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龙残稿续笔—我要当大侠

一百章 嗡嘛呢叭咪吽


妙玉与那喇嘛战在一起,妙玉没有主动攻击,她的剑法出自恒山,恒山剑法以防守牢固而著称,既然想看别人的武功家底,自然是把主动权交给对方,但这样妙玉的压力很大。压力并非来自功力差距,单从功力的强弱比较,妙玉要高出对方一大截。压力是来自对喇嘛武功和兵器的不适应。
    那喇嘛的大镲果然厉害,在喇嘛手中上下翻飞,招式怪异,身法脚步也是中原武林难得一见的,只见喇嘛双腿弯曲,形似马步,进攻和防守只在两条腿的重心转移,即便移动也保持马步的姿态,跳跃着行走,这样自然影响速度,但优点是下盘异常的稳固,那大镲厉害就厉害在用途广泛,可以当刀使,也可以当盾用,更绝的妙用是能够扰乱心神,就是将两个大擦用力互相击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妙玉就上过它的当。
    当时两人绞杀在一起,待面对面时那喇嘛猛吼一声接着猛击大镲,他那怪异的声音无限放大,直钻身体震的妙玉五脏六腑感觉移位一般,神情恍惚,跟着那喇嘛的大镲攻击就到身前了,也就是妙玉的内功深厚,强压内腑的翻腾,而旁观的那些看客内功强弱立马见分晓,有的当时就昏厥过去,有的吐血,有的呕吐,有的速度往远处退却,能够退却的应该说内功已经很强大了。
    这是什么武功这么怪异,妙玉心里不停的寻思。但真真吃惊的是那个坐在木台上得释般大师,他这个弟子的功力他知道,以中原内功的等级来说,低于四十年内功的武者,这个弟子三声“禅颂”就基本没有反抗之力了,这种藏传的“禅颂”武功有些像中原武功中的“狮子吼”,不同之处在于运用“狮子吼”要有强大的内功做后盾,而“禅颂”不需要强大的内功而是运用藏传武功的一种神秘发声技巧。让他吃惊的是妙玉,一个貌美如花的弱女子竟然扛住了四声“禅颂”,怎么看那女子也不可能有超过四十年以上的内功的。虽然打到现在那女子对他这个弟子还没有任何的威胁,但如果六声“禅颂”咏完,这个弟子还没有拿下这个女子,那他这个弟子就凶多吉少了,因为这个弟子黔驴技穷将再没有任何可以攻击的手段了。
    妙玉慢慢的适应了大镲的攻击方式,这玩意做兵器的确有创意,如果你一剑刺过去,对方可以将两个镲一合夹死攻击来的宝剑,然后手腕一翻就有可能将对方手上的宝剑绞脱手。如果是挡,一般韧度不好的剑就会折断。所以妙玉坚决剑不直刺,而是运用撩、点、挂等各种可以瞬时变招的剑法与之周旋。同时也在注意那喇嘛到底吼的是什么,当对方吼出四声后,妙玉便有些知道对方在吼什么了,妙玉是佛门弟子,对各种流派的佛教也是有些了解的,他现在大概知道那喇嘛刚才好像是在吼“嗡”“嘛”“呢”“叭”,因为是一个音一个音往外吼的,猛听没有听出来,但吼了四声后,妙玉心中猜到哪是藏传佛教的六字真言,又叫六字大明咒,“嗡嘛呢叭咪吽”这和汉传佛教所咏的六字名号“南无阿弥陀佛”有异曲同工之处,均为颂佛之意,只是所颂的佛不同,没有想到黄教竟能从中演绎出武功来。此刻知道了这个妙用,妙玉也就有了应对之法,两人再次正面相对之时,就在那喇嘛大镲相撞的瞬间,妙玉先他发声“咪!”妙玉用上了丹田之气,那喇嘛猝不及防,生生咽下了自己将要发出的“咪”音,一口鲜血脱口喷出,溅在大镲之上,“哐”的一声大镲撞击后,他那大镲腾起一蓬雾气,血中的水气蒸发了,大镲上只留下了鲜红的血迹,在阳光下益发的殷红,红的炫目,原来他将内力充斥在大镲上,那喇嘛神情顿时就恍惚了,不待他有所反应,妙玉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连点两剑,刺破那喇嘛双手的虎口,“哐啷哐啷”两声,一对大镲掉落在地,那喇嘛又溢出一口血,全部吐在他的僧衣之上,一双手的虎口也在流血,不用评判也是五岳剑盟赢了。所有江湖客嗷嗷的欢呼长啸,场面非常壮观和沸腾。
    而坐在木台上的各家掌门都对五岳剑盟有了新的认识,深藏不露这是大家现在得到的结论。特别是邱鸿钟心中暗自思量,这女子也没有什么用什么高超的剑法。基本还是上次和自己较量的剑招,但怎么就那么轻松的赢了,自付自己如果对上那个喇嘛不一定会输,但赢得一定没有这样轻松。
    释般大师的脸色有些发黑,神态有些发枯,他真的不能接受自己的得意弟子就这样完败在一个小女子之手,而且对方仅仅是只进攻了一招。原本的勃勃雄心现在有些萎靡。他太自信了,以他原先的估算这个弟子可以战胜一个具有一个甲子功力的武者,而具有一个甲子功力的高手至少年纪在八十岁左右,而这个弟子正值壮年,胜率几乎是八成以上,现在他最大的希望破灭,他有些失落了。
    第二场该黄教先下场等五岳剑盟挑战。释般大师望了一个弟子一眼,那弟子心领神会跨进圈中,也是个用镲做兵器的,但是小镲只有陶碗大小的镲。熊畴一看这个喇嘛的兵器立刻意识到,这个小镲应该是可以当暗器使用的。于是对盖新月嘀咕几句,盖新月传了下去。
    五岳剑盟上场的是梁君,双刀对双镲,旁观的人也不是傻子,一看那喇嘛的兵器都意识到了什么,纷纷向后退,可不能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而释般大师看到如此情景,一颗心立刻就拎起来了,“嗡嘛呢叭咪吽”心中暗念一声咒,看来这个弟子想出奇制胜也泡汤了,所有人好像都意识到他的镲会飞,没有秘密和失去神秘感,这架就不好打。
    梁君很随意的扭动着手腕将双刀玩弄的花样百出。那喇嘛也是五十左右的年纪,看着梁君这轻浮的表现,心中暗笑,玩花是吧,你就玩吧,心念一动就出手,一只小镲笔直飞向梁君,快如闪电,梁君正欲挥刀嗑飞小镲,那小镲“嗖”的一下有飞回去了,那喇嘛抓在手中,看着梁君不屑的一笑,意思是就凭你也想碰到我的镲。
    梁君很无耻的冲那喇嘛一耸双肩,双手往外一摆,嘴一撇,那意思是你也没能把我怎么样。出家人心境应该是很平和的,但这个喇嘛脾气却也有些暴,不然他也不会先挑衅梁君,他是看梁君的年纪也就三十多岁自己有些倚老卖老的意思,谁知道梁君岂是肯吃亏的主,立刻做怪样反击,那喇嘛火起,双镲分左右呼啸分击梁君身体两侧,梁君这次不动刀了,待那小镲临身只差一臂之距,不可能再变向时,突然矮身一屁股坐在地上,那一对小镲擦着他的头顶交叉而过又飞回了那喇嘛手中,梁君随后站起身来,双刀并在一起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屁股上得灰尘,轻蔑之意尽显。
    三教帮一个弟子悄悄的溜上木台来到邱鸿钟身旁,伏在他的耳边轻声的嘀咕了几句,邱鸿钟看梁君的眼光中精光一闪而过。这个弟子应该是告诉他,梁君在唐门时的表演,这让邱鸿钟兴趣大增,他认为这一定是五岳剑盟的王牌高手了。
    再看那喇嘛怎么也淡定不下去了,一蹲那似马步又不是马步的怪异身法,跳跃着想靠近梁君,却见梁君手一抖,一道银光射出,随后就像跳大神一样自己耍起来,再看那喇嘛手忙脚乱的想挡住那道银光,但银光变换飞行角度的速度更快,不离那喇嘛的身前身后,这喇嘛也许手法上乘,但身法太慢,这好像是他们的通病,于是身前到还护的周全,可背后就残了,僧衣被划得左一道裂口右一道裂口,不一会功夫,后背的裂口纵横交错,加之他磕挡防守身前时动作有些大,僧衣的后背完全就挣裂开了,露出了赤红的背部,令人称奇的是居然没有一点伤痕,可见梁君对鸳鸯刀的控制已经达到一个不差毫厘的程度。
    这后背僧衣裂开,袖子就往下哧溜,严重影响到那喇嘛手臂的动作。那喇嘛干脆将手臂从长袖中抽了出来,如此一来上身就*了,可耷拉下来的衣袖又影响到下盘的运动,僧衣是连体的如长襟,喇嘛无奈用锋利的镲沿顺腰一划拉,隔断了僧袍,如此模样就有些滑稽了,上身*,腰部以下如穿长裙,头顶还带顶硕大的鸡冠僧帽,那喇嘛正要发威,梁君的飞刀又来了,这下是冲着那喇嘛的腰带,僧衣是有根腰带扎着的,原本那喇嘛还是有反击机会的,但现在明显感觉对方想割断他的腰带,腰带一旦被割断,不用打羞也羞死人了,怎么说人家也是喇嘛,如果当着全江湖人物的面前来个*,还让人活不,于是也不敢反击,拼命格挡梁君的飞刀,其实以他那么慢的身法,前面割不到你腰带,还是从后面一定就能割到他的腰带,但梁君还没有那么坏,只是想吓唬这个喇嘛。你的武功我不知晓,但我的能耐你一样不了解。狭路相逢智者胜,如果这喇嘛不和梁君斗气,出手就是双飞的小镲,不停的飞,梁君也不敢轻易出飞刀而用剩下的一把刀去迎击双镲,因为鸳鸯刀是以内力控制相通的,手中刀在防守,那把飞出去的刀也不会是在进攻的,但那喇嘛上了梁君当想一下至梁君于死地,酝酿的时间长了,停顿了攻击才是致命的败招,让梁君轻易的抢到了先手攻击。
    释般大师看不下去了,这是在当猴耍人玩呀,中原武林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多的高手?而且还是无耻的高手。大声的呼喊了几句什么,那喇嘛跳出了圈外,眼中泛着怨毒但又恐惧的目光看着梁君,这货又在耍弄他拿一双短刀,还是百出繁杂的花样,那喇嘛现在心中有怨恨但更多的是恐惧,同样,这样的恐惧也带给了所有在场的人。五岳剑盟藏龙卧虎木台上的掌门又高看了熊畴一眼。
    连输两场,释般大师坐不住了,望了熊畴一眼,那意思是我们两个下去比划比划,熊畴很卑鄙的装没有看见,对自己队伍中的那个总用刀鞘砸人黑大汉示意了一下,那黑大汉便跨进了圈中。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黑大个力大无穷,释般大师也知道。他见熊畴不理他也只好再次坐下,也示意自己的一个弟子下场,再看这个喇嘛,比那黑大个还要高还要壮,两人对上面就像是两座塔一样矗立在那里,好像释般大师的弟子都是用镲做兵器,这看一眼那喇嘛的队伍就知道,镲有大有小,或拿在手上,或挂在脖子上,或系在腰间,唯一这个高大的喇嘛不是用镲,而是一件古怪的兵器,有些像隋唐时混世魔王程咬金的长斧,但造型奇特,精钢打造的长柄,小儿臂粗,银亮无比,顶上是一兽头,兽头后脑型如金刚杵,兽口衔一大斧,锋利无比,斧尾带钩,整个兽头金光闪闪耀人眼目,此件兵器为常人所未见闻,狰狞无比,估计重量至少百斤有余,以力对力,又将是一场龙争虎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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