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龙残稿续笔—我要当大侠

一百零一章 深不可测


喇嘛先动手,一斧当头劈下,百十来斤的大斧抡起来劈,威力不说也可以想象的到,势大力沉天地变色,一道金光从天而降,铁蛋自然也想和对方较较力,猛窜一步贴近喇嘛,双手擎刀鞘往头顶一横,一声巨响刀鞘架在长斧的柄上,那喇嘛一见有人较力心中暗自高兴,暗中使劲下压,铁蛋立感双臂犹如托着一座山,有些喘不过来气,铁蛋从来对自己的力气是充满信心的,双臂不说可比楚霸王力能举鼎,也差不了多少,但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喇嘛的确力气比他还要霸道。
    一旦较上力气就如两个内力高手拼内功一样,不见输赢是分不开的,那斧柄一寸寸往下压,铁蛋的身形便越来越低,双臂是绝对不能弯的,双脚之下的石板也就破碎,脚正往下陷。释般大师的脸上终于缓过些血色,熊畴却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个铁蛋就见不得别人比他力气大。
    铁蛋此刻心中也暗暗叫苦,这个喇嘛的力气真不是一般的大,可以估算出来喇嘛比自己的力气至少大两成多,如今拼上力自己扛不住了,怎么才可以脱身。如果是以前铁蛋一定是死拼到底,力竭而亡也不退缩,但跟在熊畴身边时间一长,学到最多的东西就是无耻和耍滑。可惜江湖上少了一个耿直的愣头青。
    看着自己的脚越陷越深,硬扛是不行了,铁蛋飞快的估算了下面将要采取变化时带给自己最大的伤害,然后深吸一口气,而那喇嘛现在正沉浸在即将到手的胜利喜悦中,师父平日不待见我,大师兄让人一女子打成那熊样,而我却一招制敌,这下终于露脸了,正美滋滋想象着,突然手感失力,身体控制不住的就往前冲,惊慌中速度将大斧落地,然后撑住身体前冲,这才想起那黑小子呢,身前没有人,正欲转身忽然屁股就被踹了,虽然不痛也不痒,但很没有面子。
    其实他想错了,此刻没有面子的是那黑大汉,铁蛋刚才在那长斧已经下压超过水平后,知道此刻那喇嘛没有办法再变招了,猛然收力团身顺地一滚,正值那大汉双臂失力身体失去平衡,跨开双腿落斧找平衡时,从他胯间钻滚而过,顺势给了那喇嘛一脚。胯下之辱,也是江湖好汉所不齿的,宁折不弯才是江湖本色,但熊畴从不这么认死理,所以铁蛋也得了真传,保命是首要,命没有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但失面子总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铁蛋此刻有些憋气,脸上火辣辣的烧,不知是拼力所致还是羞臊所致,好在他脸原本就黑,别人也看不出什么。
    那喇嘛原本以为稳稳的赢下这一场了,现在反被那黑小子踹了一脚,怒火中烧,转了身也不调整长斧形态就是一个横扫千军,他这长斧还是很有讲究的,金刚杵可以当锤砸,斧子可以砍劈,兽头可以顶戳,斧尾的尖钩可以挂档对方的兵器,甚至可以伤人,但对这个喇嘛来说,技巧上得运用是次要的,他更喜欢的是大刀阔斧的硬拼,铁蛋刚起身就见一道黄白之光拦腰扫来,带动空气猎猎有声,情急之下运气于双臂,又与长柄硬碰一记,双臂一阵发麻,虎口发烫,噔噔被迫后退几步,这个喇嘛的力气真真的是大,铁蛋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了,内功武者和外功武者相拼也是看实力,当绝对力量有差距时,也就没有什么好抱怨的,铁蛋无论是凭外力和是内力都不是这个喇嘛对手。剩下的就只剩技巧了。
    凭心而论铁蛋挺委屈的,如果只是要干掉这个喇嘛,铁蛋只需一招估计就结果对方性命,但熊畴要求他不得完全暴露实力,除非生死攸关时刻才可一招毙敌。所以铁蛋就像和对方玩玩力量但很失败。
    铁家三绝刀法、轻功、骑术,而铁蛋总认为这三绝只要铁家子弟都可以学可以练,那都是家族给予的东西,而自己的力量才是自己真真的能力,所以他一直很自信天生神力,今天终于遇到对手了,所以此刻他只有放弃自己所骄傲的资本,老老实实有技巧了。
    于是大家就看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一个强壮的黑大汉居然身轻如燕,释般大师的脸色刚刚好看些转眼又黑了,自己的弟子舞动着长斧一通乱砸乱劈,那黑大汉如燕如蝶如鸿毛飘荡在自己弟子身旁,而自己那傻弟子也不知道掌握个快慢节奏,就这么一直在瞎扑腾,根本就沾不到对方的衣衫,也就是这傻弟子天生有着这把力气,一般人早累趴下了,但这样耍总有力竭的时候,但他现在也不敢让弟子认输,已经输了两场,再输真就没有希望了,还怎么好意思说是来挑战中原武林的。
    与他所想不同的是各大掌门,这五岳剑盟实力深不可测呀,这三个上场的喇嘛要是挑战我们,只怕凶多吉少,看五岳剑盟很轻松的就战胜了他们,但任何一个喇嘛都是难啃的骨头,多亏了五岳剑盟,不然中原武林可真要抬不起头了。
    场外各想各心思,场内那喇嘛砍得欢,铁蛋跳的也欢,来来往往战了又三十多合,铁蛋一看那喇嘛没有一点的疲态,就有些急躁,这个喇嘛力气也太持久了,小爷都怕你不和你拼力,一个人也能耍的这么欢?我先弄折你一条胳膊看你还怎么玩,心念一动连续几个窜跳就绕到那喇嘛的身后,挥刀鞘就砸在喇嘛的左肩,砰的一声闷响,那喇嘛此刻也已转过身来,居然据斧继续砍,好像刚才那一下就和挠痒痒般,一点没有反应,铁蛋心情越发的郁闷了,莫非这喇嘛会金钟罩铁布衫?再来一下试试。又是几个窜跳绕到喇嘛身后,还是照准左肩猛砸一刀鞘,还是没有听到咔嚓一声,一般人挨上铁蛋一下估计肩胛骨断成渣了,而这喇嘛浑然不觉,还是玩命进攻,一斧接一斧地砍砸扫,看不出疲态。铁蛋更是烦躁,也不在搭理熊畴的嘱咐,毕竟刚才丢了脸钻了那喇嘛的裤裆,得亏这喇嘛是长斧没有穿僧袍,不然想钻都钻不了,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大伙正看铁蛋窜跳的起劲,只见有道黑影一晃,那喇嘛左臂自肩头齐刷刷被砍断落地,肩头裸出红吖吖的肉和白森森的骨头,半天血才冒了出来。所有人都震惊了,释般大师更是大惊失色的站立起来,随后便低下头手捻着佛珠念气了经来。
    长斧失了一只手的掌控,斧子的头便落在了地上,那喇嘛也是够种,只是傻愣了一会,便大喊一声,用剩下的一只手提起长斧,又砍向铁蛋,毫不在意鲜血直冒的伤口,铁蛋并非嗜杀之人,刚才也就是让那喇嘛逼急了,看那喇嘛一只手还想攻击,也是大怒,砍了你的手臂你生气,你这大长斧碰到上挨到亡,给你留条命你还不领情,一不做二不休我就让你当个人棍不识好赖的蠢货,于是也不窜跳,目露凶光,熊畴呀可能便知小黑爷起的真火要下毒手了,于是对释般大师说:“大师还是让你弟子认输吧。”不想拿释般大师猛抬头,双目炯炯盯住熊畴道:“武者就应该倒在战场”说完就扭过头去不理熊畴了。
    熊畴很无奈,原本擂台就是决生死的地方,别人不领情自己又何必多操心呢。也许死对那喇嘛来说是种解脱,于是也就不再说话。
    再看那喇嘛一斧扫向铁蛋,铁蛋又是挺刀鞘一挡,这下喇嘛抓不住了,长斧一下就脱手飞了出去,吓得旁观的人四处躲避,长斧嘡啷落地之时,喇嘛的右臂也掉落在尘埃,铁蛋出了两刀,却没有几个人看到他出刀和收刀。
    喇嘛也倒在了地上,眼睛望着铁蛋没有仇恨只有迷茫,他不明白自己那么大的力气为什么就输了。
    五岳剑盟又胜一场,整个山门前沸腾起来,释般大师神情黯然,他现在有些后悔,也许不该来中原,这里的人真的不欢迎他们。
    喇嘛的尸体被抬下去,第四场该喇嘛先出场。他们真得输不起了,释般大师一直就没有再坐下去,口里念着经文眼睛看着熊畴,慢慢走进场内,意思谁都明白,但熊畴让他失望了。
    释般大师被三拨人围着了,三拨人都没有持兵器,熊畴派上了寒冰、霹雳、香神,三支小罡阵来对付他。既然是争夺门派排名,我就让大家见见我五岳剑盟的整体实力。
    阵法中释般大师果然一派大师风范很镇定,其实心中早已经邪火中烧,恨不得把这些一会全杀光,同时也暗中鄙视熊畴,自己不敢上场,让门人来送死,这样的掌门真卑鄙。
    阵法启动,释般大师不再镇定,他晕了,即便怎么运功也克服不了眩晕,他现在知道上当了,这个阵法一定比熊畴要厉害,怪不得熊畴死不上场呢,原来有这个杀手锏。
    “嗡~~”一声佛号以内功逼出,震得许多人心神涣散,神不守舍,修行功力低的倒下一大片,释般大师的咏颂比那弟子却不知要厉害多少倍,但对这些围他转圈的人却好像没有任何作用。“吽”又是一声佛号,场外倒下更多的人,可围他的人还是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于是释般大师闻到了一丝幽香。直侵心脾,全身的毛孔扩张,无一处不舒坦,越闻越精神,他虽然精通佛理,武功高强,但他对中原武林太不了解了,江湖的水很深很深,不是抱有满腔热血就可以平荡江湖。
    释般大师见诵佛咏佛对付不了这些人,开始野蛮攻击希望可以冲破这些人的阻挠,只见他念念有词,结了几个手印伴着一声“咪”,顿时飞沙走石一股股古怪的气息攻向小罡阵,小罡阵的人原本想逼他认输,并不准备动用武技,见释般大师真的动手了,也就不客气了,寒冰掌、霹雳火器、一起反击过去,顿时仿佛天地变色,漫天的掌影外加霹雳分堂的无数火器就笼罩了释般大师,再看他周身僧袍无风自起膨胀,所有攻击的掌风和火器全被他的护体罡气挡在了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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