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皇后:我是厨娘我怕谁

第73章


她怯怯地道。众臣交头接耳,眼神都聚集在她身上。“你不知道对方是谁?那对方怎么联系你?”聪明的皇甫文昕,这一问倒真是问到关键之处了。他问完话,这回不是看我,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左侧方昭仪的身上。经他这么一看,方昭仪低了低头。“对方每隔一段时日就将纸条和所需物品放在内宫局后面的一座假山里,奴婢每隔一段时间就去取,按纸条内容行事。奴婢真的不知道对方是谁!请皇上明鉴!”华湘一口气将事情讲了个明白。那假山正是从内宫局到女史处所必经的!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去查证却什么都没查到。“那纸条何在?”皇甫文昕的心跳明显加剧,手心竟有些汗湿。他在怕什么?“奴婢每次看完纸条后都按要求焚毁,所以纸条都没有了!”按她说所,什么都不知道!这下可就麻烦了。这幕后之人做事真是滴水不漏啊,没有丝毫破绽。皇甫文昕紧张的手突然放松了一点,对华湘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殿下的臣子们连大气也不敢出。既然华湘见过很多次字条,那么也许她能认出笔迹来也说不定呢?想到这里,我赶紧问了声:“华湘,如果让你现在辨认笔迹,你能认得出来吗?”“娘娘。奴婢可尽力一试!”不愧是我身边的人!一旦将事情看透彻就知无不言。“那好。就请石大人将两种字体都临摹出来,让她辨认。”我点了石之彦的名,因为只有他才看过密信,又看过那半张早梅图,所以我故意将“两种”强调了一下,希望他能明白我的用意。“云儿,你……”皇甫文昕不明所以。我故意动了动手指,想让他明白我的意思,接着又道:“石大人精通书法,年纪轻轻就已经闻名皇朝,相信大家是知道的……”“本宫准了沐彩女的话。”坐在一旁的太后将我未能讲明的话摁下了,适当地平息了众人心目中的疑问。“臣谨遵懿旨。”石之彦上前领了旨,由常德备了笔墨就在殿侧疾书一阵。想起巫盅,我又再次问:“华湘,巫盅是否也是由你放入正清宫的?”这一点我也需要弄明白。“娘娘,巫盅也是奴婢被逼放进正清宫的。娘娘,您要救救奴婢,奴婢并不想这样做,奴婢不想害您!”华湘承认了事实,不停地求饶。她这话一出,可谓一石击起千层浪,所有人都震惊了,尤其是皇后与姬相一方人马。“皇上,请您务必查出真相,为臣妾和玉儿做主!”皇后起身,脸色极为严肃。“请皇上彻查真相!”众臣也附和着大声呼道。皇甫文昕没多说什么,只屏息凝神将目光斜斜地投在了方昭仪身上,眼中竟有了几分暗淡的血色。“皇上,微臣已经将字迹临摹好了!是否可以让宫女辨认?”倒是之彦的声音将众人的眼光吸引了过去。皇甫文昕一挥手,石之彦将现写的两幅字,张到了华湘面前:“你看清楚了,哪种字迹是你见过的?”华湘左右看了看,很肯定地指了指右面的字!其实我知道,石之彦所临的两幅字实际上都出于一人所为,不管华湘指认哪一幅,方昭仪都脱不了干系!我的心里冷笑着。“石卿家可有什么发现?”身边的他迫不及待地问。“回皇上,还是请沐娘娘说吧!”石之彦略抬低垂的头,眼光里不含任何感情。之彦,我们终于形同陌路了,对吗?浅浅的柔绪萦绕心头。“云儿!”皇甫文昕再次握住我的手,迟疑不决的眼光仍是停在了方昭仪身上。殿下的众人屏住呼吸,准备洗耳恭听!
  
    第十九章 真相(6)
  我清清嗓子,发出的声音极小:“春菊,去将那半幅图拿来!另外,请风大人进殿将巫盅与当时的密信拿出来。”不一会儿,风杨呈上了密信与桐木巫盅,春菊也取出了剩下的半幅早梅图!“春菊,你将这几样物品都交给各位娘娘与大人过过目。”春菊听命,将几样物品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圈,有的人还用手拿着仔细观察了好半天,却并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各位娘娘,大人!首先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密信的字与这幅图画的字是同一人所为!此人有左右双手同书的绝技,书画一流,但其并非真正想要加害于我。巫盅案只不过是其祸乱后宫的开始!”我一语惊人!方昭仪的脸已经像张白纸一样!你终于也知道怕了,帮凶可不是这么好当的!想当初我被关押时也是怕到了极点,如今终于可以还其颜色了,真是大快人心!温太贵妃仍然凝神静气,十分从容!“依娘娘所言,这书信人是谁?老夫心切,娘娘快一一说清楚吧!”开口的是我义父。我笑了笑,右手挣脱皇甫文昕的手,直直地指向了方昭仪:“方姐姐,这字可是您的手笔,怎么?敢做还不敢当?”我娇笑着,不理会她双目圆睁的样子,继续道,“昔日昭仪娘娘的父亲方大人,各位大人可还记得?他老人家可是皇朝左右双手同书的绝才!方姐姐传承了绝技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对吗?”这下,所有人的眼光都冲她看过去了。皇甫文昕的脸色变了,厉声责问:“昭仪,真是你所书?”我心想,那还用问吗?上次你来正文宫抢早梅图时,不就知道了吗?“臣妾有罪!”局促不安的方昭仪双膝一软,当场跪倒,“皇上息怒!”“身为朕的昭仪,朕对你哪点不好?这种争风吃醋的事你也做得出来?还把皇后和玉儿也扯进来!”虽然他的话说得在理,可骨子里那股维护她的意识还在。她可不是争风吃醋这么简单!巫盅祸害后宫可不是小罪,重者赐死,轻者也要被打入冷宫。“皇上,臣妾有罪,请皇上发落。臣妾愿以死抵罪!”真是好得很,又来一个以死为盾的!那张画像在他心里有多重?“那你说说你都犯了什么罪?”他握着我手的力量加重了几分,可那感觉很复杂,说不出来。“臣妾嫉妒沐妹妹得皇上宠爱,所以指使宫女华湘用巫盅嫁祸于她!”她认了,可我并不相信。“那宫女西红又是怎么回事?”皇甫文昕又问。“也是臣妾指使的!”她又认了,可我还是不信。我问:“雪才人的死也是?”“也是!”她回答得太干脆了!满殿哗然,欷歔之声四起,有的还忍不住为她散了些同情。“你撒谎——”那人并不是她,所以我用尽可能大的声音揭穿她。“字迹是你的没错,但指使之人并不是你!”这话一出口,包括太后在内的所有人再次看向了我,只有温太贵妃的嘴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仅用手拍了拍轩王的臂膀,她的惊慌由此展现。“温太贵妃娘娘,臣妾说得对吗?”我直接点了她的名,她的脸色突然从温和变得可怖狰狞。我接着道:“你记恨皇上,所以你要让他的后宫永无宁日,对吗?因为在你的心目中,你把轩王摔下树的过错都推给了当时年少的皇上!你先安排了方昭仪做了皇上的侧妃,而后一步步地进行你的计划。好一个‘后妃报仇十年不晚’!你可真是狠毒,雪灵才十四岁,你就命人将她推入了荷池,就因为雪灵的父亲当年是皇上的侍读,是除了皇上之外唯一见证轩王摔下树的人!我说得对吗?”于天楚的脸终于因为我的话从刚开始的不解转为了明晰。当年他十七岁,身为仅九岁的皇甫文昕的侍读,见证了那不小心的一幕,谁知道十五年后,他为此付出的代价是自己十四岁花样年纪的女儿,仅仅因为他当时在场——这么一个极端荒谬的理由!这位而立之年的工部侍郎突然之间仿佛老了许多,眼神里充满了仇恨。“沐彩女,你凭什么冤枉本宫?”毕竟是老姜了,泡了水辣劲还是在的。她以为我没有证据。“你要证据吗?那两个桐木做的巫盅娃娃就是证据。我查过皇宫在巫盅前后所进的木材记录,那半年内根本没有桐木进宫,而就在当月,元仪宫却伐下了一小片梧桐树,说是元仪宫光线不太好,要改善改善。想必在场的各位娘娘与大人都知道,皇宫之中只有元仪宫有梧桐树。再说说宫女西红,在皇后娘娘安排她服侍昭仪之前,她可是你安插在容太嫔娘娘身边的人。还有死在冷宫井里的宫女白荷,正是你安排她推雪灵下水,事后你又让西红引她去冷宫将其推入井内,然后再贿赂掖庭局的太监去了她的薄籍。太妃娘娘,臣妾说得可对?”她哑口无言,身为皇妃和身为母亲的气度在她身上已不复可见,脸色已被绵绵恨意占据,猛地从椅里站起来,一只手指着皇甫文昕,歇斯底里地咆哮:“是他,都是他!不是他,轩儿怎么会成今天这副模样?是他觊觎皇位,从小就要铲除其他皇子,所以才设了圈套让轩儿致残!”皇甫文昕脸色沉重,被她指责而不发一言,轩王摔下树是他内疚了十年的心结。他是个重情义的男子,皇甫文轩是他血浓于水的皇弟,所以他能容忍眼前的女人这样恨他!跪地不起的方昭仪,是他的第一位妃子,伴他走过了这么多年,可这个经常与他同床共枕的女人居然是别人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我知道他的心里很难受,不仅仅是因为眼前让他心腹绞痛的真相,还关系到画中的娇俏女子。我很想说点什么安慰他。耳边却传来他深奥的话:“若雨……也是你安排在我身边的人吗?”“没错!本宫就是要看着你终身痛苦的样子,只有这样你才能偿还轩儿所承受的一切!”面容扭曲的她大笑着叫嚣,尖刻的声音将殿内所有人惊得目瞪口呆,她哪里还是平日里温雅的皇妃,与一个市井泼妇倒有一比。若雨?是那名画上的女子吗?他握着我的手,突然松了,目光涣散,默然站了起来。身边的太后动情地叫了一声:“昕儿……”他黯然神伤,却什么也不说,丢下我,步履艰难地下了殿,待走到方昭仪跟前,突然开口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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