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火葬场工作这5年

第24章


不慌。”
    “你也看见了?”我问。
    “你以为我肺痨吗?我一路上来咳嗽,就是要提醒他们,有活人来了;走路边跺脚,就是告诉他们别挡道。你走这么快,做什么。”七爷说。
    “七爷,你是大爷。你也做亏心事了吗?”我问。
    “贫嘴!我这把年龄,什么没看过?我烧了这么多,有什么看不见?”七爷说。
    “七爷,你真神啊。我们走吧,别等平姐了。”我哀求。
    七爷说:“你真怕吗?”
    我说怕。
    “生人不生胆!走吧。”七爷说,“惹不起,我们就闪吧。我也怕。”
    我的神!你也怕啊?我又不好意思问。
    路上七爷继续跺脚咳嗽,还说:“喃生,我们是做与死人打交道的活,有时候很多东西你要记得,比如上坟地时,要跺脚咳嗽,进太平间前要在门前叫一声,有人进来了,好让他们避开,晚上别在树底下和电线杆,坟墓边撒尿。别以为年轻,火气旺就忽略。”
    我说:“是,是。”
    下到山下的时候,太阳也依旧还没有下山。我再抬头往山上看,你对老小已经不见所踪,那些黑影好像也已经全进屋了。
    帮人终害己,我这次怎的都不帮平姐了。
36、谜团:天宫开门
谈下在火葬场看到的景像。这个事情不是诡异,不是天荒夜谭,我只能说这是自然现像,但是这个事情确实是让人记忆尤新。
    早起,又是早起,我都已经习惯七爷天天天未亮的敲门声了。都说家有一老胜过一宝,单位有一老也是如此。因为有老就是有闹钟,可以随时叫醒。
    这早天空蓝如海,非常湛蓝,都很久没见如此美景了没这个境况只在小时候农村见过,和在北京见到过。
    “七爷,早睡早起,精神百倍啊!”我伸懒腰说。
    “年轻人,当你到我岁数,见一天太阳少一天阿,这时候,见个下雨也是幸福的,何需彩虹。”七爷答。
    真怀疑七爷不是烧尸的,是烧诗的。
    早上的火葬场袅无人烟,晓凌等她们还没起床。我和七爷走在奔火化间的大道上。
    天空开始出现传说中的鱼肚白,霞光出现,东边公墓那边开始变得殷红,整个大地好像充满激情,让人心邝神怡。
    东方的彩云开始浮动,慢慢由浮动变成滚动。我翘首顿望,喊七爷:“七爷,七爷,看天空,真炫丽!”
    七爷也站住昂起头看那边。
    天空的云如像戏场开幕那样,烟雾滚动。天空若隐若现,逐渐有人登场,是的,那里像天庭,一排一排的人出现了,有扛犁托耙的,有敲锣打鼓的,有唱戏玩要的,好一幅太平景像。
    我惊呆了,我看像七爷,欲言不出,这,这是海市辰楼?七爷也看得很痴呆。
    只见这天景,里面的人在红殷的云层里,向前移,前段消失后段继续,足有一公里长。这景像持续了五分钟,直到云层滚滚,由红到白,慢慢的消失了。
    看过后七爷说:“神奇吧?”
    我问:“七爷这天像,是自然现像吧?”
    七爷说:“很多东西用科学去解释就没什么看头了。这景像是我第二次看。叫天宫开门。意在天下必出大事,是好是坏就不得而知了。”
    “七爷,这分明就是自然现像,说得这麽玄乎。”我道。
    “喃生,你若问你父母,在76年的时候全国很痴地方出现过这天宫开门,那年毛,周,朱就过世了。你回去问下。”
    我回忆起来,貌似听过这事。这一早我脑里一直是那幅太平盛世景像。
    这个事是一个自然现像吧,可我永远记得。
37、偷尸冥婚
生活挺单调,朋友圈子很小,来来去去就这帮人,而在社会上,无论是平淡之交的友人,还是同窗好友,自知道我的工作后,都有意无意的与我保持距离。谁愿意跟个烧尸的做朋友?
    日子一天天过,一天经我手的就五六个神的样子,不是清闲得悠游南山那样,但也不是忙的面朝黄土背朝天那样。
    这天,晓凌给一个女神化妆完,化得那个美啊!晓凌给女神化妆,总爱化成自己的打扮,我都说过她好多回:“每次烧神都好像是烧你似的?”晓凌反而不在乎,对我说:“爱乌及鸟呗!”
    “没文化,是爱乌及乌,爱神及尸!”我答。
    这不?这次这神就化得一模一样!我真纳闷了。
    见这美的女神,我还真舍不得烧,看她穿得如此高贵,妆化得如此入神,反正要排队,就让下午最后一个烧得了。
    于是我把这神安排了在最后。上午烧的,该怎烧就怎烧,搞完就午饭,这女神,就先排在火化间的床上先吧,秀尸可餐,美神,让你身躯留于世间再多几个时辰,我够意思吧。
    我于七爷后面离开,我没有关门,因为午饭时间短,火化间要通风透气,且我们一直不习惯锁门,这火葬场的,连保安都不用请,除了尸油,也没啥可偷的。
    中午的饭本来单位有食堂的,可是没人吃,后来就取消了。怕啥?就是怕这死汪财,这吝啬鬼为省点钱,就地取材,和厨师来个里应外合,让我们尸油下饭,都没敢吃,况且谢思平姐月晓璃等一些近居的近居,有家的家吃,我们也就只有以多数服从少数了,我们也私开炉灶。
    这次吃得不亦乐乎,晓凌很好学,每日菜系不同,今天白切鸡明天明炉烧鹅,我们都有口福了。
    饭毕,我依旧规律,饭后一泡屎,快活如神仙,目送七爷先去火化间。我一拉如泄,舒畅,活着真好。
    一柱香时间,拉完抽裤子,吃饱了拉完了,下午活照出!
    恩,七爷估计已经去火化间了。
    我正欲出门,却回头见晓凌在屋外洗刷,好丫头,哥要调戏下你,都半个月了,没和你单独玩过。
    我故技重演,猫着腰拐回房前,在侧边偷看晓凌弯腰洗碗,乖乖,晓凌穿的是桃型开口T恤,一弯腰,那里面的bra让我一览无疑!34B的高峰足见三分之二,我垂延欲滴啊!
    正观赏着这巨无霸,晓凌一个转身,找白猫洗洁精,还好没发现我。可是她拉了拉胸带,一切却闭幕了。
    我不甘心,得唬她一个。于是我在她前面的栏基下,怎唬呢?对,她怕蛇!
    正好我懂口技,我会用舌头发出蛇咬青蛙的蛙叫声!
    我卷起舍头,“蛤~~~蛤~~~蛤~~~。”的操起口技,蛇吞青蛙就这叫声!
    晓凌真有点惊,一愣:“蛇!”的一呼则起,我再继续几声,晓凌“啊!”大叫,端起那盆油污的水朝我这边一泼!
    妈呀,大雨淋头!一盘洗碗水倾盆而下!我顿时**,是湿身!几条剩菜还挂在我头顶。
    我正要呼叫:“晓凌你丫给我站住!给我沐浴更衣!”可还没等我唤出,晓凌已扑回七爷房间扣门,吓得不轻阿。
    我有火发不出,挪脚要回屋找晓凌算帐,七爷在那边急急唤我了!
    “喃生!喃生!”大叫,震耳欲聋。
    “到!”我冲过去。
    七爷大呼:“你,你上午办了几个?”
    我说:“三个。”
    “都办完了麽?”七爷问。
    我纠结了,不是还一具没办麽?那个化得晓凌样的。我说:“还一晓凌没办。”
    “恩?”七爷不解。
    “噢不,是还一具晓凌化妆的还没办,排在下午了阿。”
    “那在哪呢?”七爷问。
    这七爷真好笑,能去哪呢?不是在那躺着难道会起床跑了啊?活人就涂得了个免费靓妆?
    我说:“七爷,不就在那躺着麽?”我指着那尸袋,走过去一拉。
    这一拉尸袋,那袋子轻如鸿毛,掉地上了。
    “靠!神呢?”我问。
    “问你呢!”七爷气道。
    “不可能啊,她能跑了?七爷你见过会跑的尸麽?”
    七爷也急了:“完了,偷尸的来了。”
    “偷尸?这只在电影看过。七,七爷,该不是假死了吧?”
    “假死?天真!这医院都出死亡证明了!”七爷说,“得去找场长,这可是大事啊!”
    “这,这,不可思议阿。咋说?”我道,“这火葬场,连保安都没有,出这事,得报警。”
    “我也没遇过。走,出去找汪财。”七爷说。我爷俩可担不起这责任,出人命了!噢,是出尸命了!火烧眉毛啊!
    去到汪财办公室,月晓璃在弄办公桌,估计办公桌盖了不少人骨灰,月晓璃在用玻璃水抹桌子。
    “汪馆长!”七爷招呼。
    “噢,老朱啊,老汪在告别厅。那个谁,就那个小主持人的家属,在那举行告别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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