢的露出笑意。
    “会让见小迪？”她念着这一句，声音很轻很轻，不认真听，都不知道她是说什么。
    “如果能让满意。”他盯着她的目光带着几分待价而沽的味道，似乎打量着她的身体能值多少价码……
    简凝只觉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疼到了麻木，连疼都已经叫不出来了。她以为自己会颤抖，但却没有，而是跟着他走进别墅。
    这一刻的她，她知道，已经不一样了。也许前一刻，她还觉得自己有尊严，这一刻已经没了，或者说她已经什么都没了，骄傲，美好，尊严……那些无形或者有形的东西，通通都离她远去了。
    最终她什么都不剩下。
    小时候总喜欢问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那时想着自己一辈子要交一个好朋友，要遇到一个像哥哥一样对自己好的男闺蜜，最重要的则是要遇到一个很爱很爱自己的男……现呢，活着是为了什么，仅仅只是活着吧！
    顾长夜的房间，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进过，也忘记了最初结婚时这间屋子是什么模样。她都怀疑，自己过去是否进过这间屋子。她只觉得冷，很冷，让她感到自己的手已经凉成了冰块似的，哪怕屋子里其实开了暖气。
    简凝关上门，然后她一件又一件的脱下自己的衣服，把自己当成一件商品，摆放他的面前。
    顾长夜从镜子里看着她的动作，她脱一件衣服，他眉就皱得越深，直到最后，眉间形成一条长长的沟壑，而他的手，也捏得那么紧。
    “还满意吗？”简凝说这句话时，声音已经很平静，仿佛她就是一潭死水一般。
    顾长夜暗自压j□j内那团难受的怒意，让自己平静了许多后，他才转过身，打量着她。瘦了，又好像和过去一样。
    他将捏成拳头的手松开，随即又捏起，再松口……
    他不能心软，不能。
    他一步一步走近她，将她的手拿到自己的胸前，“帮脱。”
    如果不能得到想要的，那就用尽一切力气去留住，哪怕最后还是得不到，至少也不会属于别。
    简凝的手靠近他领带时，想的是，如果她用力扯着，勒死他的几率会多大？但她没有冒险，因为她知道，他一把将自己挥开的速度远大于她勒的速度。
    直到她的手，碰到了他的肌肤，他这才真正的笑了起来。他想，原来自己真的活着，心能跳得如此的剧烈，这样就好，无论是感到疼还是难受，至少还有知觉，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