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花暗柳

87 惊梦破长洲(一)


“为何?”我百思不得其解。
    金蟾失笑,捏着我的脸颊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没看出来吗?那俩人根本不是父子关系。”
    “哪,哪俩人?”我大脑“哄”的一声响,好像有一面墙倒塌了。
    他放下手,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往山前走去,我本想跟上他,却又忍不住往巨石后面的洞口看去,金蟾以前练完功时都会顺手把洞口封上,今天大概是只顾着跟我说话忘了。
    我悄悄走近洞口,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正要进去,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我,“娘子也想练功?”说着,他一边把我往外拉,一边挥袖用巨石封了洞口。
    我说:“你这仙洞聚灵气,我进去感受一下。”
    他突然打横把我抱起,一下子扔到了山洞旁边的一个水洼里,那小水洼里的水质冰凉,如掉进冰窟里一般。
    金蟾自己也走了进来,抱住我给我取暖,他说:“这是天然的冰水泉,女子用来练习阴柔的功夫是最好不过的。”
    我心想:这不是扯淡吗?我属性本为火,如何练习阴柔的功夫。
    他又说:“听说在冰水泉中练习阴阳双修能提高修炼的速度。”
    他坏笑着看着我,手上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开了我的腰带,我生气的推开他就要上岸,他又从后面拉住我把我扯进怀里,无比怀念的在我耳边说:“蝎离,我们小时候经常一起洗澡,你还记得吗?”
    我脸上一下烧了起来,那哪算洗澡,妖王囚禁我们的地方有一个泥坑,我们每天都脱光了衣服去泥坑里打滚,因为那时我根本没有性别的观念,所以每天都与金蟾赤-身-裸-体相对也不觉得害羞。
    性别观念?忽然想到什么,金蟾后来教我如何写字绘画,如何识人观色,如何用使用计谋……但独独没教过我男女有别,想到我三千岁时仍然与金蟾赤身相对,晚上他会说冷,又拿朋友大义教导我,这个时候应该抱着他睡……
    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的脸上此刻是多么恐怖,像僵尸一样慢慢转过头去看金蟾,他却眼眸深谙,嘴角浮现出一个诡异的微笑,这时,下-身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金蟾没有任何预兆就直接进入了我的身体,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浑身一震。
    两只手也被他紧紧的禁锢在身后,他慢慢的律动起来,舌尖还在我的胸前挑逗,阵阵麻酥逐渐取代痛楚,相交之处火一般的热烈,身外却又冰冷无比,冰与火的双重刺激带来神奇的感受,让我如一片羽毛般在空中盘旋,越飞越高……
    事后,他又给我穿好衣服抱我到前厅吃饭,我不吃,只看着他吃,他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气定神闲地慢慢吃,吃好了才拉着我进房间,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要干什么,遂赌气地甩手走了。
    金蟾也没有追上来,我知道他是没法跟我解释,所以只好由我去了。
    再次散步到巨笼,大概是这巨笼太巨大,显眼了,每次下山必能看见,我感觉到里面浑厚的气息,知道是饕鬄回来了,就走了进去。
    刚进洞口,头顶就飘落下许多小紫花,饕鬄在里面发出“呦呦”的叫声,因为与他契约,我也懂它的心思,他是在欢迎我,顺便用着紫花装点屋子。
    我说:“你还真是臭美啊!”
    他不能回答我,就咧了咧嘴,发出“唔唔”的声音表示不满。
    我踩着紫色的花瓣在笼里转了一圈,问他:“你刚才去哪了?”
    他“唔唔”叫了两声,又在地上转了一圈,我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就没再问,让他好好享受香香花瓣,我便回去了。
    走到新房时忽然想起我还在跟金蟾赌气,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让他见到我,又绕道回了自己刚来时住的房间。
    刚要推门进去,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藤虎低着头匆匆跑了出来,招呼也不打一个。
    我好奇地脑浆都快迸出来了,他们一个个的都是什么问题??金蟾疑点重重就不用说了,就连一向沉稳老实的藤虎都莫名其妙起来,他进我以前住过的房间干什么?
    我走进房间里面,绕着房间走了两圈,确实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才身体一横,躺在床上。
    成仙还是有很多好处的,例如:吃饱了睡,睡够了吃。
    大概是最近用脑过度,这一觉睡的极沉。好像还断断续续地做了几个梦,梦到的却是白染,我梦到他坐在漆黑的马车上,如墨的长发和旁边的白绫随风飞舞,发丝不时地遮住他的眼睛,还梦到他与我在沙盘上切磋领兵作战的技能,他头脑极为聪明,总是让我三招还是将我制服。还梦到他是书黎的时候,我们一起趴在房顶往下看……
    醒来时,伸了个懒腰,察觉到旁边凌厉的双眼,是金蟾在看我,我用手背挡住双眼不去看他,我的心思他都能看到,包括梦境,真是令人头痛的事。
    他一下子压在我的身上,扯开我胸前的衣服,什么话也没说,只与我做最原始的律动。
    事后,他从后面紧紧地搂着我,勒的我有点喘不上起来,他咬我的肩膀,疼得我直咧嘴他才松口,他说:“不许再想他。”
    我说:“我没想。”
    他又在我的肩膀咬了一口,从后面进-入我的身体,我这才惊叫着说:“不想,不想,再也不想。”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屋子里全是欢爱的气息,还有浓烈的紫花香,不知怎的,我总感觉近些日子,他身上紫花的香气越来越重,几乎没有了以前的青草香。
    那青草香是那么轻易就能祛除的吗?
    事后,我又疲惫地睡下,金蟾什么时候走的我也不知道,总之早上醒来,他还是不在。
    我将敞开的窗户关好,三只赤红的小蝎子陆续爬上我的膝头,第一只对我说:“金蟾子时离开的。”
    第二只对我说:“金蟾离开以后就去了悬崖。”
    第三只对我说:“他在悬崖打坐一整夜。”
    我疑惑起来,这时,又一只小蝎子从门缝爬了进来,他说:“刚才金蟾在悬崖上忽然就消失了。”
    我一拍桌子,思绪全无。
    他去悬崖干什么?又怎么会突然消失?
    这回,我又去了洞口,顺手布下六只小蝎子让它们守着,若是金蟾进去就跟着进去。
    再去巨笼和悬崖,发现都没有饕鬄,我便有了一个想法,饕鬄应该是和金蟾一起吧,金蟾能自由出入饕鬄的无限空间,还能把诡蛾悄无声息的放进去,可见金蟾与饕鬄的关系不简单啊。
    顺便在笼内和悬崖上又布了几只小蝎子,这才若无其事地回去做饭。
    至于我敢这样做,也是通过长时间的总结发现,金蟾若是在洞里练功,就无法得知我的思维。
    就比如上次我在洞外等他,他出来的时候很惊讶,明显就是不知道的。
    我炒的食言种子,看着她它们“欢快”地在锅里唱歌跳舞,我的心情就很好,最近食言草不知都躲到哪里去了,越来越难找了。
    杜衡随手抓起一颗蹦到半空的食言种子,扔进嘴里“嘎嘣嘎嘣”地嚼起来,他调侃我说:“蝎离,你真是越来越贤惠了,做饭也越来越好吃了。”
    我敲他的脑袋,“没大没小的,你应该叫我舅母。”
    他呵呵笑了两声,忽然很认真地问我:“哎,你是真喜欢我舅舅吗?”
    我忽然说不出话来,对于感情,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只是觉得这样很好,就这样做了。
    杜衡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心里有鬼,气的骂我:“你这个毒女,我就知道你是在狂我舅舅,你就不能对他好点吗?”
    我也气得不行,狂人的是金蟾,遭指责的却是我,我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扔出了伙房,“没事别在这儿掺合,还不快去练功,小心你舅舅回来看你不用功再体罚你。”
    他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冲我吐了吐舌头转身就要走,刚回头就碰上了修炼回来的金蟾,他定定地看了杜衡一眼,杜衡撒腿就往前院的空地跑去。
    他又走到我身边从后面抱住我,见我炒的食言种子,惋惜地说:“在外面这可是名副其实的金豆子,而且是上百颗金豆子都换不来一粒的,也只有你才舍得炒。”
    我说:“有什么舍不得?反正我相公会点石成金术,就算用金砖盖房子垒茅厕都是小菜一碟,还在乎这些金豆子?”
    金蟾在后面笑了,并在我脖颈上偷得一吻,与我一起翻炒食言种子,直到所有的种子全闭了嘴才出锅。
    我回头看他,他只抿嘴笑着,好像在想什么美事,我问他,他只笑着摇头。
    我无奈作罢,与他到正厅用餐,他今日气色不是很好,脸色苍白,但看他吃起饭来又狼吞虎咽,我想大概是累着了吧。
    下午,我将他拉入房中,他笑得更欢,还故意问我:“娘子,怎的这么迫不及待?”
    少女的身子初经人事,敏感异常,被他一说我的脸就有些烧,他一把抱住我,在我耳边叹了口气,抱了很久都没动。
    直到我主动帮他脱掉外套,脱到只剩白色的里衣时又看成了寿衣,吓得手一抖。
    他轻笑,也帮我一件件脱光衣服,再没任何阻碍就纠缠在一起。
    再次醒来时是丑时三刻左右,手摸向旁边的褥子,是凉的,金蟾大概是早就走了,我起身穿上鞋子,到窗前关好窗子,身边立刻就围了一群小蝎子,其中一个说:“金蟾子时离开房间。”
    另一个说:“金蟾子时进洞。”
    第三个说:“小十五和小十六跟着金蟾进洞,大约午时才你能出来。”
    第四个说:“饕鬄子时离洞。”
    我问:“去哪儿了?”
    第五个说:“凭空的消失了,没留任何踪迹。”
    第六个说:“不是凭空消失,好像是渗到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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